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的男孩,看來有些規(guī)矩我不得不在這就給你好好立一立了?!眲趥愃鼓弥笠抡Z氣十分平靜,“現(xiàn)在立刻跪到椅子上扶好,你要為你的無禮付出代價?!?/br> “不要!”剛剛被小罰一頓的白龍拒絕得十分干脆,就算勞倫斯是他要找的人,他也不可能就這么乖乖聽話,那位大人先前可是很寵溺他的,這種落差感一時半會白龍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勞倫斯眉頭微蹙,有些危險地說:“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再重復(fù)一遍?!?/br> “不要拿臟衣服碰高貴的我,我也不要跪在椅子上!” 勞倫斯收斂目光,怒極之下他的聲音異常平靜,“很好,小家伙。我允許你反悔一次?!?/br> 男人的話語在大廳里回蕩,像盆涼水一樣把頭腦發(fā)熱的白龍潑了個清醒,他就算對人類再怎么不以為意,勞倫斯周身的低氣壓也還是察覺得到,可想而知巫師大人會將怎樣的狂風(fēng)驟雨降臨在他嬌嫩的屁股上。 真是給自己找罪受,白龍現(xiàn)在后悔得恨不得咬自己一口。明明敵不過還非好面子嘴硬,當(dāng)初被那位大人揍得鬼哭狼嚎也還不是因為管不住自己的嘴,幾百年過去一點記性都不長,屁股一定又會被抽爛的! 白龍心虛得要命,卻依舊礙著面子不肯道歉。勞倫斯沉默地盯著他,空氣被在緊張的火藥味里焦灼得讓人無法呼吸。 勞倫斯冷峻的目光利劍般投向白龍,白龍只覺得自己余痛未消的屁股突突地疼,而且他的心也跳越來越快,他夸張地捂上胸口,好像只要一張嘴,他那顆老龍心就會搶先一步棄他逃跑。白龍真心覺得眼下可以說是他近幾百年來最危難的時刻。 危機帶來的刺激會讓人類的大腦飛速運作,小白龍也不例外。只可惜,白龍那個腦袋在遇見勞倫斯之后就不怎么好使。 小白龍靈機一動拔腿就跑。綜合各方面分析,逃出大廳逃了這頓他一時逞強給自己招來的打,是個絕好的主意。問題是白龍實在高估自己這副身軀的能耐。 即便是不擅長體育,勞倫斯追上一個就在手前的羸弱少年也不需費太多力。 勞倫斯長臂一撈,抓住小白龍的右臂把他拎起來夾住。勞倫斯略做思考,踩上那把破椅子,把小白龍摁到腿上,又牢牢攥著男孩的手腕壓住。如此一來白龍的胳膊反扭在后根本無法掙扎,又因為身長不夠,腳尖夠不到地面,只能垂頭弓腰,高撅起緋紅未消的小屁股老老實實挨揍。 屁股位于制高點且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男人手下任由處置。白龍又羞又急又怕,卻絲毫不敢動,他的胳膊被擰著勁束縛在身后,只要輕輕扭擺動一下,整個上半身都會轉(zhuǎn)筋地疼。 “勞倫斯大人,啊不,主人,主人請饒了我吧!饒了我吧!”白龍琥珀色的大眼睛里馬上蓄滿了淚水,就好像剛在才理直氣壯鬧事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勞倫斯聽著滿臉淚水的小可憐苦苦哀求,內(nèi)心里一絲波動都沒有,好一個欺軟怕硬的演技派,如果是在劇院里,他肯定要為小白龍精湛的演技喝聲彩。 他們現(xiàn)在不在劇院,他們在伯爵府,他的“好演員”正等著被他揍屁股。 “啪,啪,啪……” 尖銳的疼痛橫掃白龍的臀峰,痛感非常集中,看來是某個又細又長的東西反復(fù)咬在了男孩屁股的同一個位置上。白龍被抽的一聲尖叫,豆大的淚珠爭先恐后跳往地面。 “主人!主人!饒了我吧,我錯了……” “咻啪!”藤條冷酷無情地把打斷了男孩討?zhàn)埖目藓埃^而又在他已有了粉紅底色的臀rou上留下第二道鮮艷的紅痕。 勞倫斯提著男孩胳膊的手加了把勁,扯了扯給已經(jīng)哭得人都要掉下去的白龍。藤條一下一下抽打在白龍的上臀,力道十足且頗有節(jié)奏。上臀是整個屁股對疼痛最敏感的的部位,化成人的白龍也不例外。男孩哭得更慘了。 “不許哭!” 勞倫斯惱怒地吼了一聲,把白龍已經(jīng)堆在嘴邊的哭嚎嚇回到肚子里。僅僅是吼一句還不能解巫師大人堆積起的火氣,男人在白龍噤聲之后又揚起藤條對著他圓滾滾的屁股快準狠抽了三下。 藤條被男孩結(jié)實豐滿的臀rou反彈出一道可人的弧度。 “嗚……”,白龍屈服于勞倫斯的yin威,如此疼痛竟然只是嗚咽了一聲。這樣的反應(yīng)更驗證了勞倫斯的猜想,他果然是個極其擅長蒙騙的白龍。 勞倫斯不語,暗火有增無減,緊捏藤條加了一點力氣。 “主人!我錯了,主人原諒我把!我這就跪到椅子上讓主人懲罰……” 白龍的認罰實在太突然,以至于男人揚起的藤條根本沒來得及停下,就帶著十成的力道落在白龍的臀峰上砸出一條漂亮的紅凜子。勞倫斯手下的男孩銘記勞倫斯“不許哭”的命令,噙著淚堅強地吸了吸鼻子,然后配合地把屁股撅得更高。 又委屈又乖巧的憐人模樣,白龍再一次成功騙得勞倫斯心軟。勞倫斯嘆了口氣,抱著哭哭啼啼的小家伙坐下。 “我看看你的傷。”勞倫斯聲音平穩(wěn),怒氣也消的差不多。白龍很會審時度勢,聽話摟住勞倫斯的肩,讓男人看他一片嫣紅的身后。 “你這傷也不是很嚴重啊。” “主人,我是龍,在很多地方都跟你們不一樣?!?/br> 白龍的回答似乎另有深意,男人不知道有沒有聽出來,不過弦外之音聽懂也好,沒聽懂也罷,這一出鬧劇也終于于此告一段落。勞倫斯雖然剛才下手狠厲,但終究還是個仁慈寬容之人。那件被白龍嫌棄的風(fēng)衣還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披在了他白皙的身體上。 就像是執(zhí)行一種特殊的馴服儀式一樣,白龍在受罰之后再也不再氣焰囂張,他低眉順首貼到勞倫斯旁邊,拉拉勞倫斯的衣角。 “主人,我還沒有名字?!?/br> 勞倫斯捧起男孩的臉蛋,他望著那雙純凈的眼睛。不需要思考他脫口而出。 “從今天起,‘奈特’即為你的名字。你并非我的仆從或?qū)櫸?,但你必須服從我,忠誠我,我會庇護你,忠誠你。這是契約,也是諾言?!?/br> 勞倫斯的聲音在白龍的耳畔回響,與遙遠模糊的記憶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