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劇情
書迷正在閱讀:玉盤百味、劍尊的洞府(雙、(雙性道具)偽裝白月光進入竹馬夢境后、殺牲(扶她)、仙君魔尊的秘密紀事、快樂喵喵喵、雙目失明后竟被宿敵們輪番逼jian、小兔飼養(yǎng)指南【ABO動物擬人/SP訓誡】、重生、暗夜
九月底,孔晗的肚子已經(jīng)很大了,蜷在里面的小生命,和他爹一樣生龍活虎愛運動,大晚上的伸胳膊蹬腿,凈折騰,簡直要榨干孔晗。 他睡不好覺,就可勁兒揉搓傅蘭斯。 傅蘭斯被鬧得也睡不好,卻不生氣,樂呵呵地直笑,孔晗瞪他:“笑笑笑,有什么可笑的!你的崽兒跟你一樣,蔫兒壞!” 傅蘭斯笑意更深,嘆道:“這叫老婆孩子熱炕頭,我高興啊?!?/br> 孔晗的腳也開始浮腫,漂亮玲瓏的線條已然消失,他看著心煩,傅蘭斯就幫他按摩,偶爾還會親吻他的腳背,安撫他:“寶貝,這樣的你很美,真的?!?/br> 他撩起衣擺,不滿道:“你看,肚子撐得這么大,要是留妊娠紋了怎么辦?丑死了!” “不會的不會的?!备堤m斯摟著他,耐心哄道:“早就知道你在意這個,我問過醫(yī)生,他說,你這么瘦,不太可能出現(xiàn)的,要是實在擔心,經(jīng)常用防護霜按摩,也能預防?!?/br> 孔晗不信:“你凈騙我?!?/br> 傅蘭斯笑嘻嘻道:“我哪兒敢??!” 從那天起,傅蘭斯真的開始幫他按摩腹部,乳白的防護霜涂上去,暖融融的,慢慢按摩化開,很舒服。 他漸漸愛上了這項活動,每天都像一只慵懶的貓咪,瞇著眼,袒露肚皮,給傅蘭斯摸摸。 有傅蘭斯陪伴,孕期的痛苦被分攤一半。 傅蘭斯打雞血似的勤學苦練,一整年爭分奪秒,眼下為著陪孔晗,空出大幾個月清閑的時光,他也很享受,每天膩膩歪歪的,哪怕偶爾孔晗脾氣發(fā)作鬧他,他都覺得是甜蜜的折磨。 他看著孔晗孕肚的曼妙曲線,眸光晦暗。 有個念頭時常會浮現(xiàn)在他腦海里。 孔晗當初就是優(yōu)秀的,注定飛往更高處,萬眾矚目。 現(xiàn)在做了他的禁臠,孔晗真的不后悔嗎? 或者說,真的有那么愛他嗎? 他越想越后怕,唇角浮起一抹自嘲式的微笑。 他心知自己卑劣下流,孔晗或許沒那么愛他,甘心被他幽囚,當初是因為他是救命稻草,現(xiàn)在則因為他是孩子父親,無法割舍。 沒關系,只要想盡一切辦法,護這個孩子安穩(wěn)出生,就好了。 風和日麗的一天,早餐后,孔晗打算和往常一樣,窩在傅蘭斯懷里聽故事,這是最近兩人常玩的胎教活動,傅蘭斯總笑:“你說一個學霸和一個學渣,生下來的孩子,是什么樣的?” 孔晗自信滿滿:“開玩笑,肯定是學霸??!我兒子超聰明的!” 傅蘭斯點點頭,笑道:“那他樣貌肯定隨我?!?/br> “為什么隨你,我不好看嗎?” “你好看,隨你隨你……” 兩人正鬧著,凱茜突然說,來客了。 是歐洲分公司來了人,王嵩的助理徐越,他一進門,就哭天搶地。 “傅總,出事了!” 傅蘭斯投資的軍工廠,位于西班牙安達盧西亞的沙漠地帶,王嵩每個月都去例行檢查,可這次,王嵩歸途中被一伙蒙面持槍的人攔截,對方抓了王嵩,放徐越回來屁滾尿流地報信。 信的內(nèi)容很簡單。 要傅蘭斯本人帶上五十萬美金,親自前往本納斯沙漠腹地贖人,不許帶隨從。 傅蘭斯捏著這封信,眉頭緊皺。 他心里很煩,贖金倒是小數(shù)目,他煩的是這一趟兇多吉少、要和孔晗分別多日,孔晗正是最脆弱的時候,沒了他可怎么辦? 但不管怎樣,這事他得跟孔晗說清楚。 本以為孔晗又會大發(fā)脾氣,沒想到孔晗并不生氣,只說人命關天,催他趕緊去。 意外地通情達理。 因為孔晗的理解,他反而心如刀絞。 他留徐越在家里住下,幫他照顧孔晗,自己帶著人,直奔西班牙。 上飛機前,他順路捎上了律師,在旅途中,立下一份遺囑:如果他出事,所有遺產(chǎn)贈予孔晗。 孔晗目送傅蘭斯離開,轉(zhuǎn)頭就跑進衛(wèi)生間,大吐特吐,冷汗涔涔。 他嬌氣,但分得清輕重緩急。 王嵩是傅蘭斯的心腹干將,又知道很多商業(yè)機密,不能不救。 眼下,他只能無望等待。 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問徐越:“你們王總、或者傅總,有沒有可能得罪什么人?” 徐越堅定地搖搖頭,半晌后,猶疑道:“但最近我們探聽到了一些風聲……” 徐越說,西班牙本土,在上個世紀五十年代,曾出現(xiàn)過一個叫“ET”的民間武裝斗爭組織,它最初動機正義,是為反抗當時的暴政政府,深得民心,但經(jīng)過領導層多次換血后,它的性質(zhì)變了。 它試圖在西法邊境,建立一個新的獨立主權國家,為達成這個目的,不惜刺殺政客、組織恐怖襲擊,所需經(jīng)費,則靠敲詐勒索企業(yè)家獲得,即所謂“革命稅?!?/br> 手段殘暴,造成大量人員傷亡和經(jīng)濟損失,因此民心盡失,臭名昭著,被定性為恐怖組織。 十年前,它被西法聯(lián)合制裁,被迫宣布?;鸾馍?。 但其領導層,有一小部分人逃出生天,最近有風聲,說ET死灰復燃。 徐越分析,他們很可能是剛重起爐灶,急需經(jīng)費,于是再征“革命稅,”而傅蘭斯作為投資商,聲名遠播,被認為富得流油,成了第一個被宰的倒霉蛋。 如果徐越說的是真,那么那些人綁王嵩,就只是開胃小菜,真正要宰的,是傅蘭斯。 難怪王嵩的贖金那么低。 整整一周,孔晗都過得很焦慮。 沒有喜訊,也沒有噩耗,他掐著日子,一周過去后,他坐不住了。 他想去西班牙,凱茜和徐越兩個人攔,他就鬧,氣勢洶洶,那兩人生怕他動了胎氣,只好跟著他同去。 他飛往馬德里,一落地,就找到了合作商盧卡斯的私人宅邸,歐洲分公司的十幾個骨干成員,竟然都聚集在這里,商議對策,一伙人面面相覷,好奇地打量著挺著孕肚的他。 他卻顧不上他們詫異的眼光,忙問:“傅總真的沒有一點兒消息給你們嗎?” 一個員工搖了搖頭。 另一個員工面色凝重,嘆道:“再沒有消息,我們都打算組個隊,進本納斯沙漠去找了,那一塊是很多影視劇的取景地,找個向?qū)?,應該不難?!?/br> 孔晗道:“我也去?!?/br> “不行!”徐越勸阻道:“您還懷著孩子,如果傅總真的……不幸,您……” 孔晗現(xiàn)在聽不得這種話,一聽就要急,眼眶發(fā)紅,分公司員工們沒見過這位老板娘,可一聽徐越的話,瞬間都明白了孔晗是誰。 他們紛紛勸解:“傅總一定沒事的,您放心,我們?nèi)ゾ秃谩!?/br> 孔晗卻堅持著,雙方陷入僵持,盧卡斯安慰道:“別急,我們再想想辦法?!?/br> 這時,門房突然送來了一個快遞盒子,落款“本納斯?!?/br> 孔晗迫不及待打開,里面是一截斷指,血淋淋的,斷指上,還戴著一枚鉆戒。 和他手上的鉆戒是一對。 一瞬間,他心刺痛到呼吸一窒。 附信是一段西班牙語,他看不懂,交給盧卡斯,“這什么意思?” 盧卡斯看過,沉默不語。 他搶回來,遞給徐越,厲聲命令道:“給我翻譯,快點!” 徐越無奈道:“上面說,要盧卡斯親自去談條件,就等三天,逾期不候,直接撕票?!?/br> 得到準信,孔晗反而冷靜下來了。 他抓住盧卡斯的胳膊,命令道:“得麻煩您走一趟了,我陪您一起?!?/br> “我派我秘書去就可以了……”盧卡斯推脫道:“要我說,肯定不是ET干的這事,他們剛低調(diào)復出,怎么敢干這么大一票?說不定就幾個搶劫的流氓小混混呢?我這邊還有很多事要忙的?!?/br> 這副甩手掌柜的態(tài)度,惹惱了孔晗。 據(jù)他所知,當初盧卡斯找傅蘭斯要投資的時候,跟個哈巴狗似的。 現(xiàn)在這是過河拆橋? 孔晗直直地盯著盧卡斯,盧卡斯躲閃著他的目光,顯然做賊心虛,他質(zhì)問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沒有啊……我真的是忙……” “忙?誰不忙???”孔晗悠然地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只見壁櫥上擺著一只精致的景泰藍花瓶,他摸了摸,伸手薅下來,“啪”地一聲,砸成碎片。 盧卡斯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孔晗絲毫不懼,問他:“你去不去?” 盧卡斯還在猶豫,這種時候,盧卡斯老狐貍的jian商本性就露出來了。 孔晗想也知道,如今生產(chǎn)線運轉(zhuǎn)起來,盧卡斯不再需要傅蘭斯的投資,還得給傅蘭斯分紅,用不著像以前那樣,費勁討好,傅蘭斯真要有什么不測,這人還能仗著他對歐洲市場規(guī)則不熟悉,做假賬擺他一道,最好的結果,就是以后分紅都可以擺脫掉。 他絕不允許這種事發(fā)生。 傅蘭斯不在,那他們這個家,就由他來守護。 眼見盧卡斯舉棋不定,他招招手,吩咐那十幾個公司骨干:“給我把這宅子砸了!什么貴砸什么,盡管動手,我來賠?!?/br> 哪怕是初見,這些骨干都挺聰明的,聽他話,動起手來。 噼里啪啦,客廳里東西碎一地,各種名貴的擺件,乃至盧卡斯的家庭照片,都被踐踏在地。 眼見孔晗的手伸向古希臘時代遺留下來的青銅雕塑,盧卡斯終于忍不住,攔住他:“那個不能砸!那可是無價之寶,你砸了它,就是破壞文物,要坐牢的!” “哦?”孔晗擺弄著手里的小型雕塑,笑道:“不就是三年嗎?傅蘭斯要是真出事了,幾年我都不在乎!” 盧卡斯心都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 他眼睜睜看著孔晗玩弄著那個雕塑,左手拋到右手,稍有閃失,就可能摔地上。 那可是他從一個私人買家手里,花了天價買回來收藏的。 終于,他咬咬牙道:“好好好,你別動,等我去請示一下,好嗎?” 孔晗點點頭:“快點!” 孔晗笑了笑,果然,如他所料,盧卡斯只是個代理人,真正的大事,做不得主。 這條走狗背后的那個神秘人,倒還算好說話,一通電話,就指定了人,陪孔晗進沙漠。 整裝一小時后,大家出發(fā)了。 孔晗坐在重型卡車里,看著車廂里一隊隊雇傭兵,有些驚訝,他當初就猜測盧卡斯背景不簡單,必定涉及武裝勢力,但親眼目睹這群荷槍實彈的肌rou猛男,視覺沖擊還是很有壓迫感。 半路,車子因為高溫熄火,一伙人不得不停下,等降溫,孔晗嗅著車廂里的煙草味兒,渾身不適,小孩似乎感覺不安,總踢他肚子。 明明是高溫天氣,他卻愣是疼出了一身冷汗,汗水浸透衣衫,黏糊糊的,他捂著小腹,痛苦得眉頭緊蹙。 好在凱茜不放心他,跟來了,幫他擦汗,喂他喝了溫水。 止疼藥是不能隨便吃的,要緩解,只能靠休息,公司跟他一起來的五個職工,都在勸他先下車,在附近找個小鎮(zhèn)休整,他卻拒絕了,咬牙硬扛。 都到這兒了,他不想中途放棄,也不希望因為自己耽誤行程。 四小時車程,抵達沙漠腹地時,車廂里那些雇傭兵,看向他的目光,從不屑一顧變成了欽佩,還有幾個人擠了擠,讓出位置,用沙袋鋪了個簡易小窩給他。 他有氣無力地說了聲謝謝,躺倒下去,感覺神經(jīng)混沌無法思考。 在高溫、充滿汗味噪音、搖搖晃晃的車廂里,他半夢半醒,等到胎兒鬧累了,安靜了,他才終于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