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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肆地大笑著,仿佛聽到了天地間最可笑的笑話! 可笑著笑著,這笑聲卻漸漸變了味道,狄三先單手撐地,在激烈情緒下變成深紫色的雙眸中俱是被掌控生命的憤怒,被眾人欺騙的無力,與不知自己究竟是什么的迷惘。 假的。 都是假的。 記憶是假的,親情是假的,友情是假的! 就連這條性命,竟然也會是假的! “你們的嘴里,可有一句真話!” 深沉的如同咆哮的聲音自他嗓中憋出來,他一雙眼布滿血絲,俊美的面容也有些扭曲,對著這群‘人’,嘶聲咆哮道:“我不相信!” 記憶中的父親威嚴慈祥,母親溫柔善良,師兄師姐,親朋好友……往事歷歷在目,任何一點細枝末節(jié)都能夠回憶的清楚。 春花夏風,秋水冬雪。 每一分每一寸,每一時每一刻,初次習劍的驚喜,與好友泛舟的安然,晴空日光的溫暖,星夜銀河的璀璨……… 這一切的一切,這所有讓自己心安,讓自己感動的時刻,竟然都是假的? 怎可能是假的! 高臺上的狄三先俯視著他,那般正直,那般淡然,分明和他有著同樣的身體,分明有著和他相同的記憶,在臺下看來,竟顯得如此高高在上。他淺紫色的眸中無悲無喜,只是那樣平靜地宣判道:“我是狄三先?!?/br> “你,只是贗品?!?/br> 虛假的回憶全部打破,被這句話刺激得渾身都不可抑制地戰(zhàn)栗,臺下的狄三先終于認清了事實。他緊咬牙關,直視著另一個自己,嘶聲質問道:“為什么,要把我造出來!” “為什么,要告訴我真相!” “為什么,不直接殺了我!” 聲聲悲憤,字字泣血,他幾乎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壓抑著翻涌的憤怒,嘶聲控訴道:“一道天門金令,我不懼死劫趕來!一聲天門榮譽,我被迫背負污名!痛苦掙扎,諸般折磨,你們都看在眼里!你們竟只是看在眼里!” “為什么!會是我!” “為什么!” 他憤怒,他無助,但任他咆哮控訴,竟連半點波瀾都未驚起,仿佛自己是不入流的跳梁小丑,張牙舞爪地做著滑稽的表演,連給予一絲感情都是奢侈。 ……………… 怒意在眾人的冷漠中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空虛。 他低下頭,黑色的發(fā)絲自臉側垂下,擋住所有表情,眼中瞳孔不住震顫著,整個思維都變成無邊無際的旋渦,幾乎將他整個人的意思都吞噬進去,片刻都不能思考。 在別人眼中,不過一瞬,但在他的腦海,卻仿佛過了生命所經歷的半生。 “若我不是狄三先,若我不是我,那我是誰……” 壓抑的語氣自黑發(fā)垂落間透出來,不知是在問外面的武林正道,還是在問自己,他啞著嗓子,質問道: “我是誰……” “你不過是個贗品罷了?!狈置髅鎸ο嗤拈L相,相同的記憶,狄戎面上卻沒有半分留情,完全兩種不同的態(tài)度。他冷哼一身,倒還是略顯滿意道:“天門靈寶做心,以靈灌輸先兒的記憶,沒想到一個偃甲,竟連先兒的劍招都可以用出來。銜花古洗的技藝,放在百年前,也不遑多讓了?!?/br> 祁長言眉頭不易察覺地蹙了一下。 同樣的話,自己做的偃甲說起來,便是最高的贊賞。但從狄戎這種偽君子口中說出,卻半分欣賞都聽不出來,有的只是難以掩飾的敷衍。 淡淡額首,面上波瀾不顯,仍是那般清冷之態(tài),他藍玉般的眸子眨也不眨地凝視著半跪于臺下,自己多年心血所成,道:“門主事已了結,我便將他帶回留香樓了?!?/br> 狄戎卻果斷拒絕道:“不行?!?/br> 祁長言眼神若冰,冷冷地看了過去,道:“早已說好之事,門主豈能言而無信?!?/br> 旁邊銜花城主顯然知曉自家古洗說一不二的的脾氣,指尖六弦輕弄,制止道:“古洗?!?/br> 狄戎還是那般光明正大的樣子,道:“這個偃甲有我兒記憶,會我四方天門心決劍招,又知曉四方天門這么多的秘密,讓他跟你回去……銜花古洗,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見對方果然要食言,祁長言周身開始有細雪飄拂,眼中冷意更甚,道:“你……” “哈哈哈哈哈,真是一出大戲!” 分明已經被人制住,分明已經無法翻身,躺在地上的闕近天卻笑得比剛來時還要放肆。他黑沉沉的雙目睜開,看著臺上這正道將要反目的戲碼,冷哼道:“這么多年過去,你果然半分沒變,還是這般陰險狡詐,說話當放屁!” “你也就只能耍耍嘴皮子了?!钡胰掷浜咭宦暎溃骸般暬ü畔?,我自不會食言,偃甲,你可以帶回去,但在這之前……先兒?!?/br> 他對著自己傾盡心血培養(yǎng)的兒子,命令道:“毀了它!” 蕭聲起,荼蘼伴雪落,祁長言一襲白衣,乘風浮于空中,雙眸冷若寒冰,沉聲道:“誰敢動他!” 臺上的狄三先巍然不動,口誦靈訣,身后祝雪出鞘,浮于身側,淺紫色的雙眸平靜地看向對方,淡淡道:“請古洗讓路?!?/br> “休想?!?/br> “那便冒犯了 ?!?/br> 臺上劍拔弩張,臺下亦是暗流涌動,闕近天多次運靈,都發(fā)現(xiàn)無法化解體內藥物,再加上身上這靈網,逃跑怕是不太可能。 這般想著,他黑沉沉的雙眸轉向那個已然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