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問號：“考第二名叫沒考好？？？”

    孟衍回答得很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是啊，學(xué)霸的世界就是這樣的。”

    沈雁鳴：“……”

    人與人之間終究是不同的，他要是考第二名，估計他爸媽能大擺筵席請全小區(qū)男女老少吃飯。

    不過賀長空成績這么好，眾所周知他大學(xué)還考到了帝都那邊的一所985，這么牛批轟轟的，為什么要退學(xué)來打游戲？

    這也就是還好游戲打得好，要是打得不行的話也太虧了。

    賀長空似乎卻不大愿意繼續(xù)談?wù)撨@個話題：“吃東西吧?！?/br>
    孟衍自覺也是說得太多了，轉(zhuǎn)移話題道：“吃吃吃，我試試你們這個辣鍋，會很辣嗎？”

    來自渝市的布丁選手表示：“一點都不辣?！?/br>
    孟衍當(dāng)然不信這人的鬼話，又問了來自沿海不吃辣省份的沈雁鳴：“亂子哥你說，辣不辣？”

    “一般般，不辣，”沈雁鳴嘴巴跑火車跑慣了，這幾天跟著賀長空一起收斂了不少，體內(nèi)憋了很多洪荒之力，現(xiàn)在隱隱有點憋不住的趨勢，一開口又開始sao，“反正沒我辣。”

    孟衍：“？？？”

    孟衍自動忽視了沈雁鳴的后半句話，從辣鍋里撈出幾塊rou：“我信你了啊?！?/br>
    賀長空涼涼道：“吃不了別硬吃?！?/br>
    然后孟衍吃了一口就開始嚎：“水水水，給我水。”

    其他人：“哈哈哈哈哈?！?/br>
    孟衍苦著臉：“真的一點都不能信你們這些吃辣的人的鬼話，都是騙人的，我現(xiàn)在感覺要升天了?！?/br>
    開始還好，孟衍那個表情還像是故意做出來的，后來臉色就真變得有些白：“擦，胃有點痛?！?/br>
    沈雁鳴有點慌，他也沒想到孟衍吃一口辣反應(yīng)這么大：“對不起啊衍哥，我不知道你完全吃不了辣的?！?/br>
    孟衍擺了擺手：“不是你的問題，我平時也偶爾吃點，最近純粹是飲食太不規(guī)律了，吃了點辣就受刺激了……我靠?！?/br>
    這話也不是孟衍為了安慰沈雁鳴才說的，其實吃不了辣硬吃這個已經(jīng)是tmm吃飯團建時孟衍必要表演的保留節(jié)目了，每次吃完他都像個哈士奇一樣哈氣、狂喝水，每次卻還是要吃。

    所以剛才才沒有人攔著他。

    只是沒想到剛好胃痛了。

    pudding起來給他接了杯溫水。沈雁鳴也站起身：“我去給你買點藥吧?！?/br>
    孟衍試圖阻攔：“沒事的，哪那么脆弱，歇一會兒就好了?！?/br>
    沈雁鳴看著孟衍發(fā)白的臉，還是起身出了包間門。

    走出去沒多久賀長空也跟了上來，從后面拍了他的肩。

    沈雁鳴略有些訝然：“……空哥怎么也出來了？”

    賀長空道：“你知道這個商場的藥店在哪嗎？”

    “……”沈雁鳴確實不知道，不過，“我有高德地圖?！?/br>
    賀長空聽他這么說，也沒有要回去的意思：“還是我?guī)闳グ伞！?/br>
    兩人并肩上了一層樓。本來剛剛在包間里大家聊得還很歡，出來只剩他們倆了氣氛又變得微妙。都一副想說點什么的樣子，又都什么也沒說。

    藥店離他們還有段距離，賀長空先開口打破了沉默：“臺風(fēng)預(yù)警解除了，你定好回去的機票了嗎？打算什么時候回？”

    說到這個，沈雁鳴就開始糾結(jié)。

    他搖搖頭：“還沒看機票……”

    賀長空：“你要是打算回去上學(xué)，還是盡快看一下票吧，別耽誤太多功課，以后有機會再過來玩?！?/br>
    沈雁鳴遲疑了一陣，又說：“我其實……”

    他有些說不出口。

    賀長空也沒催他說接下來的話，只是不動聲色地把手搭到沈雁鳴肩上。

    沈雁鳴醞釀許久，終于說：“其實不是很想回去?！?/br>
    賀長空：“嗯？”

    沈雁鳴沒說他下午看的那場比賽，沒說徐因的那個舉動在他腦海里盤旋至今。

    這么久以來他沒對任何人傾訴過自己的困惑。

    當(dāng)然這次他也沒挑明了說，只是直覺賀長空會愿意聽他這些貌似微不足道的小煩惱，便試著把種種迷茫掀開一個小角落：“如果我曾經(jīng)因為一些事放棄了自己的夢想，我還能重新找回它嗎？”

    賀長空沒料想到沈雁鳴會問他這樣的問題，這小孩平時看著嬉皮笑臉的，一開口卻還挺沉重。

    “可以的。”賀長空說。

    賀長空不知道沈雁鳴說的“一些事”是什么，但他能猜出來沈雁鳴的夢想應(yīng)該和游戲有關(guān)。沈雁鳴平時說著拒絕打職業(yè)的話，可眼睛里還是藏著點渴望的光。若不是如此，賀長空也不會問他那么多次要不要來打比賽。

    他其實還想多說點什么，不過這樣的場合顯然不適合談心。說話間到了藥店，兩人的談話也自然中止。

    沈雁鳴買了藥，出來之后看了看離得老遠(yuǎn)的扶手電梯，又說：“要不我們就從旁邊的樓梯走下去吧，反正久一層樓，也費事走那么遠(yuǎn)去坐電梯了?！?/br>
    賀長空沒什么意見，跟在沈雁鳴后面，一起走到樓梯間。

    本來商場里人就不算多，樓梯間更是無人角落，只亮著一盞昏暗的燈，氣氛上怪瘆人的。

    等走近了一點，兩人聽到樓梯間里傳來了爭吵的聲音。

    先是有個女孩子的聲音，這聲音比較嘶啞，聽著像剛哭過：“我剛為你把寶寶打了，你不能這樣對我……”

    臥槽。沈雁鳴一個機靈，愣在原地。

    這么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