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_藥人與臠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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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孟斬是在一連串的叮叮聲中醒過來的。 系統(tǒng):恭喜主角完成連雨歇的穿云破日、別有洞天、五蘊皆空…… 他迷茫的伸手亂摸,想把鬧鈴關掉,摸索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這是系統(tǒng)提示。 系統(tǒng):……九合匡一等指定任務,獎勵已經(jīng)發(fā)送到系統(tǒng)空間,再次提醒男主可以打開檢查。 他打了個呵欠,按著指示打開,里頭果然冒出幾顆丹藥和符籙,看著都不是凡品,疑惑了半晌,猛然意識到什麼,慢慢的轉(zhuǎn)過身去。 然後就看到了躺在他身旁熟睡的男人。 「……」 「…………」 「………………」 臥槽?! 臥槽,臥槽,不是吧?! 一萬匹羊駝呼嘯而過,掀起驚濤駭浪。 這是我干的嗎?我都干了什麼? 他猛地打開系統(tǒng)介面,抖著手翻到指定任務那一頁。 歸元九轉(zhuǎn):累積在此對象前xue出精9次?!疽淹瓿伞?/br> 九合匡一:累積在此對象後xue出精9次。【已完成】 好家伙,他反手就是一個好家伙。 他怎麼從不曉得自己這麼有能耐呢? 呵,呵呵…… 魯迅說,有些人還活著,有些人已經(jīng)死了。 孟斬,或者說連斬云,小心翼翼的把渾身臟污痕跡的教主抱了起來,順帶拉了件外袍蓋上,至少在死前,做點人干事彌補一下罪過……他四處張望了下,浴池,浴池在哪?這座寢宮里有嗎? 「里面?!?/br> 「哦哦,謝謝──」他差點破音,手一抖,怕摔了人,連忙傾身抱得更緊。 低頭看向連雨歇,對方已經(jīng)閉上了雙眼,好像剛才那句話是他的幻覺。 不敢多待,他快步走向里間,在幾個隔室中轉(zhuǎn)了好轉(zhuǎn),偶然推開一扇花鳥雕花屏風,頓時愣住了。 眼前是一個和寢室寬敞程度不相上下的半開闊房間,地面鋪著石磚,四周擺放著各式各樣白玉雕成的飛禽走獸,他赤足踩了進去,腳掌隱隱感覺到有靈氣流動。 竟然拿上品靈石當板磚鋪嗎?孟斬不禁咋舌,感嘆有錢人的想像力。 等靠近了中央被修葺成正圓形的池子,蒸氣混合著奇妙的薰香撲上口鼻,他這才注意到,和普通泉水不同,那池水呈乳白色,也不曉得添加了什麼特殊的材料。 從表面看不出來,水深居然有一米多,直淹沒到教主肩膀,他猶豫了一下,便也扯掉身上的布條,跟著跳進去。 渾身浸滿池水才發(fā)現(xiàn),這溫泉居然還有安神效果,他撈過一旁掛著的布巾,替連雨歇擦了沒一會,就有些昏昏欲睡,趕緊加快速度,把人家身上的可疑污跡通通洗掉。洗到下半身時,他猶豫片刻,輕輕搖了搖連雨歇的肩膀。 「教主……教主?」 喚了好幾聲,對方才睜開眼睛,詢問的望著他。 「教主,那邊,可以自己洗一下嗎?就是……那個,我的……」 他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出完整的話,連雨歇卻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不用?!?/br> 「哎?」 「你叫我什麼?」 「……哥,哥哥,我的好哥哥?!?/br> 這不正是怕你生氣嗎?孟斬很無奈。 大佬偶爾傷春悲秋,回憶過往,心情好的時候,敞開一絲心房,底下人就自以為能放肆,那都是最下級的炮灰才會干的蠢事,你看漢高祖的老鄉(xiāng)們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麼? 所以當連雨歇沒意識到時,他必然尊稱一聲教主,倘若要求他改,他再從善如流。 巡視了一圈,沒有衣物可穿,把破布纏回去也不實際,被迫遛鳥的孟斬打橫抱著包的嚴實的教主回臥室去。 「過來?!?/br> 連雨歇拍了拍身旁的床墊。 孟斬躊躇了。 直至現(xiàn)在為止,他的腦子里都還是一團漿糊,記憶呈片段式的,因此怎麼也無法理解,為什麼蘇鶯進屋後,他就和教主做上那事兒了。 而且不管怎麼看,都分明是他強迫了別人,雖然歸根結(jié)底是蘇鶯下幻境的錯……但這實在不應該啊,先不論他有沒有這個能力,他的理智有那麼薄弱嗎? 況且教主的態(tài)度跟他預想的完全不同,過於平靜了,平靜的就好似,後頭還隱藏著更大的颶風。 腦袋里團了太多問題想問,爭先恐後的一個個就要蹦出來,他張了張口,連雨歇卻蒼白著臉,命令道: 「過來睡覺。有什麼事,醒來再說?!?/br> 「……多謝哥哥?!?/br> 教主都開了金口,他也只能跟著躺上去。 悄悄的轉(zhuǎn)頭看向連雨歇,對方好似十分虛弱,睫毛微微的顫動著,像一只撲騰著飛不起來的蝴蝶。他不曉得這人花了一整晚和卓英之較勁,只以為都是自己造成的,心下更是愧疚。 本想著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睡著,結(jié)果在柔軟的織料和從連雨歇身上傳來、池子的安神香氣下,眼皮居然不由自主的耷拉上。 這兩人一個剛完成血脈覺醒,一個則是耗費心力根除陰魂,精神都極度疲憊,一覺便又是睡了一整天,卻苦了外頭等候的人。 蘇鶯神經(jīng)質(zhì)的咬著灑了銀粉的指甲,心中焦躁。他從卯時便守在此處,教主卻遲遲沒有動靜,想進入寢宮看一眼,卻被護法風采離攔了下來。 「蘇堂主可是活膩了?」 蘇鶯瞟了他一眼,「是啊,過得太無聊了,所以來追求點樂子唄……護法大人,您這不是明白人嗎,」他嬌俏的笑了笑,「既然聽懂了,還不快滾?」 風采離面色不變,「這張小嘴說話可真好聽?!?/br> 「好聽嗎?好聽我就多說點,我有潔癖,見著了惡心的東西便想吐,護法大人,您在這兒,很是讓我反胃啊。」 「正好,我也挺好奇堂主們平時都吃些什麼靈植靈rou,」風采離做了個手勢,「來,請開始你的表演?!?/br> 「……」 蘇鶯難得碰了壁,一時怒極,他瞪著擋在前頭的男人,恨不得能插翅飛過。 見狀,風采離笑了起來:「你到底在擔心什麼?教主鴻福齊天,修為幾欲成神,就算是繼承大妖血脈,還能讓教主吃虧不成?」 「……」蘇鶯握緊了拳頭,壓低聲音道:「你懂什麼,我……我怕教主,著了那小子的道!」 「是嗎?」風采離聳聳肩,揚起的嘴角還沒放下來,猛地一步向前,扯住了蘇鶯的衣領。 「撤掉幻象?!?/br> 「做夢!」 蘇鶯得意的冷笑,四周不知何時,冒出了上百個他,跟著一起發(fā)出笑聲,陰森可怖。 風采離攤開手,掌心只剩一撮野草。他嘖了一聲,身影晃了晃,瞬間抓過了一只手臂,喀嚓一聲,那條纖細的臂膀便以奇怪的姿勢垂著。 蘇鶯登時發(fā)出凄厲的慘叫。 「撤掉?!箍︵?,這次是另一只手。 這回沒叫出來了,他疼的幾乎咬爛下唇,卻死死不肯松口。 見他還是油鹽不進,風采離嘆了口氣,伸手按上了蘇鶯的眼眶,壓迫性的揉了揉,「我要慢慢的把它擠爆,然後伸進兩根手指,把里頭的東西通通攪爛,像打蛋一樣──哎,你有喝過蛋花湯嗎?加了紫菜和嫩姜,灑上一點粗鹽,有時候是隨手摘的野菜……怎麼辦呀,我又想喝他煮的湯了……」 拇指下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幻境開了。 「真是的,早這麼做多好,偏偏要吃苦頭,」風采離松開手。「我這也是為你好,若是由我強硬解除,幻境主宰者也會受到重創(chuàng)?!?/br> 蘇鶯譏諷的看了他一眼,晃了晃自己斷掉的手臂。 清風掠過,幾個黑衣魔修趕了過來,想要向風采離報告事務,但因他倆站的位置離宮墻過近,所以只敢在不遠處等候。 「走吧?!?/br> 他一把拉起蘇鶯就往外拖,對方立刻掙扎起來。 「我不進去,我就留在這兒!」 「留這兒干嘛?打擾教主好事?」 「你當然不明白,因為只有我才是真正關心教主,忠心耿耿的下屬!」 「我怎麼會不知道,」風采離彎了彎眼角,他一抬手,當場結(jié)了個阻斷所有訊息的屏障。 「教主乃陰陽同體,而你,不也正是因為這樣,才作女子打扮的麼?」 等連雨歇再次醒來時,外面燈火復又亮起,他坐起身,被子當即滑落,露出大片胸膛。 那上頭原本就有數(shù)不清的丑陋疤痕,有皮膚皺縮的,有向外突起的,一條條一道道,如同蜈蚣盤桓,現(xiàn)下又因著昨日的荒唐,添上了許多青紫紅痕,本就不好看的軀體,這下變得更加難以直視。 他支著下巴,呆坐了半晌。 身旁的青年睡的正香,他靜靜的盯著,指尖撫了上去,描摹著對方的輪廓。 很奇怪,應當是愛的──親人之間的友愛,可又參雜了些許不明不白的怨懟。他說不清楚這是什麼樣的情緒,只覺得對方如此歲月靜好,四肢健全,在仙門中受著良善正規(guī)的訓誡,平安的長成了母親心目中的樣貌…… 不知不覺,手指已經(jīng)畫完好幾圈,在把弟弟狠狠掐醒跟算了還是讓他繼續(xù)睡吧之間來回猶豫了好一會,連雨歇撩開孟斬額上的碎發(fā),彎下腰,嘴唇輕輕觸碰了一下。 ……藥人與臠寵,他竟說不出哪般生活更糟糕些。 前者是rou體上的痛苦,後者是精神和自尊上的摧折。若不是在成為藥人的第三個月,便被長老當作寶貝獻給卓英之,他估計早已死在不知哪個試藥籠里,挖去內(nèi)臟,制成活屍。 可那些被刻意劃出來的痕跡,卻是再也消除不了。 雙性體徵若要用作雙修鼎爐,尚需以藥材靈草,外加高階法陣供養(yǎng),為期三年。期間不得被男人陽根破處,也不得情動破氣,因此他每日除了浸泡藥浴,下體塞上涂滿藥物的玉勢,還需服下由苦塵草和戒心花制成的丹藥。 滅絕七情六慾,勘破世道紅塵。 然而要卓英之等上三年,幾乎要了這老色魔的命。 每每看到服了藥物後,前後xue都插著根玉勢,卻舉手投足清冷的如同上仙一般的連雨歇,就發(fā)瘋似的想將人按在床上,剝?nèi)ヒ挛?,狠狠的cao干,直到那張臉布滿情欲,像塊破布一般,癱軟在男人身下嬌喘呻吟。 若不是魚與熊掌皆想兼得──成功滋養(yǎng)過的雙性鼎爐,對於修行進階簡直是九霄丹一般的存在,還沒有爆體而亡的風險──若不是看著這等好處,卓英之早就下手了。 三年中,他寵幸的男女比例,突兀的傾斜向青澀的美貌少年。 既然吃不得,他就在同男寵們顛鸞倒鳳時,教連雨歇大張著腿,坐在床邊,下身不著一縷。他一邊使勁cao干身下的人,一邊用視線jianyin著那處畸形的部位,假想自己正在抽插進入的是那粉嫩的牝戶。若非怕引的人意外動情,功虧一簣,他早就用手指唇舌好生玩弄一番。 丹藥壓制的情感不僅僅是情慾,還包含了恐懼害怕等等正常的情緒,因此比起日後將成為他人胯下玩物,連雨歇更不能理解對方瘋魔般的慾望從何而來──除了骨架勻稱,他的長相實在稱不上美艷無雙,最多也就是清秀,比起卓英之眾多的男女侍妾,更是毫無可比性。 他卻不曉得,明明是個男人,卻生有女子的器物,那多出來的xue口,純粹供另一個男子享樂,甚至是懷胎,光是這點,便足以讓游於花叢間的男人興奮難耐。 幸而在大功告成的前夕,路危崖帶著修士們攻進卓英之的老巢,魔教元氣大傷,卓英之更是rou身毀壞,他因此得以逃過一劫,此後作為教主,再無人敢輕視折辱。 如今卻和弟弟做了這事。 他并沒有一點和親弟交合的羞恥,反而身心舒暢至極,雖然只是暫時,但折磨了他十年的陰魂似乎都成為了遙遠的過去。 他想的很簡單,這是自己唯一的親人;對孟斬而言,他是唯一能依附的羽翼,換句話說,對方正是他的所有物,他有私心,見不得自己的弟弟同他以外的人親密,誰也沒有置喙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