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我滴個乖乖,這得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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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胡璃便跟著經(jīng)紀人登門拜訪那位名導。名導家住三進三出的四合院,光影壁都提著前清大家的親筆,金發(fā)男一進去就嘴巴里就沒停過“我滴個乖乖,這得多少錢”。 胡璃翻了個白眼,不屑這些身外之物。想當年他香火最旺的時候,狐仙廟里的雕梁畫棟,比這些可精巧漂亮多了。更不消說當年女身還叫胡旎的時候,什么公館城堡沒住過,區(qū)區(qū)個四合院算什么。 他哪兒知道他如今紅得映天,平時開銷全是要用錢的地方,故而這金毛才整日像鉆到錢眼里。見金毛恨不得往那些個古董上舔一口,便一把拽過對方,不悅道:“你丟不丟人?走了走了?!?/br> 金發(fā)男這才跟上,湊在他耳邊嘀咕:“我又不是人?!?/br> 正說著,影壁后走出個戴眼鏡的年輕人,年輕人皮膚極白,看起來弱不禁風,見到兩人,忙說:“胡璃先生,貝爺,這邊請,陳導已經(jīng)等你們多時了?!?/br> 金發(fā)男聽見人家叫他貝爺,登時露出笑臉。他原是頭金毛狗精,自小長在城市里,故而極通人情世故,沾染了許多人才有的毛病——比如愛聽沒什么用的馬屁。真名因為太羞恥已不可考,自己給自己起了個洋名叫貝斯特,最喜歡玩球,做狗的時候就愛看球賽,也就最愛聽人家恭維自己“貝爺”。 “你就是陳導電話里提到的那個得意門生吧?” “不敢當,我還在上大學,還要多跟著老師學呢?!?/br> “好。”胡璃見他倆要閑聊吹水,便直接越過過邁不動腿的金發(fā)男往里走,經(jīng)過那年輕人身旁時,忽然尾椎一顫,像是尾巴炸開了來。他警惕地猛地回頭瞪向對方,對方被他突如其來的靠近嚇得一退,抬眼惶恐道:“胡璃先生,怎么了?” 那雙眼睛漆黑如墨,哪怕外頭是艷陽天,也幾乎沒有任何光華反射。胡璃一愣,感覺自己像被那雙眼蠱惑了一般,忽而如墜真空,再聽不見旁的聲音。 “你——”他困惑瞇起眼,鼻端無聲地嗅了嗅,但氣味告訴他,那確實是人類無疑。 貝斯特不明所以,以為他貪吃起來要吸男大學生精氣,忙打圓場道:“我的小祖宗,人還是個大學生呢,快走吧?!?/br> 胡璃被貝斯特攬住一帶,悄聲說些接下這戲的好處,也就把身后年輕人忘了,只當自己草木皆兵。 進了茶室才發(fā)現(xiàn)年輕人并沒有跟過來,見到陳導,貝斯特又是問好又是握手,誰知道陳導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里,直截了當?shù)卣f了:“聽說你是唱歌跳舞的,從沒演過戲?!?/br> 貝斯特一串馬屁連賣帶捧:“誒喲陳導,您是什么泰斗人物,我們小璃學什么都快著呢,又跟著您,還能學不會演戲?” “算了,你要是愿意學,倒也行?!标悓ПP腿坐在床邊茶炕上,隨手點點已經(jīng)自己坐下的胡璃,“只要別作妖,別把不三不四的人弄到我劇組里來就行?!?/br> 按年齡,這老頭還該叫他一聲祖宗呢。胡璃本就對這小老頭沒什么好臉色,聽到這話直接炸毛:“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貝斯特趕緊抱住他,強把他摁坐下來,賠笑道:“您說的是狗仔吧?我們這些日子也愁那些狗仔,您放心,接這戲的消息我們就沒放出去過,到時候物料絕對不會從我們這邊偷跑出去的?!?/br> 陳導想了想,才松口道::“這還差不多?!?/br> 接著便是貝斯特和陳導商討一些細節(jié)問題,胡璃托著腮,癡著眼睛盯著窗棱上竹葉搖動的影子,心中不免想起從前洞府外的那片竹,那時候什么也不怕,什么也不想,每天都多么快活,若不是那該死的妖魔,現(xiàn)在他還是頭無憂無慮的小狐貍呢,也不必在正當紅的時候鬧那出假死,弄得今日還要低聲下氣的討生活了。 竹葉下的水潭里冒出幾個氣泡,竹葉摩擦,發(fā)出嘶嘶聲,水下有長影浮動一瞬,便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