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朔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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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書澈將關(guān)皎色收入無盡厄之中,自此三千世界無窮無盡,只能被困于自己最恐懼事物之中。 傅玄意記得自己耗盡法力時伏在床邊,醒來時是在床上,長夢之中似乎做了一些很奇怪的事,絕無可能發(fā)生的事。 醒來時看到關(guān)皎色被師尊虐打,又看到師尊將惡鬼陰氣注入自己體內(nèi)……一時之間,傅玄意的腦子根本就無法處理這么多事。 助他魂蝕本來就非常耗費修為的事,所以溫書澈才想外包給明昭羽做,誰知他愣生生在化境之中打完八萬惡鬼出來,只能趁他氣海一虛,便將惡鬼注入他體內(nèi),就這般又是耗了修為。 尤伽接到紙鶴,帶自己幾個徒弟過來給他們師祖收拾屋子,只見泛著金光的神之血滿布地板,師弟雙眼空洞倒在床上,而溫書澈依舊是平日里那副不問世事的模樣,翹腿坐在一旁,仿佛這一切與自己無關(guān)。 徒弟們少有過來打擾師祖,尤伽看著滿屋狼藉,不知如何給自己的徒弟們解釋,溫書澈從來都懶得解釋自己的行為,只是叫他們打掃,有個不知死活的徒弟弱弱問尤伽一句:“那要把師叔也帶走嗎?” 要將師叔從師祖的床上帶走嗎? 怎么都覺得有些別扭。 溫書澈連忙擺手示意帶走,嘴都懶得動。 尤伽只好搭住傅玄意的肩膀,想將他抗走,一觸到他的身體便覺得有一絲陰氣或是涼意,傅玄意像觸電一樣掙扎起來,他已分不清現(xiàn)在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他記得自己做了一個長夢,若是說出半個字絕對會被師尊打到魂飛魄散死無葬身之地的夢。如果現(xiàn)在是夢境,那又怎么會這么疼? 被魂蝕的疼痛已經(jīng)侵至全身,他痛到麻木,分不清現(xiàn)實真假,他神志不清地掙扎道:“師尊!師尊!關(guān)皎色下了閉月合歡!那卑鄙小人!” 閉……閉月合歡…… 尤伽連忙捂住他的嘴,這種花都敢說出口……只是溫書澈看來毫不驚訝,依舊在低頭看書,漫不經(jīng)心道:“那又如何,為師定力好,又沒中花毒,倒是有人被迷得昏頭轉(zhuǎn)向?!?/br> 也就是說從他闖入時,溫書澈一直是清醒的,假裝中了閉月合歡,想知道關(guān)皎色想做什么,誰知道關(guān)皎色這么沒志氣只想雙修。 傅玄意一直護在他身邊,他也是知道的,不過假裝昏迷罷了。 中閉月合歡跟西苑玉梅的,從始至終只有傅玄意自己? 那夢中也肯定是假的,想清之后,既安心下來,又覺得有些失落。 雖然說不出是為何失落,但總之失落沒錯。 幾個師侄們向來知道師叔腦子不好使,見怪不怪。 尤伽怕他再胡說什么,便帶他回自己的居所,奇怪的是他耗盡修為,卻又像全然無事,卸去他對自身魂蝕的掩飾,只看到他那雙平素烏黑的眼睛,變成和魂蝕的一樣,變成了銀色。 拜入溫書澈門下之前,尤伽也曾想過魂蝕,便是第一次去星盡衡海的時候,他看著那片海,退縮了。自己天資不足以承受,只好作罷,難得他受得住魂蝕。 當(dāng)散修的日子逍遙,卻不好過,兩百年前的仙界不比現(xiàn)在好。 想著想著,一個門人來稟,有一個賬房先生模樣的人,他不許旁人叫他仙長或是稱他為修士,在凈世外想見上神。 正常認識溫書澈的人,都沒幾個想主動見他的。 門人不敢擅作主張,只好先來找尤伽稟告。 尤伽讓傅玄意留著休息,自己去會會這賬房先生。 賬房先生牽著一匹白馬,抱著幾本書,一身書卷氣,橫看豎看就是一個賬房先生,他靜靜立于廊下,平素不喜歡自己是修士的身份,也討厭天界,所以少有御劍,難得有人還是個元嬰就能如此討厭天界。 “我手里有一上神,昨兒來尋掛寒散人,今兒沒了氣息,特意想知發(fā)生何事?”他的語氣平緩,卻說出手里有一上神這種狠話。 尤伽拱手禮道:“在下是掛寒散人弟子,不知先生如何稱呼?先生所說的上神是哪一位?我去通傳師尊?!?/br> “他叫什么名字來著……?哦,關(guān)皎色,我給他招過魂?!辟~房先生又是一開口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樣子。 尤伽根本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忘記他有問過如何稱呼,卻不知怎么形容,就橫看豎看,無非里外都像一個地主家收租的賬房先生,便只好喚他先生。 他并不生氣,也沒有一絲詫異,像是習(xí)慣了別人叫自己先生或是賬房先生,不管怎么看都像極一個落難秀才被地主請了去當(dāng)賬房先生的模樣。 不過只是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沒說要干什么,尤伽便稟道是有這么一位賬房先生模樣的先生,說是來瞧關(guān)皎色發(fā)生什么事,溫書澈無辜道:“收進無盡厄里了,他想進去找嗎?” 他又能這么一臉無辜說出這般話語,尤伽平常哄一個師尊就頭疼了,今日加上這么一個賬房先生開口便道手里有個上神,這種喪心病狂的話,他們是怎么說出口的? 尤伽本不想吵著傅玄意,卻沒有辦法怎么去回,便只好讓他給賬房先生交代昨兒的事。 傅玄意剛剛魂蝕,全身虛浮,勉強吃了點清心長老的丹藥,強撐點精神,如平常模樣去找那位賬房先生。 他脫口而出第一句便是:“在下掛寒散人門下三弟子,傅玄意,賬房先生好。”馬上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話,想改口叫先生好先生好。 尤伽瞪大著眼睛懷疑他下一刻會被賬房先生打,但賬房先生顯然經(jīng)常被喊作賬房先生,一點都不在意,看出他是半神,剛剛才魂蝕的半神,身上的陰氣都沒散去,也不想和小輩計較,直接問重點:“那上神呢?怎么在這邊沒了氣息?” “關(guān)皎色……”傅玄意說起來就生氣。 原原本本將關(guān)皎色下了閉月合歡跟西苑玉梅的事說了一回,還不小心說出師尊定力好沒有事,由始至終只有自己中了花的效力,還說耗盡渾身力氣把關(guān)皎色用氣劍釘成刺猬,最后師尊把他虐打折磨一通,收進無盡厄之中。 聽得尤伽一直發(fā)愣……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此時是什么表情,幸好這里就他們?nèi)齻€,看著傅玄意說完,那賬房先生點點頭,噢了一句,若無其事抱著書起身打算離去。 甚至尤伽已經(jīng)做好被找麻煩的準備,甚至以為他會去天界告發(fā)師尊毆打上神或者禁錮上神,但賬房先生完全沒有這興致,像是聽一個與自己無關(guān)的故事,哪怕是替他受完天劫,揠苗助長拱他成上神。 尤伽微微伸手想喊住他:“先生,子恒想知道,先生找關(guān)上神所為何事,不知能否幫忙?” “嗯?”賬房先生的背影修長且瘦弱,比溫書澈還瘦幾分,他抱著書回頭,淡淡道,“不過是想要他給我些兇獸怪物罷了?!彼_實就只是這么想的,哪怕受了那么多天劫或是打跑鬼差判官,他的想法也不過是要些兇獸怪物,要的便是楊佻生下的那三只怪物。 “璟兒,當(dāng)是給你點歷練,替先生尋些兇獸怪物。” 傅玄意指指自己,一臉茫然:“我去?先生要多少……?要多兇猛的?” “那也行吧,”賬房先生想了想,自己的目的只不過是要兇獸怪物,既然天界那三只要不到,尋些其他的也能頂替,“甲等的,火屬性,十來只,年紀不需太大,數(shù)百歲也行,若有年長更好?!?/br> 甲等的怪物,還要十來只? 這是想干嘛?。?/br> 滅哪個宗門用嗎? 傅玄意試探性問:“不知先生有何用處?” “看門罷了,最近有個鬼差常來煩我,我想要些看門?!?/br> 此時凈世門前,一個渾身絲綢黑衣高大挺拔的身影突然打了個噴嚏,被賬房先生綁在門前的白馬嫌棄地看著他,黑衣男子一邊喂馬一邊嫌棄道:“多吃點,你那沒良心的主人肯定不記得喂你,走這么遠的路,免得你摔著他?!?/br> 尤伽知道鬼差是判官手下的,判官是冥王手下的,和天界不是一路神仙,也和仙界人間沒多大關(guān)系,若是有那也是冥王帝君和天帝都是真神罷了。若有鬼差煩他,那么凈世也惹不起冥界,心中更是小心翼翼,內(nèi)心躊躇該怎么回答時,傅玄意就口比嘴快開口了。 “還不知如何稱呼先生,若我尋到該送去哪?” 賬房先生點點頭,從懷中的幾本書之中,翻出一張書簽,里面是自己的那個假道觀的畫像,那座山長得像兔子頭,便在兩個兔耳前做了一個假道觀隱居避世,書簽便是山的地界,只要到了那兒便能看到山,假道觀便在兔耳之間。 “我叫陸映知,字朔徊,尋常都喚我賬房先生?!笨磥硎峭耆唤橐獗唤匈~房先生,而且早已習(xí)慣, 他出凈世時看到那絲綢黑衣男人,便假裝沒看到,依舊視若無人牽走自己的白馬,那黑衣男人這陣子都在纏他,纏他去當(dāng)判官,陸映知嫌他煩,打又打不走,便想要些兇獸怪物趕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