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事不過三
“芳姐~快吃早餐~這家超好吃~” “阮特助真是貼心,真不愧是頂級助理~”,方芳接過,“謝謝您專程送一趟~” “再這么陰陽怪氣我可不給了啊?!保钔惤椒?,小聲詢問:“那個…芳姐,就是…嗯…總發(fā)脾氣要怎么哄好?” “和宣總吵架了?” “我可沒吵,是他單方面生我的氣,不對,應該是他單方面給我甩臉色?!?/br> “那你…宣總早。” 宣煬點點頭,看向阮庭,“你不是說就送個早餐嗎?我以為你是要在這做早餐呢,還要多久?一個小時夠嗎?”,宣煬的連珠炮打得阮庭來不及反應,“要不干脆把你辦公桌也搬來這里好了?!?,宣煬說完就一甩手走了。 “…” “…” 阮庭聳肩,“喏…如你所見,就是這樣?!?/br> “這是吃醋了?!保椒籍敊C立斷遠離戰(zhàn)火的中心——阮庭,“哄去吧,這明顯就是吃醋了等著你哄,誰知道等了半天等來一場空,只好氣急敗壞來讓某、位知道這個秘、密?!?/br> “…這算哪門子秘密,長眼睛的都知道他不高興,給我吊了一上午臉色了?!保钔o奈,“你慢慢吃,我先回屋哄祖宗?!?/br> “阮特助慢走~不送~千萬記得告訴宣總,這可與我無關(guān)啊~” 阮庭推開門,把早餐放在茶幾上向宣煬招了招手,“寶貝過來吃早飯~”,宣煬沉默地翻了一頁文件沒動,“阿煬~祖宗~大大大祖宗~宣煬哥哥~來吃嘛~都要冷啦~” “你先吃吧,我看完文件就過來?!?/br> “我可說了兩遍了啊?!保钔ヒ乱豢?,好吃得瞇起眼,“我相信宣總一定懂得事不過三的道理。” “…”,宣煬抿著嘴看了一眼阮庭,手指在膝蓋上蜷縮在一起,還是沒動。 “成,那我自己吃?!?,阮庭坐在沙發(fā)上一邊玩手機一邊吃完了屬于他那一份的早餐,阮庭吃飽喝足,開始慢條斯理擦沾了油漬的手指。宣煬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阮庭面前,阮庭用指尖向下一指,宣煬愣住,隨即僵硬地跪在阮庭腳邊。阮庭用吸管戳開豆?jié){放到宣煬嘴邊,“不許咽?!保麩芰艘豢?,“嗯”一聲提醒阮庭。阮庭收回豆?jié){,反手一耳光扇在宣煬的臉上。 “嗯呃!”,宣煬摔坐在地,因為沒預料到阮庭要動手,豆?jié){噴出來不少。 阮庭抽了紙巾再一次擦干凈自己的手,把豆?jié){送到宣煬面前,淡淡道:“再來?!?/br> “啪!啪!啪!...” 宣煬就這么來來回回被扇了八下,整杯豆?jié){一半喝進肚子里、一半噴在阮庭的袖口上,阮庭倒是沒計較被打濕的袖口,第九次把吸管送到宣煬唇邊,“都喝了吧?!?/br> “是,主人?!?/br> 阮庭喂完,隨手把空了的杯子丟進垃圾桶里后拍了拍手,“跪在這反省一下為什么沒有吃到早飯。”,阮庭站起身,把專門留給宣煬的那一份早餐一攏,丟進垃圾桶,“從今天起,你不用再和我一起吃飯了。” “您怎么能這樣呢...”,宣煬挨打的時候沒哭,現(xiàn)在一開口帶著心碎的哭腔,“您為什么這么對我?!?/br> “事不過三,我警告過的?!保钔ヌ_,輕而易舉就踹倒了宣煬,“滾開,有沒有點眼力見?!?/br> “不要,奴隸錯了,求主人再給奴隸一次機會?!保麩艁y地緊緊抱住阮庭的腳,“主人,是奴隸錯了?!?/br> “機會?”,阮庭踢倒垃圾桶,“五分鐘內(nèi)吃完你的早餐就有機會。”,阮庭瞥了一眼滾到毛毯上的糖圈,抬起腳尖碾上去,“不許剩下。如果連狗都當不好,以后就滾出去當野狗吧?!?/br> 宣煬從沒有被阮庭這么羞辱過,往常真惹生氣了,阮庭最多也只是不許他用手吃東西,可現(xiàn)在阮庭惡意地將食物碾碎壓扁,而他確實和翻垃圾桶找食物的野狗沒有半點兒區(qū)別。宣煬一邊無聲哭泣一邊將糖圈吃掉,可剩下的太多,最終宣煬用盡全力也沒能吃完,“嗚嗚嗚,主人,奴隸錯了嗚嗚,奴隸真的吃不下了,求求主人嗚?!?/br> 阮庭黑著臉站在宣煬面前,看了一眼剩下的,沒多強求。阮庭用腳尖點了兩下,“跪好?!?,吩咐完就自顧自去了方芳的房間。 阮庭敲了兩下門,走到方芳面前,指節(jié)輕叩桌面,“芳姐,現(xiàn)在有空著的攝影棚嗎?” “我看看…”,方芳點開文件,“…嗯…今天全安排滿了?!?/br> “給我騰一個出來,現(xiàn)在。” “啊,好?!?,方芳瞧見阮庭的臉色特別難看,“怎么了這是?” “你們宣總沒事找事,我只好花點時間陪他玩玩?!保钔タ戳艘谎鄯椒嫉碾娔X,“今天把宣煬所有的行程全部取消?!?/br> “啊…可是…”,方芳的手指點在行程上,“晚上八點半的這場,沒辦法推?!?/br> “知道了,到時候我直接送他過去。” “欸,好?!保钔マD(zhuǎn)身要走,方芳連忙起身,拉住阮庭的袖子,“小阮先生…您這怒氣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收著點兒?晚上是頒獎典禮,頒獎完還有宴會,宣總得去交際,真的不能缺席?!?/br> “好,答應你?!?,阮庭走回辦公室,抱著胳膊斜靠在門上,“內(nèi)褲脫了塞你后面那張小嘴里?!?/br> “是,主人?!?,宣煬簡直像被赦免似的,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了阮庭的命令后見阮庭沒動,膝行到阮庭的面前,攀住阮庭的膝蓋,“主人,奴隸求您原諒,求您別生氣,是奴隸錯了嗚嗚。” “閉嘴。”,阮庭彎下腰攥著宣煬的頭發(fā)將他拖行到玻璃窗前,“欠收拾?!保钔フf完,扼住宣煬的喉嚨,逼宣煬把側(cè)臉壓在玻璃上,“是不是我太久沒發(fā)火,讓你誤以為生病了就能一直蹬鼻子上臉?” “嗚嗚嗚不、不是,不是的主人。”,宣煬害怕地直打哆嗦,雙手擰在身后拽著阮庭的衣角,妄圖借此得到一些安慰。 “宣煬,是時候該重新立立規(guī)矩了?!保钔ニ砷_手,冷眼看著宣煬雙手按在他自己的脖子上咳嗽得縮在一團。等宣煬緩了一會,阮庭轉(zhuǎn)身向外走,臨轉(zhuǎn)身前丟給宣煬一個口罩,“穿上褲子跟我走?!?/br> “是,主人?!?,宣煬淚眼婆娑——一半是因為生理性眼淚、一半是被阮庭嚇的,連問去哪兒都不敢。 剛一出電梯,就被早上給了早餐的前臺小姑娘問好,“阮特助,宣總。您二位是要出去嗎?需要我這邊替您二位備車嗎?” 阮庭回過身看了一眼宣煬,宣煬慌亂地錯開眼低下頭。阮庭笑著謝過好意,“不用麻煩,宣總突然有幾聲咳嗽,我開車送他去醫(yī)院。對了,今天所有預約都推到明天,如果有特別著急的,就給訪客留我的電話,讓他們直接來找我。” “好的阮特助?!?,小姑娘看著一前一后走出去的兩個人,第一次感覺平時笑嘻嘻好相處的阮庭帶著說不出的強勢。 阮庭走到車門前,瞧見宣煬試圖拉開副駕駛的門,“滾后面去?!?/br> “...是,主人。”,阮庭為了方便接送宣煬,把原先的那輛車換成了庫里南,可再寬敞對宣煬也沒有什么意義。 宣煬抬腳跪了進去,他不覺得自己現(xiàn)在是配坐著的,阮庭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沒作聲就將車飛快地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