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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蟲族總攻)塞陀監(jiān)獄在線閱讀 - 一零五、「璀璨」(上)

一零五、「璀璨」(上)

    兩位珍貴的皇室雄蟲被好好的安頓進主樓的貴賓房,擺脫了伊芙之后就連阿蘭都覺得輕松了幾分,

    “原本我以為來到賽陀是讓我放松的度假,卻沒想到會發(fā)生這么多事……真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br>
    在主控室內他展開自己親手畫好后又實地確認了三遍的精密地圖,道。

    海登哈哈大笑,毫不客氣的說:“度假?你在做夢呢?”

    “沒有吧,”阿蘭微勾唇角,“至少在這里沒有人還能壓迫我。”

    “現(xiàn)在,”他昂首張開手,不可一世的模樣,“賽陀的主人是誰?”

    海登配合的笑,“是你,小阿蘭?!?/br>
    “是我,”他頷首,“我是賽陀的‘王’?!?/br>
    “哈哈哈,你是世界之王。”海登喜歡他自信的模樣,看他開心他也會覺得開心,“……不過,坎貝爾還能回來嗎?拖了這么久調查專員一點消息也沒有傳回去,還失聯(lián)了,貴族們一定產(chǎn)生警惕了。”

    “可惜了我的走私貨鏈……”

    “還是想想怎么安撫伊情吧,”海登說,“他一定有別的手段可以通知消息到帝星?!?/br>
    “就讓他這么做吧,我已經(jīng)改變主意了,”阿蘭看向監(jiān)控探頭里收押室內的達瑞,伊情自己搬了把小凳子進入了收押室,正坐在達瑞身前同他說話,

    看起來頗為可憐,像一對情路坎坷的苦命鴛鴦。

    阿蘭看著他們,輕慢的出聲:“如果我注定要做人上人……何不從賽陀重新開始?”

    *

    梳洗完畢之后海登穿上了警服正裝,他肩寬腰窄,相貌風流瀟灑,高且挺拔,煙灰的束身正裝警禮服更增添他的英俊威武,金色的半長發(fā)全部攏進煙灰大檐帽里,硬質的代表帝國的金屬徽章在日光和金發(fā)的映照下閃著特殊的威嚴的金屬光澤。

    阿蘭抱臂端詳了他一會兒,笑著說:“把帽子給我?!?/br>
    海登依言脫下警帽遞給他,不太明白他要做什么。

    阿蘭接過警帽,指尖伸出尖刺,將帽徽正中央簇擁的帝國‘夜水仙’的標志扣了下來,把中間空了一小塊的帽徽連同帽子再還給他,

    海登便說:“不戴了,等你設計好新的徽章我再戴?!?/br>
    “不,你要戴,”阿蘭瞇眼笑,“戴了帽子更帥?!?/br>
    海登便又戴正大檐帽,夜水仙在徽章中占據(jù)的空間雖在正中央但并不大,因此徽章缺失一小塊看起來不算特別顯眼。

    這時穆爾敲門走進,他也已經(jīng)換上了軍裝正裝禮服,阿蘭同樣把他帽徽上的夜水仙扣下,再幫他戴好帽子,整理好碎發(fā)和領帶,走遠兩步,點頭道:“不錯,兩位都帥氣逼人呢~”

    “那你自己呢?”海登問他。

    阿蘭還是一身普通的囚服,且半張臉還留存丑陋傷疤,但他絕倫的氣質不會被任何破爛衣物和傷疤掩蓋半分,甚至這種極致丑陋與美麗的結合讓他在人群中只會愈發(fā)矚目。

    “囚犯除了囚服還能穿什么?”他拍拍海登的肩膀,打開門,當先邁步。

    布置好的慶典廣場此刻人聲鼎沸,周圍有持槍的軍警把守,廣場內裝了整個賽陀的囚犯。

    每人都有一把椅子,按照穆爾提供的按照等級排列的新名單擺放,但很多人并不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而是扎堆成一個個圈搞小團體。

    最前方靠近演講臺的地方大魔王和鐵手都乖巧安靜的坐在椅子上——他們的手腕和腳腕被緊緊捆在椅子腳——掙脫這繩子對他們來說不成問題,有問題的是綁在他們額頭藏進一頂可笑的囚犯帽子的遠程遙控壓縮炸藥——遙控器握在阿蘭手里,只要他想,他隨時可以讓這兩個3s在一場定點爆破中喪失生命。

    他沒有邀請阿伽雷勒,把他置于日光下不是什么好想法,更何況阿伽雷勒本人大約也是不喜這種場合的。

    最后一位3s仍舊不知所蹤,他很神秘,就連海登也不是次次都能準確追蹤到他,阿蘭查看過他的檔案,萌生了以伊芙為誘餌引出他的想法,但伊芙卻用連阿蘭都不想實施的瘋狂方式打草驚蛇,導致計劃失敗。

    后兩排排排坐著聽話的2s,當看到大魔王和鐵手都乖乖坐在椅子上時他們所有人都變得非常乖巧可愛。最中央的位置是安德魯?shù)?,法拉和喬瑟夫并不在此列?/br>
    再后一排是s,達瑞同樣不在此列,但s們顯然更加肆無忌憚些,看到3s和2s都安靜的坐著他們反而扎堆聊天,時不時觀察外界,大概這就是遠離權力漩渦中心的無知的快樂吧。

    普通評級的囚犯們除了扎堆就是四處游蕩,他們不被允許離開慶典廣場,但周圍擺放的食物和飲料都可隨意享用,在今天之前賽陀哪會有這種好事,因此他們都吃的興高采烈,有的人甚至將之當成審判前的最后一頓美餐狼吞虎咽的吞噬美食。

    “鐺——”

    “鐺——”

    “鐺——”

    三聲鐘聲震耳欲聾,廣場上所有的混亂吵嚷于這一剎那全部靜止。

    遠處盛烈的日光中緩緩走出三個人:

    高等囚犯共同的敵人:大神,他穿著警服正裝,高視闊步,眉眼熔金,輕蔑的神態(tài)仿佛不將這些高等囚犯中的任何一個放在眼里;

    所有囚犯忌憚的賽陀管理者:賽陀首領,他穿著軍裝正裝,矩步方行,神色極冷,銀灰色的眉眼已經(jīng)沒有從前慣有的嘲諷,但他本身面貌冷酷英挺,眉目中透出的冷意便更甚,像一陣行走的寒風,帶出呼嘯的冷冽寒意。

    可他們竟都走在后面,落后于最前方被他們簇擁守衛(wèi)之人的兩步距離,半步不多半步不少,一步,兩步,正正好好。

    被他們眾星拱月的人囚犯們也都聽說過:因犯了重罪被彈劾下馬的前任首席執(zhí)政官阿蘭·卡諾亞。

    關于這位看起來柔弱聽起來文弱的政治家的真實性別是雄蟲的流言早已傳遍了整個賽陀,但已經(jīng)沒有人敢真的去親身上陣驗證一下他究竟是雌是雄。不止是因為他身后如同護花使者的賽陀最高位的兩人,更因為這朵嬌花本身就帶著最毒最剛猛的刺。

    這朵花只著丑陋普通的囚服,卻走在大神和賽陀首領的前方,他姿態(tài)優(yōu)雅,走的并不快,如同踱步,但每一步的間距卻大,頗有種龍行虎步之感,但他的氣質和相貌并不如此,他身形頎長,瘦削挺拔,唇角嗪著微微的笑,左半邊臉美的令人窒息,但他的右半邊臉卻扭曲猙獰如同惡鬼,讓看到他的人不由得心生畏怯。

    他們如入無人之境徑自穿過廣場上的熙攘人群,穿過不明所以的普通囚犯,穿過看熱鬧的s級囚犯,穿過乖巧靜坐的2s囚犯,沐浴著熾烈的日光和兩雙來自3s的飽含仇恨的目光,一階一階,拾級上了慶典臺。

    那個半面?zhèn)痰陌⑻m·卡諾亞站上最高的臺階,伸手舉高,緩緩握拳,仿佛——抓住了天際血紅的烈日,

    “賽陀的各位,大家早上好,我是阿蘭·卡諾亞。和大家一樣,我只是賽陀監(jiān)獄里普普通通的一名囚犯?!?/br>
    “在這里我被迫戴上了電子手環(huán)和抑制項圈,原本自由的人被兩個圈圈束縛了自由,原本美麗的人被一身囚服遮掩了光芒,我感到非常不甘心?!?/br>
    “有什么辦法可以讓我重獲自由呢?”

    他臉上的笑容忽地回歸高傲的冰冷,猛然收緊了五指,手中紅日無聲碎裂,烈陽自指縫間溢出,他恍若握住了用日光制成的權杖,

    “有,”他一字一頓的繼續(xù)說,“那就是,解放這座監(jiān)獄,釋放真正的自由,讓這座惡名昭彰的罪惡深淵,從此成為璀璨自由的天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