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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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玄意陪他回雪鏡湖居,站在房門口始終不想走進(jìn)去,怕是自己的呼吸會玷染到神祗…… 但酒醉使上神也會有糊涂——溫書澈被門檻絆倒了,“小心!”,傅玄意來不及思考連忙拽住他的手臂,二人失去平衡,溫書澈穩(wěn)穩(wěn)地摔在他懷中。 溫書澈現(xiàn)在強(qiáng)撐著兩三分醉意,眨眨眼睛似乎還沒反應(yīng)過來,伏在他胸前,歪歪頭,無辜問道:“璟兒,怎么了?”他的眼神帶著無辜,水汪汪的,沒有一絲平素的清冽冰冷。 “沒……沒有……” 溫書澈聽到他撲咚撲咚的心跳聲,伏在他身上聽得特別清楚,絲毫沒有要爬起來的意思,又問道:“心跳得好快,不舒服嗎?”語氣又是那種冷冰冰,不帶溫度的,也不知道為什么能這樣冰冷地說出關(guān)切的話語。 “師尊……”傅玄意連忙起身,溫書澈只能從他身上下來,一臉不問世事的模樣,似乎是醉得厲害,傅玄意將他整個身子抱起來,抱到床上,蓋上被子,頭一碰枕頭就直接睡著了…… 傅玄意想起在幻境之中,他抱著兒時的自己,一邊哄睡一邊輸修為,他此時猶如半年前,靜靜站在床邊,溫書澈依然側(cè)臥蜷縮在床的中央……心跳越來越快,仿佛整顆心都要跳出來了,片刻,傅玄意仿佛逃離一般飛奔離開,回到自己的弟子房里,連喝了五六杯冷水…… 眼前依然浮現(xiàn)著溫書澈剛剛在床上酣睡的模樣,不,他是自己的師尊,哪怕對他傾慕也只能藏于心底…… 他胸前的皮膚,似乎在回憶起溫書澈剛剛伏在他身上聆聽心跳時的觸感…… 毫無疑問,他發(fā)現(xiàn)自己愛上師尊了。 自己任何的喜歡都是在褻瀆神靈。 整個凈世只有雪鏡湖居里是冰天雪地,其他都是正常的四季,傅玄意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fù),少年人的血?dú)夥絼傂枰潇o,他腦子一抽——撲咚,跳進(jìn)魚池里……直接睡了一整晚! 第二天眾人只看到他浮在魚塘里雙目緊閉,第一個發(fā)現(xiàn)他的弟子直接嚇得尖叫大喊三句有浮尸! 也就是這三句浮尸,把他吵醒了,睜開眼睛,嚇得那位弟子,又開口破聲喊道,詐尸了! 呃? 只好當(dāng)傅玄意昨晚喝醉了,不小心睡在魚塘里。 但蘇芷幽記得,他送師尊回去的時候,還很清醒啊…… 傅玄意被這么一吵鬧,整個人都清醒了,回房換過衣服后,帶著這半年收的那些惡鬼生魂去雪鏡湖居。 溫書澈早已如平常那般坐在脂玉鎏梨樹下看書,仿佛昨晚沒有喝醉過。 基于信任,傅玄意從未問過師尊會如何處置,也不關(guān)心會不會渡化他們,更覺得幻境之中師尊與黑氣的對話都只是幻境罷了。 似乎這兩天的傅玄意格外局促,像是故意要保持雙方的距離,生怕自己不經(jīng)意唐突了師尊。 他如平常一般收拾著博古架,將隨手亂翻完的盒子擺回去,將看完隨手扔的書收進(jìn)書柜,將拿出來看一眼又隨手扔的畫卷收好……努力尋找回以前的感覺,但是自己的身體是最誠實的,他開始不知不覺貪婪地索求著空氣之中彌漫的每一絲氣息,每一絲屬于師尊的味道,哪怕是與他共享同一片空氣,傅玄意也覺得自己唐突了。 傅玄意怔怔站在他面前,問道:“師尊……弟子喜歡上一個人,但生怕唐突了對方……” “……?” 傅玄意還是糾結(jié)再三,含糊說:“弟子最近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上一個人,他完美至極,我感覺自己對他的喜歡會玷染他的完美。” 溫書澈想起他和君柏眠的說說笑笑,便以為他喜歡的是君柏眠,雖然覺得君柏眠那么菜,不過自己徒弟也很菜,他便問:“那人和璟兒年紀(jì)差很遠(yuǎn)嗎?階級也差很遠(yuǎn)嗎?” “嗯,都很遠(yuǎn),所以我擔(dān)心自己唐突了他,像是將他捧到心尖上,供著?!?/br> 溫書澈心想,相距很遠(yuǎn)的話,那應(yīng)該是君柏眠了吧?安慰道:“要是能真心相愛,為師會祝福你們?!?/br> “弟子不懂,什么是喜歡,什么是愛,但我無時無刻都想與他一起,哪怕只是靜靜看著……” “為師,更不懂?!彼麖牟煌ㄈ诵?,更從不通七情六欲,霧水成精又不吃人間煙火,又怎么會明白呢? 傅玄意絞盡腦汁,想出一個蹩腳的借口:“若師尊是我喜歡之人,會如何看待一份突如其來的感情?” “嗯……”溫書澈稍微認(rèn)真想了想,“偶爾會有人對為師表白,但為師與他們不熟,不管男女,甚至只見過數(shù)面,都道一聲喜歡,這般的見色起意太廉價了?!?/br> “師尊……如果我只是將感情收于心底,每次見到對方都會想盡辦法壓抑自己的想法,那是不是這樣對他最好呢?” 溫書澈淡淡道:“璟兒會很難受吧?” 對呀…… 不過是君柏眠,他們見了很多回,單純只是傾慕,君柏眠看著也不一定會拒絕他,溫書澈想不通為什么會唐突了君柏眠?但傅玄意此時還認(rèn)為,君柏眠喜歡的是師尊,想當(dāng)自己師娘…… 溫書澈不通人性,不吃人間煙火,像極雪山隱居的白鳳凰,遠(yuǎn)觀不到,也不能近看,如同一個傳說,誰也看不到,卻眾所周知,相信他是存在的,相信他是一個傳奇。 “師尊……”傅玄意跪在他面前的雪緞蒲團(tuán)上,哀求道,“求師尊抹去我對他任何的喜歡,抹去我對他所有的傾慕?!?/br> 他便更不懂了,君柏眠也不是什么他無法觸及的目標(biāo),合上看到一半的書頁,不解道:“為何?” “我對他的任何喜歡,任何傾慕,任何情感,都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他身上,徒兒定力不足,求師尊動手……”傅玄意的自卑到骨子里,他不敢接受自己喜歡師尊的事實,現(xiàn)在滿腦子里都是自己連和他分享同一片空氣的資格都不該有。 “為何不讓他知道?”溫書澈說的他,指的是君柏眠,壓根不知道這個他是自己,此時只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想讓自己的徒弟心情好一點。 傅玄意不作聲,默默搖頭。 “罷了。”不說便不說吧。 “感謝師尊。”傅玄意心中默道,讓我?guī)е鴥A慕,最后看你一眼,在心中悄悄再喚一句溫辭。 ——溫辭,我喜歡你。 溫書澈摸摸他的額頭,輕聲道:“忘就忘了,不疼的?!彼氖州p輕在傅玄意的額頭上施法,如同,他七歲時看到自己與惡鬼交談時,做的事情一樣。 片刻,傅玄意似乎斷了片,記得好像在做什么事,卻忘記自己在做什么,發(fā)現(xiàn)跪在雪緞蒲團(tuán)上,滿臉迷茫:“師尊,弟子剛剛怎么了?” 忘了也好,對他們之間誰都好。 溫書澈收回自己的手掌,翻開剛剛沒看完的書,淡淡道:“璟兒剛摔了頭,為師幫你止血。” 傅玄意如往常一般笑得陽光:“謝謝師尊,原來摔到頭,怪不得好像忘記了什么……” 他忘記了自己喜歡溫書澈的心情,忘記在星盡衡海的幻境之中對他的告白,忘記在心底之中吶喊過無數(shù)回的——“溫辭,我喜歡你?!?/br> “這回弟子在路上偶遇好幾次君宗主,他說極樂天內(nèi)部出現(xiàn)一股勢力,要光復(fù)從前禁術(shù)時代,推翻玄門百家,當(dāng)然君宗主將苗頭按滅了,但不知道極樂天內(nèi)部有什么人受到啟發(fā),要暗自發(fā)展這個目標(biāo)?!?/br> 溫書澈心想,忘記了都這般兩句就提君柏眠,無語……“那是極樂天的事?!笨磥韾鬯苌?,剛忘了就又能想起來。殊不知,忘記的不過是對自己的事情罷了,跟君柏眠毫無關(guān)系。 “不,弟子這次出去,還發(fā)現(xiàn)除了極樂天以外,還有很多修士悄悄在奪生魂,只是膽子不大,多是收惡鬼供自己驅(qū)策或是用法術(shù)控制低等精怪?!?/br> “噢?”溫書澈對此有點興趣,既然那么多修士在奪生魂和收惡鬼為所用,他們就為了光復(fù)極樂天?不可能。 被發(fā)現(xiàn)用禁術(shù),不僅在玄門百家被追殺,沒有門派保護(hù),而且殺了也不用負(fù)責(zé)任,大多還能報私怨,沒點本事的修士絕不敢碰禁術(shù), 溫書澈想了想,現(xiàn)在知道君柏眠有上古麒麟族藏書閣,而麒麟族是天帝的,天帝油盡燈枯時,變化為四份,是朱雀麒麟青龍白虎,最后僅麒麟有后人,而現(xiàn)在天界對明昭羽毫無辦法,由得他隨意上天界打劫,最主要他有麒麟血,只有明昭羽知道麒麟族最后的血被藏在哪。 那么很難不懷疑,極樂天和麒麟族有關(guān)系,稍微細(xì)想,眾人皆知衡海道尊是上古麒麟族末裔,卻不知道早就三萬多年前死了,他們所知的大概都是年茉綾,不知此時的衡峰道尊是明昭羽,便默認(rèn)了君柏眠和年茉綾有交情關(guān)系,而君柏眠用硬手段禁止大批極樂天的禁術(shù),讓修士們聯(lián)想出極樂天的禁術(shù)與麒麟族有關(guān)…… “怪不得君宗主這么忙?!睖貢旱恼Z氣之中有點幸災(zāi)樂禍,那些蠢貨為的是極樂天的禁術(shù),以為禁術(shù)和麒麟族有關(guān)系,麒麟血滅跡,卻連麒麟族的法術(shù)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