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與季子晉的試煉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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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林崇那句話倒是說錯了,待云閑晚到練武場的時候,比試早已結(jié)束,季子晉正在臺上與對方復盤著這場筆試中他的缺陷與不足。 “要我說你這什么‘烈焰狂龍拳’,不就是用著了火的拳頭打我嗎?你覺得可能打得到我嗎?”季子晉正頗有氣勢地指點著對面撓著頭的外門弟子。 “那、那你說我取什么名字好……” “重點根本就不在名字吧?。 ?/br> “呃?”弟子露出了茫然的眼神,“我覺得自己這一招,挺帥的來著。” “帥有什么用,打得到敵人還能造成傷害才重要吧?!?/br> 在云閑晚一進到練武場的時候,周圍一下子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云師兄好”的問好聲,讓云閑晚一陣無所適從。內(nèi)心甚至在無能狂怒,早就說了見他的時候不用擺出這么大陣仗??!為什么每次來都還是這樣! 季子晉很敏銳地捕捉到了“云師兄”這個詞,猛地一下轉(zhuǎn)過頭看,果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哪里管得上對面還有個分不清狀況的弟子,立馬跳下了擂臺,沖到了云閑晚的面前,一邊跑還一邊喊著:“晚哥~” 云閑晚很無奈,好笑地看著他說道:“你怎么跟沒斷奶的娃娃似的,這么叫我像什么樣子,給我好好說話!” “哼哼,我才不要……”眼尖地看到了云閑晚和齊秋牽在一起的手,季子晉瞇了瞇眼睛,一副嫌棄的表情,“倒是這個小屁孩,幾年前就跟在師兄你屁股后面了,怎么現(xiàn)在還跟著。喂,臭小子小子,也差不多該獨立起來了吧?!?/br> “你哪里有資格說我呀!”齊秋相當不服氣,原本牽著手現(xiàn)在更是緊緊抱住了云閑晚的手臂,朝季子晉吐了吐舌頭挑釁地說著,“比我大了幾百歲呢!還不是老跟著晚哥哥!” “……哈?!奔咀訒x露出了微妙的目光在云閑晚和齊秋之間來回切換,“‘晚哥哥’啊?那我也這么稱呼好了?!闭f罷便開始像八哥一樣一句句重復起來,“晚哥哥晚哥哥晚哥哥……” “啊啊啊啊!你不準這么喊!”齊秋氣得原地跳了起來,憤憤地沖季子晉大喊,“只有我才能這么叫!” 云閑晚:“……” 齊秋跟季子晉,一個是真的小孩,一個在云閑晚面前心智也跟小孩子似的,居然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拌起嘴來。云閑晚忍,云閑晚忍無可忍,趕緊將自己的手臂從齊秋懷中抽出來,“好了好了!到這里就差不多行了!小秋,別忘你一大早上把我從床上拉起來干嘛的,好好練習去??!” 小秋很不服氣地“切”了一聲,趾高氣昂地從季子晉面前走過,甚至還瞪了他一眼,這才去熟練天衍宗的基礎法術了,那邊還有不少跟他一樣在練習法術釋放的人,不過基本上都是外門弟子,也就只有他們還沒能掌握這么基礎的技巧了吧。 季子晉拉著云閑晚找了個石階,并排坐在一起,遠遠地看著齊秋費力地將身體內(nèi)的靈力轉(zhuǎn)換成實體并釋放出來,雖然很不甘愿,但季子晉還是如實地評價道:“其實這個臭小子進步還挺快的。” 云閑晚呵呵一聲,可見其內(nèi)心的自豪,“也不看看是誰教出來的。” “是啊……明明是祁連樓的弟弟,你倒是比他更關心這小子?!奔咀訒x的語氣聽上去居然有幾分陰陽怪氣,隨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拉長了聲音盯著云閑晚看,整理著措辭,“聽說,昨天…好像有個失蹤已久的弟子回來了?”季子晉比云閑晚的歲數(shù)小很多,也不過是這幾年才剛進入天衍宗的,因此能夠這么快成為外門第一算得上是天賦異稟了,想必等到幾年后的選拔比試,一定能拔得頭籌,被哪個內(nèi)門長老收為弟子吧。 “怎么連你都知道了?!痹崎e晚驚訝地問道, “你不是完全不關注這種八卦的嗎?” 話的確是這么說,季子晉一心修煉,不關心也不在意其他的流言蜚語,至今為止都不清楚自己居然還有一個“外門第一”的稱號。而連他都知道這件事情,可想而知,在天衍宗內(nèi)已經(jīng)被瘋傳成了什么樣。 “好像聽大家都在說,而且…嗯……”季子晉不知如何開口,“就是小道消息啊小道消息…晚哥你不用太當真。就是,聽說,下一屆問鼎祭的人選還沒有定下,可其他峰或多或少都傳出了消息,所以…大家猜想,是不是因為寒華仙尊他心中,另有人選呢……?” 云閑晚愣了一下,“……這個啊。”他用手撐著頭,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一下,“哼,誰知道呢。最近修煉如何?好像沒怎么聽到你的好消息。”很生硬地轉(zhuǎn)換了話題可見此時云閑晚不想再深入聊下去了,季子晉想他心中或許已經(jīng)有了答案。問鼎祭……那可是問鼎祭、那可是“滯仙塔”啊,這樣的誘惑真的會有人能夠拒絕嗎?原本就該是屬于他的名額,就這樣活生生地從他身上剝奪,轉(zhuǎn)而送給他人,就算是云閑晚此刻心態(tài)不平也是人之常情,季子晉自認為還是很體貼人的,于是順理成章地閉口不談。 “……”季子晉撇過頭,雙手向后撐,昂首目視著遠處飄忽的薄云,“修煉……啊。晚哥,你覺得修煉靠的是什么?靈根,資質(zhì),還是不懈的努力與領悟,還是說只要像晚哥一樣這些都具備了,就能夠,走上一條順途嗎?” 云閑晚不知季子晉為何此刻要說起這些,但首先還是糾正了他的話,“像我一樣?子晉,你搞錯了一點。我可沒什么好的靈根和資質(zhì)。之前,一直覺得沒有必要所以不曾向他人解釋過,不會宗內(nèi)所有人都在傳我是‘木系天靈根’這樣的話吧?” “呃?”季子晉睜大了眼睛錯愕道,“難道不是嗎?弟子們都說當年你進行入門大選的時候是如何驚起嘩然大波的,描繪得生動又形象跟真的似的。還說因為是極為罕見的木系天靈根,當初就連宗主都想收你為徒,只不過寒華仙尊與云家有過約定,才罷休讓你入了神決峰。” “哈……怎么這么多年了還是一樣的說辭?!痹崎e晚頭疼地按了按額頭,“我要是天靈根,我還會這么低調(diào)嗎?我不得每天都在天衍宗飛來飛去撒紙條,上面寫滿‘云閑晚木系天靈根’,讓所有人都知道我這么厲害,我還會像現(xiàn)在這樣這么默默無聞地自閉修煉嗎?” 季子晉心想你現(xiàn)在這樣好像也不算默默無聞啊,不過顯然更在乎另一件事,他環(huán)視周圍一圈,壓低了聲音問道:“那晚哥你到底是什么靈根啊……” “……就是&*&”云閑晚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什么?”季子晉完全沒有聽清,愣愣地又問了一遍。 “就是…木系六品靈根。” 季子晉:“……好像比我還差點。”說完云閑晚就給了他一拳頭。 云閑晚清了清嗓子說道:“咳咳,實際上不是什么不能說的事情,只不過我沒想到會傳成這樣。不過……嗯,其實也不能算是傳言吧?!?/br> 季子晉好奇問道:“什么意思?” “云杉。”云閑晚笑起來,隨手把玩著腰間帶著的玉笛,喃喃道,“就是木系天靈根。想來應該是誤將他的靈根記錯成我的了吧。” 如果不是因為當初他在秘境失蹤的話,至今一百年在宗門充足資源的支持下,一定能夠取得遠比他更加優(yōu)越的修為吧…… 云閑晚只是覺得微妙,他與云杉就像是天生站在對立面一樣。可云閑晚想,他與云杉本就不應該是仇人,哪怕做不到親密友愛也能夠相敬如賓才對。這個弟子的位置本來就是云杉讓給他的,所以是不是只要他不去賭氣、不去跟他爭奪的話、把本來就屬于他的東西如數(shù)奉還的話,一切就會改變呢? 弟子之位也好,問鼎祭的名額也罷,哪怕是師尊的青睞,或許以前的他會很在意,但他現(xiàn)在決定放下了。 嗯,沒錯,找個時間離開天衍宗去各處游歷一番! “說起來,子晉你是不是還沒有接過宗門的任務?”抱著這樣的念頭,云閑晚詢問起身旁的季子晉。 “啊,是說外出游歷嗎!”季子晉一下子激動起來。他這么說也沒錯,除了一些將宗門任務當成賺資源工具的外門弟子之外,一般弟子們都將領取宗門任務當成是外出歷練?!巴砀缡且ソ尤蝿樟藛幔∫獛乙黄饐幔?!” 宗門任務可以組隊,以修為差距不大的修士們結(jié)伴為多,但也有修為較高的師兄帶領師弟一同外出。云閑晚打的就是這個注意,左右都是要離開天衍宗,提攜一下關系不錯的師弟,一路上還有個伴也是好事一件嘛。 “當然了,我怎么會忘記你呢?!痹崎e晚笑瞇瞇地說,絲毫不提其實一路上少個人聊天而已,怕傷了季子晉的心。 果然季子晉相當感動的樣子,“嗚嗚…我就知道晚哥心里有我?!?/br> 好了!不要再說了,再說他都要產(chǎn)生負罪感了! 云閑晚與季子晉的這一段對話只是可有可無的插曲,之后又與他聊了一會兒便帶著齊秋離開了,出去的時候,林崇與云杉的身影早已不見,想必是已經(jīng)離開墨學潭前往天衍宗內(nèi)的其他地方了吧。云閑晚并沒有將在這里碰到云杉的事情放在心上,在已經(jīng)決定與神決峰徹底斬斷關系的那一刻,他就將自己從這里摘出去了。 把齊秋送回去之后,云閑晚原本是想到回到自己房間的,但不知為何,他抬頭望向天空,望去的方向正好能看到上章閣,于是不知為何,腳步一轉(zhuǎn),居然往峰頂走了過去。 很久沒去峰頂?shù)奶一淞掷锿媪?,反正今天不想修煉…晚上爬樹上看星星好了?/br>