44 魔王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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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只有白寧是最歡快,好像徐城才是她爸。劉艷飛一用餐完就回到房里躲起來。 他曾對江麗軍說過,他可以不要神武,也不回西南,實際上,他要如何帶著江麗軍浪跡天涯?放棄國籍,去那些沒有架設(shè)電流塔,沒有天網(wǎng)保護的區(qū)域,這世界實在太危險了。 這個國家需要他,連雷威下達指令都要跟江麗軍確認,他不是每周演說站在那邊笑給D-36區(qū)看的軍花。 書房里墻上掛了多少勛章及榮譽證書,證明他身為一個O有多努力。他被江麗軍表揚道賀的同時,江麗軍也不斷在累積他自己的功勛。 只要江麗軍動一個念頭,也能讓他低頭回到D-36區(qū),繼續(xù)面對那些消滅不完的天使。 他像xiele氣的皮球倒臥在床上,嗅著江麗軍動情后留下的信息素,他的確心有不甘,他們沒辦法在一起到直到永遠,這不是昭然若揭的事?江麗軍從一開始就想得清楚透徹了,讓他帶著這個永遠的夢回去獨自留戀。 徐城若無其事的躺床,實則內(nèi)心慌亂狂奔。他這個長子從小心思像根海底針,凡事都習(xí)慣憋在心里。8歲那年,去街上沾了一身的血被送去醫(yī)院,江麗軍對此用短暫失憶塘塞過去,也不肯道出事發(fā)經(jīng)過。 江麗軍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跟那時候一樣,生活能與常人無異,精神卻抽離了一部分。 沒有劉艷飛在他身邊他睡不著,江麗軍下床,跟徐城說他去喝杯水。 喝水只是借口,他站在劉艷飛門外,內(nèi)心始終無法平靜。 好像這世界只剩他一個人了。 “放開我!好痛……不要、嗚……我不要……” 劉艷飛的房里傳出白寧求饒的聲音,瞬間澆醒了江麗軍,隔著門板,一種讓O反感的信息素奔騰而來。他下意識別過身,拔腿回到自己的房間,背對徐城,躺去床上,摀住自己的嘴,承受這巨大的震撼,敲擊他的心口。 劉艶飛確認好江麗軍離開他的房門口,稍微安心下來。他賭對了,賭剛才的狀況,江麗軍不敢破門而入。 他坐在床邊,目露兇光,像自地獄誕生的殺神。地上的白寧被他用床被捆成一條蟲,只留顆頭讓她能呼吸,不這樣做,他怕控制不住自己,一拳活活掄死白寧。 劉艷飛的心情惡劣到谷底,白寧不知死活,趁機來見縫插針,穿得飄飄欲仙,說好聽是要來安慰他,試圖讓他情緒緩和。 白寧這陣子言行舉止仿得再像江麗軍,劉艷飛也全然提不起性致,好好原本一個正常的大姑娘到底哪去了? 劉艷飛索性冷言冷語的嘲諷她,”是個B還把自己看高了,寧寧,東施效顰不辛苦嗎?自以為跟O一樣珍稀了?”他沒心情陪笑臉,顧不上她的心里層面,痛苦從他的心口溢出,強烈塞住他的肺腑。 談判破裂,白寧拿出預(yù)備的噴霧,朝他臉上一噴,導(dǎo)致劉艷飛易感期發(fā)作。 他一手抓住白寧,不讓她奪門離開,力道之大,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又在她出聲大叫以前,一把掐住她的嘴。 原主這副身體遭遇頭一回易感期發(fā)作,負面情緒沖撞精神,欲惡貪婪的一面沖刷心智,猶如魔王臨世。 到最后,他連自己都拯救不了。 劉艷飛放開白寧的手腕,惡狠狠的瞪她,騰空的手則放到嘴邊,咬破自己的動脈,疼痛沸騰,腥血染紅他的雙唇,血味讓他恢復(fù)一點明智,他才忍下攻擊白寧的沖動。真心覺得白寧瘋了,她到底在想什么?他隨時都有可能會去攻擊身邊的O。 “你想玩是不是?我奉陪?!彼难劾飳憹M絕望,握住白寧的臉再度發(fā)力,白寧雙腳離地,她痛苦的流下眼淚,無法掙脫劉艷飛。白寧落在他手里,像捏死螞蟻一樣輕易。 “我得想想,不能弄死你?!彼畔掳讓?,拖在地上走,去衣柜翻出衣服,”我們不可以吵到哥哥他們睡覺,對不對?”劉艷飛拿出襪子塞她的嘴,染血的笑意讓人發(fā)寒,白寧拼命點點頭。 ”寧寧乖,你也是哥哥心里寶貴的人?!卑讓幏词直粍⑵G飛的衣服綁住,又拿出床被把她包起來,裹得厚厚一層,再用衣袖打結(jié),束緊,大功告成。 “忍耐一下。”他笑著把白寧提起來,一手按在墻邊,用血流不止的手,對著白寧揍了好幾拳,血都濺到白寧的臉上。 棉被降低了緩沖力,連續(xù)挨拳耗弱她的神經(jīng),撐不住的反胃,她的手被反綁得太緊,血液無法循環(huán),開始發(fā)麻,臉上的淚與血混合在一起,模樣狼狽又凄慘。 劉艷飛出氣完,又一手抱著白寧,拉開窗戶,兩腳一跨,自己坐在窗邊,痛苦的掉眼淚,”寧寧,你要不要陪我從這里跳下去?”他把白寧掛在窗外,單手提著衣袖,鮮血還從她的頭頂流下來,白寧直接嚇暈了。 他把暈倒的白寧拖進來,甩到地上,居高臨下,站著看她。 劉艷飛臉上的淚痕未干,呆呆地站著一會兒,傷口便不再出血,白寧轉(zhuǎn)瞬醒來,發(fā)現(xiàn)眼前還是不變的羅剎,眼淚再度潰堤。 同時間,劉艷飛察覺到門外有動靜,是他與世界為敵,卑鄙無恥也想要霸占的人。他現(xiàn)在成了什么模樣?他彎腰,抽出白寧嘴里的襪子,一腳踩著她的胸口。 劉艷飛用指甲撥弄干涸的傷口,溫?zé)岬难值卧诎讓幍哪樕?,他輕聲細語的問,”回答我,現(xiàn)在還想要安慰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