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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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元宵,傅玄意已經(jīng)十六歲,剛剛長得比師尊高一點(diǎn)點(diǎn),在外面抽了幾日煙,把今年份額的煙癮用光,可以不需要出門了,在雪鏡湖居研究帶回來的那些鬼。 凈世的委托也出現(xiàn)一個峰值,大多弟子都要去接受委托,當(dāng)然包括執(zhí)劍長老的兩個小筑基徒兒。 他們回來得晚,大多簡單委托都被挑走了,還有一個不算難的除祟,要求一個輩分稍微高點(diǎn)的修士帶人去,現(xiàn)下所有長老的親傳徒弟,就剩這兩個執(zhí)劍長老家的小朋友——年紀(jì)不大,輩分很高。 師兄妹倆便帶著四五個長得“頗為資深”的師侄孫,也就是尤伽徒弟的徒弟,幾十年還是練氣或筑基的大爺,一道去除祟。 傅玄意看著地址定好坐標(biāo),御劍到附近,誰知——一座皇宮出現(xiàn)在眼前,而且散發(fā)著一股邪氣…… 皇宮?也不說清楚? 傅玄意和幾個師侄孫尷尬地看著蘇芷幽,要不考慮回去換個別的委托? 剩下的委托更加奇怪,除祟已經(jīng)是好差事了,瞧著這沒什么大事,只是要輩分高點(diǎn)的長輩坐鎮(zhèn),蘇芷幽一臉無所謂道:“去就去唄,你們這樣看著我干嘛,塵緣已斬,不用看我了?!?/br> 朝廷從未說過蘇芷幽已死,對外說法是公主修行為國祈福,沒說在哪修,大多默認(rèn)在宮里清修。 其中一個師侄孫在前方和侍衛(wèi)交接著信物和委托書,亮明自己來自凈世,奉命進(jìn)宮除祟,馬上便有一隊內(nèi)侍迎接,想是一直待在宮門,候著他們來。 一進(jìn)宮,便覺得宮門外看的邪氣,在宮里更加玄乎,建造皇宮都有建筑上的風(fēng)水研究,擋住宮外邪祟的同時,也把宮中的邪祟也關(guān)在里面,在練氣階段都看得出皇宮并不尋常。 那帶頭的內(nèi)侍太監(jiān)似乎覺得站在幾位修士之中的女修士特別眼熟,便問走在前頭的師侄孫:“請問仙長,小的想知幾位仙長是凈世哪位真人?” 這位長得“頗為資深”的師侄孫,一直站在前頭交接,內(nèi)侍便以為是要求的那位帶頭的長輩,他拱手回道:“回公公的話,在下資歷尚淺,尚未有名號,我們四人的師祖是戒律長老,后面兩位是在下的師叔祖,師承執(zhí)劍長老親傳,傅玄意,蘇芷幽?!边€能是哪個蘇芷幽??? rou眼可見那人眉毛都不自覺地上挑一下,還沒想好要繼續(xù)問,還是先喊一句公主,蘇芷幽白了他一眼,扯著傅玄意往一個方向走,后面四個師侄孫連忙跟在后面,她沒好氣道:“一看就在那邊,不要被我說中,哪個不知死活的妃嬪養(yǎng)了邪祟?!?/br> 皇宮是她家,閉著眼睛都會走,何須旁人帶路,宮巷長街,回蕩著身后一隊內(nèi)侍的喊聲:“晴瑤公主,小的知罪,晴瑤公主,小的知罪……” 此時才知,她的封號是晴瑤,別說跟在后面的四個師侄孫,連作為師兄的傅玄意也是第一次知道,平常似乎蘇芷幽并不想旁人知道自己是公主和皇宮的事,也沒人多問。 宮中認(rèn)得蘇芷幽的人很多,她這般大搖大擺走著,嚇得大多宮女太監(jiān)都看著她這樣風(fēng)風(fēng)火火走過,有的甚至嚇到手中的東西都沒拿穩(wěn),哐當(dāng)?shù)舻亍?/br> 別說四個師侄孫,傅玄意都快追不上她,蘇芷幽走到一處宮殿前停下,看看后面的人能追得上,便大搖大擺直接闖進(jìn)去,聽到遠(yuǎn)處有人叫喚著晴瑤公主,守門的侍衛(wèi)和灑掃的太監(jiān)都不敢攔著,還沒等院中眾人反應(yīng)過來,蘇芷幽便對著一個看上去年紀(jì)大概二十七八的妃嬪道:“你養(yǎng)了什么邪祟?” 那女人一看她闖進(jìn)來,嚇得大驚失色,五年沒見過晴瑤公主,早以為她死了被秘而不宣而已,大白天看到還以為撞鬼了,嚇得手一哆嗦摔碎一只茶杯,身旁宮女連忙扶住她,低聲喚了一句珍嬪娘娘,蘇芷幽不屑冷笑道:“李貴人怎么這么菜啊,連邪祟都養(yǎng)了,五年也只是混到個嬪位?!?/br> 見珍嬪嚇得花容失色,下意識看向東暖閣的方向,連忙又把目光收回來,換成一副看上去柔柔弱弱,可憐兮兮,仿佛一只被蘇芷幽欺負(fù)的小貓小狗,她還來不及編,蘇芷幽就走入了東暖閣,粗魯?shù)匾荒_踹開門,只見里面供奉著兩個眉目細(xì)長的陶瓷美女娃娃,她略微皺眉,對著才追上來的師侄孫道:“老胳膊老腿的,別跑了,這只狐仙,就你吧,搞定它?!?/br> 說罷又嫌棄看了一眼院子里瑟瑟發(fā)抖的珍嬪道:“連狐仙都拜了也只是混到嬪位,真夠菜的。”說完走出大門,繼續(xù)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走去下一個宮里。 一個上午,揪出一堆大大小小的邪祟,但皇宮的邪氣并沒有減弱,這就很詭異了。 皇上一聽,凈世來除祟的人竟然是晴瑤公主,臉色微微一驚,但看到揪出一大堆邪祟,臉色簡直比墨汁還黑。后面還補(bǔ)了一句,晴瑤公主和那位年輕仙長,是那四位仙長的師叔祖,奴才看著那四位仙長喊她師叔祖奶奶……臉便更黑了。 晴瑤公主。 一個被對外宣稱修行為國祈福的公主,宮里都默認(rèn)她死了,突然出現(xiàn)除祟,眾人聞風(fēng)喪膽,格外害怕。 前年受封的太子是她的雙胞胎哥哥,母妃是瑜貴妃,瑜貴妃還有一個早夭的長子,生這對雙胞胎的時候傷了身體再也不能生育,在宮中爭斗必須要保住自己唯一一個親生兒子,便在蘇芷幽身上做過文章…… 瑜貴妃不知道德妃請了凈世除祟,同時又去請了極樂天,現(xiàn)下一會兒極樂天的弟子也會來除祟,兩伙人準(zhǔn)備碰個正著。 蘇芷幽懶得解釋什么,沒好氣地翹著二郎腿轉(zhuǎn)過頭不想看人,傅玄意作為輩分最高的,便解釋道:“能藏的邪祟都在這,剩下邪氣未消,必然還有聚妖的法陣,我們稍后在宮中會走動一下,找出聚妖之地。” 太子本在宮外刑部,一接到消息說是晴瑤公主在除祟,連忙案子都不管便進(jìn)宮,一看蘇芷幽坐在殿上一側(cè),還是五年前的模樣,喜出望外道:“晴瑤,皇兄許久不見你了,過得可好?” 蘇芷幽白了他一眼,起身懶洋洋敷衍道:“本仙長要去看師侄孫們,恕不奉陪,先行退下,皇上萬歲?!边@高傲不屑的眼神,簡直是得了溫書澈真?zhèn)?,壓根理都不理她太子皇兄那熱切的眼神?/br> “恭送,晴瑤公主?!碧O(jiān)尖細(xì)的嗓音繞在殿中,格外刺耳。 傅玄意一個人尷尬道:“回太子殿下,在下傅玄意,晴瑤公主是我親傳師妹,五年來在凈世都過得很好?!?/br> 太子依舊熱情笑著,激動地握著他的手:“傅仙長好,晴瑤是我雙生meimei,自小被寵壞了,五年以來謝仙長對舍妹的疼愛,實(shí)在麻煩仙長了?!睒幼优c蘇芷幽非常相似,傅玄意卻覺得有哪兒不順眼,但這笑得又實(shí)在找不出一絲錯處。 稍微交代一下邪祟,皇上似乎看穿一切,卻完全不動聲色,留著太子在熱情詢問,三句沒完兩句就問蘇芷幽現(xiàn)在如何了,身體好不好,能不能得道成仙諸如此類,問的傅玄意也不知道怎么說,如果真的關(guān)心她,疼愛她,蘇芷幽何必對他這態(tài)度? 瑜貴妃長期禮佛敲經(jīng),不問世事,深居簡出,知道蘇芷幽回宮除祟,一身素凈淡黃宮裙來見女兒,只見瑜貴妃攙扶著宮女的手,遠(yuǎn)遠(yuǎn)便看見在祭壇前,蘇芷幽羅衫粉粉格外起眼,腰帶上還掛著從前皇后娘娘賞的玉佩,用法術(shù)熟練地控著一堆黃色符篆,想必五年來學(xué)有所成,不經(jīng)意露出一個溫柔且心滿意足的笑容。 不知為何,今日蘇芷幽異常暴躁,指點(diǎn)道:“我那師侄沒跟你們說,要分開處理嗎?這樣跟養(yǎng)蠱有什么分別?” “師叔祖……” 蘇芷幽見瑜貴妃在遠(yuǎn)處走過來,暴躁地糾正道:“是你們的師叔祖奶奶?!?/br> “是,師叔祖奶奶,”四個師侄孫雖然學(xué)藝不精,平常也都寵著這個小祖宗,嘴上叫她師叔祖奶奶都是叫著玩,“我們想著一塊處理會比較快嘛……” “所以狐仙剛剛差點(diǎn)騎著貓妖沖出來啊……”她理直氣壯闡述起剛剛的場景。 瑜貴妃微笑著走過去道:“晴瑤,母妃帶了你最愛吃的點(diǎn)心,莫要生氣,來喝口茶。” “抱歉,貴妃娘娘可以喚我蘇仙長,在下早就辟谷了。”蘇芷幽眼里滿是不爽,不知道是被這幾個師侄孫氣的,還是懶得看這個母妃。 說罷,她轉(zhuǎn)身頭也沒回,走開要查看到底是什么聚妖玩意,聚來了這么多邪祟,宮里妃嬪為了爭寵,拜狐仙戳小人都正常,不足為奇,但也尋了很多無主的邪祟,說明皇宮之中還有很多東西。 蘇芷幽上躥下跳,背后跟了一堆宮女太監(jiān),還有好些是以前侍候過自己的,找了一個下午才翻出一張殘缺的極樂天符篆,一張符篆也可以說是平安符,說明不了什么,四舍五入等于沒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