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報復H
包廂內充斥著震天響的音樂和rou體碰撞聲,閆陸滿身危險含義的話語卻透過嘈雜的噪音清晰地傳入了劉卓耳中。現在正是熱的時候,房內冷氣開得很足,劉卓卻感覺時而冰冷刺骨,時而燥熱難耐,后背竟被汗浸濕了一片。 “是我求閆總帶我來的,我剛來,不懂規(guī)矩。周哥,閆少,對不?。 ?/br> “是嗎?你在這里當了這么久的服務員都沒學會規(guī)矩?還是說你怪我爸沒教好你?”閆陸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劉卓下身刺痛,他嚇得哆嗦得厲害。 “不是不是,閆總對我很好……其實我求閆總好幾天了,他最近才松口,我一時得意忘形就……” “你怎么會跟老閆認識?”周錚問道。 “閆總真的是我的遠房堂叔?!眲⒆壳忧拥赝Z總的方向,他仍然和幾個人快活地運動著,完全沒關注這邊的情況。 周錚沉吟片刻,朝壓制劉卓的壯漢揮揮手,兩人松開了他。 “我回頭問問我爸,他現在正忙著呢。既然你也算是我的遠房堂弟了,你以后就跟著我吧,別做什么服務生了?!?/br> “啊?我?”劉卓按著被壓得酸痛無比的肩膀,一臉驚訝。 “當然,你們把他帶下去吧,”閆陸面上帶著奇異的笑容,“好,好,招,待?!?/br> “走吧?!敝苠P斜了眼劉卓。 “多謝閆少,多謝閆少!還有多謝周哥!我先走了,再見!”劉卓如釋重負,誠惶誠恐地跟著壯漢離開了。 待劉卓離去,圍觀的人們四散開來,一時間無去處的站在原地的何祺恰好與周錚兩人視線相對。 周錚在沙發(fā)坐下,何祺上前在他身畔跪坐。 “過來點?!?/br> 周錚低頭用下巴指了指自己的襠部,何祺會意,膝行至周錚兩腿間,幫他解開褲子,握住其中的半硬粗壯器具,忽略上面混雜的惡心體味,張口含入吐出飽滿的guitou,緩緩舔過莖身,再將其吞至口中。 “舔過幾個?”周錚雙手搭在靠背上,挪了挪身體,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唔……”何祺無法說話,只能楚楚可憐地望著周錚。 身下人嫣紅的唇被猙獰的器物撐開,眼底薄薄一層淚水在昏暗燈光的照耀下閃著光,低伏順從的姿態(tài)讓周錚下腹一緊,不由得挺身,何祺因突然的深喉而不適,卻又小心翼翼地盡力討好。周錚很是愉悅,暫且放下了要狠狠教育自己的所有物的計劃。 “以后知道該吃誰的雞吧了嗎?” “對不起,周哥,我知道了?!?/br> “嗯,”周錚大發(fā)慈悲地拉起何祺,讓他坐下,“以后跟小蘿學學,你真是一點都不會?!?/br> “是,周哥?!焙戊鞯皖^解開隨手套上的襯衫,扶著周錚的肩膀跨坐在他身側,用濕熱的下身摩擦著guntang的性器。撩撥一會兒后起身,緩緩用xiaoxue吞吐脹大的yinjing。周錚呼吸加重,按住何祺的窄腰,加快了動作。 “藥不錯,逼這么久還是很緊。” 何祺知道周錚所指的是小蘿塞給他的滋陰的藥物。雖然都是周錚看似只負責付錢,從不過問,東西都讓下屬送來,但他肯定親自或者讓人仔細查過了。 周錚無所不在的控制讓何祺一陣惡心,回想起口中存留的味道,何祺抱住周錚,側臉朝外枕在他的肩膀上干嘔了一下。 “謝謝周哥買的藥,我每天都在用。” “周哥,我來啦?!眲偛挪恢ツ睦锏拈Z陸突然回來,帶著水滴的冰涼的手搭在何祺背上,凍得何祺一個激靈。 閆陸揚了揚被何祺丟在衛(wèi)生間垃圾桶里的狗尾巴肛塞,“你不乖哦,我還特意找回來并洗干凈了,我要給你重新插上?!?/br> “閆少,對不起……啊,周哥,太快了!” 周錚正在身體里快速聳動著,何祺吃力地抬起屁股迎合閆陸。但插得不夠深的周錚不滿意了,他雙手按住何祺的臀部,讓何祺貼近自己的身體,用力掰開臀瓣,露出深藏其中的xiaoxue。 閆陸見狀將帶著水滴的肛塞伸向xiaoxue,在外圍輕輕按壓,惹得何祺一陣瑟縮。肛塞猛然滑入其中,何祺驚叫一聲,身體緊繃,甬道咬緊了一前一后入侵的兩根器物。 “不要,不要……” 何祺垂著腦袋,手無力地搭在周錚的肩膀上,這副柔弱可欺的模樣很讓兩人滿意,于是開心地給了他更多的“疼愛”,閆陸還叫來了幾條“狗”過來助興。 不知被玩弄了多久,何祺被丟在了沙發(fā)上,身體黏膩酸痛。 雖然今天的生日會有個小小的插曲,不過大多人都認為活動還是圓滿結束了。無論是舉辦方“野”的人,還是來訪的客人們,并不關心今天是什么日子、主角是誰,玩得開心就夠了,至于其他人感覺怎么樣就不重要了。 早已被忽略或者說根本沒被包廂里的人關心過的小蘿走向沙發(fā)趴下,在何祺耳邊低語:“跟我一起來的人死了兩個,周錚和閆陸去看劉卓了?!?/br> “嗯……”何祺抬了下眼皮,手指動了動,身體無力,頭腦也無法想得更多。 “好累,去洗個澡回去吧,”小蘿打了個哈欠,“嗯,是你?” 張雋朝小蘿打招呼,轉頭為難地望著何祺,嘴唇開合,仿佛說了句對不起,隨后轉身從柜子里拿出兩張?zhí)鹤咏o兩人披上。 “你現在去也見不到人。”何祺道。 張雋手一頓,“我知道?!?/br> 何祺抬頭,衣著整齊的張雋在這yin亂的房間中顯得格格不入,他不禁支起腿,用毯子把自己包裹起來。 “劉卓真的是閆總的侄子嗎?如果這樣,除了閆總,我們這些人中沒有比他更能在周哥和閆少面前更說得上話的了?!?/br> 張雋點點頭,神情低落。 “劉卓也是個少爺?他為什么要來這里當服務員?。俊毙√}故作天真道。 “我們之前做了錯事,躲到了這里。但不愿意繼續(xù)錯下去,于是沒有選擇跟著大哥們當跑腿小弟,而是在這里做服務員?!?/br> “但我們終究是錯了,從開始逃跑的那一刻就錯了。以為當服務員就沒事了嗎?在這里的幾個月,我給無知的人遞上下了藥的酒,冷漠地看著包廂里發(fā)生的強jian和暴力,我一直在做錯?!?/br> 小蘿聽著這一連串繞口令般的“錯錯錯”,一臉迷茫。 “但你也幫助過我們,你并不是一直在犯錯?!焙戊鞯?。 “微不足道的事情罷了?!睆堧h嘆息。 “是啊,哥哥幫了我們很多?!?/br> “嗯。”張雋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眉頭依舊緊縮著。 小蘿拉著何祺去衛(wèi)生間洗澡了,張雋在外等待兩人并送他們回去。 已是凌晨四點,夜總會仍有動靜,走到員工宿舍區(qū)時安靜了不少,走廊里回響著三人的腳步聲。 “哥哥好像總是很關注何祺?!毙√}偷笑。 “?。渴菃??”張雋窘迫地撓撓頭,眼睛四處張望,與何祺對上眼神立即轉移視線。 “何祺跟我說過你們是什么時候認識哦!”小蘿擠擠眼。 “當時嚇我一跳。”何祺微笑,裝作沒發(fā)現張雋不自覺偷看的眼神。 張雋臉頰和耳朵發(fā)紅,結巴道∶“我也被嚇到了,當時頭腦一熱就……沒想到是誤會?!?/br> “聽著就感覺很好玩?!?/br> 張雋尷尬笑笑。 “還有天臺那次,都謝謝你?!焙戊鞣路鹗侵徽f給張雋一個人聽一般,微微側頭在張雋耳邊低聲道。 “嗯?!睆堧h似乎很高興,腳步也變得輕快了。 來到路口,何祺道:“我們先走了?!?/br> “再見?!?/br> “再見。” 何祺轉身離開,兩人躲在轉角處偷偷看向張雋,對方果然原路返回,想來還是關心朋友的狀況。兩人沒有消息渠道,具體情況只能睡一覺醒來再說了。 鎖上房門,何祺平躺在床上,手腳無力,肌rou酸痛。上了藥的下身持續(xù)飽脹發(fā)熱,是疼痛程度尚可忍耐卻又長時間折磨人的鈍痛。何祺雖很疲憊卻難以入眠,在床上翻來覆去一陣子后才漸漸睡去,聽到小蘿的敲門聲時已是下午。 “羅錦初煮了皮蛋瘦rou粥,之前敲門你沒醒,他先回去了。我過來時剛熱的,還有點燙?!?/br> “謝謝?!焙戊鹘舆^散發(fā)著誘人香氣的粥,感慨羅錦初廚藝了得,真是貼心小棉襖。然后一口一口地吹涼了慢慢喝。 “看你不是很有精神,不舒服嗎?” “那伙人下手太重了,身上到處都疼,昨天的事心也累。反正在這里就是這樣,稍微好一點就要繼續(xù)去接客了。” “唉,都是這樣過來的,習慣就好?!毙√}雙手撐著下巴,長睫垂下遮住了眼。 何祺想起小蘿這些年都是這樣過來的,心中有憤慨有悲哀,最后化為無力的嘆息。 “劉卓的事情你聽說了什么消息嗎?” “羅錦初說他哥告訴他聽到劉卓都交代了,劉卓和張雋是家庭條件不錯的待業(yè)青年,出去吃飯回去的路上劉卓酒駕撞了人。那里偏僻正好沒監(jiān)控,張雋下車看了那人似乎沒氣了,劉卓害怕讓他上車離開了。劉卓是個嬌生慣養(yǎng)的小少爺,家里的長輩替他壓住了這件事,他得避避風頭,于是兩人被送來了這里。劉卓好面子,不愿意吃白食,于是讓他叔叔幫忙瞞著身份在這里打工?!?/br> “原來如此?!?/br> “但是小少爺哪里受得了這個苦,給他安排輕松的活都偷懶,還是發(fā)小張雋幫著他。然后他在這里見識了那么多大人物,感覺自己的也不算事了,還是家里勢力不夠大,像閆陸照樣橫著走,他卻在這里受氣。他又對你有點意思,然后就發(fā)生昨天的事情了?!?/br> “對了,他們都是用假名,劉卓的真名叫閆宇軒,張雋叫許潛?!?/br> “沒想到‘劉卓’的本名還挺氣宇軒昂的?!焙戊魍诳嗟馈?/br> “哈哈?,F在他跟在閆陸后面跑腿,不過以那位少爺的脾氣以及閆陸和周錚的關系,那家伙遲早有一天會被玩死吧?!?/br> “哼,活該。這些大人物還真是為所欲為啊,你說我們還有機會出去嗎?”何祺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腕,上面還有不知誰掐的淤青。 “我們會出去的。”小蘿緊緊握住何祺的手,然而低沉的聲音和心事重重的表情卻暴露了他。 “嗯。”何祺什么也說不出口,盡管不切實際,人總要有個念想。 此后幾天依然是平淡無奇的修養(yǎng)生活。何祺碰見過一次張雋。 劉卓已經搬離了原本的宿舍,張雋只和他打過一次電話,發(fā)的消息都沒有回復。何祺悄悄告訴他,劉卓跟著閆陸在外面不知做什么,張雋表示感謝并答應將自己身為服務員所能查到的包廂服務時間表和服務名單告訴何祺。 “你還查了他們的信息?真是太麻煩你了?!?/br> “沒關系。其實也沒有很多信息,畢竟匿名參加的大人物太多了,只能查到幾個有名的。你看這個人,他喜歡SM,而且下手非常狠。他都是去專門的包廂,雖然概率很小,要是你遇到了他一定要小心。” “嗯,我知道了?!?/br> “還有,我可能過段時間要離開了。因為那件錯事,家里人還是決定安排我去國外。希望劉卓也能早點離開吧?!睆堧h嘆氣道。 “嗯?!?/br> “要是當時承認就好了,不用為了掩飾錯誤做出更多的錯事。以為找到了庇護,結果每天都過著小心翼翼的生活。” “誰不是呢?你們還有機會出去,而我……”何祺苦笑的嘴角漸漸垂下。 “抱歉……” “在這樣的情況下,人人只能求自保。你能走是好事,希望你以后保重?!?/br> “你也保重?!?/br> 結束了和張雋的對話,回到房間癱坐沙發(fā)上的何祺繃著的笑臉立馬垮了下來。 以后要失去一個助力了嗎?他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