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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并不覺得一群囚犯會有什么聽從指揮團(tuán)結(jié)一心的覺悟,畢竟囚犯只是囚犯,大部分沒有別的潛因而只是因‘惡’入獄,但戰(zhàn)爭打響后囚犯們的服從度出人意料的高,他覺得不可思議,又再一次感嘆阿蘭真是天生玩弄人心的高手。 “如果從他們側(cè)翼包抄進(jìn)攻的話……” 他指著監(jiān)控畫面說到一半,主控室的門被撞開,法拉帶著醫(yī)助沖了進(jìn)來。 “讓他留在這里,在外面他必死無疑?!彼钢t(yī)助說。 說完他又開門往外退, “你也留在這吧,”安德魯叫住他,“外面那種情況……你還懷著蛋。” 法拉扯了扯嘴角,“在這待著我想吐?!?/br> 他走出房間,突然想起之前他吃不下飯總是吐時海登對他說的話, “勸你不要動歪腦筋,這個蛋沒了的話,你知道他的手段的?!?/br> “難不成他還能把我活活打死?” “誰知道呢?”海登端起狼藉的餐盤,上面的餐食一口未動,他說話的樣子看起來也很無意, “……畢竟他這么討厭你?!?/br> “嘭” 門被重重的甩上,發(fā)出巨響。 安德魯有點莫名的和屋子里其他人說:“孕夫情緒不穩(wěn)是正常的吧……” 出了主樓法拉找了幾處都沒能找到「阿伽雷勒」,他一定是跟阿蘭一起離開璀璨行宮隨身保護(hù)他去了,他們第一次碰面的時候他看起來就很欣賞他…… 為什么這個人能這么受歡迎,所有人都喜歡他,然而他們不知道本質(zhì)上他卻是一個殘暴冷血的惡魔。 他在和喬瑟夫時常碰頭的地點找到了喬瑟夫,他正在肢解入侵者的身體,血淋淋的rou塊翻飛,混合著低吟,法拉捂著小腹干嘔起來。 “你真懷孕了?”喬瑟夫驚奇的看向他,“我聽說你懷孕了,阿蘭的蛋?” 法拉心神一緊,“你從哪聽說的???” “他們都知道啊,說餐廳里你親口說的,阿蘭也默認(rèn)了……不過他們說那時候你肚子已經(jīng)大了,這會兒沒了?你已經(jīng)生了?我好像也沒被關(guān)這么久吧?你居然不告訴我,不夠意思……” 法拉心緒煩亂,“不是不告訴你,喬,這個蛋……” 喬瑟夫迅速拉過他避過襲來的流彈,“先離開這!” 他們一路疾沖至偏僻處,看法拉捂著肚子很痛苦的模樣,喬瑟夫伸手去摸了摸,掌下一片平坦,“之前那個蛋難道流掉了?你們也太不小心了吧???灌溉也不能不知節(jié)制?。∥腋蓛鹤泳瓦@么沒了……” 他說的一本正經(jīng),法拉心頭籠罩的陰云散了些許,“喬,你得幫我,我不能失去這顆蛋。” “你自己注意點比什么都強,”喬瑟夫搖搖頭,“我先去把外圍清空,你休息會兒吧?!?/br> 他沖了出去,展開蟲翼飛入高空,即便一邊的蟲翼缺失,也依舊斬殺的迅捷快速。 將周邊零星的敵人‘清空’后他回到法拉身邊,見他臉色慘白額角不斷滲出虛汗后有些擔(dān)憂的握住他的手,“你怎么了?” 法拉從懷里掏出一根信息素管,“我要聞他的信息素了,你先回避一下……” 喬瑟夫說:“我屏住呼吸了,你快點?!?/br> 法拉便迅速開蓋,湊近鼻端將一整管信息素聞嗅殆盡,臉色稍微好了些,咳嗽兩聲,說:“他媽的,能懷他的蛋……死也值了?!?/br> “是啊,”喬瑟夫感慨道,“誰能想到這位高貴的大法官居然也來了賽陀……居然還是個雄蟲!這是緣分嗎?還是上天看你可憐,不忍你孤獨終身才把他也送過來了?!?/br> 法拉忍不住笑了一聲,“想想居然能有機會和他好上一段時間,就爽得很?!钡S即他又露出擔(dān)憂的表情,“但他為什么也會入獄……明明已經(jīng)是審判罪惡的大法官,后來還做了執(zhí)政官……他說離開了璀璨行宮,現(xiàn)在也不知道在哪里,是不是也在打仗……” “你可不要想這些了,孕夫還是開心點兒吧,而且他那種人怎么可能把自己置于危險之中?!眴躺虼驍嗨?,“話說你當(dāng)時為了把自己的案子從中層法院送到他這個大法官面前,不僅去弄了個珍貴的雄蟲還搞了個小孩兒,我覺得你可真傻,就為了見他一面把自己重判入賽陀監(jiān)獄值得嗎?” “你不懂,”法拉很不屑的說,“我犯的罪無論如何都要入獄的,而且像我這種惡心的罪犯放在平時他這種自詡公義的審判官肯定連看一眼都嫌臟,既然如此干嘛不放手一搏,至少能在被押入監(jiān)獄前讓他看我一眼,還能讓他知道我有多渴望他?!?/br> 喬瑟夫大嘆一口氣,“所以他第一次見你你就恬不知恥的當(dāng)著審判庭所有人的面挑逗他,陪審團(tuán)那些人臉都綠了?!?/br> 法拉還非常恬不知恥的說:“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說到半途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表情驀地一變,“你剛剛說什么小孩兒?” 喬瑟夫疑惑道:“就是你物色雄蟲作為提高刑罰的跳板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小雌性,應(yīng)該是那個雄蟲的表弟?長的很漂亮,你讓我錄下你對那雄蟲做的事之后順便也逗了逗他,還夸他長的真是漂亮……” ‘漂亮的孩子哭起來還是漂亮’ 他想起來了,焦急道:“我又沒對他做什么!就是夸了他一句哭起來漂亮罷了!我又沒說錯,那小孩哭起來確實漂亮!” “你已經(jīng)進(jìn)看守所了,你不知道,”喬瑟夫接連嘆氣,“那小孩自殺了,家屬鬧到法庭,我被押出來的時候看到那些人攔著他要說法不讓他走,網(wǎng)上還起了輿論,他看起來有點……累?!?/br> 法拉捂著肚子癱坐下去,“怪不得……” “我就說你錄像的時候應(yīng)該把那小孩弄走,讓他看著他會有陰影的?!?/br> “誰知道呢……”法拉慘笑著,小腹一陣一陣抽痛,“可我只是跟他開了個小玩笑,什么都沒做……他怎么就自殺了呢……” “他應(yīng)該覺得我很臟吧……”他喃喃自語。 喬瑟夫安慰他:“不是每個小孩都像我們一樣頑強的,法拉,帝星那群嬌生慣養(yǎng)的小雞仔隨便逗逗就要哭成淚人兒,我們的玩笑在他們眼里是噩夢,他們和我們根本沒法比!……沒什么臟不臟的,在z-17這算什么?。。俊?/br> 法拉低下頭,一下一下?lián)嶂约弘[隱作痛的小腹,不語。 喬瑟夫摸了摸他的手背,“你好像不舒服,蛋蛋鬧你了嗎?” 法拉搖搖頭,“喬……”他猶豫著著,“如果說……”他心亂如麻,想說又不敢說, “跟我還藏著掖著嗎?”喬好笑的說。 法拉便緊緊的握住他的手臂, “喬,其實我肚子里的蛋不是真正的蛋,對他來說這只是個工具,我也只是個幫他懷蛋的工具……對不起我騙了你,我們沒有在一起,他只是利用我而已……” 喬瑟夫反手拍拍他冰冷的手背,“一猜就猜出來了,你看他那種高高在上的樣子,怎么可能會喜歡我們這種人?!?/br> 法拉的臉色唰的雪白。 “怕什么啊,兄弟,不喜歡就不喜歡咯!”喬瑟夫笑了,“你之前不是很硬氣的嗎?在審判庭上對他做那么下流的動作,關(guān)在看守所里還想逃出來先玩他一次再去坐牢,他來了這里后也好幾次半夜跑去玻璃花房打算強上他,現(xiàn)在真有了蛋反倒畏手畏腳了?” 法拉皺起眉。 “不管這個蛋有什么用,不管他喜不喜歡你,你不還是那個z-17的‘揮鞭人’嗎?第一次正式見面就挑逗他,第二次見面挑釁他,第三次見面直接挑戰(zhàn)了他,你自己不也沒指望過他能喜歡你嗎?” “我不指望他喜歡我,他怎么可能喜歡我……”法拉下意識道,“高高在上的大法官,怎么可能去喜歡一個被他審判入獄的惡心囚犯……而且還是這種缺陷丑陋的身體……” 他低頭,伸手按住自己的小腹, “但我更不想被他討厭……我看著他的眼睛,卻連他究竟是逗弄我還是懲罰我都分辨不了。如果只是逗我玩的話,他很粗暴,但我的身體素質(zhì)尚能承受……但若純粹是因為討厭我而懲罰我……” 審判庭上,他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不可能見到他了,于是對他作出了最猥瑣的表情,和最下流的動作。 他真的忍不住,因為太過渴望,這種渴望他不能不讓他知道……那樣他會寂寞到死的。 警衛(wèi)把他連踢帶打捆成一團(tuán),而他在高高的審判臺前,微微皺起了眉。 在賽陀監(jiān)獄重逢,察覺到他看他的視線時他心中竊喜,于是……他忍不住又挑逗了他。但在當(dāng)時的場景下,也許這種舉動不是‘挑逗’,而是‘挑釁’。 他沒有皺眉,但他碧綠結(jié)冰的眼眸,分明寫滿了不再掩飾的‘厭惡’。 是啊,他并不是性欲旺盛的雌蟲,而是一個本該厭惡性事的雄蟲;他也不是高潔清傲的大法官,而是一個殘忍冷血、唯我獨尊的惡魔。 他閉上眼睛,喉嚨干澀,再也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