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到第十六遍，尹路終于受不了了?！昂昧?！”尹路用力拉上窗簾：“你不許亂動！聽我的！”

    靳無虞乖乖在床邊坐好，尹路對著他拉下自己的褲子拉鏈：“不能只顧自己爽，要互相……照顧。”

    “好?！苯鶡o虞小臉通紅，乖得要命。尹路見他傻乎乎呆著不動，只好上手把他的運(yùn)動褲連帶著內(nèi)褲，兩層一起往下一扯。靳無虞的性器duang的彈了出來。尹路倒抽一口冷氣。

    媽的，還好我尹老司機(jī)上次赴約前自己做好了準(zhǔn)備，否則怕是要被他捅裂。

    兩根東西放在一起一對比，尹路覺得靳無虞的好丑啊。給他捏臉的神，和造他jiba的神，審美取向是兩個極端。丑東西很粗，頭部又大，柱身上青筋盤繞，看上去粗蠢野蠻，跟靳無虞那張清秀高冷的聰明臉，完全不是一個風(fēng)格。

    尹路一手抓住他的丑東西，吩咐他：“握住我的。我怎么動，你就怎么動?！?/br>
    “好的?！?/br>
    兩人用相同的頻率taonong著對方的性器，靳無虞瞳孔瘋狂抖動，呼吸的節(jié)奏支離破碎，胸口起起伏伏，激動得不行。尹路努力保持淡定，可陌生的觸感帶來的強(qiáng)烈刺激，還是令他忍不住挺著腰，鼻子里發(fā)出短促的“嗯，嗯”聲。靳無虞畢竟資歷尚淺，很快就有點(diǎn)兒受不住了。“尹路，尹路……”他顫抖著叫出聲來。尹路卻兀地撒開手：“說了要互相照顧，你要是這么快就射了，我怎么辦？”

    多少帶著點(diǎn)報復(fù)的心態(tài)，尹路故意慢吞吞地在床頭柜里找到KY和套套，又慢條斯理地脫了衣褲，跪趴在床上，先一指，再兩指，動作輕柔地給自己做擴(kuò)張。靳無虞被這yin靡畫面刺激得癡傻了一樣，老半天沒呼出一口氣。尹路心想，狗東西，憋死你，讓你欺負(fù)老子！于是他握住小小尹，一邊擼動，一邊用三只手指在自己身后抽插，還故意半張著嘴，哼哼唧唧發(fā)出勾人的呻吟聲。當(dāng)然的確也很舒服，尹路很快把自己弄得出了一身薄汗，從眼角一直紅到下巴，渾身散發(fā)著誘人的情熱。

    靳無虞憋得太陽xue處的青筋直跳，忍不住動手自慰，但這樣只會讓他更加難受，丑東西硬得燙手，脹得發(fā)疼。“尹路，好了嗎？好了嗎？好了嗎？好了嗎？好了嗎……”他一聲比一聲焦急，漸漸帶了哭腔。

    “你過來吧。”尹路仰面躺下，拽過枕頭，墊在自己腰下：“跪好，我來?！?/br>
    “好的?！?/br>
    靳無虞如獲大赦，迅速脫掉褲子跪在尹路腿間，雙手把住他兩邊膝蓋。尹路扶住他的丑東西抵在xue口，長長吐出一口氣，緩緩送進(jìn)去一個頭?！皠e動！”尹路怕他又獸性大發(fā)，趕緊先出聲穩(wěn)住他。

    “好的?！苯鶡o虞真的快哭了，鼻尖滲出的汗就快滴下來。

    尹路挺胯一寸寸吞進(jìn)那根至少有20厘米的roubang，大口呼吸著。好脹，好燙，但就……還不錯啦。緩了十幾秒，尹路終于說：“這下你可以開始動了?！?/br>
    “好的?！?/br>
    靳無虞應(yīng)聲就開始大力抽送。毫無技巧，毫無變化，完全不會循序漸進(jìn)，每一下都重重劈開甬道深處的軟rou，尹路覺得自己快要被他捅穿了。不過，大有大的好處，這么粗一根東西，輕易就能壓到那團(tuán)Q彈的軟rou，一下下在上面重重碾過。灼人的快感逐漸累積，尹路的身體仿佛在云層里一下下往上竄，不知不覺用膝蓋夾緊了靳無虞的腰。靳無虞趴在他身上，又像條狗一樣在他脖子上啃咬。

    尹路正爽得要命，顧不上理會這些，伸手握住自己身前性器taonong，準(zhǔn)備登頂。可他才擼了沒幾下，靳無虞突然直起身子，雙手箍住尹路兩邊胯骨，加快節(jié)奏狠cao了二十幾下，挺著腰射了出來。

    尹路驟然從云端墜落，立刻被巨大的空虛感籠罩，無比失望。啊啊啊啊啊啊什么破玩意兒！白長這么大一根，不會用可以捐掉??！

    尹路恨得牙癢癢，靳無虞卻毫不掩飾地一臉開心。看他那副瘋狂搖尾巴的樣子，尹路忍不住打擊他：“60分而已?！?/br>
    靳無虞繼續(xù)搖尾巴。“滿分150！”尹路補(bǔ)刀。靳無虞嘴角終于耷拉下來：“你沒告訴我評分標(biāo)準(zhǔn)?！?/br>
    “標(biāo)準(zhǔn)是我的主觀感受?！?/br>
    “主觀感受怎樣量化計分？”

    尹路用手臂擋住自己的眼睛，躺在床上懶得動彈：“靳無虞，你的目的達(dá)到了，可以走了吧？”

    “可以。謝謝你。”

    “你再謝我，我揍你信不信？”

    靳無虞信了，眼睛瞪得圓圓的，跟門把手斗爭了半天，終于成功開門跑了。

    尹路細(xì)想這幾天的事情，追悔莫及。鬼使神差點(diǎn)了一下“附近的人”，怎么就成了導(dǎo)師兒子的啪啪教練？！這算不算報答師恩?。窟@個世界可真荒謬！實(shí)在心煩意亂，尹路只好打開博士論文來轉(zhuǎn)移注意力。效果很好，碼字改文，一直干到下午三點(diǎn)，居然忘了吃午飯。

    錯過了食堂的飯點(diǎn)，他只能下樓去教育超市買點(diǎn)包裝食品將就一下?？勺⒁饬σ坏恼撐纳想x開，他腦子里就不斷浮現(xiàn)出靳無虞極具欺騙性的俊臉，和他那根蠢得要命的丑東西。

    尹路買了面包和酸奶，幾乎是一路小跑地回到寢室。繼續(xù)寫論文！康德大戰(zhàn)靳無虞！不出意外康德又贏一局。為了不再錯過晚飯，尹路定了17：30的鬧鐘。吃過飯上樓，他一分鐘不敢耽擱，繼續(xù)碼字。一天就這么過去了，很快到了晚上十點(diǎn)。尹路脖子又酸又硬，終于點(diǎn)了保存?？蛇€沒等他關(guān)掉文檔，敲門聲再次響起。

    不會吧?。?！

    “尹路?！苯鶡o虞的聲音平靜如水。

    尹路站起來，走到門邊，把燈關(guān)了。宿舍的門縫有半指寬，他相信靳無虞一定看到燈熄了。

    “你這樣只能證明你確實(shí)在里面?！苯鶡o虞的聲音穩(wěn)如死狗。

    “你有什么事？”尹路沒好氣地問。

    “我想復(fù)習(xí)跟你zuoai的流程?！苯鶡o虞可能怕隔著門聽不清。

    我艸！你特么在門口嚷嚷這種話！尹路趕緊打開門放他進(jìn)來，不然明天能上BBS頭條。

    靳無虞換了身衣服，顯然剛洗過澡，頭發(fā)還濕著。剛爬上七樓，他微微有些氣喘?？吹揭罚α?。尹路從沒在別的成年人臉上看到過這種笑容。怎么這么純真？怎么這么無邪？怎么這么……惹人憐愛？

    “對我來說有點(diǎn)難度，”靳無虞顯然是接著剛才那句話繼續(xù)說：“要盡快復(fù)習(xí)鞏固?！?/br>
    尹路笑出聲來。小哥哥你真幽默！我頭回聽人把精蟲上腦說得如此三好學(xué)生。

    “我在寫論文，現(xiàn)在不行?！币啡讨绨蛩嵬?，被迫又裝模做樣開始碼字。

    靳無虞拖來凳子在他身邊坐下，正襟危坐看著他的屏幕：“我等你?！币纺睦镞€寫得下去論文，只能拉動文檔，通讀今天寫的這三千多字。

    “你寫這些東西，很無聊，沒有意義?！苯鶡o虞的語氣好像在討論天氣。

    尹路差點(diǎn)兒沒跳起來。你以為你是誰呀？你懂個屁呀？看了兩眼，就否定老子的工作？否定老子人生的意義？師姐的話在耳邊響起：“他是個天才！”、“不能用常人的標(biāo)準(zhǔn)要求他。”

    好好好。

    “那肯定沒你做的東西有意義?！币窂?qiáng)忍著揍他的沖動，陰陽怪氣道。

    “你知道我做的是什么？”

    “不知道！沒興趣！”

    靳無虞正要開口，尹路滿臉怨憤地打斷他說：“你是個大天才，大數(shù)學(xué)家！你做的東西，那都能在人類文明史上濃墨重彩地寫上一筆。我能跟你比嗎？”

    “也不能這么說?！苯鶡o虞瞟了他一眼，就一眼，隨即立刻偏頭去盯著電腦屏幕：“我前些年還做了一點(diǎn)大問題，最近都是在寫小文章了。只是一些技術(shù)性的……”

    “我也是在做技術(shù)性的工作啊！”尹路忍不住脫口而出。

    “解讀文本不是技術(shù)性的工作?！苯鶡o虞說完，還搖搖頭。

    尹路已經(jīng)氣到面紅耳赤，張口結(jié)舌?？蛇@個大天才，卻還一臉坦然地耐心解釋：“技術(shù)性的工作，是有客觀評判標(biāo)準(zhǔn)的，是有對錯的。你這些文本解讀，只是你的意見，根本沒法證偽?！?/br>
    “我就是喜歡！我就愿意做這些，不行嗎？”

    “你不是真的喜歡。你只是沉迷于編寫很多字的成就感?！?/br>
    尹路氣得在不大的房間里轉(zhuǎn)圈圈。靳無虞卻問道：“你不寫論文了？那可以跟我zuoai了嗎？”

    大概是氣得精神錯亂了吧，在靳無虞天真又渴望的眼神注視下，尹路又鬼上身一樣把窗簾拉上了。上午發(fā)生的事情重復(fù)了一遍。是真的重復(fù)。靳無虞完全按照上午那次尹路的指示，復(fù)刻了整個過程。甚至連觸碰的位置、動作的節(jié)奏，動作與動作之間間隔的時間，都一絲不茍地又來一遍。

    “你記性真好！”尹路忍不住說了一句。這就打斷了整個流程。靳無虞起身，又從頭開始再來一遍。尹路哭笑不得，可害怕打斷他又得從頭來，只好死撐著屁都不敢放。

    雖然流程一樣，但已經(jīng)熟練了很多。天才嘛，學(xué)東西就是快。這次跟上午比進(jìn)步很明顯，靳無虞似乎沒那么猴急。尹路爽飛了，雙腿死死夾著他腰，腹肌一下下收緊，舒服得直抽抽。

    “啊哈……cao！好棒……”

    靳無虞應(yīng)聲停下了，一臉懊惱。尹路抬手給了他一耳光：“繼續(xù)！”實(shí)在是沒忍住，不一會兒尹路又冒了一句“cao死我！”。他只是想表達(dá)一下激動的情緒，可詞句本身卻是直白而下流的邀請。靳無虞停了一拍，說：“好的?！比缓箝_始瘋狂打樁。在活天人合一的瞬間，尹路突然開了竅。

    靳無虞聽不懂言外之意！他只能從字面角度理解人說的話！

    尹路被靳無虞從混沌中推醒，聽見他問：“講一下哪里還需要改進(jìn)。”

    “不要叫醒我?！?/br>
    “好的。”

    夜里不知道幾點(diǎn)鐘，尹路半夢半醒中感到有光。靳無虞坐在他書桌前，對著他的筆記本電腦點(diǎn)鼠標(biāo)。

    “你在干嘛呢？”尹路聲音遲鈍而沙啞。

    “做參考文獻(xiàn)?！苯鶡o虞倒精神得很：“為什么有的引用1987版，有的是2010版？”

    尹路坐了起來，這才意識到，他做的是我的論文？！

    “圖書館里是2010版，我宿舍這本是1987的。”

    “誰讓你動我文章？靳無虞！你不許動我論文！”

    “為什么？反正我閑著沒事。反正你最終要做。”

    有道理。愛做就做吧。尹路躺下，抱著被子繼續(xù)睡?？删谷辉剿角逍?。尹路只好起身坐著：“你是不是認(rèn)床？”體驗(yàn)變好了之后，看他也沒那么不順眼了。

    “不是。床無所謂，我需要自己的枕頭和被子?！?/br>
    尹路下床開了燈。他拖來另一把椅子坐在靳無虞旁邊，看著他飛快拉動文稿，更改索引格式。

    靳無虞把文檔拉到最頂，認(rèn)真地說：“目錄你看一下。有的節(jié)標(biāo)題字?jǐn)?shù)太多，為了不換行，我改掉了。圖書館官網(wǎng)上的示例是去年發(fā)布的，今年最新的還沒出來。五月中旬你再來關(guān)注一下，看看會不會新版有哪些區(qū)別?！?/br>
    尹路定定看著他專注的側(cè)臉。就是這張臉誆我入坑！

    “為什么一直看我？”靳無虞問，眼睛卻沒離開屏幕。

    尹路回過神來：“你不是說，我做的這東西很無聊嘛？你不是看不上嘛？”

    靳無虞動了一下，轉(zhuǎn)頭盯著尹路胸口：“你已經(jīng)寫了98403個字了，現(xiàn)在重新開始不現(xiàn)實(shí)。以后你注意，不要再選這種研究課題了?！?/br>
    剛剛才有的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好感，又被氣跑了。尹路抬手在他頭頂掃了一下：“你爸讓我做這個的！”靳無虞委屈地像個小學(xué)生，摸著頭問：“你為什么打我？應(yīng)該打我爸呀！”尹路已經(jīng)不記得這是第幾次被他氣笑了。

    外面天色已經(jīng)有了一點(diǎn)微亮，尹路終于又困了，自顧自回到床上睡回籠覺。等他再醒來的時候，靳無虞已經(jīng)不見蹤影，電腦也關(guān)機(jī)了。

    接下來的幾天，尹路一個字也沒有寫。靳無虞說“這些沒有意義”，他就不停在心里從各個角度闡述和論證“這些有意義”，可就是沒有辦法再寫一個字。

    去他媽的。我管你有沒有意義。老子就是要做沒有意義的事！“意義”算個屁呀？什么叫“意義”！尹路心情糟糕透頂，也沒辦法用康德轉(zhuǎn)移注意力。靳無虞動不動就在他腦子里敲門出現(xiàn)，瞠著那雙小鹿眼問他：“現(xiàn)在可以跟我zuoai嗎？”

    可以呀，你有本事來呀！看我怎么收拾你！

    可人家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