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重枷禁錮,死前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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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沈玉回到皇城司死牢里的第三日,天亮后,他就要被押去刑場斬首了。 上次被拖去大殿受仗刑時,他沒想過還會再來這里。 和這兒還真是有緣吶。 沈玉是想好好參觀一下那邊滿墻的刑具的,之前無意中的一瞥,似是看到過大大小小的木質(zhì)男形,還有不同規(guī)格和材質(zhì)的鞭子、板子,烙鐵、匕首、拶夾、指枷什么的,種類豐富得一塌糊涂。 他都有點佩服這皇城司刑獄的設(shè)計者了,沒什么審不出來的吧…… 哦,還真有,比如趙學(xué)文的下落。 可那是因為隱竹沒怎么對他用刑,要是再審得狠點兒,他也不打算瞞著了。 笑話,這些個東西用在人身上,就算讓隱竹對他喊小心肝,他也是忍不了疼,要立馬招認(rèn)的。 參觀大概是不行了。 為了防止犯人行刑前自戕,現(xiàn)下的沈玉正被重達(dá)幾十斤的大枷鎖著胳膊,纖細(xì)的手腕和脆弱的脖頸被緊致的枷孔禁錮,加上先前幾十斤的銬子,相當(dāng)于身上背了個大水缸,完全動彈不得。 身上燥燥的,下獄后,青無給他去了紗衣?lián)Q了囚服,布料粗糙,磨得他后背傷口生疼生疼??v使麻衣透氣,也頂不住汗水被風(fēng)干后又出,出了后又被風(fēng)干這樣的循環(huán),難耐極了。 那耶的血跡糊了滿臉沒法擦,嘴角和額角的傷泛著疼意,只嘴邊的能伸出舌頭舔舔安撫一下,頭上腫著的地方還是難受得緊。 真是快死了都不安生。 沈玉本打算強迫自己睡過去,好應(yīng)付第二天的大刑,便聽到沉穩(wěn)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 是隱竹,沈玉當(dāng)下就辨出來了。 他現(xiàn)在來做什么?給不聽話的奴兒最后一頓打? 隱竹的身影出現(xiàn)在面前時,沈玉正用亮晶晶的眸子表現(xiàn)著期待。 “陛下還能來看奴,奴很歡喜?!?/br> 梁仕瞧著這人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頗有些頭疼。 “這‘奴’稱得一點誠心也無,便算了吧?!?/br> 他打開牢門進(jìn)去,在沈玉面前半蹲著打量。 “謝陛下體恤了。”沈玉咧開嘴,牽動了嘴角傷口,眉頭一緊,不說話了。 梁仕看著邋遢狼狽的沈玉,有些不敢把眼前人和記憶里那個絕色病侍郎聯(lián)系到一起了——這些日子,沈玉的確被他折騰得夠嗆。 他心下一軟,“喚我隱竹,許你今日喚我隱竹……” 沈玉嘟起了嘴,“要你許……我一直都是想叫就叫來著……” “嗯。你膽子一向很大?!绷菏苏Z氣里帶著點縱容。 沈玉知道這縱容源于什么。 對待將死之人,也就不需要那么苛刻了。 空氣沉默了許久,沈玉突然想死個明白,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你騙了我是嗎……” 騙的什么,二人心知肚明,也沒必要戳破。 “嗯……”梁仕從鼻子里冒出一聲,又覺得這個時候不適合再繼續(xù)傷他了,補充道,“明語說,得讓你知道什么是真的怕?!?/br> 沈玉抬了抬眼,似是驚訝梁仕會把明語“供”出來,隨即明了什么似的,“他啊……” 他回想著前幾天夜里和明語見面的場景,恍然地笑了一笑,“原來如此……” 沈玉明顯話里有話。 “什么?”梁仕追問。 “沒什么……就是覺得,他挺聰明的,你以前夸他夸得對。” 沈玉不愿說,梁仕也不想逼他,事已至此,有些東西再追究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 很快便有侍衛(wèi)送來幾桶熱水,還有皂角、布巾、梳子和一些瓶瓶罐罐。 “陛下莫不是要給罪奴解了重枷和鐐銬,不然這些東西可用不上?!?/br> “隱竹。” “什么?” “喚我隱竹?!?/br> 這遲來的溫情叫沈玉有一瞬的恍惚。 他垂了垂眼,將不該有的心思壓下去,又重新看向梁仕,“隱竹。” “嗯?!?/br> 梁仕低低地答應(yīng)一聲,屏退侍衛(wèi),親自拿了布巾,在水里潤濕后,回到沈玉面前,上手給他擦臉。 忽略對面震驚的表情,梁仕一邊動作著一邊回答沈玉之前的問題:“戴這些是行刑前的規(guī)矩,不必解,我伺候你上路?!?/br> 沈玉忽然覺得梁仕這個人很矛盾。 一面以天子之尊給他清洗,讓他享受了足夠的特權(quán)。 一面又拿這些破規(guī)矩來束縛他,讓他清楚地記住自己的身份和罪孽。 他好像從前都沒發(fā)現(xiàn),隱竹除了殺伐果斷,還有這樣幼稚的時候。 身上確實難受,沈玉沒有拒絕梁仕的“款待”。 他盯著自己用盡全力喜歡的人,仔仔細(xì)細(xì),小心翼翼地,給自己擦洗。 血跡凝固了太久,不太容易擦干凈,梁仕使了點力,雖然謹(jǐn)慎地避開了傷口,但臉就那么大,難免會碰到。 沈玉感到了疼,卻強忍著不哼哼,只把牙關(guān)咬緊,顳颥處有青筋“悄悄”鼓起。 梁仕一瞅這家伙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逞能,停下來緩了緩,故意問:“擦疼了?” 沈玉連忙放松臉上肌rou,編了個像樣的“鬼話”,生怕這位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的主,傷了自尊心。 “擦得不疼,是胳膊疼。青大人給我把脫臼的地方都接回來了,動作粗魯?shù)貌恍??!?/br> 梁仕也不揭穿,又洗了洗布巾,沾了點皂角沫,給沈玉擦背。 “那你呢?那時候……你疼嗎……” “嗯?” “在刑部大牢的時候?!?/br> 梁仕本來正聚精會神地給沈玉搓背上的污漬,聞言神色不明地覷了一眼他“呆傻”的后腦勺,“不疼。病弱美人揮鞭子能有什么力氣?!?/br> “那就好……”沈玉記得,當(dāng)時為了讓二皇子消氣,他是下了重手的。 后背擦完,梁仕又移到前面。略帶薄繭的手從胸口滑過沈玉腹部時,沈玉僵硬到不會呼吸了。 梁仕摩挲了一會手下那道蜿蜒的“凸起”,瞧著沈玉愈來愈緊張的眼神,終于暫時“放過”了他,又不動聲色地一路摸到下面。 金屬觸感叫梁仕一頓,“怎么還戴著。” 沈玉眨眨眼,“陛下沒發(fā)話,罪奴哪里敢摘?!?/br> “你有什么不敢的,”梁仕嗤笑一聲,“使臣你都敢殺?!?/br> “鑰匙在哪。” “脖子上?!?/br> 梁仕從沈玉的囚服底下伸進(jìn)去,一路往上摸到重枷背面與脖頸相連的位置,拽住那根系得并不怎么牢靠的紅繩一扯。 “咔嚓”一聲,梁仕幫沈玉下了鎖籠,把委屈了挺久的小東西擦拭干凈,又忽然記起來什么似的,目光灼灼。 “想射嗎?” “想?!?/br> “我?guī)湍???/br> “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