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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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禮高中 周六傍晚放學時間,學生們都迅速結(jié)伴離開學校,沒有人不喜歡假期,他們樂呵的為接下來僅存的一天假期做好游玩計劃,殊不知,等他們走后,校園的陰暗角落里發(fā)生了惡劣的校園暴力。 “cao你媽的,還敢告董少的狀?看老子不打死你!” “我看他就是犯賤!” “可不是嗎?就他這副孬種樣誰看了不犯惡?” 學校偏遠處的一個小巷子里,一群染著五顏六色頭發(fā)的學生正憤怒的踹著地上蜷縮的男子,他們一個個義憤填膺,好似在做什么替天行道之事。 “董少,你消消氣,為這種人生氣不值得,給他個教訓就好,要是真給打死了,我們也不好給老爺交代不是?!币粋€染了紅頭發(fā)的學生殷勤的給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董瀝點了根煙,哈哈陪笑。 董瀝吐出一口煙,轉(zhuǎn)頭瞇眼看了紅發(fā)一眼,董瀝長相是帶著攻擊性的英俊,因常年身居高位,因此周身總有一股壓迫性十足的氣場,此刻輕飄飄的看過來,紅發(fā)心里都止不住哆嗦。 但紅發(fā)也立馬恢復狀態(tài),他是從小跟在董瀝身邊的陪讀,最是懂得揣摩他的心思,等了幾秒見董瀝不說話,立馬挺直腰身對著那群人大聲喊道:“行了行了,都停下,董少有話要說?!?/br> 施暴的那群人只好一個個停下動作,其中一個黃頭發(fā)還頗為不爽的又重重踹了他一腳,隨后大家整齊的讓開一條路,董瀝叼著煙走近那名被打的男子,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此刻是夏季,被打的那名男子卻依舊穿著藍白色的長款校服,此刻身上因為長時間的毆打已經(jīng)布滿了鞋印和不明液體,看起來極為狼狽。 男子抱著自己的腦袋蜷縮成一團,身體只有微乎其微的起伏,看不清死活,紅發(fā)見男子這樣心里一驚,祈禱千萬別鬧出人命。 董瀝見他不動,看了身邊的小弟一眼,小弟立馬了然的陪笑,轉(zhuǎn)頭就兇巴巴的抓起男子的頭發(fā),給了他幾巴掌,對著他吼道:“怎么?平常不皮實得很?現(xiàn)在裝什么死啊?” 男子睜開雙眼瞥向他,小弟對上他的眼睛心里一顫,隨后立馬別開視線,他沒想到男子被打成這樣眼神竟還能這么狠,小弟掩飾的咳了一聲看向董瀝:“董哥,這家伙裝死呢?!?/br> 董瀝見他一副不服氣的模樣止不住冷笑,他蹲下看向男子,陰狠的開口:“于銘,拿著我爸的錢就老實聽話當條狗不行,做什么非要跟我作對?你以為打個小報告我爸舍得把我怎么樣?到頭來還不是你自己受罪!你看看周圍,有一個人敢來救你嗎?哪怕向老師打個報告?不沒有,他們害怕我所以不敢,因為沒有人敢跟我作對!” 于銘聽完后顫抖著身軀,大聲笑了出來,他一邊上氣不接下氣的咳嗽,一邊放肆大笑。 董瀝被他這瘋癲的模樣嚇的發(fā)毛,他站起身退后一步:“你笑什么?” 于銘平復咳嗽,雙手強撐在地面抬頭犀利的看向董瀝,聲音細微卻不可忽視的強勢道:“我笑你天真,蠢得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你以為他們是怕你?笑話。如果不是你爹,你他媽算個屁!脫掉這層惡臭的光環(huán),你不過就是個廢物渣混,狗看了都嫌!要不是拿著你爹的資助受命看管你,像你這種人渣,我平常都懶得多看一眼,怕你這股惡臭粘上我晦氣!” 紅毛汗毛豎起冷汗直流,他聽到一半時就想上去阻止,沒想到董瀝卻伸手制止了他,他偷偷看了眼董瀝的表情,緊張的咽了口唾沫:“董…董少…” 董瀝聽完后并沒有生氣,反而為于銘的發(fā)言贊同的拍了拍掌,抽搐著嘴角笑著開口:“那能怎么辦呢?我就是投了個好胎啊,我還期待你能說著什么呢,不過就是失敗者的無能狂怒嘛,大家說是不是?” 站在一旁的人趕緊點頭應和了起來,其實他們聽完也有些害怕的看向董瀝,沒想到董瀝的反應這么反常。 于銘也笑了:“董瀝,何必自欺欺人呢,你騙得過別人卻騙不過我,你在家里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我可比在座的清楚多了,對嗎董少?哦不對,或許我該叫你——董老二?” 董瀝聽出他什么意思了,氣的發(fā)抖,他狠狠的盯著于銘:“好啊,很好!既然有些人天生就喜歡犯賤那我何不滿足他?給我打!不把他打殘我就把你們廢了!” . 深夜里,校園里的流浪貓都聚集在校園的某個角落,確切的說,是聚集到一個男子身邊。 貓咪們圍繞著躺在地上的男人轉(zhuǎn)圈,輕輕的舔舐著他的手和臉頰,鉆進他的懷里,一副熟悉親昵的模樣。 外物不可忽視的觸碰使于銘不得不強撐自己睜開雙眼,他虛弱的看了眼四周,沙啞的開口:“你們來啦?抱歉,今天忘記你們帶吃的了?!?/br> 貓咪們見他清醒過來都高興的往他身上蹭,咪咪的叫著。 于銘休息了半宿,現(xiàn)在也恢復了點體力,他撐起自己盤坐起來,一個看起來體型最小的橘貓因為擠不到他身邊,在外圍著急的朝他喵喵直叫,于銘注意到它,輕輕把它領(lǐng)到懷里,小橘貓滿意的安靜下來,小腦袋使勁往他手里蹭。 于銘環(huán)視了一圈皺了皺眉:“都安靜點,別整的別人以為我們在弄什么邪惡儀式?!?/br> 不一會貓咪們果真就安靜下來。 這是于銘從小就知道的秘密,動物們都很喜歡親近他,并且聽得懂他說的話,這本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但于銘也沒告訴過任何人,小時候是沒有人可以分享,長大后他又覺得沒必要,有時候小動物們要比人可愛多了。 于銘熟練的給脫臼的手裝好,拍拍灰站了起來:“都散了吧,我要回家了?!?/br> 說完他就往家里走去,走了一半,他突然回頭,鬼鬼祟祟的小橘貓一個激靈躲了起來,于銘想到它被大家排擠的樣子嘆了口氣,半蹲下伸出一只手:“過來吧?!?/br> 小橘貓開心的喵了幾聲,順著他的手跳上他的肩膀。 牽扯到傷口于銘冷吸一口氣,看來這次的傷要比以往重,得請幾天假了。 于銘拖著步子慢悠悠走到樓下,這是棟老舊的公寓,他的父母給他留下的。 他對父母的記憶少之又少,只知道他們和董建成,也就是董瀝的爹是過命之交,在他六歲的時候就雙雙意外身亡,他的親戚們明顯都不想接這個爛攤子,最后還是董建成找過來提出要資助他。 于銘推開柵欄,到樓下要經(jīng)過一片小花園,這是他mama種的,他想為她保留下來。 走到轉(zhuǎn)折口快到門口時,于銘看見眼前的一幕瞳孔劇烈收縮,他猛的向后退了幾步,肩上的小橘貓見狀也趕緊跳了下來,哆哆嗦嗦的躲在他腿后。 ——他家門口竟躺著個半人半獸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