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首次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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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里阿蘭就被傳喚到了訊問室,他被戴上了軍警特制專用的手銬,坐上固定了前置桌面擋板的堅固訊問椅,面前的長桌后坐著伊情大公爵和他的親信小矮子, 以及,恭恭敬敬的站在他們身后的海登。 海登是3s的評級,他可以一人之力控制整個賽陀36個高等囚犯的手環(huán)禁制。 可他再強,面對真正的大貴族時也只能避其鋒芒,甚至低頭哈腰。 這就是權力。 阿蘭瞇起眼眸。 哪怕這位大貴族只是冠了一個世襲的尊貴的頭銜,他從不參與帝國上層的權力斗爭,也甚少在帝國的中心城區(qū)露面,他只安安靜靜的待在自己那方世外桃源般的莊園,經(jīng)營著世代繼承的數(shù)大產業(yè),遠離塵世,真人并不被世人所知。 但他的頭銜名揚四海,「伊情大公爵」這五個字代表的早已不只是一個貴族的身份,更代表一只雄蟲所能夠掌握的最高權力,帝國需要他做雄權的標桿,所以他的地位無限的高,雌蟲的最高位是蟲帝,雄蟲的最高位便是「伊情大公爵」。 可若拋開性別之差,一個區(qū)區(qū)公爵之位,和蟲帝相比依舊差的太遠。 阿蘭勾起唇角。 “阿蘭·卡諾亞,”伊情大公爵面無表情的對著他宣讀,“根據(jù)指控,你涉嫌故意傷害致人重傷罪,你還有什么要說明的嗎?” 阿蘭沒有回答,伊情大公爵便把手里的紙交給他的小矮子親信,黑袍的小矮子接過,直直走來,將那張紙展現(xiàn)在阿蘭眼前。 是達瑞親筆的情況說明,不帶任何個人情感色彩的,純粹是講述了阿蘭是如何挖掉他的眼睛,再如何拔掉他的舌頭的殘忍行徑。 “我認為這是誣陷,”阿蘭微笑著說,“沒有物證也沒有人證,全憑他一己之詞,也能將我定罪嗎?” “正因為沒有物證也沒有人證,這張他的‘一己之詞’才是最重要的證據(jù)?!币燎榇蠊衾淙坏?。 阿蘭不置可否的微笑,“那么動機呢?我為什么要那么做?” 伊情大公爵沉默了幾秒,卻說:“我們查看了監(jiān)控錄像,很明顯事發(fā)時的視頻錄像被惡意剪輯修改過,視頻機位也被移動過,這是早有預謀的故意傷害?!?/br> “哦,”阿蘭點點頭,“并不是我做的?!?/br> 伊情大公爵放在桌上的細長的手指縮了縮,對小矮子說:“去把那個人叫來?!?/br> 小矮子推門出去。 “你真的以為你做的一切都天衣無縫?”伊情大公爵冷冷的注視著阿蘭,“你真的以為整個賽陀的工作人員都能蒙蔽良心的被你收買?” 阿蘭無辜道:“我從未收買過任何一個人?!?/br> 被小矮子帶進來的是一個獄警,無關緊要的人阿蘭并不會去特意記憶他的長相,但他的聲音有些耳熟,大概他們確實在哪里見過, “你是獄警的中隊長?”伊情大公爵的手指在桌面上無意識的輕輕滑動,細長指節(jié)上戴的五光十色的寶石戒指吸引了阿蘭的目光,其中一顆碩大的紅寶戒指極為搶眼,隨著光線折射不時交替流轉著明亮和深邃的華光, “是,公爵閣下?!?/br> “重復你之前對我說過的話?!?/br> 那個中隊長點點頭,說:“我在主控室的監(jiān)控屏幕上目擊了嫌疑人是如何把受害人的舌頭殘忍的連根拔下的,事后嫌疑人還來了主控室同我們炫耀,我走的時候聽到他說‘把舌頭泡進了坎貝爾醫(yī)生的福爾馬林中’。” 伊情大公爵轉頭看向阿蘭,阿蘭收回注視他戒指的眼神,朝他輕輕一笑。 過了不久進來了伊情大公爵的一個雇傭兵保鏢,他低聲在伊情大公爵耳邊說了些什么,伊情大公爵有些不相信的蹙起眉頭,同樣壓低了聲音,然而所有的密談都躲不過阿蘭靈敏的聽覺, “……真的嗎?都找過了?需要權限的地方也用海登的權限都找過了嗎?” 保鏢低聲說“是”,伊情大公爵蹙著眉尖看向阿蘭,沒有繼續(xù)說話。 當然不可能找到被‘泡進福爾馬林的達瑞的舌頭’,阿蘭那么說只是逗逗林而已,沒想到倒被人隔墻有耳的聽去了。 “我并不覺得獄警大人說的是真話,”此時阿蘭再次開口,“既然根本就沒有泡在福爾馬林里的舌頭,可以推測他說的通過主控室的監(jiān)控屏幕目擊我拔下達瑞的舌頭的話也是假話?!?/br> “顯而易見是假的,”他自己補充道,“因為根本就沒有可以相互印證的視頻錄像……雖然公爵閣下您說錄像經(jīng)過了非法剪輯,但同樣沒有有力的證據(jù)可以證明視頻錄像確實經(jīng)過了剪輯。” “那你要怎么解釋監(jiān)控機位的移動?。勘驹撜罩_瑞的收押室的探頭為何照去了另一個其他人的收押室?” 伊情大公爵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提高了聲音。 阿蘭挑眉,反問道:“為何要我來解釋?不是我移動的監(jiān)控機位,我又如何知道為何它會移動呢?” 伊情大公爵胸膛起伏,素白的臉頰暈上紅暈, “海登,你來說?!?/br> 突然被點名的海登一愣,只得開口說:“呃,也許是設備老化,也可能是使用時的cao作不當,還可能是維護時的過失……這個有很多種可能……” 伊情大公爵閉上眼睛,疲累的揮手讓海登出去,海登便聽話的離開,還貼心的帶上了門。 “阿蘭·卡諾亞,”伊情大公爵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無力,“……我知道是你做的,在這件事上,達瑞沒有必要再騙我?!?/br> 阿蘭沒有接話。 “你想要什么?你盡管說……只要你放過他,不要再折磨他了。” 阿蘭道:“據(jù)我所知,是您將達瑞下獄?!?/br> 伊情大公爵沒有否認,“我只是想讓他受到懲罰,徹底意識到自己做的是多大的一件錯事,而不是在這里遭受到這樣可怕的刑罰?!?/br> 阿蘭仔細觀察他的神情,發(fā)現(xiàn)他說這話似乎是出自真心后有些嘲諷的勾了勾唇角。 過了一會兒伊情大公爵重復道:“說吧,你想要什么,怎樣才能放過達瑞……我可以請求陛下將你特赦,還可以讓你官復原職,因故取消的訂婚宴也能如期舉行,甚至還可以懇求陛下給你一塊‘免死金牌’……” 阿蘭唇邊勾著輕柔的笑意,“這些對我有什么用呢?” “哪一樣對你沒用?”伊情大公爵反問他。 阿蘭便不再說話,似乎陷入了沉思, “我想要什么?讓我仔細想想——” 訊問室內一瞬間安靜到了極點,伊情的手指緊緊握住了桌角,骨節(jié)用力到發(fā)白, 他極為緊張的等待著阿蘭的下文,等待著足以將他一擊定罪的‘需求’—— “我覺得公爵閣下的紅寶石戒指很不錯,是不是還附帶有錄音錄像功能呢?不知道在哪里還可以定制呢?” 繃緊的五指倏然放松,寫滿情況說明的親筆紙張飄然下落,輕飄飄的趴在伊情鞋尖,再沒有了續(xù)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