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現(xiàn)實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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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晚上,傅琰發(fā)低燒了。馬宏半夜起來燒水沖藥,看著傅琰喝下藥后,心里的愧疚稍微減輕了一點。傅琰躺到床上,看到馬宏的眼神,說道。 “抱歉,讓你擔(dān)心了?!?/br> 馬宏以為傅琰會撒嬌,因為小孩生病時,總喜歡向大人求疼愛。 睡覺的時候,傅琰特意躺得遠些,問其原因,竟是他怕傳染給馬宏。 “你不是冷嗎?不想抱著我嗎?” “你也會感冒的。” “我身體好,不怕?!?/br> 黑夜里,傅琰什么都看不到,可他能感覺到馬宏一定會有所動作,來迎接他的靠近。果不其然,傅琰正正投入到馬宏的懷中。兩人抱得很緊,四條腿互相交疊,馬宏的下巴搭在傅琰的頭頂上,傅琰則把臉埋進他的胸膛里。 “我愛你。” 傅琰的聲音悶且小,可依然能傳入馬宏的心里。很奇怪的人,傅琰是個很奇怪的人。他不厭其煩的說著同樣一句話,還喜歡不分場合地表白,離譜到馬宏在上廁所,也要開門說上一句。 “寶寶,我睡不著?!?/br> “睡不著也要睡。” “想聽你說話。” “說什么?” “什么都好?!?/br> 鄉(xiāng)下靜謐的夜晚,沒有城市的喧囂,代替的是后山的蟾鳴。馬宏想了許久,緩緩開口說道。 “之前你問過我家里的事情,我沒怎么說,是怕你同情我。記不記得有次,你的西褲口袋破了,我想的是去縫好它,你卻說家里會有人送新的過來。我們的出身不同,你是贏在起跑線上的人,我是連起跑線都摸不著的人。我時常會覺得自己好運,多虧了那些年在部隊磨煉出的一身毅力和本領(lǐng),不然我們會因為三觀不同,從而發(fā)生很多生活上的矛盾。我們的愛遲早會被耗光的?!?/br> 話說完,房里再次安靜下來。過了一陣,傅琰小聲說道。 “對不起?!?/br> 馬宏揉搓著傅琰的一小撮頭發(fā),笑道。 “道歉做什么,我又不仇富。” “我以為你生氣了。” “我感激你都來不及呢。不過…那個錦旗我得給你帶回去,就掛在咱們臥室的墻上?!?/br> “不好吧…” “哪里不好,紅彤彤的,可好看了。” 隔日,傅琰醒來后,發(fā)現(xiàn)馬宏不在身旁。他來到一樓,看到馬宏做著俯臥撐。他趁機躺到馬宏身下,笑瞇瞇的說道。 “我?guī)湍銛?shù)數(shù)。” 馬宏每做一個俯臥撐,往下壓去時,嘴巴都會碰到傅琰的嘴。練著練著,兩人抑制不住的笑起來,最后干脆滾到地上親嘴。 馬宏在下,傅琰在上。馬宏的雙腿自然地夾住傅琰的腰,舌頭似你追我趕,歡樂至極。只是馬宏聽到樓上的腳步聲,他一下推開傅琰,并用手抹掉傅琰嘴上的水漬。幸虧他們動作快,黃秀娟下樓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早晨,母子二人去市場買菜,留下傅琰一個人看家。 鄉(xiāng)下獨居老人為多數(shù),年輕人不在,路上基本看不到什么人影。一股清風(fēng)吹拂而來,好像吹走了一個女人的青春。馬宏看到黃秀娟鬢邊的一絲絲白發(fā)懸落在耳邊,他輕輕為她挽到耳后,說道。 “媽,跟我走吧?!?/br> 黃秀娟撫了撫被吹起的頭發(fā),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哪兒能走呢,你meimei還要回家呢?!?/br> 一個女性的偉大歷程是從女孩到女人,再到母親的轉(zhuǎn)變。你以為花費二十幾年的時間就如同完成了整個人生嗎?在聽到孩子哇哇哭喊的聲音,下一輪的人生游戲才正要開始。臍帶剪斷了,僅僅是rou身脫離了母體,而血緣紐帶永遠不會斷開。無論過去多少年,孩子永遠是母親的孩子。 這次也是一樣,馬宏無法說服黃秀娟離開。他看向四周,覺得這個小村是個墳?zāi)?,死人葬在這里,活人也葬在這里。 “幺兒,你曉得小琰愛吃啥子嗎?” “他不挑食,就是吃不得辣?!?/br> 黃秀娟點點頭,嘴里念著什么。過了一會兒,她接著問道。 “公婆對你好嗎?” “很好。上次給你寄的人參就是他們送的?!?/br> “那就好。你在家里頭要學(xué)會讓著老人家,他們要是說啥子,你都要聽,曉得吧?” “我曉得。” 可是這樣一說,黃秀娟又覺得是委屈馬宏了。兩人的家境相差太多,那作為弱勢的一方自然要學(xué)會低頭,所以她補充了一句。 “要是實在不高興,有些話可以不聽。難過了,就回到家里面,mama在這里等你?!?/br> “我曉得?!?/br> “有什么事情都要和小琰商量,他會幫你的?!?/br> “他對我很好,我們沒得吵過架。” “好是一時的,你們的日子還長著。你要收好自己的脾氣,懂得包容小琰?!?/br> “我曉得,我會聽他的話?!?/br> “那就好,那就好?!?/br> 回到老家,除了探親,其實最重要的就是大掃除。傅琰想去幫馬宏,但黃秀娟不肯,偏偏讓他去休息。馬宏無視傅琰求助的眼神,拿著掃帚出門。 平房靠著后山,地上留下許多大自然的痕跡,唯一奇怪的是大自然居然會抽煙。馬宏蹲在地上,撿起三個煙蒂看了看。每家每戶之間有一段距離,黃秀娟又是獨居,估計不會有人來這里抽煙,還是躲到后面抽煙。他靈光一現(xiàn),隨后丟掉煙蒂,連帶著泥土樹葉一同掃走。 兩層樓房雖然不大,但仔細地清理各個地方,一天時間也是需要的。馬宏一個人,嚴(yán)格來說是兩個人。傅琰偷偷地去端水、換水、洗拖把、洗毛巾等等,一直跟在馬宏身后干活,偶爾瞄上幾眼看看黃秀娟來了沒有。 傅琰擦著玻璃窗,馬宏便靠墻休息,他看見傅琰的笑容,于是問道。 “干活還傻樂呢?” “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高興。” 馬宏看著傅琰,最終把心中的疑問暫且擱置,轉(zhuǎn)而說道。 “我去洗衣服,你有沒有要洗的。” “我要洗的衣服都放籃子里了?!?/br> 馬宏去到廁所,從洗衣籃最底下翻到傅琰早上穿的衣服,他聞了下衣襟,果真有股煙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