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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被起點(diǎn)男強(qiáng)制寵愛【快穿雙性總受】在線閱讀 - 第06章 安榮升側(cè)妃穗

第06章 安榮升側(cè)妃穗

    正常的嫁娶關(guān)系,成婚第三天是要回門的。

    可偏偏安穗現(xiàn)在的身份是個通房,還是上趕著的那種,毫不客氣的說,在其他高們家里,地位堪比家奴,別說回門了,就連正常出門都需要王府管家同意才能出去。

    不過托了蘭淵客雖然人不在府中,卻好吃好喝伺候的福,蘭淵客這個主人態(tài)度鮮明,王府里沒人那么沒腦子,真的拿安穗當(dāng)一般人家的通房看。

    所以安穗很順利地,帶著晚秋和連春出了門。

    安陽侯府還是那般冷漠,即使是三房長子回家,也沒人出來歡迎。

    在這個階級森嚴(yán)的古代,安穗無數(shù)次懷疑,安陽侯府這等不分尊卑的侯府是怎么活下來的。

    只能說原著作者邏輯不通。

    魚兒小丫頭很高興自己哥哥回家,從安穗踏進(jìn)家門那刻就像個小蝴蝶一樣圍著安穗轉(zhuǎn),穿著干凈整潔的黛綠衣裙,大大的眼睛晶晶亮亮,不停地問安穗過得怎么樣,有沒有受欺負(fù),還有攝政王是不是長得很恐怖。

    民間總有傳言,攝政王天生煞星,長著八臂,三個腦袋,性格陰晴不定,稍有不順心便會荼毒生靈,簡直比惡鬼還恐怖。

    “攝政王沒有八個胳膊,也沒有三個腦袋,他和你哥一樣,是個男人?!卑菜牒眯Φ厝嗔巳圄~兒的小腦袋。

    晚秋和連春稍落后三步,也跟著安穗進(jìn)屋。

    看到她們兩個,魚兒停下自己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動作。

    晚秋和連春縱然擺著丫鬟的姿態(tài),但兩個大jiejie樣貌出眾,氣質(zhì)斐然,讓魚兒十分緊張。

    魚兒看到她們,就好像看到以前規(guī)矩嚴(yán)謹(jǐn),儀態(tài)大方的母親,忍不住縮手縮腳,變成一個嫻靜的侯府小姐。

    安穗以前雖然一直跟著‘安穗’,但魚兒就是‘安穗’的小跟屁蟲,跟著‘安穗’就等于跟著魚兒。

    魚兒年紀(jì)小,俏生生一個小姑娘,聰明敏感,對于這個小丫頭,即使沒有‘安穗’的遺愿,安穗也會真心看顧的。

    安穗出王府的時候,楊管家給他帶了兩個禮盒。

    東西不是很精致,但很貼心,都是一些女孩能用的珠釵、水粉和衣物。

    安穗不傻,蘭淵客現(xiàn)在見鬼了才會這么貼心,這些一看就是楊管家自己準(zhǔn)備的,安穗承了情,又把兩個禮盒轉(zhuǎn)贈給魚兒,說是王府的管家爺爺送給她的。

    小丫頭從父母去世后就很久沒收到禮物了,立刻蹦蹦跳跳地拆禮物,臉頰粉粉嫩嫩,好不快樂。

    兄妹倆敘舊不到兩刻鐘,王管家?guī)е鴰讉€丫頭婆子徐徐趕來。

    “穗少爺,聽說您回來了,侯爺和夫人心里惦記得狠,都在前廳等著與您說說話呢?!?/br>
    魚兒臉色紅潤,健健康康,王管家并沒有失諾,安穗很滿意。

    王管家看到安穗身后安靜站著的兩個丫鬟,眼睛閃了閃,態(tài)度更恭卑了一分,“魚兒小姐在王府一切安好,前幾日還有媒人上門,為魚兒小姐說親,夫人重視得很。今兒啊,侯爺讓魚兒小姐一起過去呢?!?/br>
    安穗眉心微動,他可不覺得安陽侯府那個后來者上位的安陽侯夫人能對魚兒重視什么,他安穗的meimei,想嫁就嫁,不想嫁就做一個快快樂樂的小丫頭,誰也逼迫不了!

    前廳里倒是很罕見的,不僅侯爺夫人在,還有他那個游學(xué)歸家的大哥安致遠(yuǎn)也在。

    侯府一共三房,長房從政,二房從商,都不常歸家,而三房去了部隊(duì),英年早逝。

    安陽侯身體康健,還未到立世子的年紀(jì),府里便一直稱他為侯爺,成長房為大少爺,以此類推。

    安致遠(yuǎn)便是長房的嫡長子,年過二十,一身駝色學(xué)士服,體態(tài)修長,文質(zhì)彬彬,只是較好的一張俊顏因?yàn)槊寄块g的一抹深沉而破壞。

    他旁邊站著珠釵環(huán)繞,粉群黛衣的安小君,二房之女,也是‘安穗’的二姐,一直致力于欺負(fù)‘安穗’和安小魚的人。

    安小君繼承了侯府大少夫人的美貌,明艷大方,杏目楚楚,只可惜,是個蛇蝎心腸的女人。

    ‘安穗’身上的傷,一大半都來自于安小君。

    ‘安穗’一直不明白安小君為什么針對他。

    安穗?yún)s覺得沒有理由,有的人,本就是天生壞種,欺負(fù)人在他們的世界中根本不叫欺負(fù)人,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侯爺,夫人?!?/br>
    安穗起身問好,神態(tài)平常,絲毫沒有因?yàn)楹罡阉偷綌z政王府做通房而生氣。

    經(jīng)歷過那么多世界,他早就不是以前那個毛頭小子。

    安穗今日穿得是劉娘子準(zhǔn)備的衣服,淺色錦緞衣袍,外罩一件米白色對襟褙子,腰配琳瑯珠玉,頭冠簡約玉簪,脊背挺直,閑雅雍容,身形雖尚瘦小,卻已擁孤瘦雪霜之姿。

    安致遠(yuǎn)和安小君均是掩不住的驚艷,他們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褪去以前的唯唯諾諾,自己這個三弟竟然是如此的姿容不凡。

    這樣一個人進(jìn)了攝政王府,難保那位冷漠的攝政王不動凡心……

    安陽侯顯然沒打算和這個孫子敘舊,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

    侯夫人擰了擰帕子,擠出一個笑容,“穗兒看來過得還不錯,這樣祖母就放心了。今兒是有個大喜事告訴你,魚兒啊……定親了?!?/br>
    魚兒一怔,顯然是毫不知情。

    “多謝祖母關(guān)心?!卑菜霌崃藫嵫g的玉佩,余光看到侯夫人馬上就要攪爛的帕子,心中好笑。

    安陽侯不做人事,當(dāng)年娶正妻之前就已經(jīng)讓妾室懷了孕,后來干脆停妻取妾,把妾扶正,讓原本應(yīng)該是侯府嫡長子的‘安穗’他爹,變成了侯府三房。

    此等瞞天過海之事若是正妻家里知道了一定繞不了安陽侯,只可惜正妻家道中落,自顧不暇,根本沒精神再來管一個外嫁女,正妻郁郁寡歡,沒幾年就去了。

    侯府徹底變成際氏這個后來者的天下。

    她自私陰毒又自卑,不允許任何人談?wù)撍某錾砗驮日蓿杂胁豁樞谋愦蛄R下人,偏偏她長了一張溫婉柔美的臉,又會拿腔作勢,騙得安陽侯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即使現(xiàn)在年紀(jì)大了,也沒有任何改變。

    安穗安撫魚兒,問道:“不知魚兒定得是哪家人家?”

    “是你爺爺?shù)墓式?,司戶通史文大人家的次子?!彪H氏似乎很滿意這樁婚事,談起來頗為愉悅,“我們都相看了,對方年過十八,還有些頑劣,但正在讀書,也是赤子心性,等以后和魚兒成了家就安分了。”

    司戶通史文大人……

    安穗從久遠(yuǎn)的記憶里扒出原著,終于想起這個背景板文大人,文大人家風(fēng)清正,嫡長子恭謹(jǐn)謙遜,是個不錯的成親對象,只可惜他們家次子……紈绔跋扈,而且不能人道,喜歡玩弄丫頭,弄死了許多清白民女,被人狀告到天聽。

    文大人一家一輩子的清白之名,最后毀在那個次子身上,被蘭淵客親手下了斬立決。

    這樣一個人,際氏是真的不知道么?居然還能是天賜良緣?

    安穗看到安小君的莞爾一笑,緊了緊眉頭,“君jiejie可曾婚配?”

    提起安小君,際氏的笑容真誠了些,她對這個二房丫頭是真真上了心的,“君丫頭呀,與旌陽王情投意合呢……”

    先不說際氏嘴里的‘情投意合’有多少水分……

    旌陽王?

    安穗目露失望,際氏啊際氏,是真的連裝都不想裝了。

    旌陽王是蘭淵客的兄弟,也是當(dāng)年宮里站隊(duì)蘭淵客的皇子,一直對蘭淵客堅(jiān)信不疑,忠誠懇切。

    雖然沒多少墨水和謀略,卻是個頂天立地,說一不二的漢子,府中也沒有亂七八糟的關(guān)系,的確是不可多得的好夫婿。

    安小君就可以嫁給旌陽王,而他的meimei,安小魚,只能嫁給一個不能人道,還有凌虐愛好的垃圾?

    若是安小魚真的嫁過去,又能活多久?

    安穗握著安小魚微微顫抖的手,難受得嘆氣,“祖父,祖母,穗兒還未曾問過,為何要送穗兒去攝政王府?難道穗兒……不是侯府的孩子嗎?”

    安致遠(yuǎn)風(fēng)度翩翩的站起來,言辭懇切,“這件事,是我的不好,大哥現(xiàn)在需要銀子疏通關(guān)系,官位才能往上提一提,這府中還有這么多人要養(yǎng),一時拿不出那些銀子,所以才與國先生合作?!?/br>
    “再說了?!卑仓逻h(yuǎn)擰起眉心,“你的身子……你也知道,正常人家不論男女都不會與你成親,進(jìn)王府雖然現(xiàn)在只是個通房,但攝政王后院并無別的人,三弟,是福是禍,還不是你自己就能決定的?”

    安穗含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大哥說得好,我是否還要對你們的決定感恩戴德?”

    安致遠(yuǎn)也知道自己這件事做得不地道,并沒有生氣。

    反正木已成舟,銀子也用了,安穗還能怎么樣?

    安穗真的沒打算怎么樣,雖然安陽侯府不是個東西,但也算誤打誤撞把他送到了蘭淵客那里,免去他還要自己想辦法扒拉蘭淵客的辛勞。

    他這次回來,只想把魚兒帶走。

    回王府也好,暫時先住外面也好,總之都比留在安陽侯府強(qiáng)。

    “無事,穗兒今日過來,只是想帶魚兒meimei一起走?!卑菜肽黄蹋瑴匦?,“幼時雙親亡故,唯有我和meimei相依為命,現(xiàn)在我去了王府,只留下幼妹,實(shí)在思念,便想接meimei過去小住一段日子?!?/br>
    “放肆!”安陽侯怒道,“魚兒在侯府還能受欺負(fù)不成?王府是誰都能隨便進(jìn)的么?”

    安陽侯真的是個瞎子,當(dāng)真就看不見魚兒瘦弱的身子和安小君天差地別的待遇。

    安穗施施然道,“王爺已經(jīng)同意了,不然我今兒怎么會回來呢?!?/br>
    “魚兒今日我一定會帶走,至于是我默默地帶走,還是明日整個京都傳開安陽侯府賣子求榮后,我光明正大的帶走,祖父,您考慮考慮吧?!?/br>
    旁人都當(dāng)這種事是恥辱,但安穗無所謂,他本就是來找‘他’的,名聲好壞,他根本就不在意。

    不在意,就不會被拿捏。

    安穗站起身,雙手?jǐn)n袖,垂下羽扇般的眼睫,晚秋與連春牢牢護(hù)著魚兒,站在他身后。

    雖然安穗噙著笑意,但安陽侯還是捏緊雕花木椅的把手,平白無故感受到一股威脅。

    安陽侯不作聲,其他人也不敢出聲,安穗瞧了半晌,似乎默認(rèn)選了第一種,安穗很滿意。

    “晚秋,連春,扶著小姐,我們走?!?/br>
    揚(yáng)起下巴,安穗斂衣行禮,“祖父祖母,今日就不多打擾了?!?/br>
    日后也不會再打擾了!

    踏出安陽侯府大門的時候,魚兒緊緊拽著安穗的衣袖,惶惶不安。

    安穗輕聲:“別怕,哥哥帶你離開這里?!?/br>
    “站?。 ?/br>
    安小君由丫鬟攙扶著,緩步走出,眉目清婉,“魚兒meimei,祖母讓我和你說,別忘了早日回家,文大人家的公子,還等著呢?!?/br>
    安穗上前一步,擋住安小君的眼神,聲音冷冷,“告訴祖母,魚兒不嫁。魚兒要嫁的人,自有我這個哥哥來決定?!?/br>
    “三弟,家中還有長輩,你這樣做,怕是不妥……”安小君蹙眉,似乎真的在惱怒自家頑劣的弟弟。

    安穗可沒忘記這個女人往‘安穗’身上澆熱茶的狠厲,不想在與她交談。

    安小君從未被人駁過面子,更別說安穗了,伸手便想阻攔安穗離去,卻被一道男聲呵止。

    就連伸出去的那只手,也被一柄馬鞭打落,泛起紅痕。

    “目無尊卑。本王側(cè)妃,也是你能隨便碰觸的?”

    安穗轉(zhuǎn)頭,果然是蘭淵客,正騎在一匹高頭黑馬上,烏墨長發(fā)套在白玉發(fā)冠之中,眉目冷清,錦衣烈烈,若巍峨遠(yuǎn)山之獨(dú)立。

    安小君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攝政王,捂著手一時愣住。

    安穗則高高興興牽著魚兒迎過去,“這是幼妹,漂亮吧?!?/br>
    “王……王爺好?!濒~兒膽怯得躲到安穗身后,只留下一對大眼睛,哪看得清漂不漂亮。

    “七哥,這就是你今日去申側(cè)妃玉牒的理由?”

    蘭淵客頷首。

    另一頭駿馬之上的人翻身而下,墨發(fā)華服,鳳眸含星,彎眉如漆,眼神一直在安穗與魚兒身上打轉(zhuǎn),“在下旌陽王蘭淵默,七嫂?!?/br>
    安穗還未出聲,旌陽王又看到躲躲閃閃的魚兒,好奇道:“這位meimei,何故一直躲避?難道是哥哥我長得太兇了么?”

    魚兒聞言,干脆連頭也直接埋到安穗身后,不見人,徹底不見人。

    旌陽王:“……”

    安穗瞧瞧旌陽王,又瞧瞧魚兒,心里起了個念頭。

    “三弟……”安小君眼瞳透出絲絲怨恨,被很快得掩飾好。

    “安小姐。”旌陽王拱手問好,神態(tài)疏離。

    果然,際氏嘴里的‘情投意合’根本一分都不能信。

    安穗心里的念頭越來越大……猝不及防被蘭淵客敲了頭。

    與方才敲落安小君不同,這次力道輕柔中帶著三分親昵。

    蘭淵客轉(zhuǎn)視四周,語調(diào)輕緩,“安側(cè)妃,辦完了事,就早日回府,莫與旁人多糾纏?!?/br>
    安·前幾天還是通房,幾天不見榮升側(cè)妃·穗摸了摸鼻子,“知道了王爺?!?/br>
    安小君姿態(tài)柔弱,“魚兒meimei,別忘了祖母的話,外面再好……終究不是家的?!?/br>
    “不勞君jiejie煩憂,魚兒我會照顧的?!卑菜牒敛豢蜌獾赝凭馨残【?。

    安小君見狀,不好當(dāng)眾與他爭吵,只能在心里狠狠記上一記。

    安小君離開后,安穗手里牽著一個小丫頭,仰著頭問出一個重要問題,“王爺,你騎馬,我怎么辦?!?/br>
    蘭淵客顯然不能帶兩個人一起走,更何況還有晚秋和連春。

    他今日是和蘭淵默去京郊大營探視的,并未準(zhǔn)備轎子。

    騎馬路過安陽侯府,看到安穗,才想著停一停。

    蘭淵客牽扯韁繩,頗為冷酷無情的轉(zhuǎn)頭,“怎么來的,就怎么回去?!?/br>
    “七哥……”蘭淵默被七哥嚇著了,那可是自己側(cè)妃!

    “哎,命苦唷……”安穗裝模作樣地哀嘆。

    晚秋和連春忍俊不禁,連忙去聯(lián)系馬車。

    魚兒悄悄看看攝政王離開的背影,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人好像沒那么可怕……和哥哥的關(guān)系,好像也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