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命運的賭徒
書迷正在閱讀:【總攻】蟲族之雄蟲的自我拯救、惡墮勇者的性福生活、你是我心中的太陽、【總G】渣男虐愛系統(tǒng)、有始無終【小短文】、虛擬性游戲[總受]、穿成女裝大佬被迫翻車后[np總受]、被買來的少夫人、蛇祭、吃干抹凈
“我的眼中只有哥哥,其他人怎么樣我都不關心?!?/br> 岑茶的話語很溫柔,岑鶴貼在岑茶身上,感受他呼出的氣息。 “嗯,我知道的。”但,還是會吃醋啊。只要這個人不再出現,岑鶴可以當他不存在。 上課的鈴聲響起,依偎兩人被打斷。岑鶴在岑茶臉頰上親了一口,不情愿的回到自己座位上。 “哥哥,這才剛剛開始?!彼坪蹩闯鲠Q的不舍,岑茶安慰,“以后可以慢慢彌補以前的遺憾?!?/br> 他們座位的距離,只隔了一條狹窄的通道,甚至一米都沒有。 岑鶴張口欲言,卻沒有發(fā)出聲音,表情化為幸福的笑容?!斑z憾”這種情緒岑茶是不會有的,他敏感的察覺到了岑鶴那些細微的情緒,因為以前父母的原因,他們是不能關系太好的,今天向別人炫耀他們的關系,還是做出親密的舉動,都是在填補岑鶴心中的遺憾。 岑茶都知道。 他們是最了解彼此的存在。 . . 岑茶和岑鶴初一的時候,剛開學的第一個月,那一天中午晴空萬里,陽光很燦爛。 微風拂過,少年坐在窗臺上,搖著腿,他的身下是十幾米的高空,如果摔下去必定粉身碎骨。但是少年好像不知危險,瞇著眼從上方掃視地面上的人群。 岑茶已經是第無數次坐在這里了,因為是午休時間,老師同學都去吃飯了,也沒什么人搭理他,偶爾被看到幾次,岑茶被批評過,可是事后他依舊不改。 “你又在這。” 岑茶回過頭,看向教室里那個跟他說話的人,是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看上去很古板的男生,雖然是同班同學,但他們一點都不熟悉,頂多是在這個時間碰上過很多次。 “你不也是?!?/br> “減肥。”何佑無數次強調自己不吃午飯的理由,雖然他一點都不胖。 “又是這個無聊的借口,我不信?!贬杞z毫不給面子,冷冷的戳人傷疤。 “嘁,愛信不信?!焙斡記]有什么好說的。 他們都是獨來獨往的人,在這個喜歡成群結隊的年紀屬于異類。 岑茶繼續(xù)在樓下的人群中,找哥哥的身影。他不喜歡食堂,因為很吵鬧。但是如果哥哥在身邊的話,或許食堂的喧囂完全不是問題。 而且他也有足夠任性的理由。 “你說今天哥哥會給我?guī)顼垎???/br> “會吧,畢竟你哥是老好人了?!焙斡雍敛涣邌莸目洫?,岑鶴的所作所為根本沒有可挑剔的,雙子一個是天之驕子,一個爛泥扶不上墻。 這句話取悅了岑茶,他笑著點頭,“嗯,我也覺得,哥哥很好?!?/br> 突然又想起來什么似的,他話鋒一轉,“但是親生父母不讓我和哥哥走進,養(yǎng)父母也不愿意我和哥哥走進?!?/br> “因為他們說,我這樣的垃圾會帶壞哥哥。” “所以我無法在哥哥身邊。” 岑茶語氣毫無起伏的訴說著一個殘酷的事實,他的聲音被風吹散。 “這里很涼快的,要上來試試嗎?” “不要?!焙斡庸麛嗑芙^。 “怕什么,現在又沒有老師在,坐在高處的感覺很好啊?!贬枭斐鍪盅埡斡?,“而且有我在,很安全的?!?/br> 在何佑拒絕之前,他已經下意識握住岑茶的那只手,因為被風吹得久了,有些微涼,何佑握起來覺得很舒服。 反應過來之后人已經在窗臺上了,與岑茶并肩坐在一起。位置很高,這里的風很涼爽,驚險又刺激,何佑的心跳在加速。 只是這種喜悅還沒有持續(xù),岑茶突然勾起嘴角,下一秒他的手臂從何佑身后用力一推。 何佑毫無防備,突如其來的力道令他重心不穩(wěn),向下栽去。 “啊——”何佑下意識的尖叫,他的心臟已經跳出了嗓子,滿目的驚恐和不可置信。 只是沒有預想中的墜落,岑茶拉住何佑的胳膊,將他吊在窗戶外。 岑茶一手抓著何佑,另一只手抓住墻壁支撐著,他看上去柔弱的身軀似乎并無多大力氣,隨時會脫力而松開手。 只要岑茶松開手,何佑就會被摔得粉身碎骨。他害怕的發(fā)抖,甚至都無法質問岑茶這么做的理由,只能聲音顫抖著哀求,“求求你,拉我上去,救救我?!?/br> 而與何佑完全相反的是岑茶比之前的樣子,明顯開心起來,他笑了,聲調也跟著上揚,“這樣很刺激是不是?”他故作停頓,緊接著說出何佑更加絕望的事情,“你都一百斤了,光是拉住你我已經拼盡全力,怎么拉的上去啊?!?/br> 何佑形象全無,他撕心裂地哭喊著,“不要,不是的,我不想死,求求你不要松手......救救我啊?!?/br> “哈哈哈哈?!贬枞⌒λ?,欣賞著他的丑態(tài)。甚至還假裝拉不住,將手上的力度撤去一瞬間,令何佑下沉一點。 何佑被嚇得更狠,說話變得語無倫次。 好在這場鬧劇并沒有持續(xù)太久,樓下有人發(fā)現了他們,幾個人急沖沖地跑進教室,合力將何佑從窗外拉了回來。 岑茶還遺憾地夸獎了一句,“你運氣不錯。” 何佑基本上是滾進了教室內,無力的癱倒在地上,被嚴重驚嚇的他還有些雙目發(fā)黑,腿腳發(fā)軟。 尿sao味傳進每一個人的鼻間,何佑的身下是一攤淡黃色的尿液,他在地板上不停地抽泣。 “發(fā)生什么了?”嘈雜的聲音七嘴八舌地問著。 “岑茶,推我......下去?!焙斡訑鄶嗬m(xù)續(xù)的說出這幾個字。 視線都落到了岑茶身上,岑茶聳肩,沒有否認,“就玩?zhèn)€游戲?!?/br> 同學的拳頭對著岑茶揮來,已經貼近他的臉頰卻無法再進一步,這位同學的手臂被一雙白皙的手牢牢抓住。 才趕回來的岑鶴將這場沖突第一時間阻止,“夠了,老師這就來了?!?/br> 岑茶看了他哥一眼,嘴角含著笑意,因為哥哥的手中還有打包好的午飯。 . . 所有的父母都會有一種想法,那就是絕對不能讓壞孩子帶壞自家小孩。 岑茶的親生父母和養(yǎng)父母也不會例外,即使兩個人是雙胞胎,也絕對不允許他們太過親近。 但與親生父母的極端又不一樣,養(yǎng)父母更注重表面。要是雙胞胎兄弟明顯不合,外人一定會各種猜疑,或許是家庭問題,或許是兄弟性格問題,無法避免的會傳出閑言碎語,損害家庭形象。 岑鶴深知這一點,所以他盡心盡力,維持表面上兄友弟恭的假象,對弟弟很照顧,卻不會跟他太親近。 他是一位合格的哥哥,同學老師父母都會夸獎他。而與之相反的是他那個成績差,愛惹事的弟弟,兩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即使再不樂意,但是為了維持自己形象,岑鶴需要交朋友,和同學搞好關系。 岑鶴選了班里學習好又很好相處的幾位同學當了“朋友”。 關系“最好”的是同為男生的楊佰盛,對方是標準的書呆子類型,學習刻苦,喜歡和岑鶴討論難題和作業(yè),也可能是岑鶴偽裝的太好了,三年相處下來,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身邊的人,甚至最后鬧出指著岑鶴說,“你是岑茶”這種笑話。 岑鶴的另外兩個好朋友是李雅楠和她的閨蜜肖以沫,兩個女生長的都非常好看,又是不同類型,一個俏皮可愛,一個成熟穩(wěn)重。 四個人是班里的學霸四人組,還長的好看,如同偶像劇的F4一樣,受到所有同學的歡迎,還會時不時投來羨慕的目光。 關于李雅楠喜歡岑鶴這件事,楊佰盛和肖沫沫都知道,他們甚至一直幫助李雅楠出謀劃策,希望她可以早日和岑鶴在一起。 這些事岑鶴其實也知道,只是一直裝作不知道。別人的心意又和他有什么關系,只是利用的對象,即使會令他們傷心難過,岑鶴也不會為他們投入一絲的感情。 岑鶴就是這么冷漠的一個人,他所有的愛都給了岑茶。 如果一個人格缺陷的殺人犯,卻擁有天才搬的頭腦,偽裝成一個完全正常的人,拿著優(yōu)異的成績,混在人群中。 那必定引起大多數人的恐懼。 養(yǎng)父母也絕對不會允許岑茶的存在,嚴重點甚至會成為一場謀殺。 所以岑茶,也在配合岑鶴的演戲,他斂去光芒,故意考砸,故意惹事,成為一個合格的差生。 只有這樣,才能給足夠養(yǎng)父母安全感,暫時保證了他們生活的同時又不會再次被分離。 . . 自那以后何佑變得更加的沉默,他和岑茶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何佑的丑聞簡直人眾皆知,丟人丟到了全校。成了同學嘲笑的對象,膽子小,還尿褲子。 他甚至不敢抬起頭走路,不敢看同學的眼神,他覺得自己無處可逃。 而罪魁禍首岑茶,被孤立,被同學說不正常,卻毫不在意,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無聊翹個課,睡個懶覺,有時候他那個好哥哥還會照顧一下。 何佑質問過他,恨過他,卻無濟于事,根本沒辦法改變現狀。 又是一個中午,教室里除了岑茶和何佑都去吃飯了。 窗戶外被安裝上了護欄,岑茶沒有辦法再坐到窗外,只能坐到窗臺上。 他在唱一首旋律輕快的歌曲。 去依賴于現實逃避吧 去變成喪家犬狂吠吧 把理想形象舍棄掉吧 向著最底邊淪落下去吧 墮落成為不適合社會的人吧 不停地把烏龍球踢進去吧 沒有必要討人喜歡 引發(fā)起化學反應吧 自尊心就隨手丟掉吧 不知道什么體面不體 一年到頭都得意忘形起來吧 那天以后,何佑退學了。 除了岑茶,所有人都沒有他的任何消息。 (歌:逃避法律搖滾,脫法ロック—かんせ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