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刑人與審訊者的較量Ⅲ暴曬黑色鮮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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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宇成峰穿著西服,系著領帶,來到了葆島釣魚灣。 葆島釣魚灣,S市最大的釣魚場。與一般釣魚場不同,這里的特色是模擬海釣,一望無垠的水域,大海的氣息撲面而來,氣派的游艇穿梭在波瀾壯闊中釣魚,能夠帶給人掌控大海的感覺,是一所擁有頂級體驗的土豪式釣魚場,因此吸引了不少愛好釣魚的有名富豪。其中丁家家主,丁震就在這里買下了一片專供自己垂釣享樂的區(qū)域。 昨天,宇成峰得到消息丁氏正在籌備鈾礦項目。那個項目要是沒有數據支撐,是絕對不可能進行下去的。他還派人查出袁琦賬戶上確實多出了五百萬。但轉賬方來自海外,他根本查不到對方是誰。他心想,‘看來那份數據果真如他所說,被丁家拿到了。至少在這一點他沒有騙我。’于是他立即讓德叔約出丁震,還派人綁了他的兒子。所以今天他來到了這個釣魚場赴約。 開著游艇來到了海中央。他讓隨行的兩個保鏢在自己坐的游艇上等,自己一個人登上丁震的游艇。他看到了一個正坐在甲板上釣魚的中年男子,面色平靜,心如止水。他沒有刻意放慢腳步,皮鞋踏在甲板上的聲音,讓那個中年男人動了下眼睛,只用余光掃視了來人的模樣,很快又進入了專心釣魚的狀態(tài)。 他走到中年男人的身旁,開口道:“丁伯伯,您好,我是宇成峰。” “你很有宇耀當年的風采?!倍≌饹]有轉頭,看著水面,不露聲色的說。 宇成峰身姿挺拔,身著西服的他颯氣逼人,展現(xiàn)出與眾不同的氣質,眼神中散發(fā)著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氣勢,沖擊著在場的所有人。 “謝謝您的夸獎。丁伯伯,大家都是忙人,場面話我看就不必說了。成峰就直奔主題了。那個項目我們兩家合作,您看如何?”他擺出一副笑臉看著丁震的側臉繼續(xù)說。 “知道我為什么喜歡釣魚嗎?這釣魚固然是一種藝術,很多人享受的是它的過程,而我更享受的是大魚咬鉤時我迅速提竿,將它牢牢釣起的瞬間。至于那些小魚小蝦我都會仁慈地放過它們,畢竟我這名貴的餌可不是給那些東西吃的。” 丁震不茍言笑的話語讓宇成峰很是掛不住臉,他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僵硬。他的內心活動著,‘他這是暗示我是小魚小蝦,他根本沒把我放在眼里。至于他口中的大魚說的就是這次項目了,看來他是不會輕易拱手相讓了。’他的眼神犀利起來,收起了笑容,態(tài)度依舊和善?!岸〔?,您這是不打算合作了?” “這小魚小蝦呀,就是聒噪?!倍≌痖]上了眼睛旁若無人地說道。 “我說合作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您很清楚那份數據是怎么來的?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如果我要是登報說是你們盜取的數據,那丁家從此的顏面可就…”他一邊提高聲音分貝一邊凝視丁震的面目表情,他看到他的臉部微微抖動了一下。 他知道他的威脅多少還是起到了一定效果。至少他要讓丁震知道他宇成峰可不是好惹的。但他也沒繼續(xù)往下說,最起碼的尊重他還是要給的。 “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我?”丁震的語氣依舊平和,眼神卻多了絲波動的怒意。 確實威脅不了他,因為他手上沒有證據,500萬根本說明不了任何問題。但他必須裝作已經拿捏住丁氏的樣子,最起碼可以起到一定的震懾。 “威脅?成峰可不敢,只是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彼b作無奈的笑著說。 “我要說不呢?”丁震緊了緊手中的魚竿,撇著頭對宇成峰說道。 他又笑了笑,說,“丁伯伯,我既然敢單槍匹馬的來到這里,自然是有籌碼跟您談的,不然成峰也不敢來打擾您的清凈。您看要不我們換個地方說。” “不必了,就在這說吧?!?/br> “也好,那有話我就直說了。丁公子從昨天晚上就失蹤了吧?您不想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兒嗎?”他很清楚,像丁震和他父親,那都是老jian巨猾的人物。在生意場上的老練,他自然是拼不過的,也就只好使點手段了。而丁子高是丁家的獨苗,正是丁震的軟肋,所以他派人綁了丁子高,以此來要挾丁震,逼他和宇氏合作。 宇成峰這一招可謂是直擊要害。丁震從他的話中立馬就明白了他的籌碼,居然是自己的兒子,那相當于一刀扎在了自己的心頭rou上啊。他心急如焚,一下子站了起來,手里的魚竿也掉在了甲板上。“這么說他在你那兒?” 宇成峰沒有說話,他打開手機,對著視頻說:“可以開始了?!币曨l中丁子高被綁在了椅子上,幾個人對他拳打腳踢。他把聲音調大,將手機遞到丁震眼前。他聽到視頻中傳來兒子的痛叫聲,很是心疼,不忍看到他被打下去,立刻對宇成峰說, “住手,容我考慮考慮。”他深知宇家在這方面的實力,也明白此次合作意味著什么。這個項目一直都是宇氏集團在跟,一旦合作,項目啟動時他就必須交出數據,那樣就代表放棄了對項目的主導權,也許會得到一部分利潤,但很有可能丁氏最后只是一個掛名的投資方而已。眼看大魚就要溜走,多少還是心有余悸。 他笑著點了點頭?!安贿^我要提醒您,最好不要太長時間,我怕丁公子會承受不住。打死他成峰可能做不到,但打殘他那可是綽綽有余。丁伯伯,您兒子的后半輩子可就是您一句話的事?!彼f著,又調大了手機音量,他的虛情假意一分不剩的全部浮現(xiàn)在了臉上。 聽著兒子的哀嚎一聲比一聲響,丁震的心臟就像被小錘子一下又一下的錘著心如刀割,“你,讓他們住手,我合作?!彼K于松口答應了宇成峰。 聽到合作后,宇成峰立刻對著視頻說:“停下來吧?!苯又鴱陌锬贸隽艘环菸募f,“那就請您簽字吧,丁伯伯?!?/br> 丁震瞪了眼宇成峰接過文件,一邊翻看著一邊說,“合作可以,但我要五五分?!鄙鈭錾系娜硕际秦澙返?,他當然還是要爭取更多的利益。 “不,三七分,我七您三。您別忘了這個項目最初是誰的?”雖然是態(tài)度誠懇恭敬,卻讓丁震覺得他并不好對付,每個字都帶著威脅。畢竟兒子還在他手上,他也只能答應。 他大筆一揮,潦草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簽好后,并沒有直接將文件遞給他,而是轉交到了他一個保鏢的手上。他收起鋼筆問道。“字我已經簽了,我兒子呢?” “原來丁伯伯這是不信任我啊。成峰向您保證,只要您踏踏實實與我們合作,丁公子我自會派人平安地送回來。祝我們合作愉快?!彼斐鍪肿鞒龆Y貌的握手狀。 丁震沒有理他,而是做了個手勢,示意保鏢把文件交給他?!跋M阏f到做到。”他轉頭不在看他,撿起了甲板上的魚竿。 “這點您放心,成峰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就先告辭了?!彼栈厥洲D身下了甲板。 丁氏集團依靠政府的勢力才能站穩(wěn)腳跟,所以丁震不敢輕舉妄動,那些事他也不好做。況且他也不想鬧得魚死網破不好收場,只好咽下了不甘的怒氣。他用力地甩出魚竿,繼續(xù)釣魚。心里卻在想,“哼,宇耀,你還真是養(yǎng)了個好兒子啊!” 離開釣魚灣,坐在車上,宇成峰呼了一口氣,閉起雙眼,想放松一下,畢竟接下來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一晚上沒睡的他很快意識昏沉就快要進入夢鄉(xiāng),卻被一個電話吵醒了。 “大少爺,那個人跑了……” “什么?跑了?連個人都看不住,你們這群飯桶?!彼幕痱v的一下就起來了?!叭ソo我找,找不到你們就都給我自行了斷?!甭曇粽鸲@,嚇得對面差點甩出了電話。 “是?!?/br> 他剛要撂下電話,忽然想起了什么?!暗鹊?,他是怎么逃的?” “就在剛才,他擰昏了送飯的拿到了手銬鑰匙,還打傷了幾個保鏢,偷了鮑子旭的摩托車,開走了?!滨U子旭是他的保鏢之一,他給這些保鏢配的摩托車鑰匙上都有追蹤器,保鏢的去向他必須要做到一清二楚?!@么短的時間,應該還跑不遠?!畛煞逍南?。 “把定位發(fā)給我,我親自去抓!” “是?!?/br> ‘既然你想跟我玩貓捉老鼠,那我就讓你看看我這只豹貓是如何制服你這只小老鼠的?!袔?,笑里藏刀,連空氣都想要逃離。這樣的宇成峰應該沒有一個生物敢靠近,除非他們想找死。 袁紹杰選擇了一條比較偏僻的公路逃跑。他騎著摩托,速度飛快,闖過了一個又一個紅燈。風從耳邊呼嘯而過,涼颼颼的,刺激著他的大腦時刻保持清醒?!以撊ツ哪?既然已經暴露,霍老大那邊是暫時回不去了。要不去外地避避風頭過階段再回來吧?!?/br> 他正想著,突然從側邊開出一輛黑色的路虎橫跨馬路停在他前面。他猛地急剎車,要不是握緊了車把,估計早就橫飛出去了。很快,從車里走出一個人,他看到了那張他做夢都想撕碎的臉。 “宇成峰!” 他狠叨叨地說出來的名字,恨不得將每個字都咬斷。 雖然很想上前去打爆他的頭,但他不能放棄任何一個可以逃跑的機會。他調轉摩托車打算原路返回,不料后面又出現(xiàn)了五六輛摩托車擋住了他的去路。 “想去哪兒啊,寶貝兒?”宇成峰渾厚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原本只是挑逗的話語,在袁紹杰的心里來回碰撞反彈,所聽到的是極具戲謔,嘲諷,揶揄,侮辱…… “cao,別他媽的惡心我。老子去哪兒還不需要向你匯報?!彼酉履ν熊?,氣勢洶洶地轉身向宇成峰喊到。 “是不需要,但你就這么跑了,不跟我打聲招呼不太好吧。況且我們的帳還沒算清。”宇成峰笑著走到他身邊。 “呸,你算什么東西?”此話一出,幾個保鏢就要上前來抓他,他們都怕宇成峰回去收拾他們,要知道聽到別人這么罵自己少爺還不出手的話,那后果是很嚴重的。 袁紹杰帶著還受傷的身體左右躲閃,“宇成峰,有本事咱倆單挑。讓這么多人抓我,你是不行嗎?”他朝向宇成峰吼道。 他挑釁的眼神,矯健的身手,瞬間勾起了宇成峰想要痛快打一架的興致?!澳銈兌甲岄_!”聽到宇成峰的話,保鏢們都退到一旁,等著觀看一場好戲。 他走到袁紹杰的面前,依舊是孤高傲慢,卻少了幾分冰冷。掩飾不住的蔑視藏還帶有些許期待,他期待眼前的這個男人被自己親手抓住后流露出的表情。 “跟我打,輸了可要付出代價。先說好,逃跑的懲罰可是很重的?!?/br> 宇成峰的話讓袁紹杰很不爽,想到之前被他鞭打的痛苦,受到電擊的折磨,頓時怒發(fā)沖冠,連氣都喘不勻。他一拳就沖向他的臉,“你的廢話還真多?!睅е鴽_勁的話語充滿了打斗的力量。 宇成峰一個側頭,他的拳頭從他的耳邊擦過。他收起拳頭的同時用另一只手抓向他的手臂,卻又抓了個空。他的肚子卻挨上了宇成峰結結實實的一拳。 袁紹杰顧不上疼痛,伸手去抓他的肩膀,卻發(fā)現(xiàn)他的肩膀寬厚,根本抓不住,反而被他抓住了胳膊往前帶,袁紹杰差點兒沒站穩(wěn),因為他發(fā)現(xiàn)他的力氣大的驚人。但他很快穩(wěn)住了身形,趁著俯身的功夫,他的拳頭狠狠地錘在了宇成峰的肚子處,總共三拳。當他還想繼續(xù)打出第四拳的時候,宇成峰的大手已經握住了他的拳頭…… 就這樣,二人在僻靜的公路上上演了一場速度與激情。一段時間過后,袁紹杰有些體力不支,被宇成峰一個反手緊緊抓住了兩個手腕,再也掙脫不開。 他粗壯結實的手臂環(huán)住他的脖子并沒有使多大力,但足以讓袁紹杰感到呼吸困難,他靠在他的身體上痛苦地喘著粗氣?!胺攀郑∽屛掖跉??!睆氖贾两K,自己都處在下風,不僅力氣沒他的大,而且打架的技巧也不如他,自己只打了他三拳,踢了他一腳而已,其余的都被他躲過,還不知挨了他多少個拳頭。 混了幾年黑道的他不說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吧,但也多少還是有兩下子的,可在這個男人面前連三腳貓的功夫都談不上。能感受到在打架的過程中這個男人還刻意收著勁,不然以他這樣的身板,早就被揍趴下了。他很清楚再打下去自己還是贏不了,既然已經逃不掉了,索性就不打了。 袁紹杰想得不錯,宇成峰確實沒有使出全力,他一直都在戲耍他。就像是貓捉到了老鼠,踩著它的尾巴而不著急吃它一樣,用它的爪子不停地玩弄小老鼠的身體,直到它被玩到筋疲力盡求饒認輸,再一口吃掉。 雖然宇成峰沒從袁紹杰的口中聽到認輸之類的話,但從他的表情也看出了難受與疲憊。他露出了讓袁紹杰渾身起雞皮疙瘩的笑容,就像一開始他就知道他注定會輸,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松開了胳膊,從兜里掏出一個手銬,拷在了袁紹杰的左手手腕和自己的右手手腕上。 “你…”袁紹杰低頭喘著氣斜眼瞪著宇成峰。 “為了防止你再逃跑。走吧?!庇畛煞逋浦狭塑?。 車里,袁紹杰很老實,他不是認命,而是知道要是自己再逃跑一定會受到更重的懲罰,所以他干脆什么都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做。 隨著車子的行駛他的手會不時地碰到宇成峰的手,這讓他很不自在,就不停往旁邊挪動。但他忘了手銬相連,宇成峰的胳膊也被他帶了過來。“老實點兒?!彼统恋穆曇繇懫?,袁紹杰握了下拳頭不再動了。他瞥了眼宇成峰,‘打了這么久,居然還能夠做到臉不紅心不跳的,他是怪物嗎?’看到他面不改色靠在座椅上休息,臉上面無表情,未知的恐懼又一次占據了他的內心。他只好閉上眼睛讓自己試圖冷靜。 車子停了下來,袁紹杰睜開眼睛看到了那個折磨了他兩天的別墅。 下車后,宇成峰打開了手銬,對站在一旁的管家說,“帶他去吃飯?!?/br> “是,大少爺?!惫芗耶吂М吘吹卣f道。 宇成峰回到房間沖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下樓來到了餐廳。 他站在門口,看到袁紹杰將桌上的食物一頓風卷殘云,表情很是復雜。他走過去,看著他問,“吃得還滿意嘛?” 袁紹杰擦了擦手,裝作大爺的樣子,對他說,“你這些東西老子吃不慣,下次弄點兒老子能吃慣的食物來。” “你還真是無所畏懼。既然吃完了,我們該談談正事了?!庇畛煞逵謸Q了一種態(tài)度面對袁紹杰,像是在生意場上的談判,他不再高高在上。 袁紹杰瞅了瞅他,沒有說話。這樣的宇成峰讓他琢磨不透。 “你很清楚我想知道什么,趁著我現(xiàn)在心情好,最好自己乖乖說出來,那樣我也好放過你。不然我怕你一會兒受不住?!庇畛煞逋秮黻P切的目光注視著他說道。 “被你再次抓住,算我倒霉。但我還是什么都不會說的?!备蓛衾涞脑捳Z,堅定不移的眼神,不甘示弱的神情都表明了他的態(tài)度,他就是死都不會說出口。況且他根本不相信宇成峰會放過自己的鬼話,這只是他套話的另一種手段罷了。 “你是不是覺得前兩天我的那些游戲已經很殘忍了?”宇成峰坐在他對面拿起餐刀玩弄著,笑瞇瞇地問道。 “就是死我也不會說,你還有什么手段就盡管試試吧?!笨粗掷锏牟偷叮B杰毫不退縮,就算是現(xiàn)在有一把砍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真的不說了我就會放你走?!庇畛煞暹€在試探??稍B杰既沒有看他也沒有說話,甚至還露出鄙夷不屑的眼神。 “不說是吧,看來你還沒玩兒夠。既然你這么不知好歹,那我就讓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殘忍。來人,去給我準備幾樣東西?!彼麑⒉偷度釉诒P子里,站起身,發(fā)狠地說道。 宇成峰本就不是個有耐心的人。他的逃跑本來讓他很生氣,但那場架讓他打得很爽,所以他決定換一種方式對待他。 剛剛的軟磨硬泡已經打破了宇成峰的極限,要是換作別人,他早就拿帶血的鞭子招呼他,把他抽到皮開rou綻再逼他說出來。不料想他卻是這么難啃的硬骨頭,不僅軟硬不吃還不把他放在眼里,這讓他徹底失去了耐心,單純的憤怒已經無法表達出他現(xiàn)在的情緒,他狠辣的變態(tài)欲再次被袁紹杰激發(fā)了出來…… 暴曬黑色鮮rou 正午的驕陽熾熱似火,泥土中的小動物們都不愿探出小腦袋,就連遠方的小溪都在加速流淌,想要躲避這酷暑的炎熱。 一個穿著乳膠衣渾身裹滿黑色靜電膠帶的人被吊在別墅院子的欄桿上,正對太陽。強烈的光線照耀著他,讓他幾乎睜不開雙眼。不時吹來的悶熱的風烤著這塊黑色鮮rou,身體分泌的汗液越來越多,水分在快速流失著… “現(xiàn)在是下午一點,已經一個小時過去了,你是選擇說還是選擇繼續(xù)被烤著?”迷迷糊糊中袁紹杰聽到了宇成峰的聲音。 看到他閉著眼睛連嘴都不愿意張開,宇成峰繼續(xù)說,“什么時候想說了,就和我的保鏢說。畢竟你這么漂亮的皮膚被曬傷我可是會心疼的?!庇畛煞遄焐险f著會心疼,卻一絲一毫都沒有心軟,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宇成峰的幾個保鏢打著傘站在袁紹杰周圍,大滴大滴的汗水從臉上淌落。就連保鏢們都覺得他太過殘忍。一邊擦著汗一邊心里泛著嘀咕,大少爺也太殘忍了,這人這么曬不得被烤化了啊??蓱z我還得陪著他一起遭罪… 他們有的同情袁紹杰,有的可憐自己,還有的二者都有。但出于對宇成峰的懼怕與絕對服從,他們只能在心里發(fā)聲,默默打怵,不敢表現(xiàn)出來,更不敢去言語什么。宇成峰跟德叔不同,德叔的狠公私分明,而這個男人狠起來六親不認。他應該叫宇成瘋才更加合適。 其實宇成峰本不是這樣的人,都說人之初性本善。少時的他喜歡在自家的魚塘里養(yǎng)各種各樣的魚,經常去看他們嬉笑打鬧,臉上總是掛著天真爛漫的笑容。因為宇耀不讓他出去,他的童年也只能與這些魚兒為伴。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在少不經事的年紀又怎知外界的險惡,他只知道他吃穿不愁,家庭富裕。而這些對當時的他來說也就足夠了。 直到他15歲那年,母親因病去世,父親也經常徹夜不歸。有一天宇耀送給了他一套別墅,并將他趕去了那里生活。配給了他幾個保鏢,請來了專門負責教他金融管理、市場經濟、與人溝通技巧等有關做生意學問的老師。 一個沒有童年的15歲孩子,雖然擁有一幢自己的大別墅,卻沒有父愛更沒有母愛。日常生活中學著那些晦澀難懂的課程,圍在他身邊轉的只有一個嚴格要求他的老師和一群畢恭畢敬的傭人們,整個別墅都充滿了冰冷與無情。 宇耀趕他走的時候說過他可以出門,但就是不能對外稱自己是宇成峰,去哪干什么他都不管。但他的每天,都被排滿了課。只有周日能好好休息一天,而他除了游泳就是抱著游戲機打各種各樣血腥殘暴的游戲去釋放壓力。起初他還覺得很有意思,漸漸地就越來越不滿足于虛擬世界帶給他的快感,開始去現(xiàn)實世界中尋找刺激。酒吧,迪廳,KTV,還差點就進了賭場。他遇到過各式各樣的人,學會了打架,學會了?;?。直到有一天他接觸到了SM,他找到了真正釋放壓力的方式,讓他積攢多年的怨恨得到了發(fā)泄,只有在那個世界里他才能找到自我。 隨著他接觸的知識越來越多,老師對他的要求也越來越嚴格,他的脾氣也變得越來越暴躁,在SM的世界中也玩的越來越兇。他還讓傭人抽干了魚塘里的水,開始享受觀看魚兒缺氧時垂死掙扎的表情,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會露出邪惡的笑容。傭人的一個小過錯就會讓他大發(fā)雷霆,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拿鞭子抽打責罵他們。家里的人都開始懼怕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做事,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傭人也走了一波又一波。 等到他18歲的時候,已經被父親安排了工作,但他不能去公司,只能在家里處理各種事務。當時的德叔還是宇耀的助理,宇成峰都是通過視頻與他溝通,他這才認識了德叔。三年前被宇耀派去了美國,直到這次公司出事他才回來。也就是這樣的經歷成就了一個在生意場上精明能干,殺伐果斷,手段狠毒且控制欲極強的宇成峰。 下午三點,宇成峰在書房處理公司事務,袁紹杰在外面被曬得快要暈厥。而此時的宇成俊剛從床上爬起來,想要開窗透透氣。剛到窗邊,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身上纏滿了黑色膠帶的人被吊在欄桿上,仔細一看,居然是阿琦。他連衣服都顧不得穿好就趕緊跑到門口大聲敲門叫喊著?!皝砣耍o我開門,我要見哥哥!” 不一會兒,管家來開門,給他端來了飯菜放在桌上,對他說,“二少爺,大少爺說只要您吃飯,就讓我?guī)ヒ娝!?/br> “好,我吃。”他三下五除二地扒拉完了飯菜,匆忙喝了幾口湯,就對管家說,“快帶我去見哥哥!” 管家把他帶到書房門口轉身就走了。他看到書房門開著,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哥?!彼椭^小聲地叫了一句。 “抬起頭來!”宇成峰的話沖擊波很強,嚇得他一激靈,立馬抬起了頭。 “知道錯了?”宇成峰一邊整理文件一邊問。 “我知道錯了,哥,你別關我了。我不會再犯了?!彼恼Z氣中包含了懇求,害怕,委屈,自責。 “知道錯了就給我滾回公司做你該做的,別在這兒煩我?!庇畛煞迦咏o他一份文件就不在理他了。 他接住了文件,看著宇成峰遲遲沒動地方。他的嘴張開又合上,合上又張開。 “有話就說!”宇成峰頭也不抬地說道。 “哥,你能不能放過阿琦,我覺得他也是被逼的,其實他很可憐。”他用哀求的眼神看著他。 “說完了?那就走吧。我很忙?!庇畛煞逡呀洸荒蜔┝恕?/br> “哥?”他又叫了一聲。 “那個人你別管,我自有分寸?!彼戳艘谎鬯f?!斑€不走?是還想被關著?” 看到哥哥已經有了怒意,他也只好轉身走出了書房。 等到宇成俊走后,他看了眼表,起身走了出去。他想,‘這么長時間,他也該松口了?!?/br> 袁紹杰已經被吊著曬了三個多小時,他的嘴唇已經泛白快要裂開,刺痛的嗓子已經說不出話,只能傳出陣陣破碎的喘息。 “把他放下來吧。”宇成峰對保鏢說道。繩子解開,他被慢慢地放下來。兩個保鏢一左一右架著他好讓他能夠站穩(wěn)。 宇成峰看到他迷離恍惚的雙眼,暈沉飄忽的意識,上前拍了拍他的臉,并不重,像是一種憐惜的撫摸?!叭绻阆胝f了,就眨眨眼。” 可袁紹杰卻緊閉起了雙眼,嘴唇微張動了動,宇成峰從他的口型讀出了“去死”。他咬了下牙握緊了拳頭,狠了狠心,對旁邊的保鏢說,“把他丟進冰桶。” 袁紹杰整個人被扔進了庭院的冰桶里,冰塊兒混著冰水,讓他的皮膚溫度驟降,嘶啞的叫喊從他的喉嚨中發(fā)出。這對他并不是一種施舍,而是更加難以承受的折磨。一冷一熱的無間歇性侵襲,令他的皮膚瞬間感受到了炸裂般的疼痛,如同道道火星擦磨皮膚,如果不是還包裹著那些東西,可能馬上就要血rou綻開。 他很渴,渴到用舌頭去舔冰水,用嘴唇艱難的夠著冰塊兒往嘴里送。宇成峰取了一個冰塊兒蹭著他的嘴唇,他張開嘴就要吃,他卻拿開了冰塊兒,看著他說,“你說,我就給你。” 他還是什么都沒說,繼續(xù)用舌頭舔著冰水。宇成峰把剛剛那個冰塊兒放進嘴里用牙齒咬碎,迅速把他拉了出來,扔在了沙發(fā)椅上??粗謴图t潤的嘴唇,拿來了一把小刀一點一點地割開了他身上的膠帶和乳膠衣。 被緊緊包裹住的肌膚很快露了出來,粉紅可人,水嫩柔軟,還掛著一對嬌艷欲滴的小花骨朵。那把小刀掉在了地上。在宇成峰看來這樣的袁紹杰就像是剛出爐的燒雞,鮮香誘人,舒張的毛孔仿佛都在說,快吃了我,快吃了我…… 他咽了下口水,轉頭遞給保鏢一個眼神,他們立刻會意,轉身走出了庭院。 他控制不住欲望地掰過他的頭,湊近,將他的唇壓上了他的唇瓣,還沒等舌頭探入,就被袁紹杰打了一巴掌。由于極度脫水,體力還沒完全恢復,這一巴掌軟綿綿的,很輕。但他的眼神卻像是看到仇人一般,如果他現(xiàn)在能夠到那把刀,一定會毫不猶豫朝他的心臟扎去。 剛剛的巴掌反而讓宇成峰變本加厲,他又去取了一個冰塊兒放入嘴中。掐著他的臉強行用舌頭將冰塊兒送入了他的口中。他的舌頭抵在他的舌根處舔舐著,他發(fā)覺他口腔的溫度火熱guntang,一下子像是觸電一般,松開了手。 “唔,唔…”他攪動著他的舌頭,裹上他的舌尖,還沒完全融化的冰塊兒在里面翻轉。兩個人的舌頭在浪中翻涌…… 袁紹杰的手緊緊地抓著沙發(fā)椅,他的呼吸聲逐漸變大,他一直在不停推拒著宇成峰的舌頭,終于,他將他的舌頭推了出去。 宇成峰感覺到了兇狠鋒利的目光向他射來,他呆滯了兩秒。很快就被吐了一臉的冰塊兒碎,瞬間的涼意讓他從剛才的沉醉中清醒。‘我在干什么?’他撇給了他一身衣服離開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他居然不敢對上他的目光,他的內心一片混亂。 他是在接觸SM后發(fā)現(xiàn)自己不喜歡女人,他喜歡鞭打的是男人的身體,喜歡折磨的也是男人的身軀。這是他第一次不顧一切地去吻一個男人的唇,讓他體會到了很不一般的感覺,辛辣?酸澀?美妙?他說不出來。 “找個人照顧他,還有,別再讓他跑了!”他對保鏢說完就又回到了書房。 他翻開文件,想到的都是那張嘴唇,根本沒有心情處理文件。德叔的一個電話把他拉回了現(xiàn)實,他不得不靜下心來專心處理事務。 晚上,宇成俊從公司回來,第一件事就是來見宇成峰,向他匯報了公司的情況。臨走前,求他讓自己去看一眼阿琦,沒想到他痛快的答應了。他有點興奮又有點害怕,因為這樣的哥哥讓他感到有點陌生,但他也沒想那么多,因為他終于可以見到阿琦了。 他來到樓上房間,看到阿琦被拷在床上,手腕紅腫,有些心疼。他慢慢走過去,叫了一聲,阿琦。 袁紹杰睜開了雙眼,目光和下午一樣兇狠鋒利,只不過減弱了幾分。宇成俊被這樣的目光嚇到呆若木雞,半晌才回過神。 “阿琦,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嘛?”他溫柔的問道。這樣溫柔的聲音并沒有讓袁紹杰心里覺得舒服,反而一陣不爽,他瞪著他怒道:“你來干什么,是想來看我笑話的嗎?” “你怎么這么說呢?阿琦,我是宇成俊啊,你不記得我了嘛?”他不懂為什么他會這么問,他什么時候都不可能站在旁人的角度去看他笑話的。 “宇成俊,宇成峰的弟弟。哼,怪不得也喜歡男人。你對你那好哥哥說,讓他最好殺了我,不然看我們誰能耗死誰,誰會先把誰弄死。你不是他的傀儡嘛,滾吧,去告訴他!” 又狠又冷還充滿死亡氣息的話,讓宇成俊不知所措,他的嘴張著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被關了三天出來后,感覺一切都變了。他感覺他和他之間的距離更遠了。 他看到袁紹杰閉上了眼睛,頭轉向了另一側,也就失落的轉身離開了。他心里嘆著氣一路來到了宇成峰的房間,敲門走了進去。 “他怎么樣?”宇成峰問道。他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他有說什么嗎?”宇成峰繼續(xù)追問。 他緊蹙著眉頭,內心在糾結要不要告訴哥哥,又該怎么告訴哥哥。 “他到底對你說了什么?”宇成俊的樣子,讓他很肯定那個男人一定對他說了什么。 看到哥哥怒了,他只好把剛剛聽到的話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了哥哥。他以為哥哥會像瓦斯爆炸一樣生氣,閉上眼睛,屏著氣身體向后傾斜,似乎已經做好了迎接他發(fā)火的準備。 可他聽到的卻是一句很平靜的話,“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庇畛煽∫荒樏H蛔叱龇块T,回到了自己臥室,“他們這是怎么了?”他自言自語道。 房間里的宇成峰看著袁琦的簡歷,想著這個男人。本想著以他的手段很快就能從這個人口中得到他想要的,但現(xiàn)在他已經不知道還能用什么樣的手段去逼他說出幕后主使。那他就只能親手脫下他的偽裝了。 袁紹杰與宇成峰之間就像受刑人與審訊人,他們一直在打一場心理戰(zhàn)。受刑人雖是承受著rou體疼痛的一方,卻有著強大的精神力與意志力。而審訊人雖是施加痛苦的一方,耐心也會被一點一點消耗殆盡,心理也在不停承受著受刑人的堅毅靈魂帶給他如閃電般的縱向打壓,當所承受的多到滿的裝不下時,就會被強烈的失敗感所占據,不停地從高空往下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