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宣先生,要結(jié)婚嗎
“舒服點了嗎?”,阮庭回來的時候,宣煬正眼巴巴看著門口,一看就知道是在等他。 “嗯。”,宣煬一看阮庭回來了就克制不住地勾起嘴角,“主人?!?/br> “叫什么?” “小庭?” “嗯?” “阮庭哥哥?” “再想。” 宣煬哭喪著臉,“總歸不能是小阮先生吧…?” “聽著新鮮,要不試試?!?/br> “不要…”,宣煬怕自己哭招人煩,憋著一點淚沒流,“不要…求求您?!?/br> “乖,叫一句我聽聽?!?/br> 宣煬睜著眼半天沒眨,淚水蓄滿眼睛,一眨就得掉,“…不要,求求您了?!?/br> “哎喲我逗你玩呢,別哭?!?,阮庭在自己嘴上打了一巴掌,“怪我,不哭不哭?!?,宣煬緊緊抱著阮庭的手,一個勁搖頭,阮庭又問:“你應(yīng)該叫什么?” “嗚嗚奴隸真的不知道。” 阮庭溫柔拭去宣煬的淚水,“記清楚了,以后要叫老公。” 宣煬怔住,連怎么呼吸都忘記了,“…什、么?” “傻子?!保钔ヌ终故咀约簾o名指上的戒指,“叫老公啊?!?/br> “嗚——”,宣煬被阮庭輕輕攬在懷里,“老公?!?/br> “欸!”,阮庭打了個輕顫,“太膩歪了咱們。” “老公。” “在呢?!?/br> “老公。” “好了,差不多得了,你逗我玩呢。” 宣煬支起身子,靠在床頭,手緊緊拽著阮庭,“老公…我有話想跟你說?!?/br> “我先說?!?/br> “不?!?,宣煬格外堅定,“讓我先說?!?/br> 阮庭點點頭,依著宣煬、坐在宣煬身邊,“那你說,我聽著?!?/br> 宣煬深呼吸數(shù)次,看著阮庭的眼睛終于開了口,“小庭,這次你和我生氣,我認(rèn)。那天晚上的事確實讓我很在意,我覺得自己被弄臟了,實在惡心,我努力過、可仍然沒有辦法裝作不在意,但是你氣過也罰過了,我愿意聽你的話去看心理醫(yī)生,你能不能別再為這個傷心和生氣?” “好?!?/br> 宣煬像是松了一口氣,緊接著又顯得有些緊張,“你之前和我生氣,怪我讓自己受委屈、怪我把事情藏在心里不和你講…小庭,我以后會改,真的會改,我再也不會這樣,如果我真的受不住,我會說出來、我會告訴你。至于藏在心里…不是的?!?,宣煬的手冰得阮庭的眉頭緊皺,阮庭撩起被子蓋住。宣煬看向被子,又抬起眼皮看阮庭,“我只是怕你擔(dān)心…我能處理好的事情不想讓你煩心,不能處理好的事我會想辦法解決不讓你煩心,就是這樣。我不是想瞞你什么,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瞞著你。”,宣煬有些絕望地閉上眼,“這件事如果你怪我,我不解釋,聽你發(fā)落?!?/br> 阮庭抽出手,跪在宣煬的身側(cè)將宣煬摟進(jìn)懷里,“你看嘛,我說我先說,你非要先說,現(xiàn)在不還是得等我說?!保钔ゼ?xì)密地順著鼻梁一路親向宣煬的唇,“阿煬,我仔細(xì)反省過了,我不該逼你,以后不想說的話可以不用非要說給我聽,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不該要求你做到?!保钔サ吐曒p笑,“阿煬,以后不想說就別說,等你什么時候想說了再和我說?!?/br> “小庭…” “我剛才是不是說了?”,阮庭捏住宣煬的下巴,“要叫老公。” “是?!?,宣煬死死抱著阮庭,阮庭身上的香氣不是他一貫的香氣,“老公你…你換…你…?” “嗯啊。”,阮庭得意,塌下腰平視宣煬,“是你的香,你喜歡嗎?” “…喜歡?!?,宣煬貼近阮庭,閉上眼仔細(xì)地嗅,“我很喜歡,老公。” “那就好?!?,阮庭心疼地安撫宣煬,“你又瘦了阿煬。鬧成這樣都怪我。” “不要這么說。”,宣煬放任自己軟弱無能,把重量壓在阮庭的身上,“怪我一直沒有勇氣?!?/br> “那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了?!保钔チ闷鹨路?,抓著宣煬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上,皮膚被宣煬的手冰得起了一片雞皮疙瘩,宣煬想抽回手,可不知道為什么,他看著阮庭的眼睛,把蜷縮的手緩慢打開,最后整個手掌壓在了那顆躍動不止的心臟上…那里是那么熾熱,輕而易舉就讓他的手熱了起來。 “我、我…我想…我有了。” 阮庭松開手捧住宣煬的臉,衣服墜下來,而宣煬的手還貪婪地壓在那里沒動,“阿煬,我絕對不會辜負(fù)你的,你未來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會認(rèn)真又熱烈地愛你。宣煬,我想也許,我們是時候該找個地方領(lǐng)證了?!?/br> “…”,宣煬像是沒聽懂,直愣愣看著阮庭,好一會才低聲呢喃,“領(lǐng)證...?” “是啊?!保钔ビH上去,笑意中閃著淚花,“宣先生,要結(jié)婚嗎?” “唔!唔唔!”,宣煬被親得氣息紊亂,大腦轉(zhuǎn)動得遲鈍緩慢。阮庭并沒有親太久就松開宣煬,眼睛里的笑意快要把宣煬溺死,“可是...大哥不會同意的?!?/br> “…”,阮庭無奈仰天長嘆,“老天爺,我老婆究竟是個什么奇怪物種啊~!”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對…” “不許說!”,阮庭捂住宣煬的嘴,見宣煬點頭才松開,“給你點時間考慮,可別說我霸道?!?/br> “愿意,我愿意!”,宣煬生怕阮庭反悔似的,“你不會是頭腦一熱說的吧?” 阮庭狠狠地曲著骨節(jié)敲宣煬的腦門,“再說廢話我真揍你!” 宣煬還不能下床,阮庭一個人在席聞家里把席聞鐘靖煜、司洛靳悅和游世嘉送走,大搖大擺回了病房,宣煬問:“都送走了?” “嗯,咱們鳩占鵲巢~” “我當(dāng)時真以為在島上?!?,宣煬回憶之前的事情仍然心有余悸,“也太像了?!?/br> “燈光,加上我們故意營造的氛圍,讓你產(chǎn)生的錯覺罷了?!保钔ビ檬置嗣幍臏囟?,覺得有些燙,又放回桌子上,“嚇著你了?” “嗯,嚇壞了。”,宣煬苦笑,“我當(dāng)時死的心都有?!?/br> “不該啊?!?/br> “啊?” “我一碰你,你就硬得流水,這都沒反應(yīng)過來?” “…”,宣煬的臉像一顆紅彤彤的蘋果,“那個時候根本沒心思注意那個?!?/br> “那個時候沒注意能說得過去?!保钔蛑o,“現(xiàn)在能注意到嗎?” “…”,宣煬羞憤欲死,“我能說沒注意到嗎?” “可能不行。”,阮庭用手腕蹭了兩下,“你這根玩意兒一直杵我手腕兒干什么。” “…我沒有?!?,宣煬實在抵不住,拉起被子蓋住臉,“老公,我困了,我想睡覺!” 阮庭彎下腰拉開被子一條縫,從縫兒里看宣煬,“阿煬,這么硬著怎么睡呀?” “能睡嗚?!?/br> “阿煬~”,阮庭笑得把眼睛笑成一彎明月,散出清輝,“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