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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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九點,準時高考。 進考場前,傅蘭斯在教室休息。 班里同學(xué)都在議論孔晗,興致勃勃的,簡直忘了馬上要高考。沒人相信孔晗三年拭劍,最后一搏會放棄,他們懷疑是有人故意報復(fù)。 “該不會已經(jīng)死了吧……拋尸野外?!?/br> “嘶,你說得我好怕?。 ?/br> “還真有可能,之前他不是經(jīng)常翹課去酒吧嘛,那種地方,壞人好多?!?/br> “不不不,我覺得是學(xué)校里的人。” “你們忘了嗎?之前徐凌害孔晗摔跤,被傅蘭斯打斷了腿,徐凌體育特長生,訓(xùn)練被影響,要復(fù)讀一年呢,他不敢得罪傅蘭斯,說不定就拉孔晗墊背?!?/br> 這動機很合理,眾人紛紛點頭。 一個小男生窺伺著傅蘭斯的背影,嘀嘀咕咕道:“我看未必是徐凌,傅蘭斯又不是什么好人,也就孔晗傻白甜,敢和他玩兒。” 這下打開了新思路,議論的人更多了。 一樁愛而不得就囚禁凌辱的桃色緋聞,可比陰謀論沒影兒的仇殺,來得刺激。 “難道是傅蘭斯把人關(guān)起來了?” “他們之前那么曖昧,半真半假地談戀愛,沒準真是?!?/br> 無心的揣測,幾乎要道破真相。 傅蘭斯卻絲毫不慌,走過去,璨然一笑,問道:“我橡皮弄丟了,誰能掰我一半?” 話音剛落,迫于他的威勢,圍坐的七個人比賽似的,紛紛動手,把自己的橡皮擦掰一半,遞給傅蘭斯,像是交保護費一樣。 “謝謝,一個就夠。” 傅蘭斯溫文爾雅地道謝,走了。 眾人面面相覷,都閉緊嘴巴,不敢再多話。 傅蘭斯不笑很可怕,笑了,更可怕。 八點半,孔晗懶洋洋起床,梳洗后,換上了傅蘭斯送他的新裙子。 橘黃色的吊帶裙,后背光裸,露出一大片肌膚,白嫩光滑猶如絲絨,束腰纖細,剛剛好容納他的腰身,他在穿衣鏡前轉(zhuǎn)了幾圈,搖曳生姿。 整個人高挑纖瘦,賞心悅目。 要是能留一襲及腰長發(fā),瀑布一樣傾瀉下來,會更美。 從現(xiàn)在開始慢慢留吧! 他欣賞完自己的美貌,在床前坐下,邊看書邊吃早餐。 華夫餅加巧克力慕斯,配個蘋果,空腹吃格外甜膩,卻很合他口味,是傅蘭斯一早買回來的。 難得清閑的時光,盡可以慢慢消遣。 考場周圍信號屏蔽車輛禁行,安靜如斯。 這是個晴天,和煦溫暖的光透過窗,照進臥室,一缸紅黃相間的金魚擺在窗前,搖擺著漂亮的大尾巴,游來游去,影子投在他臉上,變幻莫定,襯得他的眼眸沉靜柔美,愈發(fā)像油畫里的端莊美人。 他看著書,抿嘴微笑起來。 考場鈴聲傳進來時,他的微笑逐漸扭曲,變成狂笑,唇角梨渦深陷,整個人像嗑藥了似的興奮,光裸的蝴蝶骨尖銳凸起,顫抖著,仿佛要戳破薄薄的皮膚。 如一只破繭的蝶,慢慢張開翅膀,等待新生。 一想到考場外,他父母、還有滿臉油膩的年級主任,正心急如焚,他就從心底漫起快意。 什么叫機關(guān)算盡,竹籃打水? 太痛快了。 如他所料,他父母心情惡劣。 整整一周搜尋無果,眼看就要到手的院長位置、還有百萬獎金,全都化作泡影。 好氣啊。 夫妻倆想不通,孔晗就算有叛逆苗頭,也還算識大體,不敢在高考這件事上忤逆犯錯。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孔晗被人劫持了。 誰這么大膽? 正好酈大為了高考,停課兩天,夫妻倆跟住在警察局里一樣,盯著監(jiān)控錄像,反反復(fù)復(fù)倒帶看。 那一晚,孔晗明顯喝醉了,是被傅蘭斯扶進家屬樓的。 大概十分鐘后,孔晗像個街頭醉鬼,搖搖擺擺的,自己走出了家屬樓,消失在黑暗中。 酈大占地面積廣闊,校內(nèi)多山多樹。 沒有路燈和監(jiān)控的死角,有很多,孔晗這一走,就再也沒出現(xiàn)過。 完完全全,人間蒸發(fā)。 而傅蘭斯呢,本來就租住在一樓,當(dāng)晚一直沒再出來,直到次日清晨,才背著書包去上學(xué)。 直覺告訴他們,孔晗的失蹤和傅蘭斯有關(guān)。 可他們沒有證據(jù),何況傅蘭斯還是傅可的兒子。 捐款一個多億的校友,不好得罪。 三天前,他們曾非常禮貌地給傅蘭斯發(fā)消息,約見面,說想談?wù)効钻系氖隆?/br> 可這位二世祖,性情暴躁,遠不如他爹那么隨和。 一句“要高考沒時間”,就打發(fā)了夫妻倆。 下午考試完畢,傅蘭斯一出校門,就被警察堵著了,被要求去警局接受盤問。 孔家夫婦也在。 他拉開車門,發(fā)現(xiàn)他爸西裝革履,就坐在后座,打趣道:“喲,您怎么有空來了?” 傅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眾目睽睽之下,他爸伸手給了他一巴掌,動了雷霆之怒,呵斥道:“凈胡鬧!” 這一下有夠重的,傅蘭斯不防,牙齒咬到舌頭,嘴角有血漫出來。 之前等待的時候,孔家夫婦倆在傅可面前告狀,說傅蘭斯這不好那不好,逃課抽煙,泡完網(wǎng)吧泡酒吧,把孔晗一個好學(xué)生,都帶壞了。 聒噪不停,比夏天的知了還煩人。 可眼下,見這可怕情形,他倆都閉上了嘴,不敢在多說。 警察也上前勸阻,“有話好好說,別動手,我們也只是例行盤問一下,您別給孩子這么大壓力?!?/br> “凈給我惹禍,我打不死他!” 一行人去了警局。 空蕩蕩的審訊室,壓抑冷寂,傅蘭斯坐在桌前,回答警察問題。 自始至終,他都冷靜無比,撒謊撒得如魚得水。 審問他的是個老刑警,他卻絲毫不慫,無形的氣場壓制著對方,目光對撞,他那銳利如鷹的眼神,甚至逼得對方別過臉,不敢直視,說話都氣虛起來。 他是天生的壞種,演技太高,本性太壞。 一番盤問,毫無收獲。 離開警局前,傅蘭斯找到孔家夫婦,冷冷道:“抱歉,我不該找孔晗約酒,是我的錯,但其他的事我一概不認,別他媽誣陷我。” 這話說得狠厲。 夫妻倆卻不敢回懟,肺都要氣炸了。 孔媽不甘心道:“小晗他是你男朋友,他失蹤了,你一點都不傷心嗎?” “傷心有用嗎?要是能把他哭回來,我愿意流一公升的眼淚?!备堤m斯冷笑道:“我也很遺憾,但現(xiàn)在一切以高考為重,高考完了,我也會去幫忙找他?!?/br> 孔媽還想問,傅可攔住,溫柔又不失強硬,說道:“明天我兒子還得考試,心理壓力本來就大,他本可以拖延著,不來配合調(diào)查,可他來了,盡了本分。我能理解兩位丟失孩子的痛苦心情,但也請兩位理智點,別過度干擾我兒子,行嗎?” 夫妻倆只得作罷,眼睜睜看著那輛悍馬絕塵而去。 傅蘭斯一上車,他爸的秘書小jiejie就遞上冰塊,哄道:“臉都腫了,快敷一敷?!?/br> 他爸一臉小心翼翼討好的笑容,解釋道:“好了,打你是做戲,堵別人的嘴,別生氣了好嗎?” 傅蘭斯不表態(tài)。 他爸又道:“你什么時候有男朋友了?都沒跟爸說?!?/br> 他一身逆骨,冷哼道:“跟你有什么好說的?” 傅可被噎得一時氣悶,連喝了好幾口礦泉水才平復(fù),嘆道:“爸知道你心里堵氣,怪我不該把你從意大利擄劫回來,不該忙于工作對你缺乏關(guān)心。我是個失敗的父親,可是,我是真的愛你,想要你過得好。你要有什么難處,需要什么,都跟我提,好嗎?” 傅蘭斯不應(yīng),傅可又道:“咱們父子倆,是彼此僅存的親人了,血濃于水,該相依為命,你明白嗎?” 傅蘭斯這才應(yīng)道:“嗯。” 不痛不癢的一聲回應(yīng),卻足以叫傅可狂喜。 他一直試圖彌補父愛,達成和解,卻常常弄巧成拙。 這還是第一次,兒子對他的話,表示一點認同。 于是他繼續(xù)試探,“聽孔教授說,你和他們兒子睡了?” 傅蘭斯剛才還冷著的臉,突然就明媚了,他唇角浮起一抹饜足的微笑,懶洋洋道:“是睡了,孔晗要是能生,我和他的孩子都能湊一足球隊了。” 傅可汗顏,這回徹底噎住。 快到酈大校門口,傅可才再度開口,嘆道:“今天他們夫妻倆提起這事,話里話外,都是要錢,敲詐所謂的青春損失費,我要不給,他們可能就要曝光說你是gay,來折損我的顏面。” 傅蘭斯笑道:“所以呢?” 傅可頓了頓,又道:“我不心疼一百萬,也不怕這點威脅,只是匪夷所思,他們夫妻倆明明是教授呀,尤其孔教授,都快當(dāng)上院長了,很缺錢嗎?怎么會這么荒唐?!?/br> 傅蘭斯嘲諷道:“是缺錢,他們住酈大職工宿舍,不舍得換房子,為的是攢錢國外代孕第二胎,可惜,那孩子七個月就早產(chǎn)了,放保溫箱,他們夫妻倆見孩子不健康,放棄了,那孩子死了。后來小晗都保送了,他們夫妻倆還要求小晗參考高考,還必須考第一,為的就是賺狀元獎勵,應(yīng)該是賊心不死,想第二次代孕?!?/br> 傅可這回算是驚掉了下巴,“那你說,這錢我給他們嗎?” “給??!”傅蘭斯得意道:“砸他們臉上,告訴他們,我和他家兒子一刀兩斷,沒關(guān)系了,讓他們滾遠點,別來煩我?!?/br> “行叭……” 傅蘭斯低下頭,抿了抿唇。 這錢,孔家夫妻倆就算拿到,也沒機會花出去了。 傅可提議道:“今晚跟爸回家住吧,我讓阿姨給你做點好吃的,好嗎?” “不去?!?/br> 傅可神色黯然。 傅蘭斯仗著他爸護犢子,說道:“還有件事,爸你得幫我?!?/br> 傅可求之不得。 “你盡管說!” 高考第二天,早上八點多,警察來了班上,沒再問傅蘭斯,試圖在班里同學(xué)身上找線索。 很快,疑點轉(zhuǎn)移到了徐凌身上。 傅蘭斯用靈活的手指轉(zhuǎn)著筆,哼著小曲兒,心情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