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劍尊的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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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香燃著紫灰色的煙,帶著一種甜膩而糜爛的味道,魔尊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肌膚guntang,不用看也知道染上了rou眼可見的紅色。 這種香和體內(nèi)的徐瑾種下的蠱毒交織在一起,徹底催發(fā)了陰傀的體質(zhì),紅黑色的藤蔓從頸后浮現(xiàn),不安分地“看”向屋內(nèi)另一個男人,蠢蠢欲動地彎起了葉尖。 徐瑾顯然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戲謔地看著魔尊,似乎在等他丑態(tài)百出,以滿足滿腔怨恨。 畢竟他可是“魔尊”,妖魔一脈沒有禮義廉恥,但也比仙道更注重實力和地位,仙道的人會因為道德而羞恥,妖魔卻只會為凌辱強者而感到興奮。 而魔尊覺得自己極為冤枉,自從到了這具化身里,各種各樣的符法咒印都嘗試了一遍,誰都能對這身子下手,連拿來書寫符咒都黃紙都比不上,早知今日,倒還不如等到本體氣?;謴?fù)完全再到去尋…… 他勉強安撫下魔植,強忍不適道:“小花先生如此貪念本座美色,是想留下來作陪嗎?” 他不愿對道庭君的手下出手,此刻已然有些不耐煩了。 花行尊覺得這稱呼惡心得緊,還想說些什么,卻忽然見著他一頭梳得整整齊齊的發(fā)髻忽然散亂,原是一支發(fā)簪忽然碎裂,落在地上一片金玉之聲。 只見他臉色古怪,匆匆攏起垂到耳邊的發(fā)絲就奪門而出,似有什么要事,連看仇人的笑話都顧不上了! 魔尊本欲喊住他討要些東西,半晌又收回手,彎下腰撿起一截碎玉,在掌心摩挲了一會而,轉(zhuǎn)頭打量了一圈桌子上的yin物玩具,把碎玉精確地投進(jìn)了一個壺口。 玉瓷碰撞的聲音叮叮當(dāng)當(dāng)極為好聽,魔植像被食物誘導(dǎo)的小狗一樣聞聲而動,它纏上了青年的脖子,沒有任何麻痹效果地就用荊棘刺破了白皙的皮膚,顯然是為少一個獵物而發(fā)了脾氣。 細(xì)小的藤蔓鎖骨一路向下,盤旋上仍然紅腫的雙乳,魔尊有些無奈,但也沒制止,象征性地摸了摸湊到耳邊的枝條——它這幾天吃了許多山匪的精血,雖然主人的情欲之氣不多,但也顯然被嬌慣壞了,如此干巴巴的安撫顯然不得歡心,愈發(fā)放肆地探到下體,只盼著再享受一次它被馴服那天的待遇。 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 “咔咔——咔——” 沒關(guān)上多久的門房扣環(huán)作響,一個高瘦的影子透過紗紙清晰可見。 魔尊愣了愣,徐瑾雖然說了些混賬話,但他畢竟身份擺在這,沒得到命令,不可能真讓什么青樓楚館的師父來作弄他。 那人扣了兩三聲,沒說任何話,只是站在原地。 這個人的身影極為陌生,但魔尊心頭忽然一顫,竟是有些莫名的異樣,他如今無任何修為可用,自是探不清虛實,連是凡人還是修者都不知,索性應(yīng)了聲讓他進(jìn)來。 這是個陌生的人——陌生的傀儡,穿著普通的粗布長衫,銀白的長發(fā)梳得整整齊齊,留下兩縷鬢發(fā)垂在胸前,四肢裸露出來的暗棕色皮膚留著一些木頭的紋路,從頭到腳都用金線畫上了驅(qū)動的陣法?!八钡哪樕现挥幸粡埌咨拿婢撸骞偈钱嬌先サ?,細(xì)長的眼睛斜斜向上飛去,卻是一對獸瞳,而用金粉勾勒而出的鱗甲整齊地排布在頸項處,最終沒入了衣領(lǐng)。 “他”走進(jìn)房間禮貌地關(guān)上門,動作流暢自然,若不是那些木紋和五官,誰也看不出這會是個傀儡。 魔尊已經(jīng)不用思索他是誰了,因為有一個聲音在開門的時候就出現(xiàn)在腦海。 他的神魂依舊是化神巔峰,不是誰都能輕而易舉地潛入的。 連魔植都感覺到了不對,瑟縮回他體內(nèi),傀儡半跪在他跟前,仰起頭“看著”他,輕輕地扭動了一下脖子,魔尊極為短促地露出一個笑,像是諷刺,又像是歡喜,最終伸出手勾起一縷銀白的發(fā)絲,往傀儡的耳后別去。 “這只是我的一縷分魂——”劍尊的聲音依舊冷淡,可能是身附木偶中,清澈的聲音帶了一些距離感,“尊上會出現(xiàn)在這,就說明你已經(jīng)和我的主魂見過面了,想來交談得不怎么愉快?!?/br> “……是不怎么愉快,”魔尊說,“我以為你不過算計一下我就罷了,卻沒想到這么大一座yin窖都和你有關(guān)——這么說極樂之地也有你的手筆?” “是?!彼纱嗬涞卣J(rèn)了。 傀儡抬起手,輕輕貼上了青年的手背——然而魔尊接觸到的卻不是想象中冰涼的木頭,而是如同真人般柔軟溫?zé)岬募∧w,他不由退了兩步,而傀儡依舊跪在原地,腦海中道庭君的聲音還在繼續(xù):“分魂之法我不如你,投入死物之中記憶尚存,殘留的意識卻不完整,更無絲毫法力,所以尊上不必?fù)?dān)憂他會阻攔你做任何事……這只是我留給尊上的欠禮?!?/br> “……欠禮?”魔尊眼神古怪地打量了一下傀儡,忍不住笑出來,“便是我吞食了這縷分魂也可以?” 化神大能的分魂自然是極為珍貴,拿來作上品法寶的器魂也毫不為過。相應(yīng)的,分魂缺損便也罷了,還能再修煉回來,若是被人吞噬,不僅能夠強行翻看記憶,本體輕則神魂受損,重則走火入魔,乃是修者的大忌,所以一般修者寧愿自毀分魂也不會留著被取拾。 對于如此狂妄的言論,道庭君并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是淡淡道:“我的意識也維持不了多久,尊上若想要我這縷分魂,大可自己來拿?!?/br> 他的意思,便是全然把自己記憶交給對方翻閱了。 “……先是參合魔宗內(nèi)亂,后再取無妄劍,這些雙兒也似乎和你有關(guān),全然把我們這些棋子玩弄于股掌之間,本座可真猜不透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看他們稱你為天下第一劍,實在屈才了?!?/br> 道庭君似乎輕輕笑了兩聲:“尊上未免太過妄自菲薄,這世上有誰敢拿你做棋子?您瞧……我也不知道你的本體到底放在何處呀?!?/br> “這么自信?篤定我不會取你記憶了?” “全憑尊上自己做主,不過尊上若是愿意在花樓里安心待上幾天,或許會有不一樣的驚喜呢?!?/br> 到最后幾個字時,劍尊的聲音已逐漸微弱,魔尊知道殘留的意識不能長存,也不再同他對話,而是仔細(xì)端詳這具傀儡,傀儡畫上去的眼珠輕微轉(zhuǎn)動了一下,停留在魔尊臉頰的傷疤上。 傀儡比起本體來說確實懵懵懂懂,許多認(rèn)知都沒有完善,好半晌才似乎轉(zhuǎn)醒過來,上前兩步去探他的額頭,而魔尊這次沒有阻止,讓“他”摸到了一手冷汗。 這屋里的香并未熄滅,被情蠱和陰傀體質(zhì)徹底催發(fā)的魔植終歸忍不住,連對面傀儡身上讓它害怕的氣息都忽略了,不受控制地探出枝丫摩挲主人guntang的臉頰,小心翼翼地?fù)荛_衣料往下探去,半分都不能再忍。 滿屋子暖光昏暗,青年臉上不知什么時候帶上了紅暈,他放輕聲音,甚至有些曖昧地湊近了傀儡的耳朵:“仙君那朵小野花如此作弄我,你這根木頭還能幫忙不成?!?/br> 傀儡低下頭,關(guān)節(jié)處發(fā)出咔吱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