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便利店醉酒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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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愿周末回家一直不積極,但元旦后的這第一個周末,像有什么急事,周五晚上就請了假回去,只叫句牧不用等他。 句牧放學(xué)回來,正兩個臺階一步爬著樓梯,突然遇到五樓下來的阿姨。阿姨急急把句牧胳膊一拍,問:“句牧啊,你對門家出什么事兒了?” “什么什么事兒?”句牧懵了。 涂愿的母親袁琬很少跟隔壁左右來往,以致于大多鄰居還不知道她姓什么。 “你對門兒啊,警察都來了?!?/br> 句牧一怔,趕忙大步跨著,飛快往樓上跑。他呼喘奔到涂愿家門口,就要敲門,但突然身后有聲音喊住他。 “誒哥!”句小秋在自家門后探頭探腦的,“別敲,有警察進去幾十分鐘了,還沒出來呢?!?/br> “……幾個警察???” “兩個,一男一女,太可怕了。誒……涂愿他,是不是犯什么事兒了?” “你少胡說!” 即便句牧語氣這么生硬,句小秋也是不怕她這個二哥的,繼續(xù)嘀咕:“那他還回來得那么早,他媽給他開門的時候還顯得那么慌?” “你好他媽八卦??!”句牧煩了。 句小秋對他翻白眼,砰地關(guān)了門。句牧一想,這時敲門確實不妙,于是便蹲門邊等了起來。他不住回憶起涂愿這兩天的反常,心里七上八下的。大約又過了十來分鐘,門突然響動,拉開了。句牧連忙站起,正對上中年警察的視線。 “你誰啊,干什么?” “我……對門的。”句牧的目光越過他,焦急地往屋子里望,不見涂愿出來。 不一會兒,女警察和袁琬也從客廳出來了,還是沒見涂愿身影。 “回自己家去!”男警皺著眉。句牧卻紋絲不動,活像聽不懂人話的。 “哎你這孩子……” “涂愿!” 句牧終于瞅到了涂愿一抹身影,不但沒折回家,還試圖往屋子里擠,叫警察讓讓。 “是對面家的孩子……”袁琬勉強撐起笑容,解釋道。 “好……如果您想起來更多,或者他之后聯(lián)系你,您一定跟我們匯報?!?/br> 袁琬點頭,將警察送到門口。她望著兩人下了樓梯,沒關(guān)門,扭頭就說:“句牧,阿姨今天不方便招待你,你先回去。” 句牧腳沒動,動作踟躇,看了涂愿好幾眼,想確定他沒事。 “句牧?!痹穆曇粢呀?jīng)很冷了。 最后卻是涂愿先出聲,突然盯向他母親,漠然說:“有人在又怎么樣呢?” 袁琬呼吸一頓,回眼瞪著他,嘴唇有些哆嗦。涂愿知道她現(xiàn)在瀕臨發(fā)火,但有外人在,她習(xí)慣性撐著面子。句牧來回望望兩人,有了些底氣,雙腿扎在原地。 涂愿很少有機會享受袁琬說不出話來的時刻,她每天話那樣多,要講一千遍“mama為了你好”“mama為了你很辛苦”“mama為了你存錢將來做手術(shù)”。 “那件事,你剛剛為什么不講實話?也是為了我么?” 袁琬雙臂交疊在胸前,撇開眼走回來。她兀自于沙發(fā)上坐下,裹緊粗毛線披肩,點了根煙抽,只裝作涂愿沒有提這句話的。慣來這樣,她不想聽不想看的事,就聽不見看不見。 “那事和今天警察過來沒有關(guān)系?!?/br> “那你為什么不敢講實話?我不覺得丟臉,覺得丟臉的是你。” 這瞬間,涂愿半刻也忍不了兩人間的粉飾太平,明明他平淡無事地這么些年都忍過了。他知道自己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在挑戰(zhàn)袁琬的神經(jīng)。果不其然,袁琬惱羞成怒地哽咽了一下,反唇相譏:“我覺得丟臉,好啊,那你找你那個垃圾爸爸養(yǎng)你?。∧悻F(xiàn)在就去外面找,去啊!除了我誰還要你嗎?” 句牧驚恐地愣著,無法消化從袁琬嘴里吐出來的尖銳詞句。他覺得這個女人的臉像一堵長霉的灰粉墻,岌岌要砸塌下來,便下意識去牽涂愿的手,想將他趕緊拉離??赏吭笡]動,行若無事,耷著眼神說:“嗯,沒有人要我,可我不會為這個哭了。你大可換一套說辭……” “走——”句牧感覺現(xiàn)在是他在乞求涂愿。 涂愿因手上的疼痛回過頭,踉蹌被句牧拖出了門。句牧捏他的手實在太緊了,似乎怕涂愿被誰搶走了一般。離開家,逃也似的走了幾分鐘,句牧突然反應(yīng)過來涂愿沒有帶外套,步伐趕緊一停。然后果然見到涂愿的嘴唇正泛起青白,底下被他一直攥著的手還溫?zé)?,但另一只手卻冰涼到指甲蓋都發(fā)烏。 句牧慌忙脫下羽絨服給他身子攏上,可涂愿渾然不覺冷地慢半拍才將目光轉(zhuǎn)向句牧。他牽到句牧單薄的袖口,神色才狀似正常了些,拉拉他,說:“去便利店吧?!?/br> 兩人縮著脖子鉆進街角24小時便利店,像被冷風(fēng)轟趕進去的。一起桌邊坐下時,句牧還在給涂愿搓手。 “你吃飯了沒???”句牧想到涂愿一放課就趕回家,鬧到現(xiàn)在應(yīng)該粒米未進。 果然,涂愿輕輕搖了下頭。句牧便跳下椅子,去挑面包和關(guān)東煮。他的背影穿梭在便利店狹窄的貨架間,涂愿遙遙望了會兒,略帶疲憊地收回眼。 與他們隔兩個位置,有位二十多歲的女士在喝啤酒、吃拌面,鼻子里發(fā)出細微的吸氣聲。涂愿本以為她吃得太辣,留神一注意,發(fā)現(xiàn)她其實在抽泣。一抹醬料沾在她西服領(lǐng)口上,她就這樣邊哭邊吃,筷子飛快刮干凈碗后,靜靜抽出紙貼臉上吸眼淚,然后揩揩鼻子,神色如常,拎包走人。 涂愿呆望著那團紙巾,在想,他怎么哭不出來?他將腦袋擱到桌上,目光就漫無目的地穿過面前玻璃掃向街道。那位女士沒走幾步,經(jīng)過一角垃圾堆,突然被里頭一只躥出來的野狗吠了幾聲。涂愿久久盯著那只身型才剛剛長起來的雜毛狗——它護住身下那一點廚余盒飯與破布玩偶,連續(xù)又警覺地沖幾個經(jīng)過垃圾堆的路人吠叫。 涂愿面上倏地露出個無力的笑容。小狗真可愛,只有小狗會將垃圾當(dāng)寶貝。 就這時,句牧的巴掌在涂愿眼前晃了晃,然后將熱氣騰騰的關(guān)東煮推他面前,并給他插牛奶吸管,拆面包。 “你聞,里面有巧克力夾心!”句牧的語氣像在講一件天大的幸福事。 涂愿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木木地說好吃,接了過來,溫吞嚼著。句牧并沒有在他吃東西時問任何敏感問題,因為吃飯就需好好吃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打攪人吃飯。 “有一次,你帶我去你奶奶家做客,你奶奶也買了這種面包?!蓖吭竿蝗换貞浧稹?/br> 那是很小的時候了。句牧的奶奶有阿茨海默,于他十歲那年便去世了。句牧喜歡去奶奶家,因為她從不記得自己有幾個孫輩,每一個都最最疼愛。連涂愿去,她也以為是自己孩子,要牽著他買面包吃。奶奶走時,句牧哭得很傷心,但涂愿沒哭,涂愿說人都是要死的。他那時就明白這個道理,并深以為然。 聽他提起這個,句牧沉默了會兒,玩著他的指頭,說:“奶奶去世的那天好冷啊,我哭得鼻子都凍住了,今天在街頭也好冷……南方是不是就不同了?在南方街頭可以隨便哭吧,不怕凍眼淚。離家很遠卻變得溫暖的地方,小愿你想去嗎?” 涂愿想到W市的嚴(yán)冬空氣,說:“南方房間里睡覺,可能濕冷得發(fā)抖哦。” “兩個人一起就不冷了?!本淠廖亲?。 涂愿發(fā)現(xiàn)他的眼濕漉漉的,好像自己沒有哭出來的淚都默默流到句牧那兒去了。小狗真可憐,他的寶貝只是垃圾。 “如果我有一天……做了讓你很傷心的事,”涂愿將他的眼淚奪回自己眼眶,“小狗,你不要哭太久?!?/br> 句牧愣一下,問:“有多傷心?” 他想象不出小愿會傷他的心,小愿都舍不得哪怕讓他挨一絲餓。 涂愿沒答他,轉(zhuǎn)而突然問:“你認為……我當(dāng)男生好還是當(dāng)女生好?” “……這種事怎么能我認為,”句牧費解,“當(dāng)然得你喜歡哪個就當(dāng)哪個?!?/br> 對啊,這種事怎么能由他人認為。 “我媽覺得,要做男孩,做男孩里最有出息的那個。她說她給我存錢將來做手術(shù)……為此含辛茹苦,呵……”涂愿鼻音輕哂。 “不管當(dāng)男生還是女生,做手術(shù)總歸是好事兒吧,那要多少錢呢?”句牧當(dāng)真思考,他把涂愿的手包在掌心,輕輕地捏,“可我也能給小愿存錢,我不辛苦。” 然后,他突然笑著“啊”了一聲,摸向自己口袋,把剛才買東西的找零翻出來。 “我現(xiàn)在每天存一塊……不,兩塊錢,等我再長大些賺了錢,每天就存五塊。你也跟我一樣做,我們的存錢就翻倍,這樣總有天能存到吧?!?/br> 句牧將今天份的兩枚硬幣認真擺在手掌心,擱涂愿眼皮下晃了晃。涂愿笑了,接著他瞄了眼之前邊上女人留下的啤酒罐,起身也去買了兩聽酒。他回來,將兩塊零錢叮當(dāng)放進句牧手心里,低聲答應(yīng)他:“好……” 句牧包起指頭將這四枚硬幣一捏,憧憬地說:“好想快點長大啊?!?/br> 涂愿笑了,摳啤酒罐拉環(huán)打開,嘬走一瞬溢上來的啤酒花,繼續(xù)講說:“她五年前認識了個男的,叫韋洺,做金融期貨的。他們在一起賺錢,很快就好上了,后來,男的來過幾次我家?!?/br> “???”句牧完全不知道這事。 涂愿接著使余光打量了下四周,聲音湊近放低了:“就是今天警察來想找的人,警察說,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jingye主人就是他,人在逃……” “?。?!”句牧只敢發(fā)出氣音,兩眼睜得溜圓。 “田珂……其實我見過一兩次。因為那段時間,她媽也在這個圈子。這男的跟我媽……鬧掰了之后,我有聽說他和田珂的mama結(jié)婚了,所以算是她繼父。” 句牧好不易理清楚了點,恍然大悟:“所以你前兩天知道死的是誰后,就懷疑上他了嗎?” “唔……不是,”涂愿一時支吾猶豫,“兇手也許……不是他。他不太可能去……強jian女生?!?/br> 句牧似懂非懂地眨眼:“jingye是他的還能假嗎?” 涂愿垂著眼,摩挲了下冰涼的罐沿,悶了一大口后,突然去掏自己手機。 “小狗,有個事要跟你說。我覺得……那天你或許把真正的兇手拍到了?!?/br> 句牧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他的話,下意識望向手機。涂愿點開的是跨年那天在小樹林他拍的最后一段錄像,拉到末尾幾秒,先是涂愿的聲音說“好像有人”,然后是他的聲音,鏡頭跟著震晃轉(zhuǎn)向,涂愿又說“別鬧……別照著那邊了”。屏幕遠處出現(xiàn)一個黑影,輪廓被墻那頭的晚會燈打得時明時暗,從cao場鉆進小樹林往上爬。 鏡頭又晃走了幾下,再轉(zhuǎn)回來時,那個身影正貼著墻往上攀。同時,傳出句牧的聲音說“誰啊,哈哈,不會現(xiàn)在要翻過去看晚會吧?”涂愿陡然按下暫停。句牧仿若被驚醒一般,發(fā)覺全身起了陣雞皮疙瘩。 便利店人流變冷清了,涂愿將聲音壓得更低:“你記得當(dāng)時幾點鐘嗎?” 句牧記得自己當(dāng)時刻意看了一眼時間的,快零點了,四十五和五十分之間,錄像也可以佐證。 “然后我剛知道,田珂的死亡時間大概在那半個多小時之后。有這么巧的事兒嗎?” 句牧的目光重新靜默地投向暫停畫面中,那個人臉雖然被光線模糊籠罩著,但絕對看不清模樣。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韋洺呢?” 涂愿回視著他,悄聲說:“因為身高。你看,他能夠到墻頂,雖然腳下像墊了東西,但起碼說明和齊少寅一般高??墒?,韋洺只有一米七,身材也瘦弱,他這樣是絕對翻不上去的?!?/br> “墊了東西……”句牧忽然眼神呆滯地放空了好幾秒,然后腦袋一轉(zhuǎn),緊張地抿唇呢喃,“鉛球車……” “什么?” 句牧重重咽了下口水:“返校那天早上,我看到老周很生氣地在訓(xùn)高一的,說他們放假前落器材沒收拾。我去幫他們忙了,是幾輛鉛球車,就堆在cao場角小樹林邊,有一輛……還有很重的壓痕泥印?!?/br> 鉛球車和他墊齊少寅一腳的高度差不多,說明涂愿對身高推測得很對。意識到警察確實極有可能找錯了人,句牧正義感爆棚地一把捏住手機,說:“那咱們現(xiàn)在就去派出所,把……” 說到這,他自己愣住。這個性愛視頻要怎么交呢?當(dāng)然可以把最后幾秒剪輯下來送出去,但當(dāng)事人就得親自給出時間證詞,也會涉及兩人當(dāng)晚出現(xiàn)在那干嘛等各種細節(jié)問題。 “我不想給,”涂愿低低地說,手指突然將桌上喝完的一易拉罐啪嗒撥倒,“并不是因為拍了我的臉……我就是,不想給?!?/br> 所以,在母親對警察有所隱瞞的時候,他也并未當(dāng)場戳破。 句牧緩緩松開手機,胳膊收了回去,按著腿間圓轉(zhuǎn)椅晃了晃。 “那就不給,”他跟著說,“其實這個視頻也說明不了什么吧……要說不定他倆是同伙呢?那個韋洺沒犯事兒為什么要逃?” 涂愿沒吭聲,沉默地將第二聽酒灌下肚。 “你能喝這么多嗎?”句牧登時注意過來。他自己不喝酒,基本也沒見過涂愿喝什么酒,怎么轉(zhuǎn)眼間兩罐啤酒都給干光了。 他抽紙巾給涂愿擦下巴,涂愿卻舌頭一吐,最后那口還沒吞下去的酒順著舌尖滾出來,把句牧紙巾和指頭都打濕了。 句牧氣笑:“你喝醉了都……再這樣我不給你擦了?!笔稚蠀s老老實實又抽了張紙巾。 涂愿并不爭辯,上身一軟就倒向句牧大腿,臉埋向他小腹,雙臂行云流水地往腰一摟。句牧的掌心摸著他后腦勺揉了揉,低頭問:“你明天早自習(xí)不上了?” “……不想上,我不想上?!蓖吭傅穆曇魫炘谙路?,堅定中顫出一絲委屈。 “哦,那我們不上了?!本淠磷匀粺o比地答應(yīng)他,輕柔拍拍。 涂愿的動作卻沒個安分,拱來拱去的腦袋不一會兒就將句牧蹭硬了。句牧氣息不定地推推他,卻得到變本加厲地蹭弄。 “唔……乖,別弄……”句牧無奈地抓住涂愿在他腰背胡亂摸動的手,視線飄向周圍。幸而已是深夜,除了零星兩個顧客在買單,基本沒人。 涂愿稍使使勁兒,就從他掌心把手抽了回來,不依不饒地鉆進句牧衣服里,指頭帶著涼意直接觸上他腹部。句牧還沒來得及按住涂愿,手又往上一滑,罩住了他胸肌,急切地捏弄。 “嘶啊,呃……”句牧咬住唇,垂眼對上涂愿斜瞥的目光,輕輕皺眉搖頭。 涂愿繼續(xù)用兩指夾著句牧勃起的rutou拽晃,看到他漸漸表情爬上舒爽,又被理智壓下去。句牧瞇著眼求饒,想將他的手拉出衣服。 但喘得更厲害的是涂愿自己,他蹬在腳踏上一踩一踩的,夾腿磨屄。 “嗯……唔……唔唔……小狗……” “不行的……”句牧無處安放的手攬到他肩頭捏了捏,仍在試圖將涂愿拽開。 “要,要……嗯……” 句牧向他下體掃了好幾眼。 “……要尿尿?!?/br> 句牧彷徨地眨了下眼,然后笑出呼氣聲,低低地問:“憋不住了?” “嗯……”涂愿臉頰酡紅。 于是連忙將癱成泥的人撈起來,句牧邊理自己衣服,邊望向街對面。那頭似乎正有個公廁。涂愿卻見不得他的好衣領(lǐng),下巴蹭過去,又給弄亂了。醉酒的人干什么都不奇怪,句牧也懶得管了,將他幾乎抱得腳尖離了地,頂著收營員探究的目光,飛快出了便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