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舊事:希爾瓦的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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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普!”一道白色的身影飛撲過來,夏普接住了這道身影。 卷發(fā)雄蟲笑容燦爛,膚色瓷白,身上仿佛有著用不完的熱情和精力。 夏普揉了揉卡多斯的頭,說:“卡多斯,我說了多少次,不要亂撲到別的蟲身上,萬一別的蟲沒接住你,你要摔得哭鼻子了?!?/br> “夏普不一樣,你一定會接住我的,對不對?”卡多斯笑得沒心沒肺。 夏普無言,隨即漫不經(jīng)心地掃視宴會四周。 卡多斯拉著夏普,一邊走一邊興奮地介紹:“夏普,夏普,我跟你講,這次宴會有很多好玩的東西。你有沒有見過會控制自己開花的植物,噢,那真的太棒了!還有……” 卡多斯鐘愛宴會,每當(dāng)他搜羅到什么新東西就會開一個宴會向大家展示,而且卡多斯喜歡交朋友,只要受到邀請的蟲都可以帶伴兒,不限雄雌。 因此,常常有很多雌蟲會找關(guān)系混入卡多斯的宴會,畢竟卡多斯宴請的蟲大部分都是雄蟲,且都是些家世良好、等級頗高的雄蟲。 夏普一邊聽著卡多斯滔滔不絕地介紹,一邊想著待會兒怎么溜,否則以卡多斯蟲來瘋的個性,他今晚恐怕得留宿在馬丁內(nèi)茲家的主宅。 “夏……夏普閣下?!?/br> 夏普腳步一頓,抬頭看了眼攔在中央的金發(fā)雌蟲。 “請問我可以邀請您跳一支舞嗎?”金發(fā)雌蟲笑容得體,雙眼含情脈脈。 夏普眉頭輕挑,剛想拒絕,耳邊傳來卡多斯的聲音。 “羅文?你最近不是在追求瓊斯特嗎?”卡多斯把雌蟲從頭到尾打量一遍,笑容依舊熱情活潑,眼尾卻微微上挑著,帶著幾分刻薄與挑剔,“聽說你連賴特的挑戰(zhàn)都接不下,灰溜溜地退出競爭隊伍?,F(xiàn)在想干嘛?重新找目標(biāo)嗎?”說到最后,卡多斯眼神發(fā)冷,一個落魄的男爵之子,竟妄想癩蛤蟆想吃天鵝rou,“你想想你配嗎?如果我是你,輕而易舉地被一根木頭嚇破膽,怎么會好意思再出現(xiàn)在一個雄蟲面前,還想著邀請他跳舞?” 羅文和賴特都是瓊斯特的追求者,兩蟲雌蟲爭先當(dāng)其護花使者。兩蟲明爭暗斗,最后賴特提出玩華納菲大禮盒一決勝負(fù)。 華納菲大禮盒指不用眼睛和精神力,全憑感覺觸摸禮盒里的東西,誰堅持時間久誰獲勝。兩個禮盒的東西真真假假,但真東西無一例外都是劇毒之物,假東西則是劇毒之物的仿制品,這兩樣?xùn)|西只要觸碰了就會有中毒的感覺,仿其中制品會給蟲制造中毒幻覺。 羅文和賴特玩這游戲時,賴特抽到了一只普西克毒蝎子,羅文則抽到了一只由木頭仿制的朵馬萊河蛇。 游戲一開始,羅文堅持了沒有10秒鐘就放棄了,嘴里大喊救救我,直到有蟲噴了解幻劑才清醒過來。 羅文怕木頭的事跡傳遍整個圈子,被所有雌蟲鄙視至極。 想追求雄蟲卻沒有豁出去的膽量,難免會被蟲淪為笑柄。 羅文被卡多斯宛如看死蟲的表情驚得冷汗直流,他從沒在這個天真活潑的雄蟲身上看到過如此駭人的模樣,雌蟲不敢多言,低頭匆忙離開。 卡多斯冰冷的眼神在轉(zhuǎn)頭后瞬間消融,他拉著夏普胳膊,把頭枕在夏普肩膀上,語氣甜得發(fā)膩,“夏普,我們別理這個雌蟲,我們?nèi)コ园材蒿灨桑貌缓???/br> 夏普并沒有看到卡多斯剛才的表情,只點點頭,說:“嗯,走吧?!?/br> 【等……等一下。】那道聲音忽然慌亂叫道。 夏普的步伐微不可察的停滯了一下,“怎么了?” 那道聲音支支吾吾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句話。 夏普便沒再理他,有時候那道聲音總是古古怪怪的。 不對,夏普瞇著眼睛細(xì)想了一會兒,他記得很久以前,或者說第一次見到卡多斯的時候,那道聲音也是這副模樣,吵吵嚷嚷得要命,讓他腦子片刻不得安寧。 夏普用探究的眼神看向卡多斯,卡多斯對雄蟲的視線適應(yīng)良好,花瓣般的紅唇微撅:“怎么啦,夏普?” “沒事,走吧?!毕钠論u頭。 夏普陪著卡多斯把宴會長桌的甜點吃了一遍,最后他的舌頭甜得發(fā)苦。 卡多斯的熱情卻愈發(fā)高漲,夏普揉了揉眉心,拉著卡多斯,說:“卡多斯,吃這么多甜點……” “??!”卡多斯忽然驚喜地叫了一聲,對著夏普后面打招呼,“哥哥,你快過來!” 夏普的手微停滯,但仍轉(zhuǎn)過了身體,靜靜地注視著雌蟲。 雌蟲面容英俊,五官輪廓分明且深邃,宛如雕刻般細(xì)致。幾年的軍校時光,讓雌蟲變得更加成熟健壯,寬肩瘦腰,結(jié)實有力的手臂隨步伐擺動,隱約可見的肌rou鼓起,最引人矚目的是雌蟲胸膛的大胸肌,飽滿而鼓囊囊的,把西服撐得要爆開一般。 希爾瓦緊張得五指緊攥,掌心隱約有濡濕的汗?jié)n。 “夏普……”希爾瓦宛如大海般明澈的藍(lán)眸一眨不眨地看著夏普,喉結(jié)不停地滑動。 夏普的唇角微微揚起,“希爾瓦,好久不見?!?/br> *** “不過短短幾年,你變化大得我都不太敢認(rèn)了?!毕钠諊@息般地道。 希爾瓦一怔,抿唇笑道:“真的嗎?我自己看看不出什么變化?!?/br> 夏普把雌蟲從頭到腳看了一眼,慢悠悠說:“你應(yīng)該差不多徹底完成發(fā)育了吧。”頓了頓,有點奇怪地問道:“你們軍校的雌蟲是以練強壯的胸肌為潮流嗎?” 不怪夏普忍不住好奇,畢竟和希爾瓦走近了,才會發(fā)現(xiàn)雌蟲的胸肌是如此的飽滿健碩,肌塊鼓得襯衫扣子緊繃。 當(dāng)然,平心而論,哪怕夏普的審美偏好是懷亞那種身形頎長、肌rou薄薄覆蓋一層的類型。面對希爾瓦這種身材宛若雕塑般硬朗強壯,搭配上英俊性感的長相,夏普還是能夠欣賞的。 希爾瓦的神情有點不自然,“也……也不是,就是我自己……會練一練……” “你最后一次的覺醒期也快來了吧?!毕钠胀蝗徽f道,“你還是堅持原來的想法嗎?” 希爾瓦沒有說話,微微低著頭,看不清神情。 夏普繼續(xù)道:“讓雄蟲幫助你度過覺醒期真的很簡單,你也不會受到什么影響,對雄蟲來說更是抬抬手那么簡單。你又不是找不到雄蟲,為什么要這么折磨自己???” 夏普嘆息,希爾瓦莫名說道:“你……你幫過雌蟲度過……覺醒期嗎?”他的語氣有點艱難。 夏普“嗯”了一聲。 希爾瓦勉強笑了笑,問:“誰啊?” “羅德里格斯家族的長子?!毕钠疹D了頓,笑道:“或許下次我有機會可以把蟲介紹給你認(rèn)識?!?/br> “為什么……這么說?” “嗯……”夏普面對好友并不打算隱瞞自己的打算,“我打算娶他做雌君,大概會先訂婚……不過這個還要等我雄父和羅德里格斯家族談完再做決定……” “哐地“一聲,希爾瓦的紅酒杯被打碎到地上。 希爾瓦艱難地擠出一絲微笑,“夏普,你打算娶雌君了?” 夏普有點奇怪的問:“為什么這么震驚?” 希爾瓦沉默了片刻,說:“你以前說過……你不太想結(jié)婚、娶雌蟲。” 夏普努力搜索記憶,終于在角落頭里找出自己曾說過的一句話“真是麻煩啊,以后我還是一個蟲過吧,不想結(jié)婚娶蟲?!?/br> “啊?!毕钠湛鄲赖溃拔夷嵌螘r間一直在上家庭老師的生理教育課,有點煩,所以……” 其實不僅僅是這個原因,還有那道聲音總是在他腦海里不停說教。兩套截然相反的價值觀體系在他腦海里不斷上演爭執(zhí)的鬧劇,他被那道聲音吵得睡覺都不得安寧。 希爾瓦的笑容愈發(fā)破碎,語氣飄忽,“果然……你什么都忘記了……我還當(dāng)真了……” 夏普:“……” 夏普現(xiàn)在的內(nèi)心有點慌亂,糟糕,他是忘了什么嗎?還是承諾了什么?希爾瓦的神情像在斥責(zé)他是一個謊話連篇的蟲渣,但蟲神在上,他真的不記得自己還說過什么了。 夏普小心翼翼地發(fā)問:“抱歉,希爾瓦,我曾經(jīng)是說過什么話嗎?但我現(xiàn)在是真的不太記得了,所以你能告訴我嗎?” 希爾瓦眉眼低垂,清澈的藍(lán)眸有幾分黯淡,“既然你忘了,那證明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話,我也沒有必要提起了?!?/br> 說完,希爾瓦勉強一笑,說:“我還有其他事,我先走了,夏普?!?/br> 不等夏普反應(yīng),希爾瓦直接離去。 “哎哎。“夏普急忙把蟲攔下,有點煩躁,“希爾瓦,你別這樣,如果我真的說了什么,承諾了什么,你直接告訴我,我一定會做到的?!?/br> 希爾瓦把蟲揮開,“其實不是什么大事?!?/br> 夏普深吸口氣,“你先說說看?!?/br> “都說了沒必要了?!?/br> “希爾瓦!”夏普粗暴地把蟲按在墻上,聲音冰冷,“到底什么話,有這么難開口嗎?” 希爾瓦渾身顫抖,眼眶發(fā)紅地看著夏普,夏普怔了怔,不自覺放松了力道,下意識道歉:“抱歉,希爾瓦……” 希爾瓦眼睛慢慢染上一層水光,聲音嘶啞,“你說你不想結(jié)婚,不想娶雌蟲,不想用信息素安撫雌蟲,也不想和雌蟲交合。你還說,以后……和我一起過一輩子就好了,舒舒服服的不用在意什么雄蟲的使命和基因。”說著,希爾瓦有點哽咽,“我把你的話都記在心里,我一直想著覺醒期也好、發(fā)情期也好,我都自己扛過去,我是不是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墒悄?,這一切原來只有我記得,你說好不好笑?” 夏普腦子一片空白,呆滯在原地,他張了張口,“對不起,希爾瓦,我……” 夏普說不下去了,他有點迷茫,他說過這樣的話嗎? 啊,好像是說過,但當(dāng)時他全憑一股發(fā)泄的情緒說出,郁悶地傾訴完后他就忘在腦后了。 希爾瓦慢慢把頭靠在夏普肩膀上,兩臂緊緊環(huán)抱住懷里的蟲,淚水浸濕了夏普的衣服,耳邊是雌蟲壓抑的哭聲。 “憑什么啊……我堅持了這么久,你……突然就……娶雌君了……憑什么!!” 夏普沉默地回抱住雌蟲,不發(fā)一言。 “夏普……你這個蟲渣……”希爾瓦恨恨說道。 夏普輕拍雌蟲后背,不停地重復(fù)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 【喂,你該起來了!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每天這么干熬時間有意義嗎?】 夏普:“……” 【啊啊啊,有這么糾結(jié)嗎?你把希爾瓦娶回來不就行了嗎?】 夏普頭疼欲裂,說:“如果有這么簡單就好了?!?/br> 【蟲族法律規(guī)定,S級雄蟲至少要娶一位雌君,四位雌侍?,F(xiàn)在不就有個現(xiàn)成的人選嗎?】 夏普嘆氣:“你懂什么,我都已經(jīng)打算娶懷亞當(dāng)雌君了,如果我還要娶希爾瓦,馬丁內(nèi)茲家的長子就要嫁給我當(dāng)雌侍了,這對希爾瓦來說是低嫁了?!?/br> 【雌君,雌侍的身份從法律來說,最大的區(qū)別只是能否掌控一部分自己的財產(chǎn)。他們生活得怎么樣,最重要的還是要看雄主的態(tài)度,要是你想雌侍也有自己的財產(chǎn),你直接簽份文件不就好了。】 那道聲音慢慢悠悠,忽然,話鋒一轉(zhuǎn),【只要你以后不虐待雌蟲,以什么身份嫁給你完全不重要,就算是雌奴也能活得很好?!?/br> “你不要總在話里加些莫名其妙的訓(xùn)誡,我什么時候虐待過雌蟲了?!毕钠障氲阶约涸?jīng)有段時間如此厭煩所謂雄蟲與雌蟲的結(jié)合,那道聲音可謂功不可沒。 那道聲音訕訕道,【我只是想要你做一個優(yōu)秀且善良的雄蟲而已?!?/br> 夏普冷笑,沒再理會那道聲音。 夏普蜷縮在床上,兩眼無光。那道聲音說得沒錯,雌蟲婚后過得如何完全只取決于雄蟲,而非所謂雌君、雌侍的身份。很多時候,雄蟲幾乎凌駕于法律之上,因為蟲族社會對雄蟲太過寬容了 但比起這些,他最大的煩惱其實是不知道該如何與希爾瓦相處。他是真的把希爾瓦當(dāng)作知心好友,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和希爾瓦在一起。 這種從未設(shè)想過得事情有一天真實發(fā)生了,其帶來的巨大的割裂感讓夏普無比恍惚,像在做夢一樣。 不行,不能逃避了。夏普嘆氣,他決定要和希爾瓦再聊聊,那天晚上他們的情緒都太激動,完全無法進行順暢的交流。 馬丁內(nèi)茲家族主宅的大廳 “夏普閣下,我替您重新添一杯茶?!惫芗椅⑽澭?,恭敬地又添了一杯茶水。 夏普托著茶杯底盤,若有所思地問道:“希爾瓦還沒回復(fù)嗎?” 管家神情有點尷尬,“是的,夏普閣下??赡艽笊贍斣诜坷锩χ渌?,沒有看到我發(fā)的信息……大少爺不允許我們擅自敲門打擾他,您要不還是自己上去……” 希爾瓦曾經(jīng)給宅子里的仆從都下了個命令,如果看見夏普可以直接放行,允許雄蟲上樓去他房間找他。 以前夏普來希爾瓦家里找他,都是直接去他房間的。但前幾天發(fā)生了那樣的事,夏普不好再直接就去希爾瓦的房間,也突然意識到自己以前確實太沒有界限感了。 夏普不知道希爾瓦是真的太忙了沒看到消息,還是單純地不想見到他。 他嘆了口氣,決定還是上去找希爾瓦。 夏普熟門熟路地找到希爾瓦的房間,開門前他還是敲了敲門,但毫無應(yīng)答。 夏普猶疑了一會兒,還是推開了大門。 房間里沒有人,夏普環(huán)視了一周,耳邊隱約聽到水流聲。 難怪沒有應(yīng)答,雌蟲正在浴室洗澡。 不可否認(rèn),夏普內(nèi)心輕舒了一口氣,起碼不是故意躲著他。 夏普隨意坐在躺椅上,等待希爾瓦出來。 *** 浴室 希爾瓦仰著頭,瞇起眼睛,任由水流滑過身軀。浴室里的熱氣蒸蒸上騰,猶如濃霧纏繞。 希爾瓦按停水流,濕漉漉地腳踏出洗澡區(qū)。他拿起毛巾,隨意地擦了擦頭發(fā),他抬起頭,一面巨大的鏡子在他面前,纖毫畢現(xiàn)地展現(xiàn)了一副怪異至極的身體。 鏡子里的雌蟲寬肩窄腰,倒三角的身材,結(jié)實有力的大腿,腹肌塊塊分明,手臂上的肱二頭肌微微鼓起。看起來如此健壯剛實的身軀卻長了一對比亞雌還要渾圓豐腴的大肥乳,像兩顆沉甸甸的rou球垂墜在雌蟲胸前,一晃起來就能蕩起層層乳浪。肥乳的奶頭是茶褐色的,有一小指甲蓋那么長,顫巍巍地往上翹著。奶頭的乳暈極大,顏色是比較深的褐色,顯得這對肥乳色情又饑渴。 希爾瓦面無表情,眼里帶著些厭惡看向這對發(fā)育畸形的rufang。 真是惡心啊,他忍不住自嘲一笑,也虧得自己曾經(jīng)做著嫁給夏普的美夢,如果雄蟲看到這副身體恐怕會倒盡胃口吧! 希爾瓦渾身赤裸的走出浴室,忽然,房間傳來“哐當(dāng)”的一聲。 希爾瓦不悅地皺眉,抬頭一看,腦子瞬間變得一片空白。 只見滿臉愕然的雄蟲呆坐在地上,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畸形的rufang。 希爾瓦全身一動不動,細(xì)看則微微發(fā)抖。他絕望至極,恨不得咬碎牙齒:為什么?到底為什么?無法嫁給雄蟲這件事他認(rèn)了,但為什么還要給雄蟲留下這么不堪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