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二、示威震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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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花園的中心走,阿蘭感覺到這里對于精神力量的壓制越是減弱。 是了,這里畢竟是翠木精靈通往翠木圣樹采摘翠木圣果的‘磨練地’,而非‘隕落地’。 到后期可以使用精神力之后再遇上危險的怪物他顯得更為輕松,但由于一條殘腿他還是不可避免的受了更多的傷,譬如來自一頭巨大螳螂的刀裂傷貫穿了他的前胸和大臂,將鎖骨砍斷。 他現(xiàn)在看起來真是凄慘的神怒鬼怨,然而‘感知’中某個無情的刺客只一直在他身后不遠不近的跟著,甚至連腳步的頻率都沒有變化過半分。 在不斷的受傷中他終于到達了翠木圣樹伸展開來的枝椏外圍—— 翠木圣樹極其廣邈,對一棵樹用‘廣邈’來形容是不對的,但阿蘭在見到翠木圣樹的那一刻,想到的就是這個詞。 它遮天蔽日,龐大的令人驚嘆,僅僅樹干部分就需要數(shù)十人合抱, 這真是,大自然‘神圣’的造物。 “悉悉索索” 頭頂忽然傳來奇怪的動靜,緊接著數(shù)條粗壯的藤蔓目的明確的垂了下來,阿蘭反手斬劍,卻突然牽動到傷口,手臂的肌rou抽搐一下,劍落。 他被纏住腳腕倒吊了上去,腳踝處的瘀腫還沒有消退就又被藤蔓勒緊,他露出痛苦的表情,長發(fā)悉數(shù)垂落,而衣衫全面脫落,他現(xiàn)在周身上下,只剩下一根尚且完好的皮質(zhì)項圈,一副破爛手套以及被手套遮擋的抑制手環(huán),和一條不太完整的酒紅褲衩。 隨即幾個翠木精靈自樹杈中央探出身,表情冰冷的抬手—— 阿蘭的身體猛地被無限拉高,吊在半空,搖搖欲墜,現(xiàn)在他真是一頭待宰的羔羊,雪白又脆弱,柔軟而無力。 精靈們交頭接耳的說了些什么,話語中夾雜了幾聲帶著痛恨的‘阿亞’,到最后那幾個精靈似乎達成了一致,轉(zhuǎn)過頭,目光中流露出殺意—— 阿蘭忽然張口,說了一句簡短的精靈語。 那應當是一個詞匯,或者是一個短語,精靈們聽懂了,立即給出反應,是一句帶著懷疑的反問。 阿蘭卻微微閉起眼眸,表情虛弱,氣若游絲,似乎連再多回答一句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前胸的傷口也確實一直在淌血,過多的失血讓他本就雪白的膚色看起來近似半透明的脆弱,就連翡翠色的眼眸和玫瑰色的艷麗發(fā)絲都好像淡了顏色。 阿蘭腳踝處的藤蔓再度收緊拉高,他被拉至枝頭,脖頸被一支鋒利匕首抵住, 持匕首的精靈又問了他幾句,回答他的是幾聲無力的嗆咳,和一個移向某個方向的眼神。 數(shù)條藤蔓瞬間沖向他眼神所視之地,阿伽雷勒立即反應過來,揮劍砍斷藤蔓,同時身形暴退,遁入茂密樹叢。 然而他才剛剛拿到天賦‘隱匿’不久,況且哪怕是「影」這樣的隱匿大師,在無差別攻擊下也會被克制,再加上阿蘭的實時提示,無論他匿身哪里都會被藤蔓找到糾纏,到最后他忍無可忍,手中現(xiàn)出火彈—— 一道極細的本沒有存在感的精神絲線忽的趁他不備鉆入腦海,如同伏擊的水蛇,猛地撞上他精神域的一角。 這道精神絲線雖細,但卻是雄蟲天然壓制雌蟲的手段,只是大部分雌蟲都習慣將雄蟲捧在手心,沒有強迫便沒有壓制,另外現(xiàn)在帝星的雄蟲基本都被養(yǎng)廢了,還能如此精準控制精神力的雄蟲少之又少,更遑論是像阿蘭這樣稀有的高等雄蟲。 他一出手就是絕殺,右眼的瞳孔內(nèi)有神秘符號一閃而逝,配合上‘感知’激發(fā)到最高等級的‘實化’能力,仿若腦海里虛無縹緲的精神域被一條真正的水蛇穿透,阿伽雷勒身形一頓,就這么短短的一瞬間,周身的空氣貼著他的體型‘凝固’,他的身體忽然被禁錮,緊接著數(shù)條藤蔓接連纏上身體,和本來就幾乎全裸的阿蘭的‘腳踝倒吊’不同,藤蔓將他的四肢以‘四腳大開’的狼狽姿勢最大程度的反向打開,頂部的尖觸迅速將他的絲綢衣物扯爛,各種武器暗器紛紛抖落,綁在手腕、腰間、小腿的小套組也被拉扯開扔掉,矜貴俊美的臉龐扭曲出憤怒和不敢置信的兇狂神色,蟲化的鱗片在頸側(cè)密密麻麻的浮現(xiàn),充斥狂怒的紫眸朝阿蘭的方向怒視而來—— 剛好看到阿蘭折腰魚躍,指尖尖刺割斷持匕首抵著他喉嚨注意力卻在阿伽雷勒處的那名精靈的喉嚨,又迅速奪過匕首割斷了腳踝上的藤蔓后凌空擲出,穿透另一名精靈的心口。 他速度極快,同第三個精靈纏斗在一處,第四第五個精靈便從其它方向cao縱著藤蔓逼近,無形中卻有什么東西隱蔽的靠近他們后驟然發(fā)難,即便翠木精靈的精神力量同樣不弱,也架起了精神防御屏障,但誰也想不到這精神力竟能化為實質(zhì),如同槍矛扎透一名精靈心口,另一名精靈仰身躲避,驟不及防下自參天樹頂直接摔下了地面。這種由精神力化為實質(zhì)的無形‘繩索’與精靈cao控藤蔓不同,如臂指使,疾如閃電,防不勝防,阿蘭非常滿意這來自「影」和蟲王的慷慨饋贈。 游斗間有神秘符號在阿蘭瞳孔內(nèi)顯現(xiàn),巨量精神力潮涌而出,化作三方‘審判’的囚籠,同時囚禁了他面前的精靈,乘坐藤蔓從地上再次沖來的精靈,和半蟲化后迅猛撕碎藤蔓的阿伽雷勒。 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被抽干了精神力,他微微前傾身體,額頭貼上了精靈的, 精靈癱軟下去,掛在枝椏間,無法相信的眼神死死盯著他,他沒有死,但覺得自己的靈魂被抽干了,這種掠食他人精神力的邪惡暴行是翠木精靈絕無可能想得到的,他張嘴說了什么想要提醒另一個精靈,然而沒有任何用處,阿蘭僅僅只是走過去,額頭相貼,這名精靈便也癱軟下去。 一絲也未給他們留,有多少,便抽了多少。 精靈并沒有‘精神域’的說法,他們的精神防御屏障對2s且常年訓練和掠食的阿蘭來說,也根本不堪一擊。 而后他轉(zhuǎn)頭,看向再次被空氣‘禁錮’的阿伽雷勒。 他維持著半蟲化的形態(tài),但沒有再試圖掙扎,甚至安靜的過分——他本也沒有辦法掙扎,在天賦「審判」所構(gòu)建的‘場域’中,他沒有任何的自主權利,一切皆掌控在「審判者」——阿蘭的手中。 也就是說,現(xiàn)在他的身體完全處于阿蘭的掌控之下,哪怕是呼吸。 見阿蘭走到他面前,蟲化狀態(tài)下瑰麗如流動極光的紫瞳也轉(zhuǎn)向他, 阿蘭同他無言的對視兩秒,額頭貼了過去。 他的精神觸角極具侵略性,就如同他漂亮到讓人覺得被冒犯的臉容,但阿伽雷勒的精神域并非精靈那樣脆弱,他也不會如海登那樣為他敞開大門,親自引導他,迎接他的掠奪,更不會像「影」那樣主動送出自己的精神力供他吞噬。 兩對精神觸角斗爭的非常激烈,在阿伽雷勒的精神域大門前你撕我咬,互不相讓,但入侵者的攻勢比起‘進攻’,卻更像是‘逗弄’。 阿伽雷勒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他的精神觸角愈發(fā)狂暴,由于先天限制大部分雌蟲的精神力不像雄蟲那樣可以脫出精神域,在自己的地盤幾次落入下風后阿伽雷勒的精神觸角陷入焦躁,而后被入侵者咬住了咽喉,堂而皇之的,銜著敗者仿佛入駐行宮般入駐了他的精神域。而后,便是狂風驟雨的掠奪。 周身持續(xù)的禁錮解除,他能動了,他揮起蟲化的利爪,刺入面對面者的胸膛。 精神域倏然震動起來,內(nèi)里一顆米粒大小的‘天賦核心’被入侵者搜尋到并發(fā)起掠奪的攻勢,比他強大的精神力量不斷的猛烈沖擊他保護著那枚‘核心’的精神屏障,與此同時他聽見他在他耳邊說: “你配不上他這樣強大的‘天賦’?!?/br> 仿佛要被生生的自他血rou里剝離的痛楚襲來,他身上掀起艷麗劇毒的鱗甲,他一個3s雌蟲,在能夠自由動作的情況下當然可以輕易殺死一個2s雄蟲,還是在蟲化狀態(tài)下,但他的精神域還被對方掌控著,如果對方想,他的精神域會在一夕之間崩解,那樣的話,即便他的rou體強度不受影響,‘他’的以‘核心’狀態(tài)存在的天賦卻會被即刻溶解,而他也會陷入失去神智的狂暴,成為一頭只遵循本能的野獸。 插在對方血rou里的利爪轉(zhuǎn)動起來,濃重的血腥味彌漫鼻尖, “你若不想心臟被我挖出來,最好立刻退出我的精神域?!?/br> 他的聲音冷且沙啞,此刻他是刺客面對自己必殺的任務目標。 “呵……” 這聲輕冷的笑夾雜著清晰的輕視和蔑然,于是深入血rou的利爪收緊,向那顆跳動的鮮活的心臟收抓而去—— 但卻有一層詭異的堅硬的不同于骨骼的物質(zhì)阻止了他,甚至利爪劃過時,似乎響起了金鐵相擊的清脆聲響。 “你被改造過?!?/br> 他明白了, 這只雄蟲如此強大,又有恃無恐的原因。 “是,”他還在笑,那種穩(wěn)cao勝券,輕世傲物的笑, 精神域里,屬于他的前輩,上一任「阿伽雷勒」的天賦核心被入侵的實化后的精神觸角盤繞起來,往外拖動。 挖取核心,等同于破壞大腦,哪怕并非他的本源天賦核心,他的大腦也會受到不可逆轉(zhuǎn)的破壞。 他自己的天賦并非以‘核心’狀態(tài)存在于大腦精神域,而是全部融入體內(nèi)形成了‘天賦基因組’,但在被完全掌控‘弱點’的此刻,他的3s天賦也無濟于事。 “阿伽雷勒,有一件事,其實你從頭至尾都沒有搞清楚?!?/br> 天賦‘隱匿’的核心被緩緩拖拽而出,阿伽雷勒感覺到自己的頭顱像要爆炸般疼痛,他全身進入了蟲化的本能反擊狀態(tài),骨刺和鱗片尖銳的豎立戳出,可他不敢輕舉妄動,甚至連呼吸都不敢稍稍沉重一分。 他湊近了他的耳廓,輕笑著告訴他一個殘酷的事實: “他要你定下‘三年之約’,想保護的不是我,而是……你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