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冥婚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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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斐白為他清理身體,過程也是十分羞人的。 因?yàn)樗p腿沒有知覺,所以斐白就抱著他,像是抱著小孩一樣將他雙腿分開,屁股一直往下墜,他不得不牢牢抓著男人的手臂。 他大張著腿被男人抱到了桌子上,男人給他換新的床單,完事了又把人抱回去。 白色的里衣重新穿回到了斐然的身上,就只差一條褲子,斐然的雙腿裸在外面。 斐白順著看下去,小少爺?shù)哪_踝太細(xì),骨頭凸出很明顯,伸手很輕易的就能握住。 “少爺,你太瘦了?!膘嘲坠蜃_邊,伸手一寸一寸的丈量尺寸,越摸他心里就越急。 少爺這么瘦,身體哪里會(huì)好? 斐然微微皺起了眉頭,雖然說下身沒有感覺,但是他看得還是很不舒服,尤其是這個(gè)男人表面看著老實(shí),其實(shí)做起下流事臉不紅,心不跳的。 “你別看了。”斐然看到自己裸露出的雙腿,有些難堪,他急忙扯過一旁亂糟糟的軟被要蓋住。 他的腿說不上多少好看,斐然看著就覺得難受,那雙腿太過蒼白無力,總覺得不精心養(yǎng)護(hù)著,下一刻就會(huì)受到傷害。 斐白將他的腳放在手心上,低頭在其腳背上落下輕輕的吻。 “少爺身上哪里都很美?!?/br> “正常人不會(huì)是這個(gè)樣子的,你別說那些謊話?!膘橙灰е?,“你不就是因?yàn)槲殷w弱身殘,才這樣欺辱我?!?/br> 聽到這話,斐白一愣,“少爺,我不曾有過那樣的心思。” “但是你卻做了這樣的事情?!膘橙淮笾懽?,故作冷淡,“我最厭惡他人碰我,你不僅碰我,你還強(qiáng)扒我的衣服,用骯臟手段那般羞辱我?!?/br> “我以為少爺是喜歡的?!膘嘲子行┟H?,“少爺后面不是得了趣,都射出來了,我都很聽話的咽下去了?!?/br> “夠了,你給我住嘴,不許再說了!”斐然聽得臉直接紅到耳朵尖,“我不管,反正你要是真心尊重我,還當(dāng)我是個(gè)少爺,那么你就給我……下去?!?/br> 蠟燭燃了一半,桌上都是紅透的燭淚,床板吱呀一聲,最后斐白很聽話得下去了。 他光著腳站在冷冰冰的地上,寒氣從腳底直達(dá)內(nèi)心,身上就披著一件薄衫。 他面上不顯,為斐然蓋好被子,就乖巧退下。 他并沒有出房間,只是在門口那里跪坐著,手邊只有一盞油燈,燈芯上的火搖搖晃晃,好像是要滅了。 斐然沒有再被男人壓著,他卻不覺得輕松,他從被子里探出一個(gè)腦袋,隔著帷幔,悄悄的看向斐白的方向。 白日日頭不大,晚上的風(fēng)吹在身上更是多了幾分寒意,斐然心中不安,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不管變換怎樣的姿勢,始終都無法入睡。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呀? 他迷迷糊糊的想著,畢竟剛才男人伺候得他也挺舒服的,他一爽完就馬上把人家趕下床去,好像是有一點(diǎn)過分。 他摸到另外一只枕頭,看了一眼,立馬將枕頭往斐白的方向丟去,灰色小枕穿過帷幔,緊接著軟趴趴的掉在地上。 而斐白只顧得及去看那一晃而過的手,他一聲不吭的抱住那個(gè)小枕,上面還殘留了一縷淡香,手邊油燈也多給了他一絲溫度。 我枕頭都給了,他自己會(huì)去拿被子蓋的吧?這樣就不會(huì)著涼了。 斐然想著想著就閉眼睡去,他不知道的是斐白一夜未眠,他一直守在床邊,跪在地上,腰板挺直。 黑影在他身后晃動(dòng),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朝著床上伸去,可又不敢像先前那般放肆,只能在周邊試探。 今夜在斐然看來是個(gè)難得的安穩(wěn)夜,他自己也沒想到晚上會(huì)睡得那么好,等他醒來,屋里已經(jīng)灑了一地金輝。 他才剛睜開眼,身旁就有人伺候他起床,是個(gè)清秀婢女,有個(gè)好記的名字,阿如。 斐然看了看昨晚斐白跪的地方,不見人影,他就隨口問:“昨天管家送來的人呢?” 阿如正梳發(fā)的手一頓,小姑娘低下頭回答:“早上管家把人領(lǐng)去了,說是要教教規(guī)矩?!?/br> 斐然唔了一聲,他往外頭看去,花紅柳綠,一片春意,索性也提出了去外面轉(zhuǎn)轉(zhuǎn)的要求。 阿如推著他出去,在路上斐然也問了幾句,“近日府上有出什么事嗎?” 小姑娘想了想,搖搖頭道:“府里一直是吳管家打理,沒有出過什么事?!?/br> 這話才剛說完,前面的花園里就踉踉蹌蹌跑出一個(gè)人,那個(gè)人從花園中跌出來,一蹶一拐的沖他們走過來。 只是那人走到一半的時(shí)候就撐不住了,搖搖晃晃的倒下去。 斐然轉(zhuǎn)身欲逃,可是又想到自己是在一場恐怖游戲里面,一味的逃避只會(huì)落得失敗的下場,于是他只能咬著牙讓阿如推自己上去。 湊近了,也看不清男人的面貌,可是斐然看著卻有幾分熟悉。 斐然俯身伸出手,想要撥開男人面上的碎發(fā),指尖還未觸碰到,異變忽起。 那本該昏迷的人突然睜開眼睛,發(fā)出如野獸一般的嘶吼,張嘴死死咬住斐然的手腕。 斐然痛呼出聲,身后的阿如嚇懵了,跟著也發(fā)出幾聲尖叫。 花園的動(dòng)靜不小,陸陸續(xù)續(xù)就來了幾人,前頭有一人撥開其他人,急匆匆的跑過來。 斐白一把拉開那人,那人死不松口,一雙眼睛瞪大著看斐然,見此斐白干脆利落就下了力氣,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和脖頸的連接處。 “咔嚓?!?/br> 很清脆的一聲,那人脖子就這樣扭斷了。 斐然的手解救出來,疼痛讓他流淚,直面人的死亡讓他畏懼。 剛剛殺過人的兇手一點(diǎn)也不在意地上脖子扭曲的尸體,他只是看著斐然手上的傷口,臉色陰沉得厲害。 傷口很嚇人,那一塊rou幾乎是被男人咬爛了,嫩紅的rou組織赤裸在外,上面僅有一層薄薄的人皮在搖搖欲墜。 吳管家來時(shí),斐然的手已經(jīng)被處理好了,但是身上白色長衫不免沾上了血液,就如雪地上落了幾朵紅梅。 吳管家的臉就和斐白一樣,刷的一下就變了,他彎著腰,頭顱低下,“少爺,是老奴的錯(cuò),居然讓那個(gè)賤種跑出來,還傷害到了少爺。” 斐然抿著唇,臉色蒼白,“那是誰?” “是少爺?shù)那叭畏蛐??!眳枪芗业换卮穑骸吧贍敾酥亟鹳I下他,這個(gè)賤種不知道感恩,反而傷害到了少爺,真是死不足惜。” 說到這里,吳管家給了斐白一個(gè)贊同的眼神,“相比之下,斐白就更懂得自己究竟是個(gè)什么東西?!?/br> “他怎么變成那個(gè)樣子了,沒有理智,瘋瘋癲癲的。”斐然看到尸體上面的傷痕,大大小小,什么傷都有。 他其實(shí)怕得要命,又強(qiáng)迫自己不能露怯,可是藏在袖子里的手不停顫抖。 身旁的斐白默不作聲的湊近一步,“少爺好像有些累了,我們?nèi)ダ认滦粫?huì)兒吧?!?/br> 斐然自然是愿意,他還沒被推著往前走幾步,就聽到后面吳管家的吩咐聲。 “你們幾個(gè),將這賤種抬到荒崗那里,隨便丟了去,這賤種死了只配給野狗填肚子?!?/br> 和斐然說話時(shí)的恭敬語氣不同,這一句話說得理直氣壯,毫不掩飾對那具尸體的厭惡。 沒人覺得不對,只有斐然總能感覺到一絲違和感。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就算他這個(gè)少爺身有殘疾,可是家世顯赫,腰纏萬貫,上頭沒有父母,旁的人嫁給他就是富貴一生的命。 這樣的條件哪里至于無人可嫁,怎么到頭來一個(gè)兩個(gè)的夫婿都要靠花錢去買,還是從黑市一個(gè)奴隸市場買來的。 而且這前任夫婿居然還偷情,那般的癡傻癲狂,毫無理智的模樣,竟也懂得去和女人偷情? 可惜疑問再多,斐然也不能抓著吳管家問得不停,最終他只能從吳管家嘴里得知這個(gè)前任夫婿的身份和斐白一樣,都是黑市奴隸。 斐然一籌莫展,吳管家以為他還在為剛才的事情擔(dān)憂,便說:“少爺您放心,老奴一定竭盡全力看好府內(nèi)眾人,不會(huì)有人敢破壞您的大喜之日?!?/br> “大喜之日?”斐然皺了皺眉頭,“府里剛死人,就舉辦婚禮,不嫌晦氣嗎?” “少爺,您忘了嗎?”吳管家笑了,“我們在青城鎮(zhèn),要守當(dāng)?shù)氐囊?guī)矩,這里只盛行冥婚?!?/br> “死人是很常見的事情,死得越多,就越熱鬧,越喜慶?!?/br> 荒謬的言語讓斐然愣住了,他邊上的斐白面無表情,顯然是早已知道了一切,也習(xí)慣了青城鎮(zhèn)不合常理的規(guī)矩。 只是在吳管家說完話,斐白那雙黑黝黝的眼睛就悄悄盯著斐然看。 “冥婚不是死人結(jié)的婚嗎?可是我和斐白都是活人呀?” “活人怎么結(jié)冥婚?難道是要死……” 驚慌失措的小少爺都要被嚇哭了,他邊上的男人將手放在他后背輕輕拍著,當(dāng)做是安慰。 吳管家還想說什么,斐白就突然咳嗽一聲,“少爺累了,他想休息了,回房休息?!?/br> 斐然面色很不好看,精神萎靡,手也受了傷,確實(shí)是很需要休息的樣子。 吳管家自然不好再多說什么,只是在原地看著二人離去。 那眼神,陰魂不散,深處里盡是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