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互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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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目前的人生,韓初凜有將近四分之三的時間是和雁戎一起度過的。他自認(rèn)為很了解這個兄弟,可在推開門的一剎那,雁戎突然變成了個面目可憎的陌生人。 韓初凜在過年的那幾天,沒回家祭祖,又被勒令著單獨(dú)回老家補(bǔ)上。他沒有第一時間去見被抓回來的李若辰,除去暫時走不開外,還有個原因就是害怕。 他害怕李若辰見到他,又會說出那三個字,抑或是說出些別的什么。他想著不如等彼此的情緒都更冷靜一些,他再像他媽說的那樣,認(rèn)真地向李若辰道歉。 他知道雁戎回國,也在電話里叮囑了對方,不要再有什么暴力或者過激的行為。 雁戎當(dāng)時說:“好,我知道了?!?/br> 其實(shí)韓初凜僅僅看了李若辰一眼,只有那么輕描淡寫的一眼,他的情緒卻像油鍋入水一般沸騰了起來。 韓初凜覺得眼前有些暈眩,狂涌的戾氣掠奪了他所有的神智,他如同被激怒的野獸一般,撲上去給了雁戎一拳。 “雁戎!你對他做了什么?做了什么?你瘋了是不是?” 韓初凜甚至不敢再去看籠子里的李若辰,他紅了眼睛,揪著雁戎的領(lǐng)子,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雁戎并沒對韓初凜設(shè)防,這一拳打得他偏過頭去,臉頰立竿見影地腫起來,口腔內(nèi)壁撞在齒關(guān)上被劃出了一道大血口,他咽了口血水,有些嘲諷地?fù)P起了嘴角,“你自己沒長眼睛,不會看嗎?” “我他媽的跟你說什么了?你答應(yīng)我什么了?啊?” “現(xiàn)在裝好人,太晚了吧。如果不是你沒看住他,事情不會發(fā)展成這樣。”雁戎漠然地說。 韓初凜的拳頭又揮起來,眼中的怒火像是在針對不共戴天的仇人。他突然意識到這一切或許真的完了,他就算跟李若辰說上一千次,一萬次的道歉,說自己不會再傷害他,都不會再獲取一分一毫的原諒與信任。 雁戎自然不會任他一個勁兒地毆打而不還手,兩個人很快扭打在一起,他們同樣上過格斗課,拳擊課,此刻卻毫無技巧,一拳一腳地落在對方身上,發(fā)泄著內(nèi)心的痛苦與憤怒,直到將對方打倒為止。 韓初凜的體格比雁戎要稍微健壯一些,他腿骨上捱了幾下,忍著疼硬生生地把雁戎掀翻在地,按住一擊擊地捶打,雁戎早就沒了冷靜理智的模樣,嘴角還滲著血絲,喘著粗氣。 韓初凜的形容也好不到哪去,他的頭破了,白色羊毛衫被沾上了血水,汗?jié)竦念^發(fā)桀驁地四面八方垂著,他死死地盯著雁戎,又是一拳下去。 “嘀、嘀……” 他的手背碰到了雁戎口袋里的條狀物,刺耳的警報聲響起來。 韓初凜停下手,皺眉,不明白這是什么聲音。 這時候,一直對他們激烈互毆毫無反應(yīng)的李若辰突然動了,身上的鐵鏈跟著晃蕩起來,發(fā)出聲音。 “嗚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會跑了,我真的不會跑了我會聽話的。” 李若辰哭著,雙手扒在籠邊上,臉上全是恐懼和驚惶,像是被設(shè)定了某種永不停歇的程序,一遍又一遍地快速重復(fù)著這幾句話。 汗水滴進(jìn)眼睛里,一陣刺痛,韓初凜的視線變得模糊,他松開了按著雁戎的手,踉踉蹌蹌地挪到籠邊。 他逼著李若辰和自己對視,哽著嗓子說:“不用對不起,別害怕,別害怕,不會再有人傷害你了……” 李若辰的眼睛仍舊在慌亂地轉(zhuǎn)個不停,和他目光交錯的時候也毫無反應(yīng),機(jī)械地自言自語。 韓初凜慢慢地,站起身來,轉(zhuǎn)頭看著雁戎,把拳頭攥得咯吱作響,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在恨雁戎。 雁戎已經(jīng)爬了起來,手里握著那個小小的開關(guān),問他:“滿意嗎?” “我滿意什么?”韓初凜沖著他咆哮,“你把他搞瘋了,你到底要我滿意些什么?” 他頹喪地揪著頭發(fā),喃喃地說:“我本來都想好了,我想好了要……” “你真覺得他會原諒我們?失憶了么?這么優(yōu)柔寡斷,不是你的風(fēng)格啊?!毖闳植粺o嘲諷地笑了笑,手又接連按了幾下,嘀嘀聲成串地響起來。 “咳呃,咳,我錯了,我想留下來的,我喜歡你,cao我,cao我好不好……” 李若辰被電流的前奏聲激得干嘔,嘴角淌出透明的涎水,他在籠子里張開腿,露出下面的女xue,用手揉著扒開,求男人的進(jìn)入。 雁戎走過去蹲下,用手愛憐地摸了摸他的臉頰,繼而對韓初凜說:“看,他這么乖?!?/br> 韓初凜的臉扭曲了,他抄起旁邊的電盒,用力砸在了雁戎的背上,把他手里的遙控給奪過來,砸了個稀巴爛。 雁戎痛苦地咳了口血,臉上一片血漬。 韓初凜從一邊找到了鑰匙,哆嗦著手,解開了李若辰身上的鐵鏈,又站起身來,脫下了自己的長外套,把李若辰整個人裹在里面,抱了出來。 他看到李若辰胸口上,那個煙頭燙傷留下的疤痕。那個痕跡在周圍青青紫紫的吻痕中,并不是很顯眼,韓初凜感受到了李若辰的顫抖,眼睛盯著那個疤痕,身體像是被人從內(nèi)到外豁了個大口子,冷乎乎地往里灌風(fēng)。 他察覺到在雁戎眼里他有多么可笑了。他給李若辰留下的傷害數(shù)不勝數(shù),真要打,他應(yīng)該先給自己幾巴掌。 他咬著牙,緊緊地抱著李若辰往外走,經(jīng)過雁戎的身邊也并沒有停止腳步,腦海中卻不斷回響著雁戎的話。 ——你真覺得他會原諒我們? 他們都知道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