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血染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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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困乏,忽然不想再裝模作樣的虛與委蛇,低下頭默念了句什么。 冰鏡上的畫面動了起來。 魔植的枝條一點點脹大,它們還插在修士們脖頸里,這讓傷口裂開了幾寸,那些修士似乎終于醒了,他們下意識感到不適,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在看到其他人模樣時驚恐地睜大了眼,喉嚨端詳?shù)乃唤猩踔廖茨艹隹凇?/br> 無數(shù)紅線一齊炸裂,深色的粘液染紅了那片地面,也染紅了籠子里的囚徒。 化身被囚車cao壞了,但魔植還在盡心盡力地修復他,它一頭連接著滿地尸體的頭顱,另一頭纏滿了青年的軀體,像是某種詭異的儀式。 血腥殘忍的場面足以讓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修士吐出來,洞府里的兩人卻不為所動,魔尊仔仔細細觀察魔植逐漸變紅的枝條,道:“很少有陰傀能活這么久,如果魔植不耐煩了,它會直接把陰傀給折騰壞,而不是費心修復他。本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顏色的魔植?!?/br> “你馴服了它。”道庭君肯定地說。 “道庭君早就該渡劫了吧?”魔尊笑了笑,不置可否。 道庭君嗯了一聲。 “你在化神巔峰這么久,遲遲不肯動彈,因為你的妖丹還在我的骨血里。你舍不得殺我,恰好魔羅剎想和你合作,便順勢先助我恢復氣海,讓我有機會主動逃到這個你刻意留下的陰傀身體里。你之前拖我入夢,豈非也是想看看本座到底有沒有被困住,”魔尊看著道庭君說,“如果我沒有殺掉他們會怎么樣——青云宗主不敢暴露陰傀被改造成雙性的事,但如果是別人不小心發(fā)現(xiàn)了呢?無心之舉才能逃過季無妄設下的禁制,你知道尋常流言蜚語奈何不得我,還特意拉到合歡宗,是要一整個yin窟先試試水嗎?” 他比之前平靜得多,看上去沒有太多特殊的情緒,像是在平鋪直述別人的事。 道庭君知道季長云是個怎樣的人,他從來不介意揭開自己的傷疤讓施暴者享受到掌控欲的滿足,也從來不介意對怯弱者的才華表露出珍無與倫比的珍視和肯定,這兩點無論對付什么性格的人都很有效果。 越是親近的人,越難以察覺他是一整個魔域的主人,他很少生氣,或者說生氣也很少有人能發(fā)現(xiàn)。在大荒的時候,風光霽月的大師兄不需要憤怒,在魔域的時候,全血獄的寵物也沒資格憤怒。 在血獄那場變亂前,誰也不會想到他會坐上那個位置。 就像青云那些人永遠不會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死一樣。 見道庭君沒有說話,魔尊也不著急,道:“修魔乃是逆天而行,天道本來就看不慣我們這些魔修,心魔劫提前降下也不是不可能,到時你不僅可以知道本體的方位殺人取丹,我也只能乖乖巧巧被困在陰傀身體里當仙尊的禁……” 他沒說完這句話,道庭君突兀地貼近了他,似乎要在額頭印上一個吻。 魔尊直視他淺色的眼睛,潛意識里生不起躲避的心,倘若對方要用春秋或者無妄刺他一劍,似乎也甘愿認了。 微涼的呼吸掃到了耳畔,劍尊清冷的聲音不起波瀾:“不管尊上信不信,我絕不會害你的。” 他抬起的手臂讓衣袖滑落下去,原本光潔的皮膚上已經(jīng)布滿了鱗甲,它們突破血rou生長出來,比魔尊見過的所有次都還要明顯和猙獰。 連道庭君都已經(jīng)壓制不住了。 魔尊靠在劍修的肩頭,垂下眼睛看著他背在身后的無妄劍,又將目光移到衣領下生了鱗片的皮膚,伸手摸到了冰涼的劍柄。 無妄劍斬妖魔。 他并非再想要對道庭君做什么,只是劃破了皮膚,道庭君察覺得很快,但他沒來及說話,魔尊將手指貼上他的鱗甲縫隙,借著無妄劍的力量輕輕扯掉了一片,飛快地放進了嘴里。 “我信你,”他輕輕笑了一聲,“但你拿了無妄劍,我又不敢信你了。” 劍修頓了頓,勸道:“……你還身附陰傀之法,回不去的。” 卻已沒有回應。 女修的身體軟軟地倒在了他身上,道庭君試探了一下鼻息,她還沒有死,只是承受不住蛟毒暫時昏迷了,他轉頭看著冰鏡,那已然變成了一面真正的鏡子,倒映出他冷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