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主的壓寨小嬌妻【完】
宴會在泰和宮的花萼樓里舉行,尉遲延到場時正在官員正在入場獻禮。 自己那位好父皇也終于肯同他的寵妃從寢宮里出來了,就這還是自己讓那魔修規(guī)勸的,這樣的人有什么資格當皇帝。 太子的臉上快速閃過一瞬冰冷,隨后恢復溫文爾雅的模樣與前來拜賀的大臣談笑。 坐在上首的男人印堂發(fā)黑,嘴唇烏紫,面色青白,儼然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縱欲過度的模樣。 而同他一起坐在上首,親昵依偎著他的美艷女子,正是尉遲延半月前安插在她身邊的邪極宗魔修魚尺素。 笑話,連魚若蓮這個名字都是假的。 按照約定,魚尺素要冒著被反噬的風險吸干尉遲曠的陽氣,讓他死的毫無破綻。 畢竟是真龍?zhí)熳?,天生龍氣護體,會自發(fā)地排斥魔氣的靠近,魔修要是貪戀陽氣強行與之雙修更是會使修為出現(xiàn)反噬的情況。 看魚尺素現(xiàn)在的臉色,怕是已經遭到反噬了。 而作為交換,自己登基后需要動用勢力助她當上邪極宗的宗主,并在她當上宗主之前替她鏟除宗門內的競爭對手。 池景行不知道自己陰差陽錯之下,竟然與當初雇自己殺彌夜蓉的神秘人混熟了。 少年與當時的反差很大,尉遲延自然也沒有認出來。 太子殿下緩步走到皇帝右側下首最近的位置坐下,他的母后坐在左側,此時正一臉怨毒的看著上方不顧公共場合親密的狗男女。 官員們也陸陸續(xù)續(xù)地獻完禮物走進內場,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洛滿城三人自然也到了。 當然因為三人互相厭棄,此時只有洛滿城一人在宴席間端坐著,另外兩人在暗處隱匿了身形。 任邪一踏入這宮中便感覺魔氣四溢,而且這魔氣十分熟悉。 不同道宗的靈氣都是有些不同的,魔宗的魔氣自然也一樣,這里的空氣中不僅有小景身上香甜的氣息,還要一股子邪極宗的魔氣味兒。 沒錯他終于知道熟悉在哪兒了,這是邪極宗的魔氣。 能安然無恙待在皇宮這種龍氣旺盛的地方的魔修可不多,何況是邪極宗這種小宗門里的人。 他只能說這個膽大的魔修最好沒有傷害到他的小景,否則把它皮扒了都是輕的,應該直接捏碎靈脈,銷滅神魂,打的它灰飛煙滅才解氣。 任邪猩紅的眼底閃過殘忍的冷芒,朝著宴席上魔氣最濃郁的地方看去,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居然是熟人,這好像是邪極宗四長老 ——魚尺素。 彌夜蓉出事的時候正好在外歷練,躲過了宗門的排查,沒想到居然在這兒。 現(xiàn)在整個壽宴只有早間昏迷的尉遲異沒有到場了,宴會到點就會開始,眾人看座上的皇帝都沒有在意,自然也不會關注一個六皇子在不在。 小景不在,心心念念的白發(fā)小公子一直等到宴會開始都沒有出現(xiàn),三人不禁焦躁了起來,本來打算守株待兔的,沒想到小兔子根本沒來。 這時花萼樓正門前出現(xiàn)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是臉色蒼白卻衣冠整潔的六皇子。 此時他臉上已經沒了昨日的高傲,只見他站在門口眼神左右環(huán)顧在尋找什么。 那神仙一樣的小公子不在啊。 眼中閃過失落,尉遲異走到自己的席位坐下。 不一會兒宴會就進行到官員向皇帝祝壽的環(huán)節(jié),洛滿城早就失去了耐心,抬眼間卻發(fā)現(xiàn)那兩個藏在宴會角落的人早就走了。 他自然也不會忍耐,沒有管席上異樣的目光就站起身準備走出去。 后方的皇帝見有人竟敢自己的壽宴公然離席,突然十分惱怒地大喊道: “你是哪個司的官員!膽敢在朕面前如此大不敬,公然離席!來人啊,給朕駁了他的官職!” 聽到這話洛滿城就嘲諷地笑了,本來就燥郁的心情更加暴虐。 只見他面色從低沉如水,逐漸變得狂躁扭曲,脖子上青筋蔓延,瑞鳳眼中充斥著猙獰可怖的血絲。 修長的五指握爪,登時一股暴戾陰毒的濃郁黑氣盤旋環(huán)繞著聚成實體,轟的一聲向尉遲曠猛烈襲去, “給本座去死,老東西?!?/br> 那股強勁的魔氣在空氣中化作黑色的鋒利劍刃,如一條引吭嘶嘯的黑龍剎那間穿過尉遲曠的胸膛。 溫熱猩紅的血飛灑著濺到了身旁巧笑倩兮的魚尺素臉上,瞳孔驟然緊縮。 壓得人喘不過氣的威壓,毀天滅地般強大的魔氣。 “?。。。 ?/br> 不只是哪家的貴族女子一聲尖叫劃破長空,把官員們的神智從驚愕中拉回。 “來人!護駕!”駕早就死了。 頃刻間整個泰和宮內外的護衛(wèi)帶著刀聚集蜂擁而上,層層圍住這個膽敢刺殺皇上的妖魔。 “呵,不知好歹的螻蟻?!闭Z氣是悲天憫人的涼薄。 大地開始震顫,剎那間一個巨大的黑紅色法陣從地面升起,整個鈺國皇宮的上空烏云蓋日,頃刻間陰沉下來。 “都給本座去死吧。” 天幕呈現(xiàn)出幽暗的深紅,像是云端泣血一般。徘徊在空中的轟鳴聲在死寂中嘶吼,貪婪的黑色血液自陣中泄洪般涌出。 “破——” 只見浮于空中的男人陰冷地說出一個“破”字,無數(shù)人影在半秒內慘叫著倒伏在支離破碎的廢墟里。 風一吹就化作灰燼消散于塵埃里,吹動著那佇立于廢墟之上的魔鬼衣衫獵獵,墨發(fā)飛揚。 昏暗窒息的深淵于天幕中碎散,黑云散盡,一切歸于清明。 那攝人心魄的妖異男子穩(wěn)穩(wěn)立于空中,忽然身形一閃,朝明祈宮的方向飛去。 尉遲延自斷垣殘壁中緩慢走出,解除罩于自己與昏迷的尉遲異周身的結界,看著洛滿城離去的背影笑得高深莫測。 …… 此時明祈宮內的池景行早已被任邪和盛卻二人控制住。 士可殺,不可辱! 他被禁錮在貴妃榻上動不了身子,只能言語攻擊, “任邪,快把我放開!” “不行,放開你你又跑了怎么辦?”任邪捏捏他染上怒容的小臉,笑得輕浮邪氣。 然后又繼續(xù)拋出選擇:“要不小貓兒你親我一口,任邪哥哥就考慮考慮放過你怎么樣。” “呸!都活了多久的老妖怪了,還好意思自稱哥哥!” 池景行撇過臉誓死不從,白嫩的下巴被男人指尖捏出艷色的紅痕,眉眼間的憤怒使得他精致的面容更加昳麗風光。 終究是盛卻看不下去了,心疼地開口:“任邪,你放開小景?!?/br> 這邊少年看到有人替他說話,忙不迭帶著綿軟的哭腔開口: “盛卻哥哥,你快救救我,這個臭流氓他調戲我!” “任邪,快放開小景!”聽見心愛的小景委屈地向自己求救,盛卻的語氣更加冷冽,看得任邪面上一陣不屑,他勾起嘴角皮笑rou不笑了一下。 真是郎情妾意,明明自己想的不得了,還非要裝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這種所謂的正派人士一向是任邪最不喜交流的那種人。 并沒有聽從盛卻的話放開池景行,兩人之間的氣氛逐漸凜冽肅然起來,雙方誰也不肯讓誰,戰(zhàn)爭仿佛一觸即發(fā)。 池景行正想著怎么逃脫,突然一道如天堂福音一般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景寶,總部那邊傳話來了,這個位面剛剛又有一處代碼崩了! 現(xiàn)在整個程序非常危險,我們要被強制遣送到下一個世界了!】 【真的嗎,太好了!】 他終于可以徹底擺脫這三個人了,此時劍拔弩張的兩人都沒有注意到身后的池景行已經放棄掙扎,轉而開心地躺在貴妃塌上笑得隱秘。 【景寶你準備好傳送了嗎,過程可能會有一點難受哦。】 【呵,時刻準備著?!科恋男∩倌曜旖枪雌?,瀲滟的金眸盈滿了興奮。 主系統(tǒng)的機械音自耳邊傳來, 【?!?/br> 【編號413的炮灰系統(tǒng)宿主池景行,因位面程序嚴重崩潰,任務全部自動取消,現(xiàn)將其強制遣出位面,前往下一個世界,總獲得積分:3100?!?/br> 【叮!系統(tǒng)正在開啟傳送,3、2、1……預計降落位面——】 一陣頭暈目眩后,池景行周身開始化為金色的光點,逐漸消散于空氣中。 “小景!” 剛趕來的洛滿城親眼目睹了池景行身體透明逐漸消失,他無力地大喊著想要抓住他,卻只擁抱到了一縷即將消散于風中的冷香。 “你們兩個到底是怎么看著人的!” 轉過身的任邪和盛卻自然也注意到了池景行的離開,頃刻間目眥欲裂,也想要做最后的掙扎,卻什么也沒有碰著。 怎么會有人憑空就消失了,就這樣走了,沒留下任何痕跡。 洛滿城跪在貴妃榻前目光呆滯的看著面前的空地,仿佛在何時何地自己也經歷過同樣的事情。 親眼看著心愛的少年從眼前消失,而自己卻無能為力,手心緊握間滴下血跡,他慢慢地將手附在臉上,肩膀狠狠地顫抖。 靜默了一瞬,他轉身向身后的悲痛欲絕的兩人開口,眼神陰狠,聲音如冰下幽潭, “現(xiàn)在,該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了?!?/br> 只要把你們全都殺了,把想要阻攔他們在一起的人全部鏟草除根,那么小景就會永遠只屬于我一個人。 到時候自己走遍天涯海角,哪怕破出這個世界,也一定會找到他。 突然洛滿城感覺大腦一陣刺痛,好像有很多東西像泉水一樣涌進來,一些模糊的他總沒見過的,和小景相處的畫面。 男人咬緊牙關忍著疼痛想要看清那些畫面,冷汗順著棱角分明的臉龐流下打濕了地面。 可那些東西總是像他的主人一樣捉摸不透,他的身體逐漸放松下來。 “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