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你不配這么叫他
“這怎么回事?”,司洛皺著眉看爛醉如泥的阮庭,“宣煬呢?” “我們也不清楚,小阮先生這些天都是自己一個人在這喝悶酒,我們勸了,小阮先生發(fā)了好大一通火,之后也不敢再勸?!?,經(jīng)理實在頭疼,“昨天是游先生把小阮先生送回去的,再前面兩天是岳先生接小阮先生走的,小阮先生專門交代了不許給您打電話,但我們也不能真的不管。今天實在是因為岳先生和游先生都聯(lián)系不上所以…” “以后都給我打電話,不用聽他的,他敢找你們麻煩就和我說?!?/br> “是的,司洛先生?!?,經(jīng)理擦了擦汗退出包間。 “小庭,小庭。”,司洛根本叫不醒阮庭,將人打橫抱起,放進車的后座,直接開車回了自己家。 “咳咳!水~宣煬,水~”,阮庭抱著杯子咕嘟咕嘟連喝了兩杯水才睜開眼,“洛?洛哥?”,阮庭捂著腦袋,“嘶——我怎么會在這里?” “宣煬呢?你們吵架了?” “…誰?”,阮庭的頭像炸開了一樣,神經(jīng)跳著疼,“呃,疼!有酒嗎?我頭疼?!?/br> “有,我去給你拿?!?,司洛擰開一瓶藥遞給阮庭,“喏。” 阮庭看也沒看,一口氣喝光,晃著腦袋不太滿意:“怎么就這么一點兒,還有嗎?” “有,等我去給你拿?!?/br> “嗯。” 司洛走到客廳,從口袋里摸出手機,“宣煬,你在哪兒…等著,我現(xiàn)在過來找你…你盡管可以試試?!保韭鍜炝穗娫?,抱著一床新被子走進房間,阮庭四仰八叉已經(jīng)睡熟,手里還握著藥瓶、眉頭卻擰著。司洛替阮庭擦了擦眼淚,又替他換了干凈的衣服褲子,收拾好才開車往宣煬的公司走。 “您好,先生,請問您和宣總預(yù)約了嗎?” “預(yù)約?”,司洛笑起來,給宣煬打電話,“三分鐘內(nèi)出現(xiàn)?!保韭鍜鞌嚯娫?,開啟計時器,迤迤然坐在大廳里。 “司洛先生?!?,宣煬輕喘著站在司洛面前。 “晚了一分鐘27秒。87下,不過分吧?!?/br> “不過分?!保麩瑥澫卵?,“先生想在這里罰嗎?” “去你辦公室。” “是的先生?!?,宣煬走在前面領(lǐng)路,司洛含著笑跟在后面,沖著每一個探究的目光點頭。宣煬撐著門直到司洛走進才開口問:“先生需要宣煬關(guān)門嗎?” “嗯?!?/br> “是的先生?!?/br> 司洛坐在椅子上,“跪這。”,宣煬跪在司洛腳尖前,司洛繼續(xù)吩咐:“不用報數(shù)?!?/br> “是的,先生?!?,宣煬垂著眼,自虐般絲毫不收力,一巴掌接一巴掌,直到打完第87下停了手,“宣煬能知道為什么先生專程來教訓(xùn)宣煬嗎?” “沒允許你說話的時候就把嘴閉上。蘭的家教就這樣?” “對不起先生?!?,宣煬背在身后的指甲刺破掌心,“是奴隸的錯。” “很顯然就是你的錯?!?,司洛挑了挑眉,一腳踹在宣煬的肩膀上,宣煬后摔在地,又被司洛踩住肚子,“奴隸,我一向護短,你知道吧?” 司洛踩得用力,宣煬有些承受不住,“奴隸、奴隸知、知道。” “那就好?!?,司洛垂下眼看宣煬可憐兮兮的模樣,“把小庭留給你的表還給我,兩只一起?!?/br> “恕、恕難從命?!?/br> 司洛收回腳,像是發(fā)現(xiàn)了樂子,“可以,磕著求,也許我心情好了,愿意把東西留給你。” 宣煬不帶猶豫翻身起來,爬近司洛,在司洛腳邊磕了一個頭,“求您把東西留給宣煬?!?,司洛取出手機玩起小游戲,宣煬就那么起身、俯下,來來回回磕頭哀求。房間里鋪了厚實的毛毯,也架不住宣煬這么死命磕,很快,宣煬的額頭腫得泛出水光。 司洛突然抬腳踩住宣煬的后腦勺,像是隨口一問:“先前不是好得很,又吵架了?” “是奴隸不識好歹,求主人和奴隸分手?!?/br> 司洛追問,“原因呢?!?/br> “沒有原因。” “是因為這個嗎?”,司洛把自己的手機扔在地上,視頻自動播放起來。 震天響的音樂聲里,宣煬被兩個人反擰手,腦袋被按向一個男人的性器,下顎因為被人掐住、合不起來,男人的性器在宣煬口中進進出出,最后射進宣煬的嘴里。宣煬想要吐,嘴被捂著、肚子上還被打了兩拳,最后被捏著鼻子吞下jingye,接下來又被按向另一個男人… “夠了!夠了!”,宣煬掙脫司洛的壓制,瘋了一般握著手機按下暫停,又將視頻刪除,“夠了夠了!” “你倆分手就為了這個?” “就、為、了?!”,宣煬站起來,居高臨下瞪著司洛,“小庭那么愛干凈一個人,他那么愛干凈!臟死了!臟死了?。∧膬耗膬憾寂K!真是惡心死了!” “可他早知道了啊,就連你剛才刪掉的這個視頻,還是他發(fā)給我的?!?,宣煬震驚地連退兩步跌坐在地,司洛笑得嘲諷,“哦,你別誤會~他當(dāng)時把那個男人的眼睛刺瞎了一只,又廢了他一雙手。雖然他著急抱你去看醫(yī)生沒多做什么別的,不過最后所有人都被阿煜解決掉了。你也知道小庭,他很少做這種事,所以他把視頻發(fā)給我,是為了讓我?guī)退讶苏页鰜恚o他們家里人賠償一些錢?!?/br>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他不講是怕你心里難受,他知道你那天受了委屈,不忍心再在你傷口上撒鹽。至于他去找展嶼呢,是因為他懷疑你有了精神創(chuàng)傷,擔(dān)心你不愿意去,所以自己先去咨詢,再回來幫你解心結(jié)?!保韭鍞傞_手,“好了,故事我也講完了,你把我要的東西給我,咱們也兩清,之后我不會再來找你麻煩。” “求求您幫幫宣煬,宣煬…不是故意傷主人心的?!?/br> 司洛有些不耐煩,但還是為了阮庭花時間解釋:“既然你開了口,那我就再多說幾句。第一,我對你非常失望,小庭對你怎么樣原本不需要我一個外人多嘴,我以為你經(jīng)過島上的事就會知道改變,可惜你沒有;第二,你遭遇的事情雖然很值得同情,但沒有任何人因此看輕過你,我們都知道那只是一個意外,是你自己不肯相信小庭對你的感情;這第三,宣煬,他愿不愿意原諒你是他的事,但我作為他的朋友,第一個反對你繼續(xù)和他在一起。好了,把東西給我?!?/br> “求求您,宣煬知錯了?!?/br> “有點晚?!?,司洛擔(dān)心阮庭的情況,騎在宣煬的身上去扯他的袖口,可袖口里什么也沒有、空空蕩蕩,“東西呢?” “收起來了?!?/br> “那就拿出來?!?/br> “求您,我想見小庭?!?/br> “啪!”,司洛扇歪了宣煬的臉,“你不配這么叫他~放尊重一點,叫他蘭或者小阮先生?!?/br> “不!他是我的!” 司洛嗤笑一聲,“嚴謹一點行么?他曾經(jīng)是你的,但你已經(jīng)不配再站在他身邊。”,司洛把地上的手機揣進口袋、站起來,看著宣煬眼里的絕望沒有絲毫同情,“宣煬,給你們倆的感情留最后一點體面吧。東西我也不要了,我想小庭既然留給你,就是不想要了的意思。”,司洛頓了頓,笑起來,“小庭雖說任性了點,可他對你,從來都是恨不得把命都給你,我們一眾朋友和他大哥對這件事頭痛得要命,所以宣煬,你肯放過他,其實我是感謝你的。” 司洛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宣煬蜷在地上捂著臉痛哭出聲,“對不起小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