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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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押室內,達瑞半闔著眼眸,四肢被吊掛在墻上,垂著頭,似乎昏迷著。 從他身前半米的距離開始,激光束整齊的組成一張密密麻麻的網,沒有門禁卡,無人能夠進入;沒有特殊的鑰匙,無法關閉這張‘網’。 穆爾陪同著阿蘭抵達門口,阿蘭轉頭對他說:“寶貝,私人恩怨,可以讓我們獨處,順便把里面的攝像頭關掉嗎?” 穆爾抿了抿唇,從軍裝內側口袋取出一張綠色的門禁卡,又從腰間取下一串鑰匙,拎出其中一把說:“這是門禁卡和控制激光的鑰匙,至于攝像頭……那個我沒有權限關閉,抱歉,阿蘭?!?/br> “那誰有這個權限呢?” “只有監(jiān)獄長有,他擁有整個賽陀的最高權限?!?/br> 阿蘭接過門禁卡和鑰匙,“監(jiān)獄長現在在哪里呢?” “我不知道,”穆爾說,“監(jiān)獄長在大神來接任之前就不知所蹤,我們找不到他,可是大神和他見了面,還從他那里接替了手環(huán)禁制的責任……也許只有大神知道他的下落了?!?/br> 阿蘭點點頭,舉起門禁卡,“這是寶貝穆爾的門禁卡吧,不管出入任何地點,只要使用了這張卡,就默認是穆爾實行了權限?!?/br> 穆爾低低的“嗯”了一聲。 見阿蘭端詳那張卡,他輕聲說:“這張卡給你吧,我暫時都會和林一起行動?!?/br> “那如果我用它做壞事呢?比如入侵你們的武器庫?”阿蘭笑了。 穆爾垂下眼簾,“都可以,隨你高興?!?/br> 阿蘭笑著摸摸他的頭,因為穆爾太高了,還站的筆直,半點沒有林那種半蹲下來彎腰低頭給他摸的自覺,阿蘭只能跳起來摸他的頭,速度快的像打了他腦袋一下。 穆爾有點驚怔的看他一眼,竟緩慢的矮身蹲在了他腳邊,抓著他的褲腳抬頭輕輕問他:“對不起,阿蘭,我知道我性格糟糕,很容易說錯話,如果我說錯了話,你打我罵我吧,我都會改……不要像之前那樣……用冷暴力對我……” 阿蘭不解,哪里來的冷暴力? 穆爾卻一直小心的仰視著他,輕聲繼續(xù)說:“我很笨,猜不到你的意思,如果惹你生氣,請打我罵我吧,不要放我一個人獨自亂猜,那太煎熬了……” 他的若即若離,他的挖苦嘲諷,令他如坐針氈、徹夜不眠。 阿蘭了然,穆爾的心思其實還是比較敏感細膩的,他非常自卑,也很敏感,可要生存,只能用自負和輕蔑的態(tài)度作保護殼,以搶先傷害他人的方式,保護自己柔軟敏感易受傷害的內里。 “起來,寶貝,”阿蘭彎腰架著他的腋窩把他從地上提起來,“如果我決定要寵愛一個人,我就會試著去理解他,而他不用勉強自己作任何改變。因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千篇一律的性格和態(tài)度會讓無趣的生活更無趣。” 可是穆爾知道如果自己不作任何改變,阿蘭可能會因為對這種奇特性格的新鮮感真的‘寵愛’他一段時間,但之后就會厭煩。因高傲的人絕不會去遷就他人,尤其是阿蘭這種自負到自我的強者。 強者對弱者的寵愛,那不是寵愛,是憐憫。 穆爾覺得很無力,阿蘭絕無可能停在原地,可他已經沒有繼續(xù)向上攀爬的能力。 就連曾經初生牛犢般豁出一切藐視性命的勇氣,都在成長和一次一次挫敗中消失殆盡。 沉默了一會兒,穆爾躊躇的開口:“阿蘭,‘那件東西’,其實……” 阿蘭道:“我知道你不知道它的下落,也沒有渠道去打探,第一次問你時我就知道了,那之后我不過是在逗你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br> 穆爾有些驚訝的看他,耳后根慢慢的漲紅,“我明明不知道它的下落,卻試圖讓你以為我知道,還許下空口承諾,好利用你……” 看穿了他卑劣的小把戲卻不戳穿,在他眼里他是否像個跳梁小丑? 阿蘭輕“嘖”了一聲,聽語氣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我不會因此怪你,你不用放在心上?!?/br> 他隨意給了穆爾一個吻作結尾就把他轉身推走,而后他用鑰匙關閉了收押室內的激光束,再用門禁卡刷開了透明門,抬起腳,踱步一般走到達瑞面前。 達瑞已經睜開了眼,自下往上的斜眼看向他。 阿蘭在他面前站定,“啪”一個清脆的巴掌,達瑞的頭顱歪向一邊,阿蘭伸手,觸碰了一下他左眼眼眶里輕輕顫抖的玫瑰花瓣,指尖移動,點在他右眼眼瞼處。 達瑞右眼眼眶肌rou微微抽搐一下,笑了,“怎么,要再種一支玫瑰花?” “呵,”阿蘭諷笑一聲,“達瑞叔叔,你這樣真的很漂亮?!?/br> 確實漂亮,面龐小而精致,眼眶中長出艷麗的玫瑰,周圍蔓延著青紫的血絲,讓他看起來就像一幅禁忌的油畫。 “你更漂亮,小阿蘭……”達瑞唯一完好的翡翠右眼中盛滿了詭異的癡迷,“你的基因,是卡文迪許家族的奇跡,是全世界乃至全宇宙的奇跡!” 阿蘭捏起他的下巴,冷聲說:“只不過基因鏈缺損,奇跡變成了垃圾。” “你已經得見光明,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達瑞作出疑惑的表情,“孩子,成長的過程是一種克制,克制自己的欲望和貪婪,不要讓貪婪蒙蔽自己的心……” 阿蘭揪起他的發(fā)將他重重撞上墻,“這話你該對自己說!畜生,如果不是你的貪婪,我的基因病早已治好!雄父雌父不會死去,哥哥也不會拋棄我……” “你怎么能這么貪婪?親情在你眼里是……”他抑制住自己說臟話的沖動,“你用我的東西謀取利益,雄父善良不與你計較,可事情敗露之后你為何要嫁禍一片真心待你的親人?。 ?/br> “他們不應死去!該死的是你!畜牲!!” 他揪著他的發(fā)猛烈撞墻,即便達瑞的脖子被墻上的鎖鎖住而限制了發(fā)力和幅度,也不顧一切像要把墻撞碎那樣用力連續(xù)的撞擊。 “砰、砰、砰” 達瑞的后腦在連續(xù)不斷的重擊下產生了微微的凹陷,目光變得遲鈍飄忽, 阿蘭停下手,陰狠道:“真想馬上殺了你?!?/br> 幾分鐘后,達瑞恢復意識,“你不會,小阿蘭,你想折磨我致死……不過你沒有機會了,”他勾唇微笑,“帝星馬上要來專員調查我這件事,你所有的謊言都會被拆穿,包括禁制失效的事,全部會被一一清算……我會讓所有人知道,一個被冤枉還被折磨的無辜囚犯是多么痛苦和可憐,在賽陀的囚犯難道只能像狗一樣,沒有清白失去尊嚴的活著……” 阿蘭定定的看了他幾分鐘,左手捏住他的臉頰迫使他張開嘴,用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一齊捏住他的舌頭,然后,猛然用力—— 血淋淋的長rou塊在指尖晃動,同樣精致小巧的面龐沾著血滴,阿蘭微微一笑,“如果這樣你還能‘說服’專員給你紙筆讓你寫明冤屈,那我也會敬佩你的‘巧舌如簧’的,達瑞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