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要再打了(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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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關上發(fā)出不大不小的聲響,嚴齊被振得一抖,靈魂歸位,低聲問阮少杰:“你、你怎么真的沒關好門?。俊?/br> 還說要好好隱瞞,這下知道的人又多了個霍聞北,人多嘴雜、言三語四,總有一天要傳到紅姐耳朵里。嚴齊想到此,怕得打了個寒顫,感到不能再這樣放任阮少杰了。 阮少杰最近在眾目睽睽之下也常有過線行為,搭肩牽手都是常態(tài),找到機會還要抱要親。嚴齊怕被人察覺,有時推拒,可也不舍得時時推拒,特別是阮少杰現(xiàn)在總在壓抑自己的脾氣,每次被他的拒絕惹生氣了,也只會把五官擠作一團忍著,忍成了一個可憐巴巴的表情。嚴齊看他那樣,心就軟了,忍不住順著他。幸好阮少杰直男印象深入人心,曖昧行徑又太過坦蕩,反而沒讓人往那方面猜想,最多只是奇怪他們倆的關系何時變得這么好。但再不控制,嚴齊憂心他們的關系早晚會暴露。就像現(xiàn)在,多尷尬啊。 阮少杰不像嚴齊想了這么多,而且他真不是故意不關門的,無辜道:“我記得我關好了啊?!?/br> 在簡洲羽看來,這兩個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仿佛自成了一個將他排除在外的結界。 這段時間都是這樣,阮少杰跟嚴齊之間的舉止越來越親密放肆,簡洲羽冷眼旁觀,知道他們是進入了所謂的“熱戀期”,就像嚴齊說的那樣,他跟阮少杰在談戀愛??芍朗且换厥?,接受又是另一回事。簡洲羽根本無法接受,甚至覺得阮少杰是在“性sao擾”嚴齊,對嚴齊總是上下其手、親親摸摸,絲毫不顧忌別人異樣的目光,看起來也沒考慮過被人發(fā)現(xiàn)真相的話會怎么樣,才敢把嚴齊拐騙到公用休息室做下流事。 簡洲羽冷笑著開口:“你們不知道這門鎖不上嗎?鎖舌壞了?!?/br> 他簡直懷疑阮少杰是故意的,不過也不一定,畢竟阮少杰蠢笨如斯。 嚴齊摸摸鼻子,心里發(fā)虛,想不通簡洲羽為什么要讓三個人停滯在這種尷尬中。正常人撞見自己朋友的私密之事都會自覺避嫌的吧,為什么簡洲羽不能像霍聞北一樣假裝無事發(fā)生地離開呢? 他偷偷瞄了一眼,只見簡洲羽神色莫測地揣著手,下盤穩(wěn)如泰山堅若磐石,絕無一絲要走的傾斜。 嚴齊干笑一聲,忍著羞恥感妄圖粉飾太平:“洲羽,你是來找東西的嗎?” “我是來找你的?!?/br> 簡洲羽此話一出,阮少杰先覺得受到了冒犯:“你跟嚴齊有說得著的事嗎?別動不動找他。” 簡洲羽理都沒理,只看嚴齊:“我有事要跟你說?!?/br> 嚴齊為難地看了一眼叉腰聳肩的阮少杰,打著商量:“是關于什么的事?可以直接在這說吧?” “小齊哥談個戀愛連人身自由都談出去了嗎?說個話還要看人臉色,這戀愛談得可真有意思?!?/br> 簡洲羽此話一出,阮少杰又覺得受到了冒犯:“你他媽是不是有?。坑惺抡f事,別總陰陽怪氣的!” 簡洲羽還是沒理他,當他不存在一樣。 于是休息室里形成了三足鼎立般的形式,簡洲羽嘲諷地目注嚴齊,嚴齊為難地凝睇阮少杰,阮少杰憤恨地瞪視簡洲羽。動物界有動物界的食物鏈,nnn有nnn的食物鏈。 簡洲羽被嚴齊仿佛只依據(jù)阮少杰想法行事的態(tài)度刺激,戳人痛點的話張口又來:“我還以為小齊哥身為隊長會更重視nnn的名譽,這次來的幸虧是我跟霍聞北,要是別人我們nnn是不是就完了?” 這話果然直擊嚴齊命門,他的臉色一下就耷拉下來了,吶吶說:“對不起,我以后會注意,不會再做......這種事了?!?/br> 阮少杰見不得嚴齊道歉,把他拉到自己身后,朝簡洲羽憤憤喊道:“關你屁事!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簡洲羽嗤笑一聲,終于正眼看阮少杰:“自私任性的阮大少爺當然不在乎,事情被發(fā)現(xiàn)的話nnn會怎么樣,嚴齊又會怎么樣,你根本沒考慮過吧?反正你有資本隨心所欲,總有人給你擦屁股,nnn就算解散對你又有什么影響呢?大不了回家啃爹繼續(xù)做你的大少爺唄。” 簡洲羽精準踩到所有雷點,而且語氣尖酸刻薄。阮少杰徹底被他惹毛,沖上去揪住他的衣領,狠狠揮了一拳。簡洲羽捂住被痛擊的臉頰,毫不猶豫地反打回去。 本來他們倆人從很早以前就不對盤,一個覺得對方假模假式,一個覺得對方狂妄自大。跟嚴齊產(chǎn)生糾葛之后,他們的矛盾更是升級,一個嫉妒對方是嚴齊的第一個男人,一個惱恨對方是嚴齊的現(xiàn)在進行時。埋藏已久的炸藥被點燃,兩個人你一拳我一腳,很快就纏在一起扭打起來。 嚴齊愣在一邊,直接看呆了。大家明明有商有量的,就算語氣有點沖了,也不至于突然就發(fā)展成動手打架的地步吧?等他反應過來,頓時一邊喊著“你們不要打了”一邊加入戰(zhàn)場拉架。 他自覺自己完全沒有拉偏架的想法,但是心里確實是有偏向的,總是下意識護在阮少杰這邊,還在拉扯中不小心推了簡洲羽一把。簡洲羽跌坐在地上立馬要起來,又在剎那間意識到了推自己的人是嚴齊,一下泄氣般頹然坐在那,覺得沒意思極了。他用舌頭舔了舔臉頰內(nèi)部破損的黏膜,不明白這么一個小傷,怎么會這么痛? 另一邊的阮少杰還想撲上去乘勝追擊,被嚴齊緊緊抱住了腰,只好停在那喘著粗氣放狠話:“我警告你簡洲羽,以后不要老是招惹我跟嚴齊!我不知道你現(xiàn)在到底是因為......” 雖然簡洲羽總打著什么為了nnn好的名號,但男人對競爭關系甚為敏感,阮少杰早從簡洲羽的態(tài)度中琢磨出了別的東西,他驟然剎車,不想把話挑明,怕點醒嚴齊,大喘了一口氣之后惡狠狠地說:“反正你以后離嚴齊遠點!” “怎么離遠點?嚴齊不是我的隊長嗎?難不成他以后都不管我了?” 簡洲羽抬起頭看他,臉上似笑非笑,隨即又拋下一枚重磅炸彈:“你好像跟嚴齊談戀愛談得很心安理得,你的未婚妻知道這件事嗎?” 嚴齊緊繃的神經(jīng)才因為拉架成功松懈下來,恍惚間以為自己聽錯,茫然地跟著重復:“未婚妻?” “哦,看來他的未婚妻不知道你,你也不知道他有未婚妻?!?/br> 嚴齊耳朵沒聽進這句諷刺,他注意力全放在了阮少杰的身上。阮少杰直直跟嚴齊對視,眼神沒有絲毫閃躲,反而有點不耐煩地譏諷簡洲羽:“你好像那種嚼舌根的長舌婦?!?/br> 簡洲羽輕描淡寫:“我只是不想小齊哥被騙,不想他莫名其妙被小三,被沾上道德污點?!?/br> “夠了?!眹例R忽然說。 他不想從簡洲羽嘴里聽到“騙”這件事,就像應激反應一樣無法淡定。他強笑道:“謝謝你洲羽,但這是我跟少杰兩個人之間的事?!?/br> 簡洲羽沒料到嚴齊是這種反應。他以為嚴齊會生氣、會傷心、會立刻質(zhì)問阮少杰,可嚴齊的第一反應居然是跟他劃清界限。 簡洲羽焦躁地搓搓手指,很想抽根煙,很想離開這里。這個念頭興起就壓不下來了,他站起身真的要走,聽到嚴齊客套而禮貌地又問了一句:“你剛才說有事要跟我說,是什么事呢?” 簡洲羽一頓,露出一個毫無意義的笑,露出一個因為不知道該做什么表情而硬擠的笑說:“有時候真覺得小齊哥你比我還無情?!?/br> 嚴齊惶惶,不知道怎么就得了這么一個評價。 簡洲羽繼續(xù)說:“你還記不記得你以前跟我說過,他欺負你可以,不讓他欺負我?!?/br> 他想到嚴齊推他那一下,心灰意冷,但又不懂自己為什么要因為嚴齊有這么多不妙的情感波動。他忽然沒興趣再說下去,感覺越說越像不甘心的怨婦,姿態(tài)丑陋,根本與自己的人設不符。 嚴齊沒完全聽懂簡洲羽的話,但又從簡洲羽的話里感受到了某種不同尋常,他盯著簡洲羽離開的背影,心中有一絲絲的酸澀。這絲酸澀沒有持續(xù)太久,阮少杰掰過他的頭不準他朝簡洲羽的方向看,他看到阮少杰被打得青紫的臉有點心疼,同時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嚴齊猶豫著問阮少杰:“你真的有未婚妻嗎?” “那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比钌俳艿恼Z氣滿不在乎,“我會處理好,她一點都不會影響我們,不要被簡洲羽挑撥離間?!?/br> 阮少杰毫不心虛的反應像一劑強心劑,打消了嚴齊的不安,也撫平了簡洲羽帶來的“受騙”應激。他摟住阮少杰,在安心中忽而想到另外一個問題:“少杰,我是不是沒跟你說過我喜歡你???” “說過啊,我們第一次去看電影回來你不就大膽告白了嗎?” 阮少杰以為嚴齊忘了,有點不滿。也想起嚴齊后來好像確實沒再說過了,除了在床上被他逼著說之外。他更加不滿。 嚴齊聽到他的回答回想了半天,然后噗呲笑了出來:“你好傻啊,那個不算。” 他想說那根本不是告白,那只是個困惑至極的反問句,但沒敢說,不是怕阮少杰生氣,而是怕阮少杰傷心。他埋頭在阮少杰胸前,心里涌起愧疚,想了一下,一字一句認真說道:“我喜歡你,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br> 什、什么?。扛陕锿蝗徽f這個? 阮少杰耳尖扯動,臉漲紅,他手掌按住嚴齊的腦袋,不想讓嚴齊抬起頭看見自己這個樣子,故作淡定地咕噥:“你不喜歡我還能喜歡誰?” 隨即反抱住嚴齊,把下巴抵在嚴齊的肩膀上搖來晃去,像撒嬌一樣哼哼:“你要一直喜歡我。” 不能喜歡簡洲羽,不能喜歡別人,嚴齊只能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