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出游計劃;醫(y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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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國慶,兩人計劃開車在周邊城市玩玩,還沒放假呢,心已經(jīng)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 晚上,徐姣正趴在徐晚意腿上,兩條小腿支起來,瑩白可愛的腳丫在空中晃著,她抱著平板開心得像個孩子。 “姐,我們要去這里,網(wǎng)友說這個店的燒鴨很好吃,皮特別脆,rou嫩汁多,他說是他吃過最好吃的鴨?!?/br> 她嘴里含著巧克力,說話的聲音含含糊糊的,和視頻里博主的聲音混在一起,聽不真切,只聽得到她的興奮開心勁兒。 徐晚意窩在沙發(fā)里,手輕輕搭在徐姣后頸上,笑得很寵,“依你。” 她的眼也像是在看向屏幕,但她的目光好像在中間的位置斷開了,視線悠悠地落在徐姣的側(cè)臉上,嘴角噙著笑意。 “還要去坐這個索道,不過好像有點恐高啊這個視角,還是算了吧?!?/br> 徐姣瑟縮了肩膀,喃喃自語道。 “要去這個湖!”徐姣按了暫停鍵,手指指著屏幕上碧綠的湖給她姐看。 “太漂亮了這個湖?!?/br> 徐姣感嘆道,眼里滿滿的都是期待,她關掉彈幕,把視頻往后倒退了些,再播放。 輕靈的鋼琴聲xiele出來,讓浮躁的神經(jīng)頃刻間得到久違的平靜。 徐晚意的目光順著修長白皙的手指望去,湖確實十分柔美,金色的陽光灑在湖面上,融在蕩起的漣漪里,湖面上還開著粉白色的小花,漂亮得像一幅色彩鮮艷的水彩畫。 滿屏的暖色調(diào),美好治愈,讓人一眼就愛上了。 徐姣從jiejie腿上爬起來,親親密密地抱著jiejie,眼睛笑成兩瓣小月牙,在她姐脖頸處”啾啾啾”地親了好幾下,隨后臉貼上去,在她姐頸窩蹭來蹭去,聲音透著憧憬。 “這個天氣咱穿個薄外套,然后在湖面上劃船,應該賊舒服。” 這樣美的景,兩人光是對視著,什么話也不用說,但愛意卻會在兩人之間流淌。 那種相視無言,但一切都包含在眼神中的體驗感一定十分美妙。 “很期待在景色這樣美的地方劃船。” 徐姣應和著,微抬起下巴的模樣像個臭屁小孩,“是吧是吧?!?/br> 視頻到了尾聲,徐晚意從右邊的推薦列表處點開下一個視頻,開頭就是浪漫的水上列車,徐姣一定會喜歡的,她清冷外表下是小孩子心性,喜歡一切美好的事物。 “水上列車呢,想去嗎?” 列車外表被涂成參雜著一丁點粉色的白漆,車廂明亮透凈,軌道蜿蜒著伸向視野范圍外,列車在水面上緩緩行駛,駛向未明的終點站。 像是把動漫里才有的場景復刻到了現(xiàn)實。 徐姣眼睛都亮了,興奮得手舞足蹈。 徐姣高興,徐晚意自然更高興,溫婉的眼睛里閃著微光。 她伸手抬了抬徐姣的下巴,將那張精致的小臉完全暴露在燈光下,目光一寸寸舔舐著她的五官。 “好,我們把想去的先記著,待會兒再做個行程表。” “嗯嗯!” 她們計劃了一個晚上,但最終這趟旅行還是沒去成,放假前的第二個晚上,徐晚意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晚啊,你爸爸下去散步的時候,踩空了樓梯摔著腿了,現(xiàn)在在人民醫(yī)院住院,你跟姣姣看能不能請個假回來看看你爸爸....” 徐媽還有話要說,但聲音卻熄了下去,換成男性渾厚有磁性的低音。 “胡鬧,都說了小事,沒事了,你還跟孩子將這些干什么。” “晚啊,我沒事,住幾天院就好了,你跟姣姣不用回來。” 她父親的聲音很快被母親帶著哭腔的聲音蓋過,“什么叫沒事啊,你看你腿都成什么樣了?!?/br> 接著是父親厲聲斥責,“老是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話,我還沒死呢,就開始哭喪了?” 電話那頭混亂得很,徐晚意聽了直皺眉,她插空堅定地表達了自己的態(tài)度。 “您摔傷了,怎么能叫小事呢,我會跟姣姣回去看您,剛好也國慶節(jié)了,也該回家看看?!?/br> 徐爸爸吊高著一條腿,額頭上還纏著繃帶,很是樂天派地說道。 “那等國慶放假再回來吧,我沒啥事兒,讓你們兩請假回來不是耽誤工作嗎?!?/br> “不耽誤,工作在哪都有得做,您身體最重要。” 徐晚意跟父親聊了幾句,然后讓父親把電話給母親,她化身成母親的貼心棉襖,細心安撫情緒化的母親。 徐姣洗完澡出來后就看到jiejie神情有些嚴肅地打電話,電話傳來母親哭哭啼啼的聲音,她心下頓時一慌,擔憂地湊近jiejie。 徐晚意將手機往旁邊移開,撫上徐姣的側(cè)臉,神情溫柔。 “爸爸摔傷了,問題應該不大,打我們明天還是需要回去一趟,好嗎?” “好?!?/br> 徐姣咬著下唇,乖巧地點點頭。 徐晚意背后是漆黑的夜,那夜色像是打翻了的墨盒,沒有一顆星,月亮也被云層遮擋得嚴嚴實實的。 那遠處建好了還未對外銷售的樓盤有著數(shù)不清的方正小窗,像一個個深不見底的窟窿,藏著怪物,叫人膽顫。 但只要徐晚意在,就無需擔心,待在徐晚意身邊是最安全的。 mama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了出來,絮絮叨叨反反復復講述著同一件事情。 “乖,”徐晚意摸了摸她潮濕的頭發(fā),目光柔和。 “先去把頭發(fā)吹干,別感冒了,沒事,有jiejie在呢,不用擔心?!?/br> 徐姣握緊了她姐的手,像是把自身的能量傳遞給她姐似的。 徐晚意很是欣慰,徐姣的到來沖淡了她對母親的不耐, 徐晚意邊跟母親通話,邊朝徐姣做口型,”去吧?!?/br> 徐姣走后,她凝視著無邊無際的夜空,沉下心來,安撫母親的不安。 待母親情緒平復下來后,再指導她去請護工,囑咐她跟父親上級請假。 徐姣跟組長請了假,徐晚意的工作更為彈性,只要跟王所說一聲就可以了。 兩個小時的車程,徐姣始終跟徐晚意十指交扣,手心炙熱,溫度高得似要將兩人的手融化掉。 醫(yī)院,徐姣最討厭醫(yī)院,醫(yī)院里總有聞不完的消毒水味,醫(yī)生護士都穿著慘白的白大褂,似乎要祭奠什么似的,漠然著一張臉。 病人家屬總是滿面愁容,徐姣發(fā)現(xiàn)他們都有一個特點,總是斂著神色,弓著腰,肩背打不開,一副被生活壓得喘不過來氣的樣子。 徐姣幫不了他們,也無法坦然自若地看著這些人,所以她下意識地排斥醫(yī)院,妄想不去醫(yī)院就見不到這些叫她無奈的場景了。 但當她出到社會,做了基層律師,發(fā)現(xiàn)血淋淋的現(xiàn)實遠比書上的案例殘酷百倍,有些人的生活慘得都不能用慘這個詞來形容了。 但同時她也能看到他們頑強的生命力,堅韌不拔的拼勁以及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在提到自己的希望的時候,即便他們滿面臟污,是被人輕視的農(nóng)名工、”鄉(xiāng)下佬”,可他們臉上洋溢著的幸福讓他們也發(fā)了光,成為一個個平凡卻偉大的普通人。 “爸、媽?!?/br> 徐晚意帶著徐姣進了病房,徐姣緊貼著她姐,跟著她姐也喊了聲”爸、媽”。 這是一間雙人病房,還算寬敞,另一床是空的,不知道這床的病人上哪去了。 徐母坐在徐父床前剝桔子,聽見聲了立刻激動地扭頭站起身來,朝兩人招呼。 “欸!晚晚跟姣姣來啦?!?/br> “爸這傷醫(yī)生怎么說的?” 徐父滿臉堆笑地拉著徐晚意坐下,正要開口,徐母卻心急口快插了話。 “傷了點骨頭,醫(yī)生說住院觀察幾天,然后就可以回家養(yǎng)病了,嗐,沒什么大礙?!?/br> 她把剝好了的橘子塞進徐父手里,卻被對方擺手拒絕,順帶白了她一眼。 “誰讓你瞎著急瞎cao心了,你那性子,總是這樣?!?/br> 徐mama嘴一撇,手往腰上一插,那模樣分明是要和徐爸爸吵架。 見狀的徐姣已經(jīng)輕皺了眉頭,但臆想的爭吵卻并未出現(xiàn),病房里反倒是響起了她姐的聲音。 “mama做得也沒錯,您摔傷了,做女兒的不回來,豈不是太不孝了?” 徐晚意說話輕聲細語的,卻又股說不上來的氣勢,足以壓制兩人,徐mama剛升起的氣焰立刻熄滅,安安靜靜地挨著徐晚意坐下。 徐姣倒成了局外人了,一個人靠窗坐著,她這時候也不會過去湊熱鬧,這種場景下她已經(jīng)很習慣地將自己當作邊緣人了,自顧自地繞床拿了個橘子,然后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自顧自地剝橘子。 他們也有大半年沒見了,一見面少不了噓寒問暖說個不停,徐姣看著她姐游刃有余地應付著的模樣,敬佩得不得了,在心底偷偷為她姐豎起了大拇指。 徐晚意一邊應付著父母,還分出神來和徐姣眼神交流。 徐姣是被父母完全忽視的那個女兒,但卻是徐晚意最在乎的meimei,所以她爹不疼娘不愛的,也不覺得有什么,她已經(jīng)有了徐晚意了,不能再那么貪心地想要更多人的愛了。 “護工呢?” 徐晚意避開是否有了對象,談了戀愛這種話題。 “哦,今早她跟我一起幫你爸收拾好了,說要回家看看孩子,我看這邊也沒啥事了,就讓她回去了?!?/br> “好,媽您也累了,要不您跟姣姣先回去,今天就讓我在這照顧爸爸?!?/br> 徐晚意向來是掌控全局的那個人,她把話題終結(jié),讓母親回去休息。 徐mama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自顧自地說道。 “也行,我回去給你爸煲湯,做些吃的送過來,差不多也到吃午飯的時候了?!?/br> 手搭上母親的肩,徐晚意不容置疑地說道。 “不用,我打電話讓酒樓外送,您也累了,別再折騰了,回去好好休息?!?/br> “我呢?”徐姣朝看過來的徐晚意做著嘴型。 徐晚意走過來摟住徐姣的肩,臉上的神情比和煦的微風還要溫柔,直直吹到徐姣心里。 “姣姣先跟mama回去好不好?” “那我什么時候過來呢。” 徐姣有點懵,她不是回來照顧爸爸的么,為什么她姐要叫她回去? 揉了揉徐姣的頭頂,徐晚意像哄小孩似地哄她。 “我給你打電話,你再過來,嗯?” “哦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