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軟腰
書迷正在閱讀:小兔飼養(yǎng)指南【ABO動物擬人/SP訓誡】、重生、暗夜、小美人每天都在被爸爸日批喔、欺世、自W受傷后主治醫(yī)生是前任、情迷男兒國2、嘿,你節(jié)cao掉了、我和我的幾個室友、[總攻/修仙]誰說替身不能當人生贏家
俊美桀驁的少年趴在他膝頭,把玩著他的一縷發(fā)絲,神色癡迷,忽然得意地笑了起來:“師父,我早就說過,那些人都對你心懷不軌,你就是不相信。” 宴平闌清楚地知道這是夢。他不想聽,不想看,不愿想??墒鞘屡c愿違。一切都清晰得像是正在發(fā)生著。 “你看吧,他們都背叛了你。只有我,只有我守著你,哪兒也不去。咱們像現在這樣就很好?!?/br> “我早就想這么做了。把你藏起來,藏得好好的。誰也找不到。師父,那個世界很危險,就留在這兒,不好么?” 他滿身冷汗從噩夢中驚醒。面前是為自己梳理了一夜經脈的澄觀和尚。 澄觀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樣的噩夢,臉色如此難看,只能默默端來一盞清茶,讓他喝下,定一定神。 “阿宴,這些日子里都發(fā)生了什么?你為什么傷成這個樣子?” 澄觀坐在自己老朋友的對面,臉上含著深切的憐惜,擔憂地詢問道。 檀木念珠在他手中來回地快速滾動。因為這個人的忽然來訪,他向來古井無波的心也不再平靜了。 宴平闌凝視著對方那雙生滿繭子的手和指尖滾動的念珠,感到稍稍安定了些,不禁露出疲憊又放松的神情,在這人面前,竟是毫不設防的模樣。 他不去回答和尚的話,卻問道:“這些年來你過得怎樣?我常常記掛著你,有時也想來看你。只是找不到機會?!?/br> 他眸光略有些渙散,看人時眼中一片蒙蒙白霧,竟有些駭人的美麗。 澄觀已不忍對上他的雙眼。 “我很好。除了每天練功外,就是領著師弟們做功課?!?/br> “我還給你點了長明燈,每日在菩薩面前祈求你平安無恙?!?/br> 說到這里,澄觀手中的念珠不再轉動,他再也壓不住那七情八苦,眉宇間籠著最深最靜的哀愁,顫聲道:“也許是我心不誠的緣故,菩薩竟不肯圓我的愿?!?/br> 宴平闌難得的,露出一個淡而真切的笑來:“多謝你了,小和尚。可我不信佛,也不是個善人,菩薩怎么會庇佑我?他只管多多庇佑你就好?!?/br> 當年的小和尚其實已經不小了。但宴平闌看見他時,還像是回到了從前。那三年的苦修,若沒有這個人的陪伴和幫助,自己是決計撐不下來的。 和尚喃喃念道:“我時時刻刻擔心記掛著你,我知道以你的性情,一定會惹出太多的牽絆掛礙?!鳖D了頓,他道,“總有一天,你還會回到這里的?!?/br> 此地是他涅盤重生之所,是他幽居苦修之處。也可以說是他的第二個家了。所以在那最艱難無望、甚至萌生了死志的時刻,他下意識就想回到這兒來。 “小和尚,為我念一段經吧?!毖缙疥@感到很困了,雙眼慢慢閉上,“我有些懷念你的誦經聲?!?/br> 澄觀懷著極大的苦痛,深深地,憂傷地望著他,說道:“好?!?/br> 于是也合上雙目,于舌尖吐出那熟悉的字句:“如是我聞……第二大愿:愿我來世得菩提時,身如琉璃,內外明徹,凈無瑕穢,光明廣大,功德巍巍,身善安住,焰網莊嚴,過于日月;幽冥眾生,悉蒙開曉;隨意所趣,作諸事業(yè)……” 宴平闌在這熟悉的誦經聲和檀香繚繞中沉沉睡去,不再做夢。 第二日,澄觀去了山中采草藥,服侍宴平闌的是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和尚,被溫霽塵三言兩語騙出房間。 “平闌,你在寫什么?”見男人拿著筆正坐在梨花木案前書寫什么,溫霽塵好奇地湊過去看。只見兩張白紙上各寫了一個大大的黑字。方方正正,規(guī)規(guī)矩矩的字體,寫的是禁和欲兩個字。 宴平闌抬眸看他,黑白分明的瞳仁如秋水般潤澤,霧氣蒙蒙,目光卻一如既往的冷漠,“拿去貼在你房間里。” 溫霽塵喜出望外地收下了夫君的墨寶,珍而重之地放在床頭。至于那字的含義,管他呢,不重要。 于是繼續(xù)抄寫經書的宴平闌又被這妖道纏住了討賞賜。 唇齒相接,輾轉纏繞,深入碾磨,青年說話的嗓音也變得黏黏糊糊:“夫君,我都聽你的話,把你帶到這里來了,現在要點利息不算過分吧?” 繾綣吻畢,宴平闌原本蒼白的臉色都被氣得泛起一絲紅潤。 “你就算要……也該等到晚上……青天白日衣衫不整,成何體統(tǒng)……” 話未說完,又被一個吻堵住了唇舌。搖晃的視線所及之處,是妖道那雙含情的桃花眼及衣領下雪色的肌膚,衣帶被他慢悠悠地抽出,小心仔細地覆在自己雙眼上,遮住了最后一抹模糊的畫面。 眼前世界一片黑暗。 宴平闌難以適應地喘息著,攥緊了自己的衣角,莫名的煩躁和慌亂籠罩在心頭,晃晃悠悠的沒有落處。他不肯示弱,然而本能卻惶急地想要找尋一個可以依靠之物,終于抱住了身前之人的腰肢。 ——與其說是抱,不如說那雙手臂是狠狠扼著對方的腰,溫熱緊實的手臂肌rou貼著他的小腹,手指更是仿佛陷進了那身柔滑的軟rou里。鮮明的觸感令溫霽塵如癡如醉,幾乎立刻就想把人拆吃入腹。 “我的腰軟么?”他低低地笑,“摸起來是不是很舒服?” 多余的衣物被他推到一旁,再也不能阻礙兩人肌膚相貼,宴平闌的手被裹挾著摸遍了對方全身,察覺到他幾近赤裸,臉上不由漲出一層濕膩的潮紅。 是氣的。然而此刻受制于人,他無法可施,只好一再妥協,吃力地說道:“去……床上……” 說話間,繃緊的下頜弧度冷硬,是絕對抗拒的姿態(tài)。溫霽塵見他這副模樣,心中愈加憐愛,溫聲軟語:“我只是來討點獎賞,又沒要逼你失身,干么這樣氣惱?你實在不愿意,我今天不做就是了。” 宴平闌聞言,怔然抬眸,神態(tài)和語氣帶了股近乎茫然的天真:“你沒騙我?” 溫霽塵被他逗得心里癢癢的,俯身去親了親男人纖軟的睫毛,心道:小傻瓜,我只說今天不做,又沒說永遠不做。 但這一刻的靜謐寧和喜樂實在讓人留戀不已,他的心像是被浸泡在溫熱的水里,極其柔軟,以至于軟弱: “夫君,你親親我呀,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愿望,滿足你任何愿望。” 宴平闌已清醒過來,惱恨于自己方才的失態(tài),只好以冷笑來掩飾狼狽:“我可不信你會這么好心?!?/br> 而且……他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或是憐惜。 他深恨自己變得如此無能。所求的,不過是奪回失去的一切而已。 溫霽塵笑容微凝,斂容正色,認認真真看了他許久,又露出那不可捉摸的微笑,柔聲道:“好罷。我都依你就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