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人是沒有下限的
阮庭抱著宣煬下到二樓,推開門,帶地漏的鐵板鋪了整間房,一個圓形的浴缸里是紅色液體。阮庭抱著宣煬走近,宣煬的牙齒已經(jīng)磕出輕響,“滿意嗎宣總?!?/br> “不要嗚?!?/br> “我拿到的報告里說你最怕滴蠟,低溫蠟燭都能讓你疼得死去活來。宣煬,誰給你的勇氣和我說進(jìn)蠟缸也行?” “是主人…主人說什么,宣煬都可以…” “…”,阮庭被氣笑,還笑得頗大聲,“你最好是沒有在跟我硬撐!”,阮庭把宣煬放在地上,“爬進(jìn)去?!?/br> “是,主人。”,宣煬抖得厲害,嘗試著幾次都沒能從地上站起來,宣煬咬緊牙,發(fā)狠、撐在浴缸上猛地站起來,可膝蓋不受心理影響仍然發(fā)軟,失去控制向浴缸里栽去,“呃——啊!”,宣煬被阮庭一腳踹倒,捂著肚子蜷縮在地。 “宣煬,看來你還是不明白自己錯在哪里?!?,阮庭扯住宣煬的頭發(fā)將他的頸環(huán)拴在浴缸旁的圓環(huán)上,拿過一個水桶——最常見的家里晾涼開水的水桶被阮庭舀了一桶蠟液,手腕一轉(zhuǎn),澆在宣煬的身上。 “不要?。『脿C!好燙嗚!不要!”,宣煬手腳并用想向反方向爬,可被栓了鏈子再怎么爬也只能被限制在那個小圈兒里,“不要嗚嗚阮庭,不要、不要了!” 阮庭彎下腰又舀了一桶,手腕翻轉(zhuǎn)、整桶澆落,宣煬尖叫著扯自己的頸環(huán),“不要!不要嗚嗚!不要!”,宣煬渾身上下都是蠟殼,被他一磕,殼裂了紋,卻沒有脫落,上一層殼還沒掉,下一層蠟液已經(jīng)覆蓋上來,“不要了嗚嗚不要了,求求您不要了,好燙、燙嗚…” 阮庭已經(jīng)記不得究竟倒了多少桶,宣煬從脖子到腳趾全覆滿了蠟殼,有些因為宣煬的掙扎,還粘在了臉上。阮庭锃亮的皮鞋踩在宣煬變成紅色的身體上,“宣煬,還要蠟缸嗎?” “不要了不要,主人嗚嗚奴隸不要了!”,宣煬被燙得顫栗,舌頭被他自己咬得全是傷,“主人嗚嗚不要蠟缸求求您了嗚嗚。” 阮庭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條長鞭,“咻——啪!” “呃啊啊啊啊!”,宣煬被接連不斷的鞭子抽得滿地打滾,蠟殼受到碾壓、碎裂成渣,宣煬的手還沒摸到阮庭就被阮庭一鞭子抽得飛速縮回去,“嗷!嗚——唔嗯!”,阮庭完全沉浸在了施虐的興奮感里,沒有猶豫心疼、絲毫不收力,宣煬的痛苦求饒成為最好的助燃劑。 “叫!再大點(diǎn)聲!” “不!啊啊不!不要!啊啊?。∵类?!??!不要!我不要!別打了嗚嗯!別打我了求你??!嗚嗚別打我了??!”,宣煬抱著腦袋蜷縮在浴缸旁,“嗚嗚——不要了嗚嗚,別打了求求您?!?/br> “給我大點(diǎn)聲!”,阮庭腳踩著宣煬的胯,“哭!給我大聲哭!” “嗚嗚嗚嗚!!”,宣煬不顧挨打、用盡全力爬向阮庭,死死抱住阮庭的腳腕,獻(xiàn)祭般親阮庭的鞋面,不再求饒、不再痛哭,閉著眼,只是一下又一下親吻阮庭的鞋面??谒樦麩埖目诹鞒觥⒋驖窳烁蓛舻男?。阮庭抽打的手逐漸放緩、最終停下,粗重地喘息著低下頭看宣煬,而宣煬——宣煬還在虔誠地親吻他的鞋。 “宣煬…”,阮庭輕喚宣煬的名字,像神明在召喚他的信徒。 宣煬緩慢地挺直腰,眼皮抬起,坦然地看向他的主人,緩慢開口:“主人,奴隸知錯,求您息怒?!?/br> 阮庭蹲下來,將宣煬抱在懷里,“阿煬,我不生氣了?!?/br> “對不起、對不起小庭?!?/br> “不要說話,阿煬你嗓子都喊啞了。” “嗚嗚對不起,你應(yīng)該怪我的嗚對不起。” “不是的。”,阮庭輕柔地?fù)崦麩谋?,“阿煬,如果你總這么慣著我,有一天我也許真的會不顧你的恐懼把你按進(jìn)蠟缸…阿煬,我不想變成那樣。” “我知道了嗚?!?/br> 阮庭輕笑,跪在地上,將宣煬死死圈在自己的懷里,“不許哭,阿煬,不許哭了?!?/br> “是,主人?!保麩哪樤谌钔ツ樕喜淞瞬?,“不要丟掉我,不要分手求求你,求求你小庭。” “那你要是說這個的話,我可還沒消氣。” “…”,宣煬閉上眼,喪氣地縮了縮,“對不起。” “阿煬?!?/br> “是,主人?!?/br> “阿煬?!?/br> “主人,奴隸在?!?/br> “宣煬~” “...我在。” “你真的氣死我了!” “對不起?!?/br> “嗯,我接受你的道歉?!保钔ピ谛麩呡p笑。 宣煬震驚地看向阮庭,抱著最后一絲希望,“那我們…能不能不分手?” “不能?!?/br> “那…也許…”,宣煬支起上半身,“也許…我們能不能復(fù)合?” “看你表現(xiàn),不過你最近的表現(xiàn)實(shí)在都太差了?!?/br> “我改?!保麩匦裸@進(jìn)阮庭的懷里,“今天這些是蘭先生盛怒懲罰的手段嗎?” “還不是?!保钔バ⌒牡靥幚硇麩砩蠚埩舻南?,“可我在忍耐、在壓抑,阿煬,別想著讓我釋放,人是沒有下限的,放縱的結(jié)果不止是毀滅別人,更是自我毀滅,你究竟明白我在說什么嗎?” “明白,我以后再也不會這樣。” “很好?!保钔ヌ蛄艘幌滦麩亩?,“走吧小狗,我?guī)闳ド纤??!?/br> “主人…”,宣煬拉了拉阮庭的袖子,“主人,那個蠟為什么還是那么燙?” “哦?”,阮庭拉起宣煬的手,按進(jìn)蠟缸,“燙嗎?” “…不燙。那為什么…剛才…” “因為你太害怕了?!?,阮庭從蠟液中抽出交疊的手,抱緊宣煬,“你的報告里說你被燙傷過,阿煬,害怕成這樣還要和我逞強(qiáng),果然還是欠收拾?!?/br> “以后再也不會,這次的教訓(xùn)足夠印象深刻了?!?/br> “真乖,這才值得疼。”,阮庭看著宣煬直樂,“阿煬~” “您說。”,宣煬哭腫的眼睛染上笑意。 “我真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你!” 宣煬握住阮庭的手在自己臉上扇了下去,“這樣您能消氣嗎?” “不能?!?,阮庭抽回自己的手,橫了宣煬一眼,“宣總,別再作死。” “不敢了?!保麩懞玫匦?,“奴隸給您去做點(diǎn)東西吃好不好?” “別,咱們出去吃,你都這樣了還能做飯,是我還不夠努力?” “不是!”,宣煬的身體緊繃,“不是…小庭,我疼?!?/br> “這會兒知道疼了?”,阮庭把宣煬抱起來,“先帶你去洗澡,然后給你上藥?!?/br> “阮庭…” “嗯?” “…別生氣了好不好。” “不好?!?/br> “…是?!?/br> “阿煬~”,阮庭低頭親宣煬的額頭,“今天表現(xiàn)很好,我很滿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