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我現(xiàn)在逃跑還有機會嗎?似乎是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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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陽光擠進窗簾縫,晃了一下夏進的眼睛。他輕皺了一下眉宇,微微偏頭躲開陽光的同時,睜了下眼睛。 在那一瞬的睜眼間,唐舜的臉映入眼簾。他看見了唐舜臉上泛起的淡淡笑意,帥依舊是帥的,只是他覺得唐舜的臉多了幾分陌生感,導致他有點懷疑身旁的人到底是不是唐舜。 為了確定他昨晚沒有夢游或是上錯床,他努力睜開沉乏的眼皮,確定了對方就是唐舜沒錯。 他不記得自己昨晚是多久睡著的,但他記得,昨晚唐舜摟著他哭了好一會,后面可能是哭累了,靜悄悄的就睡過去了。 興許唐舜的眼睛就是昨晚哭腫的,所以才導致夏進有點恍惚,感覺自己是不是認錯了人。 他側(cè)身面對著唐舜,臉上揚起溫暖,伸手用指腹輕輕揉著唐舜紅腫的眼睛,也是心疼:“你眼皮好腫啊?!?/br> “沒事?!碧扑吹淖旖且琅f帶著笑意,拉過他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口。 夏進上前吻了一下唐舜的眼睛,又低頭吻了一口唐舜的嘴唇,接著翻身去床頭柜上摸索手機,像伸懶腰似的問道:“幾點了,是不是該起床了?” 然而還沒等他摸到手機,唐舜就將他的手拉了回來,然后抱住他,將頭鉆進了他的懷里。 溫聲說:“還早,可以再睡會兒,到時間志成會來叫我們的?!?/br> 正好夏進還泛著困,眼皮也是又酸又沉。聽到這話,他應(yīng)了一聲,接著便閉上了眼睛。 過了不知道多久,等他再次睜開眼睛、清醒過來時,唐舜已經(jīng)不在床上了,房間里也沒有看見唐舜的身影。 就在他起身掀開被子下床時,他先是聽見了開門的聲音,然后就看見唐舜一身西裝筆挺地走了進來,手上還拎著一個包。 這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見唐舜穿西裝了,可以說,唐舜的日常穿搭就是西裝,只是穿外套和不穿外套的區(qū)別。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沒睡醒的關(guān)系,他感覺今天這個穿上西裝的唐舜,格外帥氣,甚至還帶著光,散發(fā)著該死的魅力。 “醒啦,老婆?!?/br> 可是就在唐舜滿面笑容,一臉油膩地接近他時,他所有的美好幻想也隨之破滅。 他鼻梁一皺,立馬捂住口鼻往床上逃竄,嫌棄道:“你噴香水啦?我對香水過敏,你離我遠一點?!?/br> 話音剛落,他緊接著就是一個巨大的噴嚏。吸著鼻子更是嫌棄:“cao,還噴這么濃?!?/br> 唐舜一下愣在了原地,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撫平,轉(zhuǎn)而成了擔心,但他一時也不知道該退還是該進。 “去把窗戶打…阿嚏!不行。”夏進說著就從另一邊蹦下了床,逃竄似的跑進衛(wèi)生間,嘭的一聲砸上了門。 緊接著,衛(wèi)生間里就傳來了不停的噴嚏聲。 唐舜將手中的包扔到床上,急忙脫著上衣,同時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打開窗戶。 接著他抄起桌上的礦泉水,抽出紙巾,將水倒在紙上擦起了身上抹過香水的地方。 來到衛(wèi)生間門口,他滿是內(nèi)疚:“對不起,我早該知道你對香水過敏的。” 是的,在他第一次去到夏進家里時,他就應(yīng)該注意到這件事的才對。 首先,夏進的家里被打掃得很干凈,連空氣都很干凈;其次,他也沒在夏進的家里看見任何香水,或是香氛一類的東西。 “不怪你,阿嚏!”夏進一邊擤著鼻涕,一邊說,“是我沒告訴你。” “阿嚏?。ao!”夏進眼淚花都出來了,接著說,“主要是…阿嚏!你噴得太濃了?!?/br> “嗯~”唐舜嘟起了嘴,又心疼又委屈又自責,“對不起?!?/br> 這時門鈴響了,唐舜心情低落地去開門。 門外的陳志成看見赤裸上身的唐舜,先是一愣,接著臉上就揚起了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邪笑。 他挑了下眉:“怎么餓的?要不我在給你們一點時間?” “滾蛋,”唐舜瞪了眼陳志成,轉(zhuǎn)身走進房間,說,“我老婆對香水過敏?!?/br> 接著他看了眼衛(wèi)生間的方向,轉(zhuǎn)身壓著氣,對陳志成說:“都怨你,偏要選今天送我什么破香水,還一定要讓我噴上。” 說起這個他更來氣。一個小時前,陳志成打電話來讓他去西服店試衣服,然后送了一瓶男香給他,接著又各種花言巧語地騙他把香水噴上,最后來了句這香水是那個李俊送的,就當賠禮道歉了。 而俗話說拿人手短,他既然已經(jīng)噴上人家的香水,那就等于收下了這份禮。 并且陳志成還給他說什么,人李俊一個人背井離鄉(xiāng)的在這大城市里打拼也不容易,讓他得饒人處且饒人,放李俊一馬。 不僅如此,陳志成還告訴他,待會兒簽完合同后,找個機會讓李俊給他當面道個歉,昨晚那事就算了。 想到這些,唐舜惡狠狠地瞪著陳志成,咬了咬牙,要是不是估計夏進還在,他就直接暴走了。 現(xiàn)在,別說是接受李俊的道歉了,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這個人。 陳志成自知辦錯了事,他癟了下嘴,也不敢和唐舜對視,小聲呢喃道:“我哪知道你的心肝寶貝對香水過敏啊。” 聽到這句話,唐舜不輕不重地給了陳志成一腳,佯怒道:“你還說?!?/br> “是是是,不說了行吧?!标愔境烧J慫。 同時他也聽見了從衛(wèi)生間里傳來的噴嚏聲,有些歉疚地齜了下牙,說,“還是先想想辦法吧?!?/br> 說著他便走到了衛(wèi)生間門口,敲了下門問道:“夏進啊,你嚴不嚴重?。坑袔н^敏藥嗎?” “沒事,不嚴重,”夏進在衛(wèi)生間里抹著鼻涕和眼淚,“過會兒就好了,你們先出去,開門開窗?!?/br> “行,”陳志成轉(zhuǎn)頭看了眼悶悶不樂的唐舜,回過頭說,“那我們先去我的房間,床上那個包里面是你的西裝,你換好了來找我們。” “阿嚏!嗯?!毕倪M應(yīng)了一聲。 回到唐舜身邊,陳志成撿起被唐舜亂扔在地上的外套和襯衣,分別嗅了一下,然后將外套遞給唐舜。 唐舜皺眉抗拒:“不要?!?/br> 陳志成無奈道:“外套沒有味道,你穿上,難道你要在酒店走廊里面裸奔???” 唐舜冷了眼陳志成,接過外套聞了一下,外套上的確沒有香水味,但他的身上還有,索性他就拿過陳志成手中的襯衫先套上了。 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他嘟著嘴,可憐兮兮的:“老婆,那我先過去嘍,你等味道散會再出來?!?/br> “嗯,”夏進應(yīng)聲道,“快去吧,我沒事的?!?/br> “老婆~” 唐舜還想說點什么,但被陳志成一臉嫌棄地推出了房間:“差不多得了,虐狗也不帶這么虐的?!?/br> “活該,虐不死你。”唐舜咬牙冷呲了一句。 等唐舜他們走后,夏進在廁所里洗了一把臉,過敏的癥狀也慢慢好了許多。 但他還是不敢出衛(wèi)生間,索性就在衛(wèi)生間里收拾了起來,掛掛胡子洗個澡什么的。 另一邊,進到陳志成房間里的唐舜,二話沒說也去洗了個澡。此刻的他,感覺自己很不干凈。 而陳志成則到酒店旁邊的商場去給唐舜買襯衫去了,并打電話告知李俊,讓李俊今天還是不要出現(xiàn)的好。 唐舜洗完澡出來,沒過多久陳志成就回來。他穿上新襯衫,套上外套,確定身上沒有香味后,他立馬就出門去找夏進了。 此刻的夏進已經(jīng)快速收拾完畢,也穿上了唐舜給他定制的西裝。有一說一,這西裝他穿在身上就跟量身定做似的,非常合身。 他正想著自己明明沒有去西服店量尺碼,可這西裝怎么就會這么合身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 下一秒,他的手機也跟著響了起來,是唐舜打來的。 他拿起手機走到房門口,透過貓眼他看見唐舜正站在門外,接著一臉懵逼地打開了門。 門打開的一瞬間,唐舜猛的抬眼看著他,感覺下一秒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你……” 他有點不明所以,但唐舜搶在他前面,說:“你嚇死我了?!?/br> “咋了?”夏進也是一頭的霧水。 隨后他就看見唐舜畏首畏尾的,像是想抱他,可又不太感的樣子。 他估計唐舜這樣都是他給嚇的,索性他伸手拽過唐舜,一把抱住,輕撫著唐舜的后背,柔聲問道:“你怎么了?” 唐舜抬手抱緊他,像個小孩,低喃道:“你不是說要把門窗打開嗎?而且打你電話又不接,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哎喲?!毕倪M一聽這話,想樂但是忍住了。 他輕輕推開唐舜,抬手揉著唐舜的腦袋,寵溺道:“你咋這么可愛呢?”說著他便吻住了唐舜。 片刻,嘴唇分開,他解釋道:“我剛在換衣服,當然要關(guān)門呀?!?/br> 接著他又給唐舜解釋了一遍為什么沒有接電話,那純屬是他來不及,也感覺沒必要。 但通過這件事,他也看出來了,唐舜是真的真的很愛他。 不過得到解釋的唐舜并沒有松開夏進,而是更加用力地抱緊了夏進,良久才呢喃了一句:“我真的好怕你會離開我。” “不會的,”夏進感覺氣氛有些沉重,他開玩笑道,“我骨頭還硬著呢,死不了。” “呸呸呸,”唐舜打了下夏進的屁股,軟綿綿地怒道,“亂說話,什么死不死的,快呸呸呸。” 夏進在心里翻了一百個白眼,但還是很配合,也很敷衍的:“呸呸呸?!?/br> “?!遍T鈴聲打破了兩人的膩歪。 門外是陳志成,來帶兩人前往會場的。 車上,陳志成給了一份文件給夏進,讓夏進大致了解一下就行,畢竟夏進這次的身份是唐舜的秘書。 夏進拿到文件就認真地翻看了起來,但翻看了兩頁,他就看不進去了。 因為他在看文件,而唐舜在看他,并且是一刻也沒停過地盯著他,盯得他右半邊臉都麻了。 “嘖,”他轉(zhuǎn)過頭,不耐煩道,“你老盯著我干嘛?” 然而唐舜不但沒有收斂,反而還親了他一口,接著就一臉得意,還帶著點羞澀地躲到了門邊。 “老婆,”唐舜嘟嘴賣起了乖,“你穿上西服好帥啊?!?/br> 夏進不知道唐舜在春心蕩漾些什么,他轉(zhuǎn)頭從后視鏡里看了眼陳志成,陳志成滿眼笑意,和他對視上了。 他回過頭,決定不去搭理唐舜,任由唐舜像只發(fā)情的小貓叫喚。 但他不知道的是,穿上西服的他,對于唐舜來說就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而唐舜剛才在酒店里,之所以一直抱著夏進膩歪,就是因為他的春心在蕩漾。 他承認,他是有那么點制服控的。要不是時間不夠的話,此刻他應(yīng)該正壓在夏進的身上,扯著夏進的領(lǐng)帶…… 就這么一想,他的腦海里瞬間就出現(xiàn)了兩個黃色小人,正抱在一起膩歪纏綿著。 不僅如此,他的小弟弟也在不合時宜地慢慢成長著。以免出現(xiàn)尷尬的情況,他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并偏頭看向了窗外。 他右手搭在窗框上,手指摩挲著嘴唇,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盤。 夏進雖說眼看著手中的文件,但他的余光卻一刻也沒離開過唐舜。唐舜的那些小動作,以及唐舜側(cè)身時那微妙鼓起的襠部,他也都盡收眼底。 此刻他也是真的很佩服唐舜的精力,同時他覺得,今后他的日子會很難過,不是精盡人亡,就是玫瑰盛開。 他瞇了下眼睛屏蔽余光,在心里自問:我現(xiàn)在逃跑還有機會嗎?又自答:似乎是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