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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一圍沉默,不得不說,被人關(guān)心的滋味太好了,可鼻頭酸酸的,跟他現(xiàn)在的想法和心情一點都不搭。 因為他不知道,能說出來的委屈不算什么,說不出來的才是真正的委屈。 他喜歡相睿啊,怎么可能會一點都不在意呢,可總不能真如相睿說的那樣躺地上不起來,然后在公共場合再吵一架? 可他也非常好哄,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回報相睿的關(guān)心,「想要...」兩個字在喉嚨間顫抖。 相睿在床邊擦著楊一圍射在他手里的jingye,那兩個字就像雞血一樣打進他的身體里,翻身抱住楊一圍在床上滾里一圈。 「面…我剛煮好……」楊一圍想起自己剛做好的泡面。 身上的人頓了下,咬住他的耳朵狠道「待會再吃,涼了我也會吃完的?!拐f完矮身將臉貼在楊一圍吃飽的小肚子上,還沒有他的臉熱,舌頭在肚臍里來回打轉(zhuǎn),似乎要在這里下口慢慢吃掉。 一陣陣酸麻的快感從肚臍貫穿至下身,楊一圍受不了悶哼了起來,類似于強烈的尿意,他怕了,雙腿頂住相睿的身體逃離,被箍住細腰,更加過分的侵犯著他的肚臍。楊一圍的手指虛虛抓著相睿的頭發(fā)不敢用力,小聲求饒「不要…不要了…相…相睿……快停下。」 很少能聽到楊一圍叫他的名字,就像他之前一樣,像兩個剛認識不久的人,無法把對方的名字脫口而出。 「叫我?!瓜囝Rё《亲由系膔ou,威脅楊一圍。 「相...相睿...嗯啊...」毫無防備被相睿的指頭鉆進濕潤的后xue里,順著內(nèi)壁刮了一圈。接著就是火熱的鐵杵撬開虛掩的大門,里面的軟rou熱情好客又粘人,剛進門就被纏得死死的。 太過急切。 相??嚲o全身感受這緊致的包裹,沉悶的呼吸慢且長,忍不住挺動精壯的腰身,明知道要慢些再慢些,還是停不下來自己動起來的腰部,越深越熱,越入越濕,火龍尋找著水源,一下一下鑿著楊一圍腹腔里那塊囊袋。 「繼續(xù)叫?!?/br> 怎么能叫得出來,楊一圍的嘴只顧得上咦咦啊啊,「嗯...嗯相....啊嗯...相」叫了半天姓,名字愣是叫不出來。 相睿俯身親住這張連他名字都叫不好的嘴,看著他的眼神濕淋淋霧蒙蒙,楊老師真是他可口了。性器在小洞里膨脹,完全陷在好客的軟rou里,用力回抱著。還覺得不夠,相睿用手按在他的性器撐到凸起的小腹上壓著,能摸到自己性器的輪廓。 「別...別按....不.....」楊一圍委委屈屈,為什么這么大還能進去,進就進唄,為什么還要按它,他真的受不了,眼淚很誠實的往下掉。 眼淚還沒來得及滑落鬢角,就被相睿吻去,問他「不按不按,別哭了。哎,摔倒的時候為什么不哭呢,現(xiàn)在眼淚這么多」 說著心情又變得陰翳起來。 他送陳冰到家后,坐回后排避開陳冰坐過的位置,一串硬物硌到了他,用手撈出來居然是楊一圍的鑰匙。翻出手機給他打電話,冷冰冰的機械女生說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此時雨已經(jīng)很大了,還是讓陳伯開快一點。 人的想想是無限的。一路上他想象楊一圍是不是還跟那個alpha在一起,雖然不爽但是好過淋雨回不了家。或者已經(jīng)到家,沒辦法進門在樓道口坐著,又或者淋了雨還沒辦法回家。 下了車直沖雨里,傘拿在手上來不及打開,老小區(qū)的路面積水嚴重,相睿想也沒想直接踩水過去,樓道里的聲控燈隨著他的動靜一層一層亮起,沒有看到楊一圍的身影,相睿更是焦急,正要開門時向后退了兩步。 腳下是四片水跡,兩片是他的腳印,還有兩片半干不干的是楊一圍的。 楊一圍淋雨回來的。打開門前,擔憂房間里沒有楊一圍的身影,進門口第一眼看到人才放下心來。 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因為一個人如此情緒波動,坐過山車一樣,一會爬上美妙的頂端,一會墜入情緒黑海里。 在跟陳冰分手后,他的感情冷淡太久了,經(jīng)歷如此起伏略感焦灼。奈何自己的Omega是個呆頭鵝,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變化。 他也只能認命堵住這張不會哄他開心的嘴,那就別用來說話,接吻吧,吃掉所有呻吟跟「不要」 張開雙臂將楊一圍摟的嚴嚴實實,打樁一樣一下一下將自己夯進他的身體里,哭的再可憐,也只是更能激起他的渴求,刺激他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一個吻太久了,空氣被掠奪得一干二凈,玩弄他的舌頭,渡過來的口水滿是相睿木質(zhì)的味道,楊一圍缺氧到眼前發(fā)黑,他扒拉著相睿的睡衣,被頂狠了,在相睿背上留下深深淺淺的抓痕。窗外的雨聲與結(jié)合處粘膩的水聲分不清彼此。 眼淚不要錢一樣一直流,相睿就這樣一直做,眼淚隨他的動作一顆顆震落,然后一一舔掉。 楊一圍也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多委屈,就趁現(xiàn)在哭出來。淋雨也好,摔跤也好,都是不值一提的事情,相睿的關(guān)心將它們放大,大到他的心都放不了了,化成眼淚全部都流出來了。 沒有進入楊一圍的生殖腔,在那軟弱的小口處研磨 ,半月未做的地方受不住這樣的伺候,緊緊含著相睿的性器抽搐,懷里的人一遍顫抖一遍打著哭嗝,他人性尚存雖意猶未盡但還是結(jié)束。 人入睡只需要7秒。 相睿剛抽出濕淋淋的性器,轉(zhuǎn)身拿紙巾的空擋,楊一圍的胸口一起一伏平靜悠長的呼吸著,眼角還掛著淚滴,大約是頭歪著呼吸不順暢,打起小呼嚕。輕手輕腳將楊一圍的睡衣攏好,清掉兩人的痕跡,蓋好被子。 摘掉楊一圍的眼睛,手指下勾起,刮了下鼻梁。 今晚清涼,沒了往日的燥熱,狂風帶著水氣從窗縫擠了進來, 白色的窗布輕柔地止住了他們,只留下冰涼的溫度。 早上。 已然沒有昨夜狂風驟雨的樣子,太陽高懸,地上還有些許積水,上面浮著幾片枯黃葉子。 相睿還如平常一樣同一時間醒來,反觀楊一圍,在不上課的時候,總能睡到過了午飯才醒來,即使晚上睡的很早,所以在上課的時候,起床對于楊一圍來說,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但今天破天荒的在相睿上班之前醒來了。 睡得滿臉粉紅,頭發(fā)亂糟糟,半瞇的眼睛訴說著主人的困倦。 「你怎么醒了?」相睿聽到動靜回臥室里。 楊一圍清了清嗓子,「夢到從床上掉下去了?!股弦淮巫鲞@種墜落的夢還是在高中長個子的時候。 「你的午飯在鍋里,起來自己熱了吃,在家好好休息。」相睿揶揄完楊一圍就出了門?!肝易吡?,小哭包?!?/br> 楊一圍支起身體虛弱的笑,他覺得事情不太好,甚至沒在意相睿說他是小哭寶,大約是昨晚淋了雨導致他又開始發(fā)燒了,可他沒有起身去醫(yī)院,而是滑下去裹好被子繼續(xù)睡。 等再醒來時,已經(jīng)下午三點十分。 尋了口水喝,將午飯裝進飯盒里背去醫(yī)院。 駕輕就熟的掛號問診繳費,坐在輸液室里等著護士來扎針,帶來的飯能不能吃上一口,全看輸液室里的人多不多,人少比較分散,吃東西不會影響到其他人。楊一圍一進輸液室就知道這飯是吃不上了,隨即又笑了。 醫(yī)院哪有人少的時候。 自從上次相睿帶了熱水跟毛毯,楊一圍就用一個包裝了毛毯跟保溫杯,來醫(yī)院就直接帶上。他并不能很好的照顧自己,同時他也在慢慢學習照顧自己,批上毯子,保溫杯拿出來放在手邊。 「楊一圍。」護士叫道。 楊一圍舉起手,護士是帶他去病房輸液的那位,像熟人一樣,楊一圍從她笑了笑。 護士眼睛彎成月牙,照例跟他核對了姓名年齡等信息,在纖細的手背上刺入針頭?!赣惺裁床皇娣徒形?,今天我值班?!?/br> 楊一圍點頭謝過小護士。 藥液掉落的速度很慢,是他要求的。他趕時間會讓護士調(diào)到最快,四個小時愣是縮短到兩個小時,手臂會冰涼刺骨的疼,感覺心臟就發(fā)涼,那種滋味實在不好受。 現(xiàn)在他不趕時間。 相睿做的飯就在包里吃不上太可惜了,楊一圍打開保溫杯,嘬了口熱水,燙嘴的溫度一下子暖到指尖腳尖。 他前面坐了對情侶,女生捂著肚子臉色煞白,男生滿臉擔憂抱著她親吻著額頭,似乎這樣能傳遞給女生能量,又或者可以分擔女生的痛苦。 這一刻,他明白了他要的不是口頭上的安慰,雖然這也讓他很感動。 他跟相睿的距離還是太遠了,不論是感情上的距離還是生活上的距離。相睿不愛他,而他戒不掉一個人生活的習慣并且準備隨時離開,在這樣的前提下倆人努力的磨合,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可預見的失敗的結(jié)果。 他的委屈難以啟齒,因為會被認為太過矯情或無理。 他只是想成為某個人最偏愛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