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甜蜜蜜,逞強的小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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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感消失的那一瞬間,夏陽煦覺得自己似乎落入了一個寬厚的懷抱,接著世界歸于黑暗。 “略略略,就不和他玩?!?/br> “他是吸毒犯的兒子?!?/br> “快走,走??!” 小小的夏陽煦緊張地站在角落,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噙滿眼淚,“我爸爸才不是吸毒犯?!?/br> 他倔強的站在那里,年僅六歲的孩子勢單力薄的維護者父親的形象。他被幾個已經(jīng)上小學(xué)三年級的大孩子推到在地,膝蓋蹭到地上磕破了一大片。 “你們干什么?” 看到有人過來,那些孩子們一哄而散。夏陽煦坐在地上,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他仰著頭,拼命睜大眼睛不讓淚水落下來,爸爸是出車禍去世的,才不是吸毒犯。 夏日刺目的陽光落在眼里,小Omega眨眨酸痛的眼,忽然一本書落在視線上方,遮住了耀眼陽光。 “喂,你這樣會眼瞎的。”一道偏冷清卻還是帶著孩子氣的聲音響起,夏陽煦順著拿書的那雙手看過去。 一個看起來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小孩,身上穿著貴族學(xué)校的校服,背了個斜挎書包。 夏陽煦的注意力很快被眼前這個陌生的男孩轉(zhuǎn)移,他紅著眼睛從地上爬起來,怯生生地問道:“你是誰?” 這個問題似乎難住了男孩,他想了半天,說道:“不告訴你?!?/br> “哦?!毕年栰闩牧伺纳砩系貕m土,視線落到受傷的膝蓋,小嘴沒忍住又朝下撇了撇。他一瘸一拐的往休息的椅子走去,不再理會身后這個陌生男孩。 “誒!你去哪?”身后傳來男孩的聲音。 夏陽煦也學(xué)著他的語氣說道:“不告訴你?!比缓笠黄ü勺谝巫由?,仔細研究起膝蓋上的傷口。 男孩兒眼里露出嫌棄的表情,這個小孩兒怎么看起來那邊么笨。他跟上去,站在陰涼處看他,“你家住在這兒嗎?” 夏陽煦不理他,他覺得這個人和剛剛欺負他的那群小孩兒是一樣的,于是只安靜的吹著傷口。因為流血了,所以皮膚周圍粘連了不少灰塵,夏陽煦剛想用手去摸,就被抓住了手腕。 “會感染,不能碰。”男孩兒蹙眉看著夏陽煦。 夏陽煦收回手又不說話了,一個人坐在那里簡直要和空氣融為一體。夏陽煦悄悄拿余光去瞟男孩兒,他穿著干凈的白襯衣,帶著黑色領(lǐng)結(jié),漂亮的像是故事書里的王子,而自己坐在一旁,就像是一只灰撲撲的丑小鴨。 “你怎么還不走?”夏陽煦仰起臉問他,“他們看見我都走的遠遠的?!?/br> 男孩兒長長唔了一聲,板著一張小臉問道:“這是你家嗎?我為什么要走。” 夏陽煦愣愣地看著他,反應(yīng)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站起來,“我回家了?!?/br> 少年似乎有些著急,急急追了上去,一把攥住夏陽煦的手腕,“不行,你不能回去......我、我......”少年支支吾吾半天不說話。 夏陽煦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眼前板著臉的少年臉上似乎染上一抹可疑的紅色,故作鎮(zhèn)靜道:“我、我迷路了,能不能去你家打個電話?!?/br> 夏陽煦一愣,接著咯咯笑了起來。 “小蘿卜頭你笑什么!”男孩惱羞成怒地問道。 夏陽煦靦腆地彎著眼睛看他,“小哥哥,你好笨?!?/br> 他笑起來的時候兩個圓圓的眼睛會彎成月牙,臉頰上還帶著嬰兒肥,一笑就露出兩個可愛的酒窩,男孩兒一時愣在原地,藏在頭發(fā)下的耳朵尖悄悄變成粉紅。 小孩子之間的情誼總是很奇妙,夏陽煦領(lǐng)著男孩回家,打開門卻發(fā)現(xiàn)蘇郁不在。他扯著奶呼呼地嗓子喊蘇郁,卻沒有人回答,“爸爸不在家?!?/br> 夏陽煦一瘸一拐的走到兒童凳子上坐下,皺褶小臉沖男孩說道:“好疼。” 男孩站在狹窄卻干凈的房間中央,然后背著小書包去了浴室,再出來時手里拿著干凈的紙巾,“給你?!?/br> “謝謝哥哥?!?/br> 男孩兒別扭地扭過頭,“不客氣?!?/br> 男孩兒最后是借鄰居阿姨的手機打的電話,夏陽煦忽然就有點舍不得這個陪自己玩的哥哥,于是主動提出送他過去。于是一高一矮兩個蘿卜頭并肩走著,矮的那個還有點瘸。 “他們?yōu)槭裁创蚰悖俊?/br> “他們說、說我爸爸是吸毒犯?!?/br> “那他是嗎?”陸沭問。 “當然不是!”夏陽煦氣鼓鼓地說道。 “那你不要怕他們,誰在欺負你你就用腳踹他,用牙咬他?!蹦泻⒁桓焙芏臉幼诱f道。 夏陽煦盯著地面,腳步急促地跟在男孩旁邊,“我打不過他們,他們都是大孩子,你也打不過?!?/br> 大概是這句話激起了男孩的好勝心,于是他仰起下巴,一副不可能的表情,“要是一會兒碰見欺負你的那幾個孩子,我?guī)湍愦蛩麄?。?/br> 大概是老天爺也想滿足一下少年強烈的表現(xiàn)欲,他們一出小區(qū)就碰見了那幾個小孩兒,夏陽煦就像是有了靠山一般,輕輕拽了拽男孩兒衣角,輕輕地說道:“哥哥,就是他們?!?/br> 男孩將書包霸氣的往夏陽煦脖子上一掛,嗖的就沖了過去,一拳落在為首那個少年的身上。 “就是你,欺負別人?” 幾人迅速扭打做一團,剛開始男孩兒確實占據(jù)了上風(fēng),但很快,雙拳難敵四手,漸漸敗下陣來。 夏陽煦到底還是一個只有六歲的小孩兒,見情況不對,急忙喊道:“大人來了,大人來了?!?/br> 這才將被團團圍住的男孩解救出來,夏陽煦要哭不哭地看著男孩,“你沒事吧,我就說你打不過他們?!?/br> 男孩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血,“哼!” “他們?nèi)硕?,不算?!?/br> 門口駛來一臉黑色汽車,接著有人下來將男孩接走了,夏陽煦看著汽車越走越遠,失落的想,忘了問這個哥哥的名字了。 忽然地上的一塊金屬鐵片吸引了他的注意,夏陽煦走過去撿起來,發(fā)現(xiàn)是一個學(xué)生牌,他小聲念出來:“第一實驗小學(xué) 什么木?” 什么木呢?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夏陽煦腦袋突突疼了起來,嗓子里似乎被人用砂紙打磨過,又干又澀。 “水…我想喝水……咳咳…咳咳咳?!彼粍×业乜人泽@醒,緩緩從久遠的記憶里脫身。 左手邊掛著吊瓶,房間里很安靜,看起來已經(jīng)是早上了。他用另一只沒有輸液的手撐著坐起來,只是還沒剛動兩下,肚子就抽抽地疼起來。 “嘶?!彼刮豢诶錃?,緩了緩才繼續(xù)坐起來。病房里一個人也沒有,好在床頭就放著杯子,他吃力的伸手去夠。 “你干什么?” 啪嗒,手上因為沒有力氣,又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玻璃杯摔到地上四分五裂,大片水漬暈開。 “對、對不起?!毕年栰惚傅乜粗戙?,臉色慘白。 他每說一句話,都像是有刀劃在喉嚨,他小心翼翼地請求道:“能幫我倒杯水嗎?” 陸沭目不斜視的走進來,將手上的口服藥放下,接著讓護工將地面打掃干凈。 夏陽煦忐忑地看著陸沭,男人卻只淡淡地說道:“杯子被你打碎了。” 言下之意,就是想喝水,沒有。 夏陽煦垂下眼,往被子里縮了縮。很快男人就離開了病房。 門再次打開,夏陽煦以為是陸沭回來了,看到是護士小姐,心底微微有些失落。 “你醒了,怎么樣?”此時地面已經(jīng)被打掃干凈,只有未干的水痕留在地上。 “我…屋里沒有杯子了,您能幫我倒杯水嗎?” 護士小姐一愣,“你家屬呢?” 夏陽煦搖頭,那名穿著白色罩衫的護士蹙眉,這人沒醒的時候守了一個晚上,怎么人醒了又不見了。 “你稍等一下。” “謝謝。” 溫熱的水流滑過喉嚨,緩解了刺痛和腫脹的感覺,這個人說話都好聽了不少。 他想看看手機,卻四處也沒找見,或許是被陸沭拿走了,夏陽煦躺在床上呆呆的想。 暈倒時的夢境變得模糊,甚至連人臉都記不清了,他輕輕談了一口氣,望著陸沭離開的方向垂下眼簾。 “陽陽!你嚇死我了!” 來不及傷春悲秋的小omega被緊緊抱住,錢小金捧著他的臉,左臉還是能看見五個指頭的印子,“嗚嗚……” 夏陽煦好笑地拍拍的他后背,“我沒事。” 夏陽煦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酒店的?” 雖然當時是陸沭在,但夏陽煦猜應(yīng)該是錢小金發(fā)現(xiàn)不對后通知了陸沭,他們才能及時趕到。 錢小金聞言一愣,有些抱歉地說道:“不是我,是陸沭,我當時在如東府找了很久,打給陸沭的時候你已經(jīng)在醫(yī)院了。” 夏陽煦愣了愣,隨即很好的掩飾住眼底的異色。 “我給你帶了白粥和叉燒包。” 夏陽煦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謝謝你小金?!?/br> 夏陽煦忽然從門上的玻璃小窗上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他推了推錢小金,“我、我好像剛才看見陸沭了,小金你去看看。” 錢小金走去過探出頭四下張望了一圈,“沒有啊?!?/br> 電梯叮咚一聲到達一樓,樊寧見自家老板出來急急迎上去。 陸沭面無表情的將手里的水杯和小混沌遞出去,“送你了?!?/br> “嗯?”樊寧看著自己手里的東西,一頭霧水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