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返祖與異能
“呼,我的腰啊,痛死了,誒雨哥,你咋這么早就醒了?不多睡會,累死了!”張星星揉著眼睛,咋咋乎乎道。 “張星星,我有種很不好的預(yù)感,我們找點(diǎn)藥和食物就在家待兩天吧?!?/br> 張星星看谷雨臉色很不好,以為是他太累了便點(diǎn)點(diǎn)頭,“也行,我們快去快回,我也要照看我爸兩天?!?/br> 兩人在附近坍塌的超市和藥房里扒拉了兩大背包物資就回來了,兩人回來時張星星他爸還沒有醒,谷雨探了一下張爸額頭,發(fā)燒了!張星星給他父親重新?lián)Q了消炎藥,谷雨收拾了屋子就泡了兩包泡面,一人一包吃了就稍作休息。 谷雨兩人還把柜子之類的重物挪了回來,放在門邊上,等關(guān)了門就抵在門后面,就怕有人會在這種時候搶劫作亂。谷雨再次試圖撥打夏驚蟄號碼,可還是無人接聽…. 谷雨打開中網(wǎng)直播間,想看看外面的情況。直播間正在采訪一對男女: “即使她以后腿好不了,一直昏睡不醒,我也不會放棄她的。”那個男人深情的看著睡著的女人?!鞍。瑫詴阅阍趺戳?,別嚇我??!”簡陋的病房里回蕩著心跳歸零儀器的滴滴聲,男人抱著女人痛哭。突然剛剛還死亡的那女人睜開了眼睛,由于是特寫,所以女人眼睛里大大的眼白,渾濁泛紅的瞳孔被拍得一清二楚。男人本來看那女人睜開了眼,高興瘋了的就要摸女人的臉,手剛摸到那女人的兩頰,女人就張開嘴狠狠地咬住男人的手腕撕下了一塊rou,男人動脈被咬破,血瘋狂飚射出來。男人嚇得狂吼,女人猛地?fù)渖先ヒ豢谝€了男人的喉管,清晰的咀嚼聲令人毛骨悚然。 直播的攝像師尖聲驚叫,高聲喊著醫(yī)生醫(yī)生。醫(yī)生沒來,病床上原先死亡的其他病人站了起來,僵硬的撲向旁邊的親人或護(hù)士,和剛才那女人一般的紅色瞳孔,嘴角黃色的唾液狂流。 “啊!”男攝影師的聲音更尖銳了,如瀕臨死亡的公雞,接著尖叫戛然而止,直播間里攝像師粗肥的脖子被一個病人咬住了。 直播間里還在演著人間慘劇,由于攝像機(jī)掉在地上的緣故,只能看見一群紛亂的腳和一陣陣刺耳的尖叫求救聲,再就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鮮紅的大腸,紅黃的糞便,扯爛的jiba,流下脂肪的奶子在地上混成一團(tuán)。 谷雨差點(diǎn)嘔吐出來,坐在一旁的張星星已經(jīng)對著垃圾桶狂吐了。兩人靠在柜子邊緩和了半天才回過神來。 “雨哥,嗚嗚嗚,我爸高燒不退,一直不醒不會也變成那樣吧!為什么人死了會變成那樣,為什么!尸體…尸體在吃人,他們是變成喪尸了嗎…”張星星抱著腦袋流淚。 谷雨沒回答他,只是徑直向張爸走去,伸手探了探張爸的脈搏,跳動已經(jīng)逐漸微弱到感受不到了,又撐開眼皮,張爸的瞳孔已經(jīng)開始泛紅收縮,唇邊也有黃黃的涎水溢出。 谷雨心里狂跳,回到柜子邊拉了拉張星星的衣領(lǐng),“張星星,你爸出現(xiàn)了那種癥狀,我們先把他綁在凳子上吧,方便我們觀察,你別怕,我們先看看情況?!惫扔晷睦镆矝]底,只能先安慰張星星。 張星星看著一邊的父親點(diǎn)點(diǎn)頭,谷雨還在這里,他不能不顧兩人的安危。兩個人把張爸扶到了實(shí)木椅子上,谷雨用薩達(dá)姆結(jié)牢牢困住了張爸。張星星不停地呼喚著張父,可張父一點(diǎn)回應(yīng)都沒有,張星星已經(jīng)淚流滿面了,渾身都顫抖著癱坐在地上。 谷雨拉著張星星坐到房屋對面的柜子邊等待著,眼看張父抽搐了兩下沒了動靜,谷雨心頭猛地一跳,張星星死死咬著牙冠不動。張父張開了眼睛,行為和那個女人沒什么兩樣,嘶吼張牙舞爪,張星星徹底崩潰昏了過去。谷雨只能把張父推進(jìn)了一平見方的雜物間,把門用冰箱抵住,把張星星拖到床上放好。 谷雨分析了著感染者的情況:人死了才會變喪尸,有明顯體征,喜吃人,攻擊性極強(qiáng),受傷的人感染更快,可能被咬也會感染,沒有受傷的人不知會不會感染。想著想著谷雨感覺自己有點(diǎn)頭暈,下一秒谷雨昏倒在椅子上。 塌了半間的醫(yī)院里,一個女人正倒著開水,突然聽到后面的尖叫聲,回頭一看,只見剛剛還躺在病床上的老公突然起身,本來她還很高興,卻不料老公撲倒在旁邊的護(hù)士身上,撕咬著,咀嚼著,鮮血腸子流了滿地。嚇得她匆忙跑出來,大家的臉色和她一樣,慘白混著恐懼。 昨天才地震完,路才收拾了一條小道。女人非常害怕,拼命的往家里跑,她家里兒子還在,她要回去看看。她覺得樓道是如此的可怕,兩邊的住戶門撞得砰砰的響,她怕極了,沖到自己家拍著門,“晨晨,快開門!”樓下下來一個黑影,一搖一擺,恐怖詭異,向她跑來。 被吵醒的小男孩揉著惺忪的睡眼走到門邊,打開門,“mama,你怎么回來了???!” 被咬破喉管的母親躺在地上,一個眼睛通紅,臉青白的人抓住了他!向他咬來…. “兒子!兒子!那是我的兒子,不要扔下他!”女人歇斯底里。 男人恐懼而不耐煩,“你那么想你兒子就去找他,別拉著我,我才不要這個怪物!” “你怎么可以這樣說,那也是你的兒子?。 ?/br> “我的兒子已經(jīng)死了,你看清楚點(diǎn),那是喪尸!是怪物,你要找死別拉著我!” 男人一把把那女人推給喪尸,轉(zhuǎn)身就跑。身后傳來妻子慘叫的聲音,男人只在心里祈求著,希望那個女人能多讓那個怪物吃飽。 “mama……奶奶她會不會也變成喪尸……”看著直播間里原本死亡的人突然醒過來爭著搶人rou,聽著那咀嚼的聲音,她害怕了極了,由于地震導(dǎo)致醫(yī)院床位太少,所以護(hù)士就開了些藥帶讓家屬回家給老人包扎。 “你說什么?你個賠錢貨,叫你寫作業(yè),別看手機(jī)你就是不聽……啊!”尖叫聲持續(xù)不斷,mama現(xiàn)在這個時間正在給奶奶換藥! “媽,你怎么了?你別嚇我??!”小女孩嚇得立刻沖進(jìn)奶奶的房里,臉色青白的奶奶正咬著mama的臉,和直播間的那個死去的女人一樣。 極度的恐懼讓女孩抓起旁邊的水壺狠狠砸下去,一下兩下三下,直到奶奶不再動彈不再想抓她,她才慢慢冷靜下來,下一刻“呃……mama”女孩摸著自己的脖子,那里一片鮮艷的血噴濺而出,剛剛被奶奶咬死的mama正咬著她的脖子不放…… 谷雨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床尾還睡著一只一人高的棕色熊,胸口還有一撮愛心狀的白毛。谷雨有點(diǎn)蒙逼,自己怎么在床上?還有床上的那只熊,到底是怎么回事,張星星人怎么不見了?看著睡著正香的熊,谷雨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喪尸都出來了,難道還不許人類反祖嗎! 谷雨隔著被子踢了踢床尾的熊,大棕熊猛地坐起,用爪子揉了揉圓圓的耳朵,左搖右擺地晃著那憨憨的腦袋,看見谷雨醒了手胡亂的擺著,像是要表達(dá)些什么。這下谷雨徹底相信大棕熊,就是張星星了??垂扔瓴焕硭瑥埿切侵荒苣@進(jìn)毯子里,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之后,偷偷從被子里探出了腦袋。 “雨哥,完蛋了,我好像能變成一只大棕熊!” “我想,可能有種物質(zhì)進(jìn)入你的身體之后,使你的身體產(chǎn)生了返祖,說不定人類的喪尸化也和這個有關(guān),你快點(diǎn)找衣服穿起來!” “好的,雨哥”張星星沒想到谷雨這么淡定,自己也不再著急了,找了個衣服穿了起來。 “哦,對了雨哥,你沒感覺到自己有什么變化嗎,我醒來的時候,你已經(jīng)昏倒在椅子上了,后來又接連睡了三天沒有醒呢,還有水霧不停地在你身邊出現(xiàn)再散去,你這怕不是要修仙了吧!”張星星是愛好者,谷雨偶爾也會看兩本,套路到是挺多的,各種異能返祖類的套路一抓一大把。 谷雨聞言看向了自己的手,想象著手中有水霧聚集,果然下一秒鐘手掌就匯聚出了一小團(tuán)水。這是出現(xiàn)了異能嗎!看來活下來的人可能會返祖,會出現(xiàn)異能,不知道還會怎么樣,世界確實(shí)在自己昏睡的這幾天里產(chǎn)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能凝結(jié)出水,看起來有點(diǎn)像是中的水系異能,說不定我們腦子里還有異能核存在?!闭f完谷雨又集中精力,想象著自己能夠看透自己的大腦,靜坐了十幾分鐘,谷雨才隱隱約約覺得自己腦中有一顆圓滾滾的球狀物存在?!肮唬液孟窀杏X到了它,是個球?!?/br> “雨哥,你說我腦子里會不會也有啊!” “可能不一樣吧,畢竟我們兩人的體系也不同,你先試著冥想,想象自己腦袋里會有什么東西,說不定能看到它?!?/br> 張星星點(diǎn)點(diǎn)頭,閉上了眼睛,這一想就是半個小時,終于張星星睜開了眼睛,有點(diǎn)兒興奮道:“有了,有了,可是我的好像是個橢圓形,長條狀的,不是個球??!不管了,隨便他什么形狀,我能夠控制自己變身就行了,嘿嘿?!?/br> “里對付喪尸,用的是異能,我想我們倆應(yīng)該也可以使用這個能力打喪尸,你的皮毛應(yīng)該會很厚,能起到很好的防護(hù)作用,熊的爪子和牙齒都是非常好的利器。我的水滴看起來殺傷力不大,我們兩個可以在這個房間里先找東西練一練,試試看我們的殺傷力。” 兩人從床上爬起來,四處尋找的東西,嘗試著自己的能力。發(fā)現(xiàn)力氣都有了很大的增長,而張星星熊話之后,力氣更加大。谷雨的水系異能,倒是只能放個水,兩人練了一會兒,就準(zhǔn)備出去找食物回來。谷雨拎著把菜刀,張星星拎了根棒球棍,挪開了柜子,打開了房門,便打算出去看看情況。 與路上遇到了十幾只喪尸,兩人相互配合著,倒沒受什么傷,來到倒塌的超市廢墟里撿了一袋方便面,餅干之類的就回去了。雖然有喪尸出沒,但是兩人配合的還行,算是有驚無險(xiǎn),雖然知道那個已經(jīng)不是人了,只算是吃人的怪物,但下手還是有些猶豫的,畢竟外表和人活著的時候,差別并不大。在差點(diǎn)被抓到之后,兩人還是下定決心,砍掉了喪尸的頭,沒有了頭的喪尸,果然沒有再動了。谷雨切開喪尸腦袋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菱形晶核,用水系異能沖洗過后裝進(jìn)了塑料袋里,想著也許以后會有用。 兩人小心謹(jǐn)慎地趕回了小房屋,這屋外嘔吐了一陣之后回了房子里,谷雨用異能凝聚出了一盆水,兩人匆匆擦了個臉就癱在了床上。親手砍人的陰影,與張牙舞爪的喪尸還是給兩人心里帶來了不小的心理陰影,畢竟只是兩個剛出校園的年輕人,砍殺人形的喪尸確實(shí)心里難安。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一周,谷雨坐不住了,夏驚蟄來找他了,他要回B市,也許兩人會在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