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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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天氣陰晴不定,開始回暖后的正午火辣辣的。藍術不喜歡暖融融的天氣,每一個細胞都在蒸騰融化似的,讓他無名火起,心中躁動不安。 ——尤其是李昱循仍然裹得那么嚴實的時候。 李昱循穿著扣到最上面一顆的黑色襯衣,胸口的布料被撐得緊繃得像是要崩開幾顆扣子,腰線被深黑勾勒得緊致而性感。甚至又戴著那雙手套。 藍術總感到若有似無的視線在窺視著他。李昱循蜷在沙發(fā)角落里,面前放了幾瓶開封的高矮不一的酒。 于是他抬眼,直直撞進淺棕的眼底。李昱循有些不知所措地退縮眼神,卻激起了藍術越過警戒線更進一步的動因。 [他對我有興趣。]藍術聽見腦海里篤定的聲音,[他不該表現(xiàn)出來,他是藍晚亭的人——去他媽的藍晚亭!] 所有的電流和火星都迅速匯聚起來,在他的顱內碰撞交融得劈啪作響,綻放出無數(shù)火花又濺落幾顆星子:他是個卑劣的罪犯、背德的蹈火者、十字架上的荊棘叢。 等到意識終于回溯,藍術找回分毫清醒的時候,他已經被李昱循扇了一巴掌。藍術的脖子僵硬地保持被打后的狀態(tài),眼前血霧重重。劇場舞臺上的二人都被激怒,失去理智地用暴力消除恐懼、發(fā)泄怒意。 藍術用關節(jié)壓住李昱循的手腳,再掐住李昱循的脖子強硬地吻上去。藍術嘗到了李昱循口中芬芳辛辣的酒氣,他醉意上涌氣息紊亂地松開了身下人的桎梏,沉醉其中的他對突如其來的反擊毫無防備。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落了下風。 李昱循跨坐在藍術腰腹上,冷靜而保持著節(jié)奏地一拳一拳打在藍術的身上、臉上,像是在打沙袋那樣毫無感情。 除了鈍滯的打擊聲之外,安靜得可怕,無論是藍術還是李昱循都一聲不吭。 藍術眼前模糊,黑暗和重影侵襲著他。漫長得像是藍晚亭選擇離開的那個冬天,在飄落紛揚的雪幕里,藍術終于依稀看見了微亮的光明。藍晚亭抓住了李昱循即將落下的拳頭,“停手,他快被你打死了?!?/br> 李昱循才像是緩醒過來,起身坐在一旁,看待宰羔羊般的眼神落在被血浸染的人身上。藍術蒼白的臉上掛著血流,陰郁的眼直勾勾地盯著好整以暇的李昱循,病態(tài)而極端的欲望在陰濕一隅蔓延侵蝕。 “還他媽看!滾去治傷!”藍晚亭踹了地上爛泥似的藍術一腳。 藍術懨懨地采納了藍晚亭的“和善且友好的建議”,踱步走到門口又轉身看了眼李昱循,利劍出鞘般森冷,藍紫色的海洋里寒光煔灼。 藍晚亭扛起李昱循上了樓。跌坐在床上的李昱循暈暈乎乎地想著:[他可起碼有80kg,這父子倆力氣都挺大,整天動手動腳的。] “說吧?!彼{晚亭極力控制住自己,把二人距離拉開一些,免得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我喝醉了,看他很像你?!?/br> “然后呢?” “然后他突然親我?!崩铌叛訍旱卣f道。 藍晚亭臉上神色更冷幾分,終于按捺不住地湊近,鉗住李昱循的下頜,細細打量?!昂每蓱z,嘴唇都被親腫了?!?/br> 李昱循聞言后脊發(fā)寒,“你別……”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吻住了。 李昱循奮力地掙脫,又被藍晚亭幾下制住,忙亂中本就不堪重負的扣子被扯開幾顆,露出大片結實飽滿的蜜色胸膛。藍晚亭的手探進李昱循敞開的衣襟,解開碩果僅存的扣子,沿著緊實肌理向下摸到腹部停住?!拔业脵z查一下,還有被碰到的地方嗎?” 李昱循氣憤地緊抿著嘴,繃緊腰腹肌rou,一副賭氣不想言語的做派,還未過勁的酒精讓他昏昏沉沉的,半睜著眼疲憊不堪。 藍晚亭看他強弩之末的抗拒模樣,心中嘆氣,強迫自己收起了旖旎心思,順勢并肩躺在李昱循身邊,細細地用目光描摹他的輪廓。 “你不會再見到他的?!彼{晚亭鄭重地說道,攬過李昱循,直視那雙疲憊昏沉的淺棕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