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晨起溫情
晨光微熹,淺金色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間射入臥室之中,將整個房間都染上了淡淡的金色。 默微側(cè)著頭,視線凝固在身側(cè)閉眼熟睡的雄蟲身上,眼神幽遠而又深邃。 昨日于他而言,實在是個非同一般的日子。 特殊到,他明明一夜未眠,卻還覺得恍若置身于光怪陸離的幻夢之中。 這時,視線中的雄蟲眼睫輕顫,像是要醒來一般。 默慌忙閉上自己的眼睛,呼吸間泄露出一絲絲的慌亂。 按說雄蟲除了打胎時的決絕,在其他時候,都表現(xiàn)出了難得一見的溫柔與細致。 但...... 他對于這只雄蟲,還是有著深入骨髓中的恐懼。 這是能輕而易舉決定他生死的蟲。 也是他必須用盡一切去侍奉的蟲。 自身的意愿在生命與尊嚴面前,有時候會被無限制的壓抑與駁回。 默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到頭,他微閉著眼,呼吸均勻而清淺,只有黑而挺翹的睫羽微微顫動。 顫動的睫羽恍如一只想要展翅的蝶,它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努力伸展著,像是企圖逃離這無奈而又黑暗的命運...... 最終…… 那點微弱的動靜卻又歸于了平靜。 像是妥協(xié)。 又像是放棄。 感知著附著在雌蟲身上精神力絲線上傳來的微弱動靜,裴鈺緩緩睜開的眼中帶著極其不易察覺的笑意。 他從來不知,雌蟲小心翼翼地動作竟然可以給他帶來這般愉悅的心情。 其實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之前從未在意過默而已。 畢竟,于他而言,不解情趣,還冰冷木訥的雌蟲,連個盡職的玩具都算不上。 沒有一只蟲,會在意一個玩具的想法與感知。 裴鈺左手撐著自己的下顎,右手摸入被褥之間,撫上了那個微微翹著的溫?zé)岷>d體。 彈一彈,揉一揉,將其弄得越發(fā)腫大與精神之后,他的拇指堵上了那個濕漉漉地鈴口。 接著,他微低下頭,一口咬上那個粉嫩而瑩潤的耳垂。 軟彈的口感令他瞇起眼,口上的力氣也變重了起來。 身下蟲的呼吸明顯粗重了起來,唇卻抿的極緊。 清晨本就是情欲勃發(fā)的時刻, 再加上被這樣肆無忌憚的撩撥,默忍得極其艱難。 他已經(jīng)不是抿唇,而是咬了。 當(dāng)血腥味彌漫在口腔里時,他的口中被塞入了兩根纖細而白皙的手指。 撬開的唇舌中傳來黏膩的手感與血腥氣,裴鈺的臉一下就冷了下來。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在安靜的臥室中。 “醒了就給我把眼睛睜開?!?/br> 話音落下的那個瞬間,那雙如深潭一般的黑色雙瞳便在裴鈺的視線中睜了開來。 口中被兩根手指攪著,默順從的微張著唇,任由口涎與血跡順著嘴角滑落。 雌蟲順從極了,顯露出的也是一副無害的樣子,可裴鈺卻不滿意了。 他一把攥住手里那個腫大的海綿體,大拇指更是殘忍地往那個小孔中鉆…… 被強行撐大的感覺很痛,默眨了眨眼,墨色的雙瞳中劃過一抹茫然來。 他知道自己該求饒,卻因為嘴中的手指尚未抽去,而無法出聲。 然后…… 裴鈺的手指就被一個濕滑的東西給舔了。 說是舔并不恰當(dāng)。 雌蟲的動作實在是小心翼翼地過分。 像是試探一般,只是輕輕地碰了一小下。 接著…… 就飛速的縮了回去…… 裴鈺:“……?” 事出突然,他最初并沒反應(yīng)過來那是什么。 待他反應(yīng)過后,那個本就小心翼翼的家伙早跑了。 裴鈺哪能讓雌蟲就這么跑了。 直接就用兩根手指夾住了那個軟滑的舌頭。 舌頭被放開時,默有些呆呆的。 這點呆體現(xiàn)在行動上,就是他下意識地又舔了那兩根手指一下。 裴鈺滿意了,朝著雌蟲勾了勾唇,“繼續(xù)?!?/br> 與此同時,他松了另一只手中的力道,手掌抬高,啪啪啪地打了上去。 極其精神的性器被這樣對待,竟然又腫大了不少。 打一下,彈一下。 竟然…… 有些可愛。 抽出被舔的濕漉漉的手指,裴鈺視線在雌蟲粉嫩的耳垂上停留了一瞬,接著拍了拍那個隱約透著些紅的臉頰:“自己坐上來?!?/br> 默動作矯健地翻身半跪,微垂著頭,“容賤奴先扶雄主坐起來。” 雖然從未被以這種姿勢使用過,但默記得之前在學(xué)校中被年長的雌蟲老師告知過。 任何一只雄蟲,都不喜歡以仰視的角度去看雌蟲。 而若是他就這么騎上去,于雄主來說,就是一個仰視的角度了。 裴鈺由鼻腔中發(fā)出了一個淺淺的音。 “嗯?!?/br> 他本想自己坐起身的,有蟲要幫忙,自然更好。 被當(dāng)做陶瓷娃娃小心地扶起,同時身后還被墊了兩個軟枕后,裴鈺朝著渾身赤裸著的雌蟲抬了抬下巴。 他不怎么愛說話,更喜歡用肢體語言去表達。 而這般隨意的態(tài)度在默看來,就是雄蟲對他的表現(xiàn)不滿意了。 接收到信息的一瞬間,默立刻就翻身跪到了地上。 膝蓋砸到堅硬的地板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裴鈺挑了挑眉,不明白雌蟲這是怎么了。 塌腰,翹臀,雙手交握背于身后,默的額頭與地板也來了次親密接觸。 完全不借助雙手的力量,只是腰部用力而已,他就這么直接朝著雄蟲嗑了個頭。 悶響再起。 聲勢浩大。 木質(zhì)的地板都顫了顫。 裴鈺望著那個垂著頭的身影,打開手腕上的光腦,開始瀏覽琳瑯滿目的各式厚地毯。 這只雌蟲本來就不聰明,若是再來幾次,就更笨了。 “賤奴妄自揣測雄主的意愿,還請雄主責(zé)罰?!?/br> 被評價為不聰明的雌蟲久久未聽見雄蟲說話,只能干巴巴的求罰。 嗓音喑啞。 因為缺水,也因為默昨日一直都在克制著自己發(fā)出不堪的聲音。 保持沉默是雄主對于他的要求,也是他自己僅剩的維持那僅剩的自尊的方法。 “咚……” 剛在光腦上下完單,裴鈺就又聽見一聲悶響。 如同先前的那次一樣的聲勢浩大。 他關(guān)閉光腦,視線在雌蟲翹著的兩瓣屁股上掃過,“去將床頭柜里的皮拍拿過來。” 默不敢起身,只頭微微抬高了些,朝著床頭柜膝行而去。 床頭柜里只有一個皮拍。 總長不過十來厘米,寬也不過手指寬,整體呈漸變的藍色調(diào),深深淺淺的藍色映入默的眼簾時,他微微愣了一下。 他認識這這一片星圖。 這是m632行星周邊的星圖,他之前有在那里服役過。 那時,他時常會透過星艦上的玻璃窗,去看向廣袤無垠的宇宙。 他有許多作戰(zhàn)計劃都是在這片星圖的默默陪伴之下想出的。 而在作戰(zhàn)的空隙間,他偶爾也會想到自己。 他不會去想已經(jīng)過去的時光,但是對于自己的將來,則難免會有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而現(xiàn)在再看到這片星圖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都不曾忘記心中埋藏的最為深刻的憧憬。 他想要一個屬于自己的家。 想要一個屬于自己的蟲崽。 也想要...... 一個偶爾會對自己露出笑顏的雄主...... 小麥色的手指將藍色的皮拍拿起時,碰到了上面的銀質(zhì)鉚釘。 冰冷的觸感十分鮮明。 那雙漆黑的雙瞳中難得一見的脆弱,因為這點微不足道的提醒,而瞬間退去。 “請雄主責(zé)罰?!?/br> 雙手舉著皮拍膝行到床邊,默心中同時涌動著疑惑。 加了鉚釘?shù)钠づ碾m然相比普通的皮拍而言,所給予的痛感會增加不少。 但是對于他這種S級雌蟲來說,也算不上什么嚴厲的懲罰。 就算是幾百下下去,最多不過是留痕的程度,連破皮的情況都不可能產(chǎn)生。 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削弱雌蟲體能的目的,更是不會讓任何一只軍雌露出脆弱以及求饒的神情來。 默微垂著頭跪在那里,視線盯著眼前那一小塊兒的地板,心中升起漣漪。 他渾然不覺,從昨日到現(xiàn)在,自己對于雄主的疑惑與關(guān)注度都在不知不覺的增加。 且所有的思考,也都是圍繞著這只突然轉(zhuǎn)了性的雄蟲。 “上來。” 臉上傳來拍打的觸感,默茫然抬頭,對上了雄蟲淺金色的雙眸。 那里看不出什么情緒,一如既往的平靜。 默站起身,先是看了眼自己犯了紅的膝蓋,接著神情上流露出一絲的躊躇來。 若是就這么跪上床的話,會把雄主的床給弄臟的。 裴鈺不知道雌蟲為何又呆住了,他的耐心本就不多,這下心中就升起了些許的不快來。 在淺金色的晨光的照耀之下,雌蟲微抬起的臉上也泛著細微的光。 這張棱角分明而又極為耀眼的臉,確實是他記憶中的雌蟲。 可這雙微微斂下的墨色雙瞳中,他卻看不到光。 裴鈺拽住抑制環(huán)上所連著的鐵鏈,將那只雌蟲強制地拉到自己的面前。 “你遲疑了?!?/br> 陳述事實的同時,映著深深淺淺藍色的皮拍便落在了雌蟲的臉頰上。 冰冷的器具與帶著體溫的手掌落在臉上的感覺差別極大。 默微黑的臉上,轉(zhuǎn)瞬間就浮現(xiàn)出了一道淡紅色的痕跡來。 “賤奴……” “啪?!?/br> 剛剛張口吐出兩個字,雌蟲的臉上就又挨了一下。 這下比之前的那下更重。 聲音也格外的清脆。 “往后我不想再聽到這兩個字?!?/br> 裴鈺用皮拍輕輕地拍了幾下那只又呆住了的雌蟲,“自己拿上鞭子,去邢架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