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欺君之罪,狗奴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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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三月,江南云畫鎮(zhèn)仙宴樓。 一小二正殷勤地給客人們送著菜。 若細(xì)看,便能發(fā)現(xiàn)他走路很有章法,下盤極穩(wěn),卻又身輕如燕。沒多久,樓上樓下都被他轉(zhuǎn)了個遍。 偶有第一次來的客人抬頭看他,都免不了倒吸一口涼氣。 不是他們沒見過世面,實在是那張臉讓人直嘆可惜。 小二生得一副俊秀清雅的骨相,本該是絕色??捎夷樕弦坏罍\淺的粉嫩疤痕,左臉上一顆又黑又大的rou痣,把這好相貌給毀得一點看頭也無。 “大傻!今夜有燈會,陪我去逛??!”嬌俏的小姑娘像只嫩黃的小黃鶯,飛到忙著收拾盤子的小二旁邊,嘰嘰喳喳叫著。 被稱作“大傻”的小二很為難:“小姐,您也看到了,今日樓里忙,實在走不開……” “小黃鶯”正要撒嬌抱怨,就聽到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從柜臺那邊吼了起來:“二丫!你再敢與大傻廝混,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樓里吃飯的人好似習(xí)慣了這樣的場面,紛紛笑起來。 “小黃鶯”一跺腳,氣嘟嘟地挪到柜臺,“爹,大傻不就是窮了點,但人好啊,你怎么就不同意我們在一起呢……” 父女倆猶在為終身大事爭辯,忙碌的小二卻突然被一個力大無窮的練家子拖進(jìn)了雅間。 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 小二盯著雅間里坐著飲酒的那人,感受著周圍鋪開的威壓,又計較了一下從窗戶成功逃離的可能,幾息過后便放棄了抵抗,在門邊端端正正地跪下了。 飲酒的人眼都沒抬,只輕輕晃動著酒杯,那酒微微蕩著,卻怎么震也逃不開這杯檐,一滴未灑。 無人開口,空氣靜默。 小二垂著眼,瞧著那人袍子下露出的龍紋靴,視線凝聚,一動不動,像是入定了一樣。 良久,小二腿快麻了,那人才轉(zhuǎn)過頭,凌厲的視線落在小二頭頂,不疾不徐的問話開始了:“逛燈會?嗯?”頓了一會,他又接著道:“人很好,在一起?嗯?” 小二捏了捏拳頭,不答。 “也就三月未見,沈大人在外邊,玩得挺野啊……”梁仕敲了敲桌子,把沈玉驚得一抖,可他仍是沉默。 不是沒得解釋,只是懶得解釋。 梁仕說得沒錯,沈玉在外邊玩野了,不想回去了。 三月前,西夏邊軍兩員主將身亡,東臨國戰(zhàn)大捷,西夏求和。沈玉得知后,覺得自己罪孽已贖,便隨著救命恩人一起,南下來了云畫。 近兩月,他做工之余,把江南風(fēng)景看遍了,美食嘗遍了,甚至連賭坊、花樓,他都偷偷去游覽了一番,人間煙火啊,真是怎么玩也玩不夠。 而回去,等著他的,只有一段不明不白、別別扭扭的感情,還有永遠(yuǎn)走不出的牢籠。他可不覺得,梁仕會因軍功還他自由。 梁仕本來不想發(fā)火,他覺得三個月,足夠讓沈玉想通一些事。 可現(xiàn)下看跪著的人這反應(yīng),實在不像是已開悟的樣子。 怒氣上來了,天子架子就容易被端出來。 “好,先不談這些野花野草的。沈大人與朕說說,欺君之罪,當(dāng)如何懲治;逃兵之罪,又當(dāng)如何懲治。” 沈玉不敢相信地抬起了頭,眸中已然泛起了一層薄霧,“陛下要將我定為‘逃兵’?” “哦。你不愿承認(rèn)自己是‘逃兵’,倒是默認(rèn)了‘欺君’的罪名?!?/br> 梁仕驀地站起來,行到沈玉身前,不輕不重地踹了一腳,語氣卻是重了幾分,“你是覺得做‘逃兵’不行,‘欺君’便無礙嗎?!” 沈玉滿臉委屈。若非早有打算,他如今焉有命在。 不過是貪心玩了三個月,隱竹便要把他的名聲也奪了。雖然是那個破“沈心”的名譽(yù),那也是他用命換來的。 想到此,他也顧不得什么君臣之禮了。自顧自撐著地起了身,背對著梁仕打算開門就走。 他浴血歸來,可不是為了聽心上人這般潑他臟水的。 梁仕看沈玉恢復(fù)了初時一身反骨的模樣,又覺得他剛才不辯駁,是默認(rèn)了“欺君”無礙的說法,怒從中來,在沈玉開門的一剎,猛地踢了他的腿彎使其跪下,又迅速抓了他的胳膊反手一擰,同時將右腿壓上了他的背脊。 這標(biāo)準(zhǔn)的擒拿犯人的姿勢,立馬叫沈玉感受到了巨大的屈辱。 他使出全力掙扎,卻因舊傷尚未痊愈而被梁仕死死壓制。 突然,沈玉不動了。 梁仕以為沈玉老實了,卻聽到了極其輕微的啜泣聲。 被他反扭的身體一顫一顫的,有水滴斷斷續(xù)續(xù)濺到地上,綻出一朵透明的花來。 這是梁仕第三次見到沈玉哭。 第一次是施針刑的時候,沈玉疼得狠了才哭出來。 第二次是他要作弄沈玉后面的時候,沈玉怎么肯被那般羞辱。 這一次,沈玉又是在因為什么委屈呢? 明明……委屈的應(yīng)該是他啊。 聽不得哭聲,梁仕松開了手,蹲下去,張開雙臂,用身體裹住了沈玉瘦弱的背。 他摸到沈玉臉上,用食指抹去那一行清淚,軟了聲音道:“莫哭了,朕是嚇你的,軍功給你留著呢。” 這話很管用,啜泣聲立馬停了。 “真的?”反問帶著濃重的鼻音,沈玉這小嗓子勾得梁仕心頭發(fā)癢。 “真的。我若騙你,天打……” 沈玉忙轉(zhuǎn)身想堵住梁仕的嘴,卻不防起得急了,后腦勺直接撞上了梁仕的下巴。 “唔……”梁仕捂住下頜,眉頭緊皺。 沈玉恬淡一笑,“隱竹作弄我,報應(yīng)來得真快?!?/br> 沈玉以為兩人和好了,自己的罪也就翻篇了。 可他被梁仕牽著手,來到仙宴樓前時,還是傻眼了——那里靜靜地停了一輛囚車。 “東西給他戴上。”梁仕吩咐完,暗衛(wèi)便提了細(xì)鐵鐐子走到沈玉面前,“沈大人,得罪了。 沈玉張嘴又閉上,閉上又張開,他實在不知道這算是個什么情況。 梁仕靠近他耳邊,用膩死人的聲音輕輕解釋:“欺君之罪,可是你自己認(rèn)下的哦。” “……” 鐐子很短,梁仕抱著沈玉上囚車,因了之前斬首時游街那一遭,沈玉對這東西有陰影,怯怯地掙扎了一下。 “放心,這次不為難你,沒有那物什。若再不聽話,就把你養(yǎng)成狗奴哦?!绷菏擞弥欢四苈牭降穆曇簟巴{”,沈玉立刻不動了,乖順地由對方將自己塞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