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畢業(yè),家人,與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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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程然被干癱了。 是真正意義上的癱,第二天掙扎了半天都沒成功下床。 也許是壓抑了太久的思念一朝爆發(fā)得過于洶涌,也許是他被弄受不了弄到哭的時候也依然沒有吐出過任何一個求饒的字眼,貓哥便丟掉了所有的分寸,絲毫不再克制自己堪稱兇猛的占有欲,手上身下全都沒了數(shù),掐著他摟著他從落地窗前做到沙發(fā)上,放肆地在他身上留下屬于自己的愛欲痕跡,再按著他壓著他在床上狠狠進入。那力度兇狠得簡直像要把他弄死在床上一樣,太長的性器整根整根地沒入再退出,cao得濕滑的甬道戰(zhàn)栗著完全敞開,被壓在胸前的雙腿被太快太深的抽插刺激得不由自主地抽搐痙攣,后臀隨著激烈的撞擊一下一下拍打在床墊上,將本就太過柔軟的床面生生壓出一塊凹陷。到最后程然被弄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大張著腿癱軟在床上,連哭都哭不出來,后xue里滿是黏膩的液體,過多的潤滑甚至因為太過激烈的拍打攪弄出了白沫,順著翕張的xue口淌落,將床單弄得不忍直視。但貓哥依然壓著他抱著他緩慢抽動著,仍飽脹堅硬的性器緩緩撐開早已被蹂躪得濕紅的軟rou,裹著塑料薄膜的yinjing頂端甚至在完全抽出時拉出yin靡的銀絲,仿佛是那柔軟緊窒的內(nèi)部在討好挽留。于是貓哥再次將自己埋進過分的深處,將程然頂?shù)眠B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分開在兩側(cè)的腿根因為身體最里面的敏感點被擠壓而不由自主地痙攣,張著嘴用濕漉漉的眼睛把面前的人望著,終于在破碎的喘息中斷斷續(xù)續(xù)地喊出一聲只余氣音的:“哥……” 貓哥捧著他不知是被汗水還是淚水浸透的臉,拇指撥了撥他鬢角被汗固定在肌膚上的額發(fā),一下一下親著他的鼻尖、嘴唇、與下巴,含糊不清地應(yīng)著聲,最后彎著眼睛,用很輕很柔的聲音在他耳邊喊了一個只有他很小很小時候家人才會喊的疊詞。 疊詞入耳的那一瞬間,程然連呼吸都停滯了,隨后說不清的酥麻自身體末梢升起,緩緩順著四肢百骸回流,最后聚集在胸口,碰撞出幾乎讓人失去知覺的激烈火花。 這個詞很羞恥,在程然的抗拒下,饒是他的家人也已很多年沒有叫過。但在床上,在現(xiàn)下這種情境中,這個帶著濃重親昵與寵溺的稱呼過著情欲的潮氣自貓哥口中吐出,上下嘴唇連續(xù)碰撞,產(chǎn)生的輕微震顫似乎隔空傳進了他的五臟六腑。 于是原本已漸趨平息的欲望又一次沸騰起來,濕透了的甬道一口一口地吸吮著給予它快樂的rou刃,咕嘰咕嘰的水聲夾雜在沉悶的撞擊聲與含糊不清的喘息呻吟中,一直響到天明。 貓哥那夜在程然身上揉搓出的各種痕跡直到學(xué)院的畢業(yè)典禮都沒消退干凈,各種吻痕淤青掐痕因為到了愈合后期而變了顏色,看起來分外凄慘。不過好在畢業(yè)典禮套了襯衫正裝,外面再裹上一件寬大的學(xué)士服,將該遮不該遮的地方全都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從外面瞧也就瞧不出什么端倪來。 學(xué)院畢業(yè)典禮的那天貓哥也去了,原本他只是想在一邊看看程然,后來知道了他家人來不及趕過來、只能參加全校的畢業(yè)典禮無法出席學(xué)院的典禮,便不再裝模作樣保持距離,一整天都捧著那個他用程然快報廢的學(xué)生卡向?qū)W校租借來的相機跟在程然身后,噼里啪啦地只沖著一個人狂拍,那架勢弄得其他學(xué)生都誤以為他是學(xué)院請的攝影師之一,喜滋滋地湊到鏡頭前打招呼。程然被他這種每時每刻都忍不住沖著他咔嚓的架勢折騰得哭笑不得,但又沒法,最后只能默默期望儲存卡趕緊的快拍滿吧電池快點的沒電吧。 到最后終于有朋友注意到這個只追著程然咔嚓的攝影師,招呼著討過相機說給他倆拍一張。原本已經(jīng)快笑到臉抽筋的程然忽然就不抽筋了,肩膀靠著貓哥肩膀,揚著下巴沖鏡頭笑得那叫一個張狂。貓哥側(cè)頭望著身邊笑到五官亂飛的小孩兒,望著望著,在攝影師喊到“一”的時候突然抬起原本摟著程然肩膀的手,兜著他的腦袋往自己這兒一壓,湊過去在他臉頰上很響亮地親了一口。 攝影師手一抖,咔嚓一下,最后拍下的瞬間模糊而又熱烈。 “明天我爸媽還有奶奶都來?!背倘慌踔娔X一張一張看著貓哥剛從相機里導(dǎo)出的熱乎照片,覺得貓哥還挺會拍,那天下午那么大的陽光下他都能把光線拍得跟有打光板似的,很牛逼,“你別再跟那天一樣追著我狂拍了,不太好?!?/br> 貓哥在一邊倒騰著那只被他過分使用的相機,聞言抬了抬眼,應(yīng)了一聲,語義不明。 程然看了他一眼,咂摸出貓哥話音里藏得很深的一抹低落,把筆記本往邊上一放,笑瞇瞇地湊過去摟過貓哥的肩,說:“你也給他們拍兩張唄,我跟他們說了穿好看點,要是只見你追著我拍他們可是會吃醋的?!?/br> 貓哥側(cè)頭看著他,有些驚奇地笑了一聲,說,好。 程然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膩在貓哥身上不撒手,摟著他晃來晃去,手不安分地摸著貓哥光滑的頰側(cè),覺得還是沒了胡子好。 去畢業(yè)典禮之前程然抓著貓哥念叨了半天要他把胡子刮了,貓哥一開始還不同意,說這樣多好,滄桑。程然翻了個白眼說多顯老,說他不喜歡,快刮了。貓哥被他纏得沒法,因為他這句“不喜歡”,終于對蓄了蠻久的胡子下了手。 刮干凈之后,視覺上確實一下子嫩了不少。貓哥伸手摸著自己久違的光滑臉頰,聽見程然帶著笑意說,這樣好,這樣帥。 那就這樣吧。 程然摟著貓哥晃了一會兒,說:“明天學(xué)校畢業(yè)典禮,你說不定也能碰到不少熟人呢?!?/br> 貓哥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很淡地一笑,“嗯”了一聲。 程然又摟著他晃了一會兒,忽然很小聲地問:“你那位導(dǎo)師姓什么呀?明天應(yīng)該也會上臺?!?/br> 貓哥又一頓,慢慢將清掃干凈的鏡頭合上蓋子:“姓孫。三年前去世了?!?/br> 程然愣了一下,忽然想起自己大一的時候好像確實有印象當(dāng)時的商學(xué)院院長意外離世,校長辦公室還有自己學(xué)院的院長都通過郵件對全體師生就這件事表達了哀思。只不過當(dāng)時他還在分校區(qū),只在主校區(qū)的商學(xué)院或許為此還舉辦了什么追思活動,他都并不了解。他只記得那位孫院長離世得太突然,車禍,當(dāng)場去世,同他太太一起撒手人寰。沒有子女的夫妻最后似乎還是他們同樣白發(fā)蒼蒼的兄弟姐妹來處理后事。因為院長在學(xué)術(shù)界影響力頗大,還上了當(dāng)?shù)匦侣劊瑸蹉筱蟮拇笃r花與前來追悼的身影滿當(dāng)當(dāng)?shù)劁仢M了整個鏡頭。 他當(dāng)時還很好奇這位院長究竟是位怎樣的人物,只不過商學(xué)院與信息學(xué)院幾乎沒什么牽連,后來也一直沒有機會去了解。直到現(xiàn)在他才知道,這位院長原來就是貓哥口中的那位導(dǎo)師。 他摟著貓哥的脖子,將下巴擱在他的肩上蹭了蹭,輕聲說:“對不起。” 貓哥搖頭笑了笑,反手揉了一下他的頭發(fā),說:“沒事。” 他說當(dāng)時開追悼會的時候他還趕來參加了一下,站在那么多的學(xué)生當(dāng)中遙遙望著那兩張黑白的照片,望著那熟悉的溫和笑容,有霎那間甚至都想不起這位老師生起氣來掀桌的樣子。但他記得院長夫人以前總是笑自己的丈夫,說他外表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實際上就是個潑婦性子,是逼急了敢跟校長敢跟董事會拍桌子的那種人。院長還不反駁,說他就是這樣,但應(yīng)該叫他潑公。 一晃這么多年過去,只怕他們夫婦墓前的小菊花都長了好幾茬,但貓哥依然能清清楚楚回憶起當(dāng)時導(dǎo)師為了他被開除的事兒急得滿屋亂轉(zhuǎn)的樣子,記得他帶著不忍而又認(rèn)真地告訴他說這不是你的錯。甚至后來做網(wǎng)黃的那段時日,偶然間自心底升騰而起的愧疚,也大多是對這位導(dǎo)師的。但他再想想,哪怕導(dǎo)師真的知道他后來都做了什么亂七八糟的事,只怕也只會伸手在他后腦勺上呼上一巴掌,重重罵一聲“胡鬧”,罵完便什么事兒也沒了。 他一直都是這樣,永遠包容。哪怕之前他帶的一位博士生做了那么多年研究之后忽然腦袋一熱說要去做刑警,二話不說丟了很多人努力多少年都拿不到的學(xué)歷去做了體測考了警校,他也只是一瞪眼一蹬腳脫下皮鞋往那位博士生屁股上砸了幾個鞋印。后來那位博士生穿著警服來學(xué)??此臅r候,他依然樂呵得不行,拉著人在商學(xué)院的大樓里來來回回地轉(zhuǎn)悠,跟所有湊過來好奇的人炫耀說這是我學(xué)生,多神氣。 貓哥坐在觀眾席上,望著臺上的新任商學(xué)院院長,猛然間意識到真的已經(jīng)過了很久很久,而他真的很想念他的導(dǎo)師。 但時光過得再久,學(xué)校的吉祥色依然是那兩個顏色,吉祥物也還是那個丑不拉幾一眼看不出是什么東西的動物,站在臺上的校長依然是那位老太太,哪怕滿頭銀絲、面上布滿溝壑,笑容依然慈祥而溫和,話語充滿活力與激情。 全校的畢業(yè)典禮場面太大,幾萬畢業(yè)生加上翻了幾倍的畢業(yè)生家屬聚集在一個體育場里,哄鬧的喧囂聲與音樂灌進耳里,廣播的音量再大都聽得不甚清晰。貓哥捧著借來的長鏡頭追著信息學(xué)院的畢業(yè)生長龍,一點一點地去找程然的身影,終于在找到后拍了一張拉得太近的照片,指著那個方向開著相機去給身邊程然的家人看。 程然的父母和奶奶幾乎都是第一次來這個城市,原本就因為長途跋涉而有些混亂的腦子被這過分喧鬧的場景鬧騰得更加混亂,程然一離開他們?nèi)ギ厴I(yè)生隊伍里上臺領(lǐng)畢業(yè)證書,他們就再也沒找到過自己家的那個小家伙。要不是貓哥在一邊拍著照給他們指方向,只怕等畢業(yè)典禮結(jié)束散場、程然穿過人群回到他們身邊,他們才能再次見到自己家的小家伙,然后扼腕嘆息,完整錯過孩子上臺的那些瞬間。 程然和他的家人很像,都是樂樂呵呵稀里糊涂的性子,湊在一塊兒說話都大呼小叫的。貓哥在一邊看著,就知道為什么程然會這么單純這么傻了——被家人寵出來的。 他以前一直都很瞧不上這種被家人保護得太好、什么事都處理不來的人,覺得他們很沒用很沒出息。但現(xiàn)在這么看著,他只覺得羨慕。 ——羨慕程然有父母奶奶寵著愛著捧在手心,羨慕他都本科畢業(yè)的成年人了,在家人面前還能跟個小孩兒似地耍賴發(fā)嗲。 程然跟家人也沒刻意瞞什么,拉著貓哥說這是我哥,一直照顧他的。后來帶著家人在城市里玩也抓著貓哥一塊兒,貓哥覺得不好想逃都沒逃掉。 貓哥不愧是貓哥,一起玩了不到一天,程然的家人們便都小薛長小薛短地,有什么事兒都找他,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也都給他弄一份,儼然把他當(dāng)成了自己家第二個小家伙寵著慣著。貓哥雖不是沒接觸過這樣熱情的長輩,但被程然的家人這么照顧著,心里忽然就有些難以言喻的酸軟與熱意,在別人看不見的暗處一直勾著程然的指尖,望著他的眼神中的眷戀濃稠得化不開。 程然的家人在這個城市玩了幾天,離開前還去他租借的小公寓逛了一圈。mama原本大概是想去見識一下他的狗窩能亂成什么樣,順便給他收拾一番。結(jié)果進去參觀了一圈出來,驚訝地挑著眉問他什么時候知道要收拾屋子了,還挺干凈。 程然沖她傻樂著,沒好意思說是貓哥看不慣他亂七八糟的屋子,之前來他家的時候收拾完他又順手收拾了下整個房間,最后各處都齊整得程然不敢再亂丟亂放了。 但有些事情他不好意思說,別人就未必看不出來。他們最后在機場送家人回去的時候,奶奶跟程然交代完要照顧好自己別太辛苦了,又伸手向貓哥招了招,把猶猶豫豫的人拉到一邊去小聲聊了一會兒。程然一開始還有些不確定地想跟著一塊兒去,被爸爸伸手?jǐn)r了一下,沖他笑著搖搖頭,說沒事兒。 送走家人們之后,貓哥一路上神情都有些奇特,垂著眼帶著笑不知在想些什么。程然纏著問了好半天他才在等紅綠燈的時候笑著偏過頭,伸手捏住程然的后脖頸把人往自己這兒摟了摟,說:“你奶奶看出來了。” 程然一呆,貓哥又繼續(xù)說:“我猜,你父母應(yīng)該也看出來了。” 程然繼續(xù)呆著,半晌囁嚅道:“看出來……啥?” 貓哥彎著眼睛望著他沒說話。 程然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不好意思地笑著,后仰了一下,說:“不會吧……我沒跟他們說過啊?!?/br> 貓哥還是笑,說:“你奶奶說你太不靠譜,有時候說話做事不太過腦子,要麻煩我多照顧照顧你,也多擔(dān)待一些。” 其實程然奶奶還跟他說了很多很多細碎的東西,說程然不喜歡吃辣,雖然被人拽著出去吃辣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連吃一大桶,但回來總是會燒胃,得看著讓他少吃;說程然不太喜歡喝牛奶,熱牛奶尤其不愿意喝,得多灌灌,但早上空腹又喝不了冰牛奶,會肚子疼;說程然其實蠻容易暈車的,也暈船,車?yán)镒詈貌灰畔惴眨f不定什么時候就反胃了。她還絮絮叨叨小聲跟他說了很多很多事,到最后總結(jié)說養(yǎng)個程然挺費心的,說他辛苦了。還說要是被程然欺負(fù)就找她,或者找程然爸媽,他們來給他出氣。 貓哥聽到后來都不好意思笑,垂著頭連聲應(yīng)著,最后望著程然爸媽沖他揮手道別都仿佛看出了別的意味。 他算是知道為什么程然的家人都那么喜歡他了。 所謂那啥看女婿,越看越歡喜。 或者應(yīng)該說是兒婿。 貓哥沖程然笑著笑著,伸手拉過他的手,低頭在他手背上印下一個淺淺的吻,彎著眼睛說:“你奶奶說你不好養(yǎng)啊,寶寶?!?/br> 最后兩個字砸得程然整個人都僵住了,然后便紅著臉小聲“cao”了一聲,有點扛不住這個貓哥只在床上只在他最受不住的時候輕聲在他耳邊喊他的字眼,噼里啪啦地在車內(nèi)飾板上一通拍,一連串地催貓哥綠燈了綠燈了,快走快走,別說話了快閉嘴。 貓哥難得笑得很張狂,踩下油門的時候依然呲著牙,也依然扣著程然的手。 夏日陽光燦爛,黑色的小轎車轟鳴著,沖向獨屬于他們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