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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孤煙黃沙在線閱讀 - 第五十章 瘋狂(車)

第五十章 瘋狂(車)

    孜特克幾乎半個月沒和徐羨騁說一句話。

    徐羨騁的心難受得要命——他再不怕死都知道不能在瑪爾罕死后犯渾,他沒這個膽子,若真是做了,孜特克真的不會原諒他的。

    只是他心里實在難受,感覺有匕首在一下下地割著自己的臟器,鈍痛到了極致,就麻木了,有著些解脫般的暢快。

    ——他痛苦地想,活人是爭不過死人的,但死人斷不可能活過來與活人爭,如此看來,他自嘲地想,活著還是比死了強。

    孜特克被他軟禁在屋子里,徐羨騁不讓他出門,但愿意讓他在院子里瞎逛,徐羨騁和孜特克一樣,從前窮慣了,不愛住大屋子,習(xí)慣自己收拾東西,很多事情不愛讓仆人來做。

    家里就一個老廚娘,老廚娘帶了個孫子,也是個小奴隸,沒個正經(jīng)名字,叫阿都,十五六歲的模樣,長得虎頭虎腦的。

    成天被關(guān)著,孜特克覺得煩悶,他會些木工、編草之類的雜活,偶爾會給這小孩做些小玩意,逗這小孩開心。

    他有時候會想起徐羨騁小時候,徐羨騁長身子晚,剛來的時候還是個小孩模樣,雖然瘦,但漂亮又乖巧,望著孜特克的模樣崇拜極了——孜特克從前覺得徐羨騁是世上最討喜的小孩,當時就算打死他也不會想到,這孩子是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

    他想起徐羨騁現(xiàn)在的模樣,憶起徐羨騁在他面前哀求、嫉妒、威脅,他悲哀的同時也覺得不解,內(nèi)心隱隱作痛。

    怎么會有人能一步錯、步步錯,把事情變成現(xiàn)在這般無可挽回的地步呢?孜特克想,他記得自己曾經(jīng)是那么愛這個小孩,晚上望著徐羨騁漂亮的臉,覺得無比可愛心疼。

    只是那段快樂幸福的日子在記憶里都變得遙遠,像是打碎的琉璃盞燈一樣,再回不到從前,即使那徐羨騁不認輸,發(fā)瘋似地去重新拼湊,被割得鮮血淋漓,還死不停手。

    孜特克覺得疲憊,他想告訴徐羨騁,讓對方停手吧,什么都回不到從前了??尚炝w騁總是太執(zhí)拗,他脾氣還是童年那個模樣,即使個子抽長、退去少年的幼稚,也蓋不住他的自以為是、幼稚妄為、嫉妒多疑。

    孜特克沒有辦法再去原諒了,他覺得自己渾身像是被抽掉了了筋骨一般,失去了力氣,再也無法回到從前。

    ——瑪爾罕說得對,徐羨騁和他注定走不到一起,每每想起自己所經(jīng)歷的,孜特克便無法按耐住心中異樣的情緒,曾經(jīng)他也許是過于在意了,他極珍視這段感情,小心翼翼地供奉著,連多翻弄思量都不肯。

    當他發(fā)現(xiàn)不對勁時,發(fā)現(xiàn)這關(guān)系里頭早已沾滿了虱子,一片狼藉,無論再怎么遮掩,他也設(shè)法說服自己去忽視這些,直到徐羨騁親自用匕首,將那錦緞劃開血淋淋的傷口,強迫著他看。

    ——孜特克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一直都在欺騙自己,徐羨騁早就變了,而他們一切都回不到從前了。

    孜特克又想起了瑪爾罕,愛上瑪爾罕的時候,他還是個十七八歲的愣頭青,那段感情過于純粹,在他記憶里,瑪爾罕始終是那個在月光下跳舞的小姑娘,他始終對瑪爾罕有愧,心里抵觸去回憶那段日子,仿佛那樣便能減輕自己的痛楚與自責(zé)似的。

    相較之下,徐羨騁的一切,在他心里則過于鮮活,對他的傷害也更大。徐羨騁的癡嗔、天真、憤怒、嫉妒、仇恨、刻薄,一切模樣都歷歷在目,孜特克覺得很累,他第一次如此用盡心力去愛一個人,他愛徐羨騁幼時的依戀脆弱,努力去包容他的占有嫉妒,設(shè)法理解他的仇恨痛苦,光是這些花費他太多力氣了。

    他沒有辦法忽視自己內(nèi)心的痛苦,他想起自己弟弟,想起瑪爾罕,想起赫祖,想起刺青,徐羨騁像是一只貪婪的獸,將他從里里外外啃食,吞骨吸髓,不給他留下任何屬于自己的東西。他覺得自己把什么都給了徐羨騁,卻仍然喂不滿對方,他沒有任何屬于自己的東西,不論是時間、情感、乃至身體,徐羨騁索取的,遠遠超過他能給的。

    孜特克怔怔地想,為什么他曾經(jīng)會那樣心甘情愿地去給予呢,他回憶起來,過去這孩子將自己從那陰霾的地窖給拯救出來,為他的乏善可陳的晦暗生活點綴了許多光彩,卻又在一切往著好方向走的時候,將他刻上那個奴字,親手推他入那深淵。

    孜特克又憶起了徐羨騁對他說過的那些話,徐羨騁溫柔甜蜜地說愛他,嫉妒痛苦地威脅他,命令為他刺青,夜晚對著他悔恨地流淚,孜特克覺得徐羨騁是淬著毒液的蜜糖,他品嘗過后,甘甜到了心里,良久,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無藥可救,只有剮掉糜爛的腐rou,經(jīng)歷鉆心痛楚,也許才能求得那么一絲生機。

    孜特克覺得渾身都在發(fā)抖,心被壓碎了似的,院落的墻壁向他包圍,逼仄得讓他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事已至此,孜特克對未來沒有什么期盼,他不指望和徐羨騁繼續(xù)生活了,隱隱約約有那么些念頭在他心中環(huán)繞,就連他也弄不清那些是什么,只能感覺到在一團迷霧中,某些注定的事物離他越來越近。

    孜特克起了床,他用牛筋束了自己紛亂的鬈發(fā),給自己套上徐羨騁的褻衣,裝成漢人的模樣——徐羨騁和他身形其實已差不多,只是臉長得秀氣,脖頸修長,乍看起來沒有他結(jié)實。

    孜特克用那衣襟遮了遮自己的脖頸,那兒的奴字若隱若現(xiàn),他見遮不住,諷刺地咧了咧嘴。

    他前往柴房,從遮掩的柴火堆中,他找出油紙包著的弓弩,那是從前他為了帶赫祖出逃放在那兒的,那弓弩不大,妥善收置能藏于成年男人的胸襟中。

    孜特克試了試,那弓弩在他手中發(fā)出錚地一聲,不遠處的墻上登時滾落下幾塊碎灰,他抬眼望去,墻面出現(xiàn)了根箭弩,孜特克前去查看,見那玩意硬生生地嵌入墻面一寸深。

    孜特克深吸了口氣,他剃了須,為自己帶上頭巾,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像王府里的普通漢人仆從。

    孜特克等了一會兒,算了會兒時間,來到了院里的高墻前,撫上墻面,摸上那幾個自己鑿了許久的落腳點。他的手指使勁,手腕處青筋虬結(jié),踩著那墻,結(jié)實的背腹使勁,下盤一蹬,從那墻翻了出去。

    他在高處張望了一會兒,確認沒有人后,抄了條小路出去了。

    徐羨騁坐在宴客廳的右位,李瑚坐在主位上——自從他唯一的姨母走了之后,即便在這個年紀,他也發(fā)現(xiàn)了,這偌大的西域,竟無人給他依靠,這位小世子便沉默了很多。

    徐羨騁沒有心情去觀察這小孩的傷春悲秋,他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廳堂左位之人。

    葉知章坐在桌前,估摸著是飲食不得他的胃口,吃得很少。

    “老身此番在西域,”葉知章道,“幸得諸位信賴,使我前線戰(zhàn)事無憂……”

    ——自然是戰(zhàn)事無憂的,自到了前線,玄機營便總是出工不出力,還有心思在西域攪混水,過得比那死鬼皇帝還滋潤。徐羨騁臉色陰鷙,他看著這老鬼便心情不快,多喝了幾杯,又給自己灌下一杯葡萄酒。

    外頭有人拍掌,從外頭進來了幾位仆從,低著頭給他們換上新式菜碟。

    菜肴中有一道烤全羊,香氣撲鼻,一位奴仆彎腰切著那羊的肚子,為他們分羹。

    徐羨騁本來沒心思管這些,余光掃到切rou那人,對方裹了頭巾,看不清臉,背影又實在眼熟,徐羨騁心中一驚,遲疑起來,下意識地擰起眉毛。

    葉知章還欲說些什么,一旁那奴仆手頓了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烤全羊的肚子中抽出一把銀光閃閃的器具,一個翻手抬起弩口,蹭蹭兩下向葉知章射去。

    葉知章往后微仰,悶哼一聲,因多年從戰(zhàn)場上歷練下來的緣故,反應(yīng)極為迅速,他掀翻面前的小桌,剩余的弓弩嗖嗖幾聲,牢牢地嵌入那豎起的木桌。

    “抓刺客——”

    外頭的人也反應(yīng)了過來,瑣碎的腳步聲響起,人群從四面八方地涌了過來。

    徐羨騁望著那刺客的側(cè)顏,喉嚨里發(fā)出可怖的驚叫,“孜特……”

    面對涌來的人群,孜特克用弩機擋了幾下,身上挨了兩下,衣裳被淺淺地劃開,頭巾被刀挑去,露出一頭鬈發(fā),他垂著頭高聳的眉骨在眼下投下陰影。

    徐羨騁撲了上去,將孜特克死死壓在身下,替孜特克擋了一刀,他牙齒打著顫,渾身發(fā)著抖,對著身后持刀涌上來的護衛(wèi)厲聲道,“都給我滾出去——”

    葉知章捂住了肩上的傷,從表情來看,他傷得不重,從指縫間汩汩涌出鮮血。

    ——他雖是個老人,但遠不似看起來孱弱,徐羨騁發(fā)現(xiàn)他隱藏在寬大繡袍下的臂膀仍舊有力,線條遠不似這個年紀老人該有模樣。

    “大人……這刺客……”那些人道。

    徐羨騁目眥欲裂,“滾出去,沒聽到嗎?”

    沒人聽他的,都看向葉知章。

    葉知章微闔上眼,讓他們下去。

    徐羨騁心中更恨。

    那些人都下去了,留下幾個葉知章的親信,挎刀佇立在后頭。

    葉知章傷得不重,簡單地處理了傷口,看向護著孜特克拒絕任何人靠近的徐羨騁。

    “……來者何人,莫非是徐大人指使的不成?”

    “和他沒有關(guān)系,”孜特克用羌語道,他明知葉知章會說羌語,“我這是為了瑪爾罕,特地來了結(jié)大人的?!?/br>
    葉知章沉吟了一會兒,似乎才想起孜特克口中的女人,恍然道,“原來如此?!?/br>
    “今日沒有殺了你,”孜特克沉聲道,“是我的錯,只要我還活著一日,我定不會放過你。”

    徐羨騁怒喝道,“孜特克——你瘋了?”

    無人料到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四下葉知章的護衛(wèi)占了過半,都手持刀劍,若是他們要殺孜特克,即使徐羨騁拼命也不一定能挽回局面。

    徐羨騁想到孜特克可能會死,渾身便驚懼得發(fā)抖。

    “大膽,行刺朝廷命官,封疆大吏,罪該萬死,給我拖下去——”有一書童打扮的人這么道。

    登時有幾個護衛(wèi)打扮的上前,欲拖走孜特克。

    徐羨騁道,他擋在孜特克身前,“葉知章,若是動他,我絕不會輕易放你們過狄恰——”

    孜特克挑了挑眉。

    “……你聽好了,葉知章,我在狄恰這番,也獲益頗豐,”徐羨騁面色可怖,他喘著氣,又快又急道,“老定西候和貴婿,可是交情不錯——”

    葉知章抬了抬眼,后頭的奴仆會意告退。

    徐羨騁微微松了一口氣,“他們私留的信件賬本,我這發(fā)現(xiàn)很多。大人,你想,若是有人參了一本,貴婿這個六相之職,不知道還擔不擔得起?!?/br>
    葉知章垂著眼,他的二女婿于戶部任職,素來貪財,他是知道的,徐羨騁敢說這番話,自然是有了七八分把握才說的。

    “我在中原有暗探,”徐羨騁道,“我每月送去一封信件,若是三月未收取我的音訊,便會將這一切公之于眾,大人,您掌權(quán)多年,暗處的政敵定是不少,若是我點了這個火星,指不定有怎樣的事兒爆發(fā)呢。想必您也不愿意鬧到這一步罷?”

    葉知章露出一個微笑,“是了,這個羌奴自然不足為慮,”他望向徐羨騁,“你倒真是不負身上留著的血……”

    徐羨騁怒道,“孜特克不是羌奴,我也和你沒什么關(guān)系——”他一字一頓道,“姓陸的,你聽好了,若是再聽到你這么說,或者對孜特克下手,我定會讓你好看,就算拿你不得,還有你的女婿孫兒,我說到做到——”

    葉知章沒有說話。

    孜特克微震。

    ——所以徐羨騁是知道的,他并不愿聽到別人喊自己為羌奴。

    孜特克心中更痛,覺得頸后的紋身隱隱發(fā)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徐羨騁明知他的痛楚所在,也要紋上奴字,只因他的私心——刺上了這字的人難以逃離官府的追捕。

    那刺青是徐羨騁絞盡腦汁,用來困住他,讓他行動不便的工具——即便他知道這是孜特克的痛處所在,為著自己的私心,還是毫不猶豫地戳了下去。

    孜特克想,自己早該知道的,只是一時間還是難以接受,覺得一片天旋地轉(zhuǎn)。

    徐羨騁和葉知章對峙了一會兒,葉知章垂下眼,挪開了話題。

    ——徐羨騁松了一口氣,渾身發(fā)起了抖。

    待那葉知章離開狄恰,徐羨騁才從恐懼和憤怒中緩過神來。

    他不顧自己和孜特克身上都有傷,拖著孜特克往世子府邸內(nèi)的廂房走去。

    “你怎么敢——”徐羨騁目眥欲裂,在他的示意下,孜特克的手腳均被上了鎖鏈,“孜特克——”

    徐羨騁將孜特克推翻在廂房里,他們二人滾倒在地上,力道大得驚人。

    “叔叔是想要陪瑪爾罕去死么?”徐羨騁渾身發(fā)抖,語氣怨恨又痛苦,“叔叔這般把我置于何處——”

    孜特克望著他,他知道此刻的徐羨騁極其脆弱受傷,但這讓他心里卻異常地痛快,“徐羨騁,我說過,你我已經(jīng)恩斷義絕?,F(xiàn)在瑪爾罕也死了,我沒有什么遺憾了,只有仇恨未報。今日,你不該救我,我情愿死在那葉知章手里,也好過現(xiàn)在?!?/br>
    徐羨騁美麗清俊的臉扭曲起來,從牙縫里道,“叔叔,你真是好瀟灑……好瀟灑……”他恨意深重,“我恨你……我真恨你……”

    孜特克心中絞痛,他沒回答。

    徐羨騁渾身發(fā)著抖,他覺得自己要瘋了,腦海里有東西在翻滾尖叫著,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先前的酒意混雜著恨意,釀得報復(fù)心升騰翻紛滾。

    他恨極了,悔極了,無論怎么樣,他都沒有辦法挽回眼前這個人了,徐羨騁終于知道,孜特克哪怕去死,都不愿意和自己待在一起。

    ——徐羨騁紅著眼,眼淚流下,他呼吸粗重,胸口起伏,伸手撫上孜特克的臉,被對方幾次甩掉,仍是不撒手。

    徐羨騁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露出寬而柔韌的上身,他身上有傷,痛到了極點便是暢快,他渾身發(fā)著抖,聽見自己的牙關(guān)打顫,咯咯作響。

    孜特克意識到徐羨騁想做什么,他給了徐羨騁一拳,手上青筋綻出,力道很大,牽動著孜特克自己的肩肋傷口綻開,不由得悶哼一聲。

    徐羨騁不還手,他沉默地挨了幾下,一把牽住孜特克手上的鎖鏈,將其強行鎖在床柱上。

    孜特克伸腿踹他,兩條結(jié)實的小腿上鐵鏈系著沉重的鐵球,使得他的動作大不起來,被徐羨騁一把抓住了腳,對方的手握著他的腳踝,力道很大,咯噔作響。

    孜特克喘著氣,聽見徐羨騁在撕自己的衣服,發(fā)出清脆的裂帛聲。

    孜特克又給了徐羨騁一拳,卻打不出去,他聽到床被他的動作拽得直響,鎖鏈死死地禁錮了他的動作。

    徐羨騁的手伸入他赤裸的下體,粗暴地插入他的xue口,毫無憐憫之意,一下子太疼,帶出撕裂般的痛苦,孜特克不由得勾起了背。

    只過了片刻,徐羨騁便換上了自己的roubang,狠狠貫入那沒有舒展的xue口。

    孜特克悶哼出聲,徐羨騁的陽物像尖銳的刀刃一樣,在他的體內(nèi)切割翻攪,孜特克發(fā)著抖,痛得痙攣起來,健壯的筋背發(fā)著抖——沒想到徐羨騁竟能對他做出這樣的事情。

    徐羨騁的眼淚砸在孜特克結(jié)實的小腹上,年輕男人的臉上混雜著恨意、痛楚——孜特克從沒見過他如此歇斯底里而瘋狂的模樣。

    孜特克感受到下體傳來濕潤——他沒有一絲愉悅,那兒定是流了血。

    徐羨騁望著他,roubang被夾得難受,他皺著眉,借著那鮮血的潤滑,在他身體里狠狠沖撞著。

    孜特克覺得五臟六腑都翻滾著,像是有一把刀在那里混攪,不知是出于身上亦或者是心里的痛苦,他的胃里一陣陣抽搐,忍不住地想干嘔,身上的傷口綻開似地絞痛。

    ——外頭傳來敲門的聲音,自從徐羨騁把孜特克強拉進這屋子已經(jīng)好長一段時間了,有人擔心也是正常的。

    “徐羨騁,孜兄——”門外傳來陳屆和劉照的聲音,伴隨著仆役們的竊竊私語,“你們在做什么?他們說你們進來好一陣子,摔了不少東西……”

    孜特克咬著牙不出聲。

    徐羨騁血紅著眼睛,目眥欲裂道,“怎么不出聲了?裝什么啞巴?孜特克——”他面色癲狂,“你讓他們聽聽啊,誰是你的主人,你的命是誰的?你說!你現(xiàn)在是誰的人?現(xiàn)在是誰在cao你——”

    孜特克抿唇怒極,瞅準徐羨騁靠近的這個機會,給了對方狠狠一拳。

    徐羨騁的臉被打得偏了過去,他好半天才喘著氣回過頭,孜特克下了死手,徐羨騁的鼻血直流,唇角一片鮮紅綻開,徐羨騁咳嗽著,啐出一口血水,唇邊殘留血跡淌下。

    孜特克還欲再來一拳,徐羨騁起身,讓他夠不著了。

    外頭陳屆登時噤聲了,聽出他們兩個做什么了,領(lǐng)著人走了。

    徐羨騁從一旁紛亂的褻衣中抽出一把匕首,刀刃雪白,寒氣逼人,他讓孜特克手握住,拿著刃尖對著自己,伸首將脖頸貼上那刀刃,年輕男人絕望瘋狂極了,長發(fā)紛亂地垂下,面色凄厲如厲鬼,“殺了我吧,孜特克,殺了我——讓我解脫吧——讓我解脫吧——”

    孜特克紅著眼,他死死地捏住刀,又下不去手,刀刃顫抖著,是徐羨騁自己壓著脖子往刀上摁。孜特克見徐羨騁的脖頸滲出血珠,登時松了手,那匕首在地上遠遠地滾落幾圈,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徐羨騁笑了,臉上流露出扭曲的喜悅,不顧自己的脖頸有血流下,他死死地握住孜特克的腰,往里頭一下一下狠狠地貫著。

    孜特克被捅得狠了,眼前發(fā)黑,下身火辣辣的,后腦頂在床欄,頭暈?zāi)垦?,?nèi)心一陣陣地發(fā)涼。

    孜特克望著徐羨騁,年輕男人完好的另一邊臉漸漸與幼時依戀眷慕的樣子重合,孜特克想起徐羨騁小狗一般親著自己的模樣,想起徐羨騁那些情話,那些美好的過往,溫情脈脈的愛意,仿佛都被撕碎了似的,再也拼湊不回來。

    孜特克一下子喘不過氣來,他想,今天晨時,自己若是死于葉知章親兵的劍下,該有多好,他不用面對這凌遲一般的痛苦。

    孜特克覺得自己承受不住,他快要瘋了,有那么一刻他想殺了徐羨騁,讓對方承認一切都是假的。

    那個溫柔可愛的小乞丐,會在孜特克修木欄的時候,從背后抱住他的腰撒嬌,滿臉依賴仰慕的小家伙早就死了。

    孜特克望著眼前這個面色凄厲的男人,男人身下的roubang還在他身體里肆虐著,勾起尖銳的痛楚。

    孜特克的心狠狠地抽搐著,疼得他五臟六腑都喘不過氣,孜特克張了張唇,只能聽見自己喉嚨里嘶啞的喘息聲。

    他真心希望自己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