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和秦仲并肩而行，步重曄拿著舒云的書跟在后面，走了一路都有小女孩上來和舒云打招呼，步重曄覺得好笑，因為每次有小女孩湊上來，他們家小狗都會僵硬到同手同腳。

    “小秦同學，平安到家記得給阿云發(fā)條消息。”

    “好嘞，哥哥再見～”

    “再見?！保街貢蠐]了揮手，“你這小朋友還挺外向?！?/br>
    “嗯?！保嬖铺统鲨€匙開了門，步重曄跟著進門、反手將門鎖住，隨手把書放在門口的鞋柜上。

    “連雙拖鞋都不給我？”

    “說完話就走的人，要脫鞋干什么。”

    “跪這說，還有沒有一點規(guī)矩?！?/br>
    舒云輕笑，跪在地上，俯著身子在步重曄鞋面上印下一吻，也沒起身，沉聲道：“奴隸舒云給主人請安，奴隸剛才對主人沒規(guī)矩，還請主人重罰?！?/br>
    “…”，步重曄退了一步，自己打開鞋柜拿了雙拖鞋換上，自如地走進房間窩在沙發(fā)里，一套動作做完，舒云還俯身跪著。步重曄懶得理舒云的小性子，打開舒云的電腦放在腿上開始工作。

    舒云太久沒這么跪過，冷汗把背部的衣服濕透，地面也因為舒云的腦袋一直滴汗有一小灘水漬，膝蓋針刺般疼了好一陣，舒云連哼都沒哼一聲，可惜胳膊不受控制直打顫。步重曄瞥了一眼時間，舒云已經(jīng)跪了快兩個小時，“過來?！?/br>
    “是，主人?！?，舒云爬向步重曄，在步重曄身邊停下，從頭到尾都沒有直起過腰。步重曄把電腦關(guān)閉、放在舒云的后腰上，舒云的腰又往下塌了塌，“謝謝主人賞?！?/br>
    “不客氣?！?，步重曄冷笑，合眼、躺進沙發(fā)，原本只想裝模作樣瞇一下，沒想到睡得沉，等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兩個半小時以后的事情。

    ?。〔街貢弦豢幢?，原本還暈乎的大腦一下被嚇清醒，“你這小崽子真會氣人！”，步重曄把電腦放在沙發(fā)上，將舒云撈進懷里，舒云的衣服像被水淋濕，“別亂動，我給你揉揉。撐不住了不知道叫我嗎？！”

    “主人在罰奴隸，奴隸呃——呃嗯！”，舒云的膝蓋已經(jīng)疼麻木，像灌了鉛一樣，原本其實已經(jīng)不大折磨他了，可現(xiàn)在被步重曄一揉捏，鉆心得疼。

    “把嘴閉上，我讓你說話了？”

    “明明、呃、是主人剛才自己問奴隸的?！?，舒云的手指死死掐著大腿，被步重曄瞥見握在手心里。

    “乖乖忍著?！?，步重曄手上用力，舒云疼得發(fā)抖，可還是故意氣他，步重曄又心疼又生氣，“現(xiàn)在說也說不得，還學會跟我發(fā)脾氣了?！?/br>
    “是，奴隸錯了，求主人重罰。”

    “…”，步重曄停下手，“分手能讓你解氣嗎？”

    “什么？！”，舒云側(cè)著臉直視步重曄，“你說什么？”

    “我說，分手能讓你解氣嗎？”

    “你終于說出來了對嗎？早就這么想了但沒有找到什么適當理由，所以現(xiàn)在一找到理由就迫不及待要和我分手！”，舒云推開步重曄的手，想從步重曄的懷里下來，可腿上一點力氣都沒，直接磕跪在地上，痛得悶哼一聲，沒有絲毫停頓朝床的方向爬，背對著步重曄蜷縮在床邊。

    “…”，步重曄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什么了，更不懂這邏輯究竟是怎么發(fā)展成舒云理解的這樣，步重曄懶得多說別的，只冷著調(diào)子：“過來！我讓你走了？”，好半天，舒云都沒有動靜，步重曄走到床邊，用腳尖踢舒云的屁股，隱隱約約聽見有倒吸氣的聲響，蹲在地上強硬地扳正舒云，這才發(fā)現(xiàn)舒云把自己的右手咬得稀爛，“舒！云！”

    “別管我！你別管我！分手就分手！你想分手就分手唄！嗚嗚——”，舒云想從步重曄懷里掙脫出來，沒想到直接把步重曄推倒，反而連帶著徹底摔進步重曄的懷里，“嗚嗚嗚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怎么還哭上了?！?，步重曄無奈，“我給你把手處理一下，別再化膿，你看這咬得到處都是口子。”

    “不要你管！斷了最好！鋸掉也行！反正就是不！要！你！管！”

    “舒、云！你再亂動，我就拿束縛衣把你固定起來！”，步重曄的威脅終于起了作用，“起來?！?/br>
    “...”，舒云想要起來，可膝蓋太疼了，根本站不起。

    “藥箱在哪兒？”，步重曄把舒云抱起，放在沙發(fā)上，“阿云，不許動?！?，舒云沉默不語，步重曄翻箱倒柜找藥箱，總算找到，拎著放在茶幾上，自己單膝跪地給舒云處理。舒云的右手手掌有一圈牙印，全破了、血珠不斷向外滲，食指和中指的第二個骨節(jié)也是一樣，“疼了和我說，我手輕一點?！保嬖七€是沒聲音，步重曄深吸一口氣，用棉簽蘸了酒精消毒，又包上創(chuàng)口貼和紗布，“你在生什么氣？”

    “奴隸不配生氣，主人?！?/br>
    步重曄一揮手，藥箱摔在地上，丁零當啷、東西撒了一地，舒云死死低下頭、哆嗦起來，步重曄冷笑，坐在茶幾上，“再給我說一遍?！?/br>
    “...奴隸錯了，主人?！?/br>
    “我讓你再、說、一、遍。”

    “…奴隸剛才說奴隸不配生氣，主人?！?/br>
    “那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

    “奴隸沒有生氣。”

    “很好?！?，步重曄拍了幾下手掌，“你好得很?！?，步重曄站起來，“是我不該來。”

    舒云抬起眼，絕望地看步重曄，“是你說要和我分手我才這樣的，我沒有和你發(fā)脾氣，我只是不想在你面前哭，我不想那么丟人，不想再讓你看一次笑話而已！”

    “我沒有說要…”，步重曄被惹得有些動氣，“…算了，你是小孩兒，我不和你計較?！?/br>
    “什么叫算了，是等不及了、現(xiàn)在就要和我分手嗎？”

    “…”，步重曄攥著舒云的衣領(lǐng)直接把舒云摔在床上，不由分說地扯舒云的褲子。

    “別碰我！你別碰我！”，舒云的腿來回踢蹬，被步重曄按著腳腕把褲子連帶內(nèi)褲脫得干干凈凈，舒云推開步重曄，抱著腿縮在床角，“你別碰我！”

    “過來?！保街貢蠌难g取下皮帶，“別逼我來硬的?！?/br>
    “嗚嗚嗚你別碰我！我不想和你做！你別碰我！”

    “過來。我再說第三遍，你會死得很慘?！?/br>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跟你做！”

    步重曄用皮帶抽了一下空氣，“啪！”一聲脆響，“舒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