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都快伸到我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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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喜歡上了研讀佛經,江亓最近也在忙,少了他在身邊,我得以把大部分時間花在看佛經上。 放權之后江一比從前閑了很多,我每天不是在看佛經,就是在聽江一給我匯報江亓的動向。 不得不說,我這個養(yǎng)子能力確實出眾。 “這才三個月不到,幫里大半人都開始擁護他了,我果然是該退位讓賢了嗎?” 手里的佛經停留在這一頁很久了,我把書合上放到桌子。 書房的窗戶外是一片向日葵,石頭正在里面撒野,向日葵倒了不少,這會兒沒有太陽,天是陰的,遠處黑云籠罩,看著是下雨了,就是不知道會不會下到這邊來。 我收回看石頭的視線,吩咐江一道:“去把石頭帶回來?!?/br> 石頭被我抱進懷里,尾巴圈著我的手腕,我撓撓他的下巴,它就從喉嚨里發(fā)出舒服的呼嚕聲,我笑罵它道:“傻狗?!?/br> 久不出聲的江一突然開口道:“先生,八點是宋爺的壽宴,我們該準備出發(fā)了?!?/br> 我這才想起這事,一看手表已經七點了,我讓石頭從我懷里下去,“衣服準備好了嗎?” “已經準備好了,在你房間里。” 出門的時候已經是七點十五了,江一把我抱進車里,然后把輪椅抬到后面也跟著坐了進來。 江一有個壞毛病,就是只要我出門的車程超過五分鐘,他整個人就會很緊繃,每到這個時候我坐的車屁股后面就要跟著好幾輛車。 他也從駕駛位坐到了我身側,看起來冷靜實際上恨不得自己會分身,時時刻刻的注意著周邊的環(huán)境。 不過他從前謹慎歸謹慎但也沒到這種夸張的情況,只不過是我之前出過一次事故,那次意外讓我在重癥監(jiān)護室躺了幾天,從那之后江一就好像患上了被迫害妄想癥,總覺得只要我一出門就會有無數人要害我。 我也試著勸說過幾次,但他總是嘴上答應的好好的,實際上該怎么做就怎么做。 我知道他是在害怕,害怕我會再出現什么意外,害怕我醒不過來。 同時他也在愧疚,愧疚沒有保護好我,除此之外他更恨自己不夠強大,讓我在他眼皮子底下出現意外。 我剛醒那幾天,甚至覺得江一有點不正常,說不出哪里不對,但你看他一眼就知道他精神狀態(tài)很不好,像是腦子里繃著的那根弦隨時要崩掉一樣。 一想到這,我就忍不住頭疼,想當初為了安撫江一我可是花了不少力氣。 我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里面被一直關注著我的江一察覺,他頓時緊張的問我,“先生怎么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我沖他搖搖頭,“沒事?!?/br> 從別墅到籌辦壽宴的酒店不過十幾分鐘,沒一會兒就到了。 江亓已經等在了酒店門口,看到車子停了下面,里面走上前來,江一這個時候正拿輪椅出來,所以他伸手想要抱我下來,但被我按住了手。 “這種事情還是讓江一來做吧?!?/br> 我能感覺到我手下的手臂僵硬起來,然后又放松下來,江亓沖我笑了笑,“好的,父親。” 江一抱我下車的時候,江亓就在旁邊看著,他面上表情都沒動,笑的人畜無害,但眼神卻很是不善,只是當我看過去,他又收斂起來。 宋爺全名宋知書,也是我的叔叔。早些年也是混黑的,“豐功偉績”不少,只是很久前就洗白了,現在公司也是蒸蒸日上。 只是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地位都在這,很早起就被人叫宋爺了,一直叫到現在。 宋爺沒什么太大的愛好,唯獨信佛,天天帶著串佛珠在手上,平日里也會去燒香拜佛,談起佛學來那是頭頭是道。 所以我特意花高價拍了一座佛像,具體什么佛我也不懂,不過我到是因為這座佛像對佛學感興趣不少,耐著心看了幾本佛經。 宋爺拄著拐杖,頭發(fā)花白,笑瞇瞇的,看著是個很慈祥的老人。 我送上東西時,宋爺看著高興不少,眼角的皺紋都多了幾道,笑呵呵的對我說道:“我說這座佛像被誰拍走了,原來是嘉言你?!?/br> 我也跟著笑,“看來這佛像我是送對了?!?/br> 宋爺跟我聊了幾句把話題引到了江亓身上,“好久沒見小亓了,一下子就變那么高了。” 江亓跟著說了幾句恭維的話,宋爺揮了揮手,“陪著我這個老頭子你也不自在,正好我也跟嘉言說幾句話?!?/br> 江一推著我跟宋爺到了一處僻靜的角落就自覺的站在了不遠的地方,能確保我安全的同時也聽不見我們的談話。 宋爺把拐杖靠著沙發(fā),意味深長的道:“太久沒見,你那個養(yǎng)子變化真大?!?/br> 我沉默半晌才問道:“叔叔覺得是哪里變了?” 宋爺還是那副笑瞇瞇的模樣,“以前像只乖巧聽話沒爪子的小狗,現在嘛——” “爪子都快伸到我面前了?!?/br> 我沉吟一會兒,把這幾個月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 宋爺手里轉著佛珠,我話說完他轉佛珠的動作就停了下來,“你最開始是怎么想的?” 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反應過來,但我沒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拐彎抹角的道:“叔叔從前不是總說他太乖了嗎?一點也不像是姓江的?!?/br> 宋爺長嘆了口氣,口吻不像訓斥更像是教育,“你不喜歡乖的干脆處理掉就好了,你偏偏拔掉他的爪子還要留著他?!?/br> “或許是出于老人家的直覺,十五年前的事情我總感覺他知道了?!?/br>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應該恨不得把我殺了才對,為什么……我從來沒感覺到他對我起了殺心。”我不解的問道。 宋爺摸了摸我的腦袋,像是我還小的時候,“在這之前他可一直都不知道還有你這個幕后黑手的存在,他自然不會對你心生怨恨,再加上過去了那么多年,那些記憶早就模糊了?!?/br> “更何況他那個時候才五六歲,還是張白紙,再被你接回來教養(yǎng)那么多年,三觀早就不正常了”,宋爺嗤笑了一聲,神色間滿是不以為意的傲慢和不屑,“更別提他看你的眼神里充滿了欲望和愛?!?/br> 宋爺重新轉起了他那串佛珠,“他未必會恨你,但絕對會借此對你下手?!?/br> “他已經長出了爪子和獠牙,你錯過了最佳馴服他的時間——” 他看向我,布滿溝壑的臉上那雙眼睛卻還像年輕一樣有神,目光灼灼的盯著我,“嘉言,趁他現在還沒完全成長起來,殺了他?!?/br> 后面三個字被他念的輕飄飄的,尾音剛落就散在了空中。 雖然我承認我這位叔叔說的很對,但我并不覺得我沒有馴服這只剛長出牙的小狗的能力,或許是相比于我這位叔叔,我經歷的還不夠多,甚至可以說是一路順風順水,所以我總存著一點傲慢和自大。 我沉默著不言語,無聲的反駁他說的話,宋爺見狀也不急,只是笑瞇瞇的說道:“他可是比江一更有能力的人,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嗎?” 從江一近些日子的匯報情況來看,我當然是知道我這個養(yǎng)子的能力。 我扶在輪椅上的手一下子收緊,控制不住的冷下臉來,轉眼又恢復成之前的模樣,“我知道了,叔叔?!?/br> 宋爺握起自己的拐杖站立起來,面上流露出些疲態(tài),“老了不中用了,不過是跟你說一小會兒話就累了?!?/br> 我推著輪椅跟在他身邊,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叔叔我比你兒子還要大?!?/br> 宋爺還是那副笑瞇瞇的樣子,“你再怎么樣在我眼里也是個小孩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